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几乎是逃出了马车,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上这两人的车了!
天知道怎么有人能坐着坐着忽然就亲上抱上了,真当他是空气吗?他要是再走晚点那两人是不是要搞上了!!
他正捂着心口一脸惊恐地站在路边时, 宋随意依旧从车上下来了。
他也不在意, 一边拉着被弄皱的衣裳一边朝王慈走过来, 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王大人怎么走这么快。”
王慈幽怨道:“不走快点我怕你们给我演活春宫。”
宋随意闻言笑了:“那怎么行, 我自己都没看过呢。”
王慈一愣,随即挑起眉,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小声道:“真的?”
“骗你做什么?”宋随意无辜地眨着眼,“我们俩情况比较多嘛。”
王慈狐疑地看着他:“是王爷不想?”
“他想不想的,重要吗?”宋随意笑道, “我想他就得想, 我不想,他就不能想。”
王慈呆了一下:“还、还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宋随意朝他挤眉弄眼, 揶揄道, “看来王大人在床上拿不住沈大人啊。”
王慈闻言耳朵瞬间红了, 恼道:“瞎说什么?这种事是随便挂在嘴边的吗?”
“这不是你先提的。”宋随意做出一脸伤心的表情,“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可以说这个的闺中密友了。”
王慈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被“闺中密友”这四个字雷了一下,那点不好意思顿时散了,他无语道:“我力气又没他大。”
“讲什么力气, 这种事不该讲情\趣吗?你真不乐意他还能来硬的不成?”宋随意说着神色一僵,连忙压低了声音, “沈大人不会真强迫过你吧?如果是你可得早点换人, 我看孟大人也还可以的起码听你的话,还是说这是你们的情趣?哇玩真花。”
王慈这回脸都红了, 连连摇头,小声道:“我弄不过他……”
宋随意品了品,恍然:“他勾引你。”
王慈闷声闷气“嗯”了一声。
“嗐,这种小事。”宋随意笑道,“你是大夫诶,办法那么多,还治不住他?”
王慈:“……这跟大夫有什么关系?”
宋随意朝他勾勾手指。
王慈犹豫着凑了只耳朵过去,听宋随意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脸色几遍,最后定格在一个有些羞耻又跃跃欲试的表情,他问道:“真有用?”
“有,不过你得小心反噬。”宋随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得小心沈大人废了,不过你是大夫,废了再治就好了。”
王慈:“……你说你一个雏哪学来这些花样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宋随意笑道,“再说了,这都是情\趣。”
王慈抿了抿唇:“我下次试试。”
宋随意拍拍他的肩膀,像只快乐的小小鸟又飞回了关承酒身边。
关承酒垂眼看他:“什么事这么开心?”
“刚刚做了好事,还留名了。”宋随意挽住关承酒的手臂,巴巴道,“如果沈大人哪天想杀我,你一定要保护我。”
关承酒:“……你又做什么了?”
宋随意伸出一小截尾指,害羞道:“教了王大人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
关承酒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喉结滚了滚,艰涩道:“什么?”
宋随意看他这样,弯了弯眼:“王爷不会想要的。”他说着凑过去,在关承酒耳边小声道,“我教王大人给沈大人扎两针。”
关承酒那点旖旎念头瞬间散了,迟疑道:“扎他做什么?”
“自然是让他不能人道。”宋随意眨眨眼。
关承酒:“……?”
“或者让他……出不来?”宋随意笑道,“等找个机会,我也跟王大人学几招去。”
关承酒眉头皱得更紧,捏住他的脸,警告道:“不准。”
宋随意低低笑了几声,跟着关承酒去了猎场。
虽说出发得早,但这会也已经是午后了,狩猎要明早才开始,所以下午就是几场点到为止的守擂表演赛。
不过无论是点到为止还是表演赛,都只是一种说辞,实际上为了脸面,参加的人还是会拼尽全力,受伤的情况也不少见。
宋随意早就知道结局了,于是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看台上围观,目光四处乱扫,就扫到了不远处一群公子哥围在一起正争论着什么,神色之认真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宋随意想了想,站起来。
关承酒拉住他:“又要去哪?”
“去凑热闹,你继续看。”宋随意撸掉他的手,带着野竹飞快过去了。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居然在赌钱!赌的就是今天谁是赢家。
宋随意凑头看了看,发现沈云霆呼声挺高的,第二就是巴旦带来的那个叫可连的勇士,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
但可连名字虽然可怜,人却不可怜,还非常高大威猛,宋随意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一条胳膊起码能顶自己两条腿粗,一拳能把地板打裂,忒凶残。
而沈云霆虽然会武功,但并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在京中颇具美名,被过度捧高之后莫名其妙变成了绝世高手。
但他的水平充其量也就应付一些小喽喽,连王府的暗卫都不一定能打过。
于是宋随意解下腰间的钱袋往几人中间一放,说:“全压孟见山。”
正在计数的人:?
他刚想说哪来的阔少,抬眼一看,发现不认识,但有点眼熟。
愣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但依旧懵逼:“王妃?您、您……您怎么过来了?您真要买啊?孟大人还没来呢,他说不定今天赶不及了。”
“不来就不能买了?。”宋随意晃了晃手里的钱袋,“怎么,怕爆冷了赔不起?”
那人闻言笑了:“不会!肯定赔得起,王妃您尽管押!”
野竹看王妃那么笃定,凑上来小声提醒他:“王妃,您捧场也不是这么捧的。”
“我知道。”宋随意小声道,“快买,包你赢,这大冷门赔率特高。”
当然,孟见山是厉害的,冷门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来。
那家伙早上吃错东西拉肚子,没跟上队伍,要晚些时候才来,但其他人并不知道。
野竹闻言犹豫了一下,也掏出银子凑了一份。
暗卫把情况传回去的时候,关承酒都无语了。
这可真是……
他算是看出来宋随意有多无聊了,不过他能找到事做也成。
关承酒叹了口气,吩咐人看着点便不管了。
而孟见山果然如宋随意预料的那样,在傍晚时赶了回来了,作为最后一个擂主,成功守住了擂台。
宋随意赢了一大笔钱,开心得不行,说你们一会给我送到王爷那去,便带着野竹回去了。
关承酒还要帮小陛下处理事情,但他不用,他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关承酒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桌边数钱,身后还跟着得了赏赐喜气洋洋的孟见山。
宋随意见了他,立刻丢了锭金子给他:“多谢孟大人,多亏了你,我才赚了这——么多。”
孟见山立刻笑呵呵地收下了,问道:“我听说王大人跟王妃一块来的,怎么没有看见他?”
宋随意挑眉:“这是我跟王爷的住处,他怎么会在这。”
孟见山纳闷道:“那他去哪了?”
“自然是跟谁要好,就在谁那了。”宋随意道,“孟大人快去找找,别在这妨碍我跟王爷谈情说爱。”
孟见山闻言愣了愣,走了。
关承酒这才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谈情说爱。”
“难道不是吗?”宋随意转头,在他手背上落了个吻,“准备吃饭了。”
说完便扔下他的银子洗手吃饭去了,只留下关承酒在原地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背。
宋随意做什么事都很自然,很理所当然,好像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就该这么做,相较之下他便显得拘谨毛病又多。
但他实在习惯不了宋随意那样自然而然地、随时随地地亲一下。
他生在皇家,从小看到的人、看到的感情都是含蓄又克制的,皇兄和皇嫂感情很好,但两人从不在外人面前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在他面前顶天了也就是拉拉手。
那些妃嫔就更不用说了,无论她们争宠的手段如何,至少在人前,她们也是矜持有礼的,没有一个会像宋随意这样动不动就上来抱一下、亲一口。
关承酒着实有些不会应付,也不知该跟谁学这些。
他也曾去问过沈云霆,但王慈同样不是个主动的人,他们两人永远都是沈云霆在主动。
沈云霆说过,让他也学着主动点。
关承酒心里想着,走过去抱住了宋随意,将脸埋进他颈窝。
宋随意愣了愣,不解地摸了摸肩上毛茸茸的脑袋,问道:“怎么了?累了?”
这回轮到关承酒愣了,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听宋随意笑道:“不是累了你好端端撒什么娇。”
关承酒微微蹙眉:“没有。”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宋随意问他。
“抱你。”关承酒道,“主动抱你。”
宋随意闻言又笑了,转过身来回了他一个拥抱,又抬头亲亲他的唇角,说:“不错,王爷知道要主动学了,真乖。”
关承酒蹙眉:“不是。”
“嗯?”
“不乖。”关承酒闷声道。
“夸你也不开心。”宋随意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这样呢?”
关承酒抿着唇没说话,显然还是不喜欢宋随意那么说。
“听话。”宋随意伸手捏捏他的耳朵,然后牵过他的手,吃饭去了。
吃完饭关承酒还有事要处理,宋随意自己洗了澡便趴在床上看话本。
虽然他不认床,但今晚的风嗷嗷的,有那么一丢丢吵,习惯了王府安静的夜晚之后他一时有些习惯不过来。
等关承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翻完一本,无聊得在床上打滚。
关承酒见状走过去,把人捞起来放好,问道:“怎么了?”
“吵,睡不着。”宋随意道,“明明我今天挺早起的。”
“什么都没做,不累,自然睡不着。”关承酒在他身旁躺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过来,给你捂着。”
宋随意麻溜地滚进他怀里,飞速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一靠。
关承酒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于是宋随意的世界安静了一瞬,然后开始轰鸣。
他被捂了一会,还是推开关承酒的手,说:“吵。”
“哪里吵?”
“你很吵。”宋随意说着,伸手捂住了关承酒的耳朵,于是关承酒也听见了寂静中巨大的轰鸣声。
宋随意放开他,说:“听见了吗?听说是人身体里的声音。”
关承酒闻言,拉过他的手放到耳朵上,说:“再听一次。”
宋随意被逗笑了,两只手巴住他的脸捏了一下,说:“没什么好听的,你不如跟我说点我爱听的。”
“什么?”关承酒蹙眉。
“白天说的都忘了?”宋随意笑吟吟地看着他,“明天要进猎场,王爷脸皮这么薄,怕是不会跟我幕天席唔……”
关承酒捏住他的嘴,道:“不准乱说。”
宋随意唔唔地抗议了两句,关承酒松手后才抱怨地看了他一眼:“等狩猎结束,王爷怕是更忙,等忙完再来跟我讨,我可不认账,王爷确定不来?”
关承酒默了。
宋随意见状,叹了口气:“既然王爷不想说,那就算了吧。”他说着,抬高了声音,“野竹,熄灯。”
野竹应了一声,将屋内的烛火熄剩下一盏,便跟冯桂安一起退了出去。
宋随意这才翻了个身背对关承酒,却没有闭眼,而是安静地等着。
果不然,没一会,关承酒就自己凑了上来,轻轻抱住了他。
宋随意测过头去,笑道:“王爷想好了?”
关承酒闷闷“嗯”了一声。
宋随意道:“那你说。”
于是关承酒真的说了。
没有话本里那么活色生香,而是干巴巴的、像是课本里扒下来的,但依旧说得关承酒磕磕巴巴,好像这是多难启齿的事。
宋随意简直服了这人,好笑道:“我是你男人,跟我说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傻不傻?”
“不听了?”关承酒闷闷道。
“听,自然要听。”宋随意笑着靠过去,继续听关承酒磕磕巴巴给他“讲课”。
无非都是教一些怎么让他舒服的事。
那教导的人说,他舒服了,关承酒会更舒服。
虽然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宋随意却听得有些没意思,等关承酒说完了,他才道:“瞎教。”
关承酒迟疑道:“不对吗?”
“当然不对。”宋随意道,“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开心,就该亲我才对。”
关承酒愣了愣。
宋随意继续道:“当然了,你若只是把我当泄慾的,那当我没说。”
关承酒顿时一慌:“我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那就听我的。”宋随意笑道,“我人填满了,心你也得给我填满才行,所以以后做的时候,要记得亲亲我。”
说完就被关承酒亲了。
有些急躁的、羞恼的、像是要堵住他的嘴的一个吻。
宋随意笑着回应他,吻着吻着,就变了味。
关承酒放开他,气息已经有些乱了,他小声道:“说好的,如果我说了……你就……”
“我就什么?”宋随意靠在他怀里,膝盖不安分地往上抬了抬,抵住关承酒开始变化的地方,脚开始轻轻晃悠,脚尖一下一下地踢他,膝盖也微微颤着。
关承酒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哑声道:“别闹。”
“没闹。”宋随意道,“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呀。”
他说着手指抵上关承酒心口,像小猫崽似的挠了挠:“王爷?说说,想我做什么?”
关承酒捉住他的手腕,往被子里带了带,哑声道:“随意,帮我。”
宋随意继续装傻:“帮你什么,王爷要说出来才行啊。”
“随意……”关承酒将他的手往下拉了拉,难得地示弱了,“别这样。”
宋随意轻轻笑了,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顺着他的动作往下去,隔着布料按在了他身上,随即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呼声:“王爷真棒。”
关承酒绷着脸,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他既羞耻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宋随意。
屋内只有一盏蜡烛,火光照不进眼底,他有些看不清宋随意的情绪,但依旧能敏锐地感觉到宋随意正在酝酿着什么。
“随意。”关承酒喉咙滚了滚。
“嗯。”宋随意笑着应道,“上次,我给王爷看了。”
关承酒抿着唇,迟疑地“嗯”了一声。
宋随意从他怀里退开,抬脚在他那踩了踩,感受着脚心的溫度,说:“王爷也给我看看吧,礼尚往来。”
关承酒僵住了:“你说告诉你就好的。”
“可我也教你了,还你了。”宋随意脚依旧不安分地踩着,笑道,“上回是生辰礼,这回……王爷给我看,我帮帮王爷。”
关承酒蹙眉道:“没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是我说了算。”宋随意用脚点点他,“王爷若是不愿意,我就睡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也没睡,而是将脚尖转向关承酒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
关承酒忍了一会,还是慢慢将手往下伸了过去。
屋内很快响起关承酒重且乱的口耑息声,还有极细微的,还算规律的水声。
宋随意单手撑着脑袋,享受着眼前的一幕。
关承酒的动作,眼神里细微的变化,额角逐渐冒出来的细汗,都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弄是一种感受,看着人弄又是一种感受。
虽然关承酒表现得有些不情愿,但从反应就看得出,他也是兴奋的。
关承酒正在逐渐接受、并享受这个过程。
就是……有点久。
宋随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然伸脚过去,踩住了他。
关承酒一僵。
还没来得及询问,宋随意的脚已经动了。
关承酒表情瞬间变了,很快就在宋随意那交代了。
宋随意脚换在关承酒腿上蹭了蹭,将沾到的东西在他裤子上擦掉,问道:“王爷还能继续吗?”
关承酒这回没犹豫:“能。”
宋随意好笑道:“答得这么快,怕我以为你不行?”
关承酒:“……”
“放心,王爷怎么样,我刚刚不都看见了?”他说着往关承酒的方向靠了靠,“王爷这么乖,那接下来就是我好好奖励王爷的时候了。”
他说着把手伸过去。
关承酒这会还没缓过来,被他一摸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别紧张。”宋随意抬头亲亲他的下巴,像是在安抚他,手上的动\作却不似语气这么温柔。
让别人弄,是另一种享受。
如果这个人是喜欢的人,那会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关承酒以前不是没自\渎过,他一直觉得就是解决一下,舒服是有的,但也就那样。
但此时,他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会上瘾。
他没想过这种事会这么舒服,比起身體,心脏带来的感觉更加让人满足,那里像是被塞得满满当当,随时都会爆炸,只能不断地在體内横冲直撞,努力地寻找一个发\泄口。
但这个发\泄口不在他这里,而是在宋随意身上。
他凑过去,一下口勿住了宋随意,手也跟着伸了过去。
宋随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而是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整个人几乎要贴上去。
于是一个人的事,变成了两个人。
关承酒听着宋随意时不时溢出的声音,感觉血液像是流淌着火水,点着后嚣张地跃动着,流便他的全身。
整个人都像置身火海。
宋随意的感受也没有好多少。
毕竟单身了那么久,关承酒手艺还是不错的,但就是不错,才难耐。
到后面他的手已经有些酸軟了,眼神迷蒙,根本分不清他跟关承酒都是什么时候解决的,只记得关承酒又口勿了他。
熱烈的,冲动的,好像能通过相贴的唇传过来的满满当当的、迫不及待的爱意。
分开时宋随意哑着声音唤了他一声:“王爷。”
关承酒闷闷应了一声,在他耳畔落了个吻,说:“礼尚往来。”
“嗯?什么 ?”宋随意有些迷糊。
“你帮了我。”关承酒道,“两次。”
宋随意闻言懒懒地笑起来:“那就当是我送给王爷的,夫夫之间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
“要的。”关承酒哑声道,“还有一次,我现在就还你。”
宋随意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问关承酒想做什么,就见关承酒拉过被子将他裹住了,然后整个人往里一钻。
紧接着,宋随意就被他带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洞穴。
他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