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怎么办,你弟媳我侄子好像真的打算把沈家和江家捏死,他好像不想装了,这种躲猫猫游戏我侄子你弟媳好像不想玩了。]
够了,这什么神经病一样的辈分关系。
[老公帮帮忙呜呜。]
开始了。
[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傅家呜呜,祁东笙你不能那么冷血无情,我现在就像是为了爱情脱离庞大家族的傻千金,和你一起过苦日子。]
是不是对苦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QAQ。]
这个几个英文字母什么意思。
[祁老板,人家想要QAQ侄子的股份QAQ。]
……可以了,现在看懂了。
祁东笙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则,只要别一脚踩上他的地盘,把脏脚印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耀武扬威一般地戳他眼睛,那么一些东西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混迹娱乐场所当老板那么些年,圆滑与策略,祁东笙显然是用的得心应手。
只是人一旦到了年纪就想团吧团吧窝在家,喝喝茶玩玩鸟散散步享受美好人生,一些麻烦事他不想掺和进去。
原本这件事非常简单。
沈家那小子差点站他头上来拔毛,他肯定要收拾一通,连带着沈家也肯定逃不了。
小孩惹出事,除了小孩自身的行为犯了错误外,家长也有责任。
那种说小孩还小不懂事的家长,祁东笙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
——癫公。
那么祁东笙的初步计划是。
既然沈悱桐用一些成瘾性的东西让温渡受到牵连,那么,回报一些同样成瘾性的东西……似乎也并不过分。
情况发展的好,家长们也能受到一些教训。
可现实就在,他连沈悱桐的一根毛都没见着。
与此同时,沈家就像是抽了风一样把傅家项目抢了,明着说自己其实很有实力,之前都是在藏拙,其实他们沈家背后有人,不要乱搞,别最后弄得两败俱伤,大家都不好过……
也不知道是真的很有实力,还是勉强地从幕后搬出来一个纸制的巨大躯壳,用身上的所有积蓄沾着水往纸壳上糊,红色的钞票粘了一张又一张。
看起来光鲜又亮丽,内里的实质不过是一个骗局。
之前寻找绑架温渡背后的那股势力时,祁东笙发现了他们似乎和江沈家有着牵连,结合沈裴以往在国外处理事务,这之间有关系的概率大大提高。
那些东西就像是野草一样长在缝隙里,无论多恶劣的环境都能存活。
此话没有任何褒义,仅用于形容难以铲除。
谁也说不准,沈家现在推出来的那个躯壳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沈、江两家会不会真的有那么多资本和他们抗衡。
沈、江两家这一步棋走的确实挺险。
不可置否的是,这一步也确实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成功的使得这一触即发的冲突上破了一盆冷水。
祁东笙说不准那群人会不会再干出什么偏激的事。
同样,他不敢打包票那些人绑架温渡的人被他和傅永宁在前几个月全部斩草除根了。
豺狼记仇……现在他的身边非常危险,思考后,他只能把温渡暂时放在了傅家那个小子那。
祁东笙眼底暗了下去。
不过,照温渡先前的表现和恋爱脑的情况来看,很难有拿回来的可能。
操。
祁老板损失惨重,怨气不可察觉地一层层叠加。
快接近一个半月至两个月的躲猫猫之战,时间拉的很长,确实有些玩腻了。
——一些不可控的东西就那么由着发展下去太危险了,尽快解决回家喝茶去。
祁东笙从椅子上起身,对镜整理起身上的衣物。
……已知沈湛是在国外消失的,在察觉到沈家开始搞事后,他自然也将视线着重放在了出入境方面。
沈湛先出国一步,他的手不好伸那么长去那边大肆找人,但他能保证,沈悱桐绝对出不去。
黑市那群人靠不住,时间一天天的拉长一点消息都没有,很难不怀疑那些人其实早就和江沈两家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有些人就是得敲打一番才听话。
祁东笙难得的出了门且没两点一线地前往俱乐部。
他顺手提了两盒燕窝亲自去拜访了目前黑市掌权人最喜爱,藏的很深的37号情妇,礼貌邀请了那位美丽的女士喝下午茶,并提出了对那位女士肚子里孩子的关心。
大概是被他的真挚行为打动,第二天那掌权人就战战兢兢地找上了他,说手下的人在Y市看到了疑似沈湛的人。
“多麻烦,您还那么大老远跑一趟。现在通讯那么发达,这种事打电话给我就行。”
“还准备下午去拜访金小姐和李小姐,既然您过来了,就顺路把我这从Y市带过来的伴手礼拿走吧。”
那两位分别是先前受宠的21号情妇以及19号情妇。
Y市。
祁东笙还有些怀疑那人提供消息的准确性,但一想,自己都那么威胁了,他要的只是提供一个人的大概位置消息,应该不至于要冒着那么大的险来骗他。
傅家那小子还主动打了电话询问他有没有沈湛的线索。
这不巧了,正好有。
祁东笙看在那人把温渡照顾的不错,最近也养的白白胖胖的份上决定将线索共享,结果接起电话,那人开口第一句先来一个“大舅哥”。
祁东笙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
他一时分不清那人是来找他帮忙还是来挑衅的。
——“Y市我已经派人过去找了,有信息我通知你。”
……
傅承要出差。
温渡的视线频繁地扫向水声已经停止的浴室。
刚刚锅盖不小心把傅承的手机从沙发弄到了地上,温渡捡起时,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意外地看到了一条航班确认信息。
目的地是Y市。
傅承之前说江家本部就在那边,现在沈家也掺和进去了,傅承过去后会不会有危险?
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始终有些担心。
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实在是难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那些人会不会干出一些危险的事情,傅承会不会……遇到危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和沈家相关的事情上,他很难做到平常心面对。
于是傅承从浴室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畔满脸纠结,整个人都快要石化的温渡。
手机的位置有所变化,结合温渡这幅样子,傅承大致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果然,刚坐在床上,那愁云满面的青年就蛄蛹过来了,微微蹙着眉,用那双好看地桃花眼盯着他。
“……你是不是要去Y市了?”
先前就和温渡打过预防针说他要出差,傅承点头:“嗯。”
“要去找沈悱桐吗?”
是的。
考虑到温渡会担心他,亦或者想要更随他一起去,傅承决定善意地撒个谎:“没有,只是去那边签订一个合同。”
“噢。”
他喵的,就这么问这个合同一定要签吗,会不会不太好?他不了解那些商业上的事情,万一那些东西真的很重要,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傅承放弃利益。
万一他一开口就让傅承损失几千万,傅承不心疼他都心疼。
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温渡只好点头:“好,注意安全。”
傅承抬手在青年头顶轻轻抚了一下,眸内看着青年的神色温柔,做出了保证:“只是一天而已,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但愿如此。
傅承:“不想我走,那么粘人?”
看清了男人眼底的笑意,温渡耳根发热,不自然地瞥开视线:“粘一下怎么了?”
傅承:“嗯,喜欢。”
温渡:!!!
某个青年心肝被撩得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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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永宁:这是我侄子你弟媳,你俩打个招呼。
祁东笙:?
傅承:大舅哥。
祁东笙:?
祁东笙:你叫我什么?
傅承:婶婶。
祁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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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板自从有了老婆后就开始长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