醉酒后的白沫胆子大了很多,在黎锦低头吻他的时候,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还会时不时揪一下黎锦的头发,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唔…不要……”
白沫原本是想推开黎锦的,但似乎被这个吻给弄迷糊了,呆愣愣地保持这个姿势,却迟迟没有动作。
单看这个姿势,倒是有几分迎合的意思。
听着低软甜腻的呻吟声,黎锦下腹像是猛的烧起一股火,眼里的欲色更浓,大手顺着白沫微微敞开的领口轻轻揉了一把。
“唔…你别闹……”白沫含糊不清的撒娇,声线软的不可思议,听着很是娇软勾人。
白沫醉了,意识也不清醒了,迷迷糊糊地以为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黎锦对他还很好,###也爱哄着他……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有五年时间了,可在白沫记忆里,他和黎锦在一起最愉悦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那三个月,是黎锦对他保持新鲜感的时间,让他品尝到了无尽的欢愉和甜蜜,午夜梦回的时候,白沫也常常会想起那段日子,在满心苦涩中回味出一点点的甜。
那个时候,他们就像每一对陷入热恋中的情人一样,不吝啬耳鬓厮磨和情话绵绵,他也全身心地依赖黎锦,会对他软声撒娇,袒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白沫,我好想你。”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情欲和眷恋,黎锦深深地看着白沫################。
他的确太想白沫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疯狂叫嚣着迫切拥有。
黎锦的大手揉捏着白沫的腰臀,先不说酥麻感,最让人难忍耐的就是痒意,白沫扭着身子想躲,半是撒娇半是生气的说,“痒,你别闹,我想睡觉,别欺负我了……”
黎锦的动作一顿,似乎也是想起了四年前,如此生动可人的白沫,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折腾了一会儿,白沫的脸色更红了,喘息微急,闭着眼睛去推黎锦,似乎是连一句话都没力气说了。
哪怕是身下的人实在可口,黎锦也没敢真刀真枪的做什么,白沫还没原谅他,要是他这时候趁人之危,白沫就更不会原谅他了。
帮白沫脱了外衣,又给人盖上了被子,黎锦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
肉肉吃着黎锦准备的早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黎锦,一脸郑重的问,“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
听到肉肉喊他叔叔,黎锦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很快便露出一个温和慈爱的笑容,认真点了点头,“肉肉看出来了?”
肉肉轻哼了一声,骄傲的扬起下巴,“有很多人喜欢我爸爸呦,肉肉都知道!”
黎锦脸色黑了一点,笑容不变,佯装出惊讶的模样,“很多人喜欢啊,都有谁啊?”
肉肉看了一眼白沫房间的方向,然后掰着小手指跟黎锦说自己的“秘密”,半真半假的,倒是说出了不少人的名字。
黎锦眼睛暗了暗,几乎要被醋给酸死。
过了一会儿,黎锦看着肉肉,又酸溜溜的问,“那你知道爸爸喜欢谁吗?”
肉肉用小肉手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有点难过的说,“爸爸没说过,因为爸爸要赚钱,还要养我……”
听着肉肉的话,黎锦心里酸酸的,伸手揉了揉肉肉的脑袋,柔声问,“那让叔叔来照顾肉肉和爸爸好不好?叔叔不会让你爸爸再辛苦了。”
肉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小脸儿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有些生气的问,“你之前是不是对我爸爸很坏?害我爸爸哭……”
黎锦一愣,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肉肉怎么这么问?”
“爸爸有时候会在梦里哭,还会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大坏蛋。”
虽然爸爸嘱咐过他,让他不要在这个叔叔面前乱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爸爸对这位叔叔是不一样的。
黎锦如遭雷击,顿时愣住了,“白沫会在梦里哭?那些伤害该是深入骨髓吧……”
看着肉肉,黎锦突然就没有信心了,要是肉肉不愿意接受他,白沫原谅他的机会就更小了,别说现在就希望渺茫。
“肉肉,那你还会让我喜欢你爸爸吗?”黎锦小心翼翼的询问,屏气凝神地看着肉肉。
肉肉一脸认真地反问,“那你可以保证对我爸爸好吗?”
“我保证!”黎锦心里一喜,沉声道。
当白沫睡醒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吓得顿时就清醒了,有些慌乱地对着黎锦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白沫很少喝酒,酒量不好,醉酒后发生的事也想不起来,倒是让他少了很多尴尬。
“昨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了。”
黎锦毫不躲闪白沫的视线,只是笑容略带深意,看的白沫隐隐有些慌乱。
白沫手足无措地站了半晌,干巴巴的说了句,尽管很是不情愿,“谢谢。”
“不客气。”黎锦笑了笑,很是愉悦道。
那天晚上的事,白沫隐隐发觉出不对,但黎锦没有提起过,他当然也不会主动问,阴差阳错般默契地达成了统一。
原本平静的生活中多了个黎锦的参与,白沫从最初的不适,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习惯了有一个人缠着他、接他下班、和他拌嘴、帮忙照顾肉肉……
自从白沫放任了黎锦参与他的生活,黎锦就放肆地“渗入”到了他生活的各个角落,想要让白沫习惯他的存在,再一点点攻克他的心房。
这样平静地过了近两个月,白沫对黎锦态度软化了一点,顶多也就是朋友的地步,但这也足够黎锦高兴的了。
他抛下黎城的一切,不管不顾地窝在这个小城里守着白沫,伏低做小,讨好卖乖,外人看着很是荒唐,黎锦却觉得甘之如饴。
只要白沫不赶他,他愿意一直这么下去,哪怕副总已经快累死了,天天对他电话轰炸。
平常总是在酒馆外等着白沫下班,这次黎锦心血来潮打算进去坐一坐,有可能的话,再小酌两杯。
上次胃出血折腾的很厉害,黎锦的胃口差了很多,这两个多月来,更是滴酒不沾,今天不知怎么了,很想进酒馆待一会儿。
民谣酒馆,聚集了很多民谣歌手,三三两两一桌,有人弹吉他,有人跟着唱着民谣曲子,倒是有种肆意的感觉。
黎锦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杯低浓度的酒,随意打量着四周,看到白沫端着酒盘去送酒的背影,视线落在他劲瘦的后腰处,隐隐有些口干舌燥。
下意识想喝口酒压一下,但凑到嘴边,黎锦又停下了,大概是因为有了在乎的人,所以就惜命了。
酒馆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更加火热,很不凑巧,白沫又被两三个喝大的人给拦着了,闹着他喝酒,虽然没有特别的恶意,但的确给白沫造成了困扰。
“抱歉,我还在工作,不能喝酒。”白沫头皮微微发麻,保持镇定,礼貌的拒绝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闹着要让白沫喝一杯,就在白沫犹豫着要不要妥协的时候,黎锦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他酒量不好,也不会喝酒,不然我替他喝行吗?”黎锦拦着白沫的肩,游刃有余地跟人说场面话。
那些人不过是图个乐子,倒也不介意有人替白沫喝酒,黎锦端起酒杯,白沫适时拦住了他,小声道,“医生说,你不能喝酒了。”
“一杯酒,没事的。”黎锦示意他安心。
黎锦利落地喝了酒,表现的很有气度,白沫却似乎看透了他强撑的伪装,眼里浮现出点点担忧的神色。
单身汉对人家的恋爱最感兴趣,那几个人喝醉了,看他们亲昵的模样,一脸打趣地问起了他们的关系,好在说的不过分,黎锦也没生气。
“酒我已经替他喝了,我和他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们喝酒了。”
黎锦搂着白沫的肩,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但并未直说,只是笑容中饱含深意,白沫被黎锦拉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看见黎锦微微拧着眉,也不说话,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想到黎锦刚刚为他解了围,他也不好就这样把人丢下,“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有一点。”黎锦没有隐瞒,胃里有一种灼烧感,化为一种恼人的疼痛。
白沫有点慌了,胃出血也不是闹着玩的病,“不然你去洗手间吐一下吧,万一胃再……”
“好,你陪我一起去。”黎锦眼睛闪了闪,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洗手间很大,也没什么人,倒是方便了黎锦。
黎锦拉着白沫进了最里面的隔间,从背后拦住他的腰,白沫慌张地要逃离,显然是想起之前在洗手间那段不愉悦的情事了。
“白沫,我们可不可以……嗯?”黎锦意有所指的问,声音刻意压的很低,流露出几分暧昧的暗示。
白沫用力挣扎了几下,突然顿住了,紧绷着脸沉默不语,可黎锦就是知道他害羞了。
黎锦低笑了一声,又含住白沫红透了的耳垂,又低低说了什么,白沫转身捂住了他的嘴,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良久,白沫低不可闻道,“等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