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Kevin已经快到门口, 易鹤野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手指,一个着急,赶紧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压着声音质问:“你干嘛?!”
“演个戏而已,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简云闲轻轻把他的手压下去,另一只手悄悄揽过他的肩膀,“当然, 你也可以不按照我的剧本走,只要你不怕被一只鸭子抢走初夜的话。”
易鹤野被恐吓到了,立刻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了:“什么剧本……我该怎么演……?”
“你不用演,这些都交给我。”简云闲的气息拂在后颈上,温热的触感让易鹤野全身都烧得通红, “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就行。”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易鹤野脑子断了路, 干脆什么也不做了,噗通着心跳在原地等着。
此时, 他还被简云闲揽在怀里, 那人身上的檀香味比房间里的劣质香水好闻得多,让他短暂地没有那么焦虑了。
然而下一秒,门“咔哒”一下打开,易鹤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没想到却被简云闲轻轻摁回怀里。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简云闲剧本里的一部分, 所以他动都不敢动。
简云闲刚一抬头, 门口就传来琴姐的笑声:“诶呦, 你们都开始啦?这么着急的?”
此时, 本应该早就下楼的琴姐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 让易鹤野稍稍有些领会到简云闲演戏的意义所在了。
尽管易鹤野没法回头看,但他还是听出来,简云闲这位演技天才的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了:“让他快进来吧,把门关上。”
听着Kevin进来关上门,易鹤野一阵虚脱,感觉都快支棱不起来了。
这时,简云闲才把他从怀里松开,易鹤野被晾回甜腻腻的空气里,大脑一片空白。
面前,听话的Kevin老师按照要求穿戴整齐,手里则拿来了一堆准备好的道具。
这大概就是他方才去做的准备,易鹤野看着那稀奇古怪的形状,整个人都要原地裂开了。
Kevin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问道:“先生们,需要我做些什么?在上面还是下面?优先为哪位先生提供服务?”
这些露骨的问题,易鹤野光是听着都觉得整个快要裂开了,结果简云闲却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就好。”
易鹤野有些惊讶了——这么直接,难道不会让对方起疑吗?
但他到底高估了Kevin的智能性,那家伙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顺从道:“好的,先生。”
老老实实的Kevin让易鹤野松了口气,结果还没懈怠几秒钟,简云闲就指着易鹤野的衣服说:“脱了。”
易鹤野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发自内心地疑惑道:“啊?”
下一秒,简云闲就佯装起身拿东西,小声在他耳边道:“老板娘还在看着呢。”
顺着他手指悄悄指着的方向,易鹤野看到壁画后面隐隐约约藏了一个摄像头,瞬间大气不敢出了。
此时,楼下的房间内,小妲己和琴姐并排坐在显示器前,看着房间的两个人。
小妲己:“我感觉西装帅哥是喜欢那个小白毛吧?这么别扭的也不是没见过。”
琴姐“咔哒”一声,点燃手里的香烟,眼睛紧紧盯着画面,语气倒是非常平静:“再看看吧。”
此时,画面“呲啦”响了一声,紧接着监控那头便也听不到声音了。
小妲己抖了抖狐狸尾巴:“诶呀,这监控真的年纪大了。”
琴姐在空中吐了口烟圈,道:“没事,也不是必须要听到声音。”
而在那一声呲响过后,易鹤野开始不情不愿地解扣子。
简云闲则起身,拍了拍Kevin的后颈,佯装从他手里接过了一瓶油,笑道:“就让你这么闲着的话,确实有些浪费钱了,我有很多问题,想一会儿问问Kevin老师。”
在被他拍了后颈之后,Kevin的目光显然出现了些许变化,他直愣愣地点头,道:“好的。”
易鹤野猜得出来,这家伙肯定是在Kevin身上动了手脚,让这个家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转身,简云闲就掀起床上的被子,把光着个上身的易鹤野盖起来,然后自己也钻了进来:“下面不用脱了,她们看不见,我也不想让她们看见。”
此刻,监控画面卡顿了快半分钟,等恢复好的时候,光着上半身的易鹤野已经躺进被子里,而此时,简云闲也在被子里,衬衫没脱,就这么撑在他的身上。
监控摄像只能看见两个人的脑袋,还有鼓起来一大团的被子。
她们看见简云闲似乎是在手把手教着易鹤野什么,还算是蛮有耐心的样子,接着,这个沉默的画面开始律动起来。
“动真格儿的了。”小妲己笑起来,“他们这干嘛不直接去宾馆开个房呢?还劳烦Kevin在旁边站桩。”
琴姐看到眼前的画面,警惕心终于消散了,她愉快地吸了一口烟,笑道:“有些人就有这些癖好,被人围观的感觉可以让他们兴奋,尤其是对方还是个雏儿,应该更能刺激他的兴趣——来我们这儿消费的什么人没有,这位不过是长得不像是个坏人罢了。”
小妲己看着画面里还依旧衣冠楚楚的简云闲,摇摇头又咂咂嘴:“禽|兽,禽|兽不如啊。”
此时,易鹤野盯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身上做起俯卧撑的男人,整一个大受震撼。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在干嘛,直到他下意识看向摄像头,又被那人捏着下巴转回脸:“动一动,别让我看起来在c一个死人。”
易鹤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靠,他妈……他妈的!!
尽管他内心在一瞬间爆裂成一地碎渣,但是拎得清轻重的他还是听话地动起来。
接着,他就听简云闲问道:“Kevin,你认识你们店里的Tony吗?”
Kevin机械地回答着:“认识,他是我的同行。”
简云闲:“他最近出了事,你知道吗?”
Kevin:“知道,我深表遗憾,但是琴姐不允许提这件事情,所以我不能说太多。”
简云闲:“那你认识任国齐吗?”
Kevin:“认识,我曾经为他服务过五次,直到他认识了Tony,并且和他私奔了,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简云闲:“关于这个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Kevin:“他喜欢在下面,有药物滥用史,每次陪他的过程都非常让人印象深刻。”
俗话说得好,黄|赌|毒不分家,任国齐嗑|药这一点,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没有特别意外。
此时,乖乖躺在被子里的易鹤野感觉热得慌。
他一边听着简云闲的审讯,一边心不在焉地盯着这人领口的扣子。
因为一直在做俯卧撑,简云闲的声音不是太稳,微微颤着听起来反倒有些性感。
而他面前,简云闲的第一颗纽扣已经打开,漂亮的锁骨展现在他的面前,就让这性感更过分了一些。
然而易鹤野是个工作狂,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情——
如果他趁机解开这枚扣子,那岂不是就能直接看到简云闲衣服下藏着的、可以证明他是AI的铁证了?!
于是他趁着简云闲在专心问话,手指在被窝里,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向了那颗最重要的扣子。
结果下一秒,那人问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易鹤野的手腕也被那人牢牢握住了——
“你这是想干嘛呀?长官?”简云闲不正经的声音从脑袋上方飘过来,“不会是想跟我玩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