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楼上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绝,甚至是赶走了欲要跟上来的校长,傅承和温渡并行在走廊上,听着教室内孩童们的读书声傅承缓缓开口。
还能想什么,这不是在想你那说话阴阳怪气的技术放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也算是一种专业对口。
但开口时温渡却道:“在想谷子戈。”
男人脚步一顿,投过来一个幽幽的视线让温渡愣了一下,随即瞥过头去,整个人都笑的发抖。
“其实是在想,我如果是一个有名的摄影师,或许那校长也不会说那一番话了。”
傅承收回了视线:“不过是眼界狭隘的人,不用在意。”
温渡闻言眨眼,一双桃花眼中笑意未褪,看着傅承:“傅老板是在关心安慰员工吗?”
“陈述事实而已。”
其实也并不是在意那校长的话,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一些。
温渡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塞给了傅承。
棒棒糖是先前采访的时候害怕小孩儿不配合在门口超市买的,结果那群小孩儿意外热情,糖果也没用上。
傅承看着棒棒糖,挑了下眉:“你这是在贿赂老板?”
“这明明是谢礼。”
无论怎么说,傅承刚刚也帮他怼了一次那校长。
很爽,谁懂。
在祁东笙家嘲笑自己不争气侄子千里追妻第三天的傅永宁刚睡醒准备发表情包嘲笑,表情包发出去没几秒,收到了傅承回复的一张图片。
以往他那侄子都是懒得理他,这是第一次回复,图片上是一颗便宜的果味棒棒糖。
傅永宁正疑惑呢。
[傅承:老婆送的。]
祁东笙正在做他们迟到了很久的早点,由于两个人这几天的作息太过混乱,现在这顿可以称之为早午饭下午茶究极完全体。
刚将蒸笼内的包子放入盘中,卧室内突然传来傅永宁一声尖锐的爆鸣。
祁东笙:“……?”那人究竟在搞什么。
穿着睡袍的男人放下蒸笼准备去一探究竟,就见傅永宁已经走了出来,那半长已经到肩下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面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失魂落魄。
傅永宁:“爷青结。”
祁东笙:“?”
不是早该结束了吗,都三十多的人了。
……
温渡毕竟是在工作小组内,虽然没有了后续任务要离开剧组也得找赵戈和导演去审批说一声,本来应该很复杂的事情在身侧站了个傅家家主的情况下化解为零。
赵戈和导演两人了解情况后甚至笑着将他俩送走,边挥手还边说:工作已经忙完了你好好和傅总去逛,能找到阿良就找,找不到也无所谓注意安全,尤其是傅总的安全。
“尤其是傅总的安全……”温渡满头黑线小声嘀咕着导演把他扯过去的小声交代。
那么一米八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子这镇子里能遇到什么危险,这人能打十个他,别开玩笑了。
这镇子很小,能供人和车辆行进的也就一条主干道,询问了附近商铺后两人就沿着路一路向前,不过几十米已经能看到街边有村民正在摆摊放着一些新鲜蔬菜,自家腌制的咸菜。
傅承偶尔在摊位前驻足,看起来是真的想逛,而不是故意找了个借口把他从剧组内拐出来。
傅承回头就见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以为你对我的看法在那天晚上夜市摊以及见过许伯后就已经改变不少。”
青年震惊地睁大了眼。
确实有一些改观,但是华麓添夏的业主搁这逛集市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一旦人接受了某种设定之后就很难将他和另外一种设定对上号。
“那些都是你故意的?!”
傅承怎么可能承认。
“没有,那些只是我平日内的生活习惯。”
“小时候在我在外公外婆农场的时候也经常跟着他们一起赶集,一般集市都在早上最热闹,我就在天也不亮的时候被叫醒,坐着三轮车到隔壁的镇子,挤进人头攒动的集市里。”
两人说话间已经缓缓靠近了市集的中心,摊位上的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光线从伞与伞之间的缝隙处洒了下来,落在傅承的肩头。
男人停下了脚步:“小时候外婆生怕我走丢,一进市集就牵着我,就连买菜也不放手。”
温渡察觉到了傅承的意图,面上的热意隐隐有些上升的趋势:“这里好多人,而且我不是小孩,不会走丢。”
话还没说完,那人的手已经握住了温渡的手腕。
掌心的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来过来,只见那人面色不改地开口:“我会。”
温渡:“?”
你!
结果就是这两个一看就是城里来的细皮嫩肉大个子牵着手在集市中穿梭不可避免地吸引了许多视线。
温渡跟在这人身侧耳根从发热到滚烫,最后是彻底麻木坦然接受。
逛了一圈后两人总算是找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整个集市摊内就只有一家所谓的卖药的摊位。
没有经营许可证,没有符合规定的药品标识,一些小胶囊的囊衣随意的摆放在桌面上,除此之外是一些装着黑色的药膏的瓶罐以及膏药,离摊位不近都能闻到一股草药味。
摊前黑色的音响内循环播放着药膏神乎其神的功效,介绍着里面的珍稀药材,旁边立着一个纸牌:神农茯苓百草膏,包治百病。
这小摊的摊主戴着黑色墨镜躺在椅上扇着扇子,就连脚也大大咧咧地搭上了桌子。
这卖的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药。
见有两人在自己摊位前站了许久,这店老板也摘下了那黑色的墨镜坐起,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你们二位……”这两人怎么也不像是要来买药的样子。
这摊子的老板意外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没等温渡他们表明来意,那店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枚铜板放在掌心。
“来算命的是吧,谁告诉你们的我还接这活儿。算了,今儿就算一卦,你俩谁算?”
温渡眉一挑,心里暗道:嚯,这人业务还挺广泛,不仅卖药还算命呢。
温渡:“不是算命,我们来找你问问有没有见过个小孩儿。”
那老板闻言当即又把墨镜戴了回去,装作没听到似的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完全无视了两人的存在。
“我其实死了有一会儿了,二位去留随意。”
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