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羞耻, 但易鹤野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丝小小的心动。
四下静谧无人的时候, 一些见不得人的念头就变得大胆很多。
易鹤野的心脏“砰砰”跳起来, 一目十行地扫着面前的页面。
网友们一个个事无巨细的真情流露,看得他有些口渴,他难得没有泡奶粉, 而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下去。
其实看了这么多,真正能留在脑海里的,就只剩下一串“疼”,和无数个“爽”了。
易鹤野一边看着文字描述,一边又结合起今天和简云闲的那些个动作, 两边结合起来,总算是大概脑补出省略掉了哪些“重要步骤”。
又一阵巨大的羞耻漫过心头, 易鹤野打算及时止损退出页面,却在无意间在评论区看见了一条视频链接。
层主:“分享一下珍藏已久的宝贝小电影, 绝对够辣~”
经过了一整天的黄色熏陶, 易鹤野也大概知道“够辣的小电影”指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要是在以往,他已经快速关掉还要给电脑杀个毒以示清白,但这一回,他一边回想着今天和简云闲来往,一边朝那个链接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今天,易鹤野注定要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 脑子里已经提前预设好了可能看到的画面, 易鹤野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 一手遮着眼睛但同时留了个缝, 另一手随时随地打算关掉视频——
下一秒, 视频展开,热辣的音乐传来,易鹤野本已经做好看到一些不可告人的活色生香的准备了,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一根钢管——
接着一只小羊踩着鼓点、非常做作地踏进画面里来。
只见它一只前蹄抓住了钢管,一只后脚像模像样地勾了一下,接着就伴随着性感的DJ音乐忘我的扭动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易鹤野觉得自己的心脏空了一块。
他就这么木然地坐在屏幕前,整整看着小羊跳完了一整首,然后看着那家伙扭到了自己面前,朝自己抛了个飞吻。
易鹤野觉得世界从五彩缤纷的黄变成了黄汤辣水的黑。
一曲毕,小羊岔着腿,做了一个非常性感的ending pose,接着撅着尾巴撑着腰,一脸期待地问道:“宝贝,我够辣吗?”
易鹤野盯着他认认真真看了三秒,然后起身,“咔哒”一声拉下了电闸。
房间一片漆黑,视网膜上还印着小羊又白又蓬松的小尾巴。
易鹤野摸着黑跑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又滴了几滴人工泪液洗洗眼睛。
——好辣,真的辣到了。
大约是被这羊偷袭过太多回,易鹤野感觉自己逐渐麻木,他冷静地摸着黑卸了义肢,又摸着黑洗了个澡,最后摸着黑上了床,除了差点儿摔死在浴室之外,一切安好。
直到他躺回床上,像往常一样正面躺倒盖上被子,那一瞬间,他似乎迷迷糊糊闻到一阵檀香味,接着就看到简云闲趴到自己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易鹤野一个惊悚弹坐而起,直到心跳恢复平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他一身冷汗地在床上坐了半分钟,良久才心有余悸地躺了回去。
但是刚一闭上眼,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人轻轻咬了一口。
这回他知道都是自己的想象,于是翻了个身,把头埋到枕头下,整个人趴在床上。
但这个姿势又让他想到了方才那篇“科普”帖子里介绍的,在下面的可以这样趴着,接着就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虽然他没有看到真正的热辣小电影,但是光凭着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他都能想象出个一二三来。
此时,简云闲并不存在的气息和接触、帖子里应有尽有的描述,还有小羊热舞时性感的背景音乐,在易鹤野的脑海里绕来绕去。
——妈的。
易鹤野难捱地蹭着被子,结果当然是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翻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义肢。
安上吧,至少还能快点完事儿,他天真地想着。
这一夜,他是戴着义肢睡着的。
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对痛感的喜爱,硬是这样节节攀升、艰苦鏖战了一整晚,他才在“还有心但实在无力”的战果中强制下线了。
第二天他睡了个久违的懒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单丢进洗衣机,然后彻彻底底冲了个澡。
说实在的,真的有点累,不过轻微的疲劳总比被心魔缠着好。
易鹤野从浴室湿湿嗒嗒走出来,只觉得一觉醒来遁入空门,彻底没了世俗的yu望。
个人问题解决好了之后,易鹤野又觉得自己可以腾出全部的精力去专心工作了。
他重新推开电闸,在悬赏网上随手接了几单,就穿好衣服下了楼——
案子的事情得推,本职工作才是易鹤野愉快生活的最大动力。
小明也好久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快乐活动了,排气管发出了野蛮的轰鸣声,似乎要将整条街道的喜阴生物统统炸出来。
车开地下车库,天还是一如既往得灰蒙蒙的。
尽管这里的空气质量极差,空气中每一颗分子都潜藏着巨大的杀伤力,但毕竟是从小在这毒罐子里泡大的,易鹤野觉得自己要么已经产生了抗体,要么早拿自己今后几十年的寿命做高了等价交换。
“脏街。”易鹤野指着第一个坐标,“这里的违规AI比老鼠都多,我也搞不懂那群家伙为什么总是刷不上来积分。”
在易鹤野没能专心刷积分的这段时间里,他有悄悄关注过榜上其他人接任务量和积分变动情况——
那群人趁着他不在的日子,拼命把能接的任务都接了下来,几乎是不要命地刷分,结果积分好像也就小小地上涨了那么一丢丢。
至今为止,第二名距离易鹤野也依旧是差了将近两倍的分数。
好无聊哦,易鹤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为什么最近喜欢跟AI较劲的原因,比较同行竞争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车子拐进脏街,易鹤野宛如扫描仪一般快速在人群中锁定两个目标,他们正打着配合准备偷路人的钱包,下一秒,就在易鹤野的枪下变成了一堆废铁。
易鹤野用伸缩索把芯片回收过来,打算凑满十个再去回收站——好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
易鹤野能保持高效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极其精准的判断力,让他有绝对的胆量和自信先斩后奏。
如果按照正常的回收流程,先寻找、再发现、作出判断后进行活捉,然后通知鉴定中心、再走官方流程进行回收,这一套完成下来,易鹤野已经攒满一麻袋芯片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些猎人不敢先斩后奏,毕竟一旦判断出了错,轻者会遭到举报面临严重处罚,重者甚至有可能造成杀人惨案的发生。
易鹤野将车开进一条熟悉的小巷,这里的地形逐渐和“举报”两个字重合在了一起。
几个月前,易鹤野就是在这里,被某个混账使了阴招,直接举报了。
易鹤野面上的喜色瞬间砍半——算起来和这家伙居然也认识了这么久,自己居然还没有找到他是AI的直接证据,简直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直接先斩后奏,简云闲对他现在几乎已经不设防了,想要找到机会悄悄崩了他的脑瓜不算难事,但那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却不允许易鹤野这么做——
简云闲在他脑门子上蹦了这么久的迪,已经让易鹤野早就不能满足于一枪爆他的头了。
他不仅要抓到简云闲,还要拿出让他无法狡辩的证据,要让他跪在自己的脚边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让他在自己的破羊论坛公开声明,他输给了最牛逼的AI猎人。
呵,一定要让他哭个三天三夜才爽。
易鹤野一边想着,一边顺着那天晚上的行踪慢悠悠地溜达,那天晚上,这街上很多人,都在看……呃……se情表演,自己当时刚好从末日轮喝完牛奶出来……
此时,车子刚好停到了末日轮的门口,易鹤野看着店面转租的招牌,微微愣了愣神——
末日轮的老板已经死了,但至今还不清楚是谁指使的,安全科没查出来,自己也没有继续去查。
明明几个月前还踩着他的防生腿给自己递枪来着,还问自己为什么去酒吧只喝牛奶。
易鹤野隔着那块玻璃出神——他一向对这种生离死别非常麻木,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他早已经不会因为熟人的死亡伤心难过,只是时隔很久之后,再看到那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会有一点茫然和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自己还用他递来的那把枪,干掉了一只异形AI。
想到这里,易鹤野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异形AI。
刚才自己回收的,那种受到攻击也不会出现二次变形的AI,是工作中最常见到的类型,这种AI攻击性较低,对人类生活的危险性也不大。
而Tony和最开始在末日轮遇到的绿帽蜘蛛男,就是典型的异形AI,他们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会发生比较明显的变形,从而转换进更加具有攻击性的形态中,对人类威胁十分严重,也是他们猎人需要重点观察的对象。
仔细想来,异形AI其实也不过是这一两年里突然出现的一类存在,犹记得D区第一个异形AI出现时,还造成了相当大的社会恐慌,但当官方曝光了易鹤野同志徒手撕烂异形的视频后,群众安全感满意度在一夜之间又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后来,易鹤野因为能力突出,主动被动接触到异形AI的机会越来越多,似乎也就不觉得这样的存在有什么异常了。
此时,易鹤野仔仔细细回想着那个不愉快的夜晚的不那么重要的前奏,隐约想起了什么——
那次闹剧的开始,似乎是那绿毛蜘蛛偷了铆钉壮汉的东西……
他有些记不清是偷了什么了,但印象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AI怎么可能还嗑药??”
易鹤野骤然回想起来,那家伙当时,似乎是偷了铆钉男的新型致幻剂X100。
当时他没考虑那么多,但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诡异至极——正如Kevin老师所说,AI甚至连神经中枢都没有,致幻剂、du品,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可言。
那这家伙偷药干嘛呢?拿出去倒卖?
易鹤野唯一能想通的解释只有这个,但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如此。
蜘蛛男和Tony都是异形,同时任国齐也有滥用药物的历史,这在易鹤野眼里,已经完全不在巧合的范围内了。
难道说,现在的AI已经进化到学会吸du了?或者说,为了讨好人类雇主,就算吸食药物没有任何作用,也要跟着一起吸,并且装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此时,强烈的直觉迫使易鹤野放下手中的活,伸手打了个电话给安全科——
电话那头,是一整个疲惫得六神无主的裴警官:“喂?”
易鹤野声音中的神清气爽与他现场了鲜明的对比:“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在怀疑到du品之前,易鹤野就已经拜托安全科对任国齐的尸体进行了重点检查。
裴向锦烦躁得要死,听他声音这么轻松,就更不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在求人办事的时候,学会说‘请’字,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轮不到我们安全科管。”
易鹤野:“尸检报告给我请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裴向锦深吸一口气,忍了半天才没发火。
过了一会儿,接着就听到俞一礼接了电话:“您好,易先生。”
易鹤野还没回答,就听裴向锦数落道:“别跟他丫这么客气,妈的。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俞一礼:“裴队,骂人会烂牙的。”
接着易鹤野就听那边一声哀嚎,俞一礼便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短暂的插曲之后,俞一礼还是快速恢复到了工作状态。
易鹤野开门见山:“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家伙现在在不在嗑药。”
俞一礼翻了翻手里的报告,总结道:“关于任国齐的尸检结果,血液中检测出了极其微量的药物残留,可以推断出,死者大约在两年前有过较长时间的吸du史,但是最近一年并没有服用违禁药品的痕迹。”。
最近一年没有服用du品的结果,确实让易鹤野有些意外——一年时间,差不多就是这家伙把Tony带回家的时间。
难道Tony是个什么三观极正的男小三,和他厮混在一起的日子里,任国齐甚至戒掉了毒瘾?
俞一礼:“任国齐曾经最经常吸食的du品类型是海luo因,已经进展到了静脉注射的程度,这种情况下一年之内没有复吸,其实是非常罕见且异常的。”
静脉注射,又叫开天窗。很多吸du者不满足于鼻吸的方法,而是选择直接用针筒将药物注射到静脉中,从而达到更强烈的快感。
这种注射方法效果极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可以让吸食者产生爆发式的欣快感,但同时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成瘾性也极强。
走到“开天窗”这一步的吸du者,基本上不会再有戒毒的可能,并且也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因此,任国齐在一年之内再没有碰过du品,确实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情况。
“本来应该检查一下死者脑部情况的,但是在这次事件中,死者的头部遭遇了重创,现场已经完全提取不到有效的样本了。”俞一礼说,“不过如果易先生单纯需要知道有关死者吸du史的情况,血检结果已经足够了。”
俞一礼是安全科的首席法医,他得出的结果说一,整个法医界怕不是都没有人敢说二。
所以,他说没吸,那么这家伙就一定没有吸。
易鹤野道:“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裴向锦骂骂咧咧道:“你看这家伙,连谢谢都不会说!!”
本来打算说谢谢的易鹤野,叛逆地把那句道谢咽了下去,大爷一般把干私活的报酬打给法医先生之后,对俞一礼说:
“有空关心一下你们队长的心理健康,他哪天要是被自己气死了,你还得加班给他剖了。”
在一顿极致辱骂来临之前,易鹤野“啪”地挂掉了电话。
不是因为吸du?易鹤野又翻了翻那边发来的尸检报告,皱起了眉。
难道这回自己的直觉出错了?易鹤野不太相信,但是黑纸白字的结果显示,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唯一的思路就这么断了。
易鹤野思索了一下,颇有些不爽起来。
没有思路的时候,易鹤野就喜欢骑着车在D区的大街小巷四处乱逛,他在风中呼啦啦溜达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相关联,这个案子一定、一定跟毒品有关系。
他决定再从一切开始的地方着手调查,他需要再去一趟凤凰巷。
就在他往那条路的方向刚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堆簇拥着的人群,中间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怒骂。
易鹤野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正当他目不转睛要把车开走时,就看见人群中出现了一抹亮眼的粉发——是琴姐。
易鹤野皱着眉,把车停下,直到凑过去,才看见人群中央其实是两名女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坐在地上、被揪着领子的姑娘,就是昨天在粉爱嗑药嗑大了的罗茜。
易鹤野不太好意思那么八卦,只能竖着耳朵听出来个所以然来——
原来哭嚎着的女人,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妻子,昨天晚上,男人彻夜未归,女人出门找才发现,自家丈夫已经全身**着死在了凤凰巷。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自家丈夫有一个死不正经的姘头,男人死前的那一天,还在跟这臭biao子厮混。
此时,易鹤野盯着地上坐着的罗茜,她此时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机器,表情木然目光涣散,对于女人的怒骂和殴打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看她的眼神易鹤野就能判断出来,这家伙估计早上又磕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死我老公!!”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看起来像是要把罗茜瘦弱的身子一掰两段。
此时,琴姐冷着脸上来拦了一手:“我们家姑娘只是个辛苦出来找生活的,为难她之前先考虑下,是不是你家丈夫管不住他那根烂黄瓜。”
女人一听,整个情绪崩溃,扑过去就要去打琴姐:“出来卖的都不要臭脸了!!”
一边人连忙一拥而上去拉架,易鹤野怕极了这种场面,已经打算随时跑路了。
结果,就在临走之前,他又听到一句:“医生那边结果出来了吗?你丈夫到底怎么死的?”
另外有人插话:“嗑药嗑死的吧,你看这biao子,妈的……”
结果女人说:“失血过多死的,抽血化验了,没嗑。”
没嗑?易鹤野皱起眉,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你们不要乱讲,我们家姑娘体检报告也做了。”琴姐闻言,用手表投影出一张报告单来。
毋庸置疑,罗茜也曾经是个重度瘾君子,但早上快速抽检化验的结果显示,她已经至少有半年没有吸食过du品了。
易鹤野死死盯着那结果,确信不是报告造假之后,隐约又浮起了一个念头。
昨天,Kevin信誓旦旦告诉他们,罗茜是一直都在吸du的,而她昨天的表现和今天的神态,也绝对是吸了之后的样子。
而眼前的化验结果没有显示验出毒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她和男人,还有可能包括任国齐在内,吸食的都是一种全新的、无法通过血检检测出来的毒品。
易鹤野走出人群,远远看了一眼琴姐——如果想要这个新型毒品是什么来头,最直接的捷径,就是顺着粉爱潮流这边,继续顺藤摸瓜下去。
当然,如果还想在这里混迹,他一个人必然是不行的。
斟酌了再三,易鹤野还是硬着头皮打通了简云闲的电话。
那边听他说明来意之后,又开始嘴贱调侃道:“易先生,你不会是假公济私,其实还想偷偷再跟我……”
话还没说完,易鹤野就“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简云闲心满意足地收起电话,接着有些出神,似乎也情不自禁开始回忆起昨天的事。
良久,他回头,问在一边玩着毛球的大肥羊:“小云朵?”
小云朵停下蹄子,抬头看他:“咩?”
“你出厂之后,有出现过漏电的情况吗?”简云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云朵思索了一下,压下声来悄悄道:“咩咩。”
简云闲听到它的答案,忍不住有些无奈地笑起来:“看到好看的小母羊就会忍不住漏电?但你是电子羊啊。”
小云朵有些羞涩地把脑袋埋进蹄子里,乌漆墨黑的小脸羞得通红,哼唧着撒娇了两声,又扭了扭肥肥的羊屁股,不再搭理他了。
简云闲思索了一番,似乎是企图努力想明白什么,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想明白。最后只能轻轻在小云朵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
“色羊。”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禁止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