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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城隍的请求(11)

我靠抽卡无限续命(快穿) 拭默 4266 2024-05-16 15:08:53

李府。看台四周。

参加宴会的人已在等候三位参赛者上台。

除谢礼外,参与的两人一人是褐衣车夫,一个是六七岁的蓝袍小孩。

他们恭候在台子下,小孩率先上场,声音清脆:“娘说,炒菜时候锅里东西糊了,这时候只要呛到了,哪怕糊的东西没吃到嘴里,也能尝到糊的味道。”

话音一落。

台下人们纷纷议论,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李府的管家见状上台将这蓝袍小孩带了下来,并宣布:“此方法并不做数,我们有请下一位。”

那车夫上去了,一上去就给台下的人鞠了个躬,说:“我这方法也简单,只需要几个人配合,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帮我的忙?”

台下有几个好事者站了起来,纷纷表示愿意。

车夫请他们上台。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等着车夫的方法,却见这车夫遥遥一指李府大门,说:“得麻烦诸位大人绕着李府先跑几圈,切记一定不可喝水。”

这些个自愿帮忙的人听见这话便打了退堂鼓。

他们原以为只是到台上站一会儿,兴许配合着做点其他小事,哪里想到是要让他们去跑步,不说这李府有多大,他们一个个酒饱饭足,根本不想做剧烈运动。

几个自愿来帮忙的纷纷找借口推辞,又下去了。

还好李府管家早有先见之明,叫来府上几个杂工,让他们跑步去了。

跑步需要时间,北台上的李金玉早就厌了,便让管家让谢礼上台了。

上台时候,沈小少爷觉得谢礼的方法属实不体面,不愿上去,谢礼只好独自上去了。

当然,还顺便请李府的管家一同上台。

根本不想配合的管家听见谢礼邀请的声音,神色勉强地一同上台了。

一到台上,谢礼也和车夫一样,先向四周的人鞠躬,又对李府管家也鞠了一个,才说:“我声小,待会得请管家替我转述一下我的意思,麻烦您了。”

李府管家一脸厌世地同意了。

谢礼便说:“现在大家周围都有携带道具的人,愿亲身体验的都可以与宴会厅四周的李府人接触,领取道具包。”

因为有刚才车夫让跑步的前车之鉴,谢礼这话出来,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主动参加。

谢礼笑容淡淡:“若没有,那只好请李府的人帮忙验证了。”

李府管家将人安排到位后,陆陆续续有李府下人抬着椅子和桌子上来,同时几个仆从左右手都攥着皮囊。

台子四周的人都有着疑惑了,不少人开始站起来凑前面往台子上看。

谢礼面不改色地将实验方法吩咐下去。

台上,听清谢礼说什么的众人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随后便是小声的议论!

看台下的众人们听不清,更好奇了。

而台上的人却纷纷看向了管家,试图从管家那里听见叫停。

李府管家面无表情地让大家只管听谢礼的。

宴会厅中不少人终于忍不住好奇,纷纷往台子来,表示愿意当试验的人。

谢礼自不会拒绝。

只是,在听完谢礼说的流程后,这些人纷纷又打了退堂鼓,毕竟这个难题本身,是让人不用嘴却尝到食物的味道啊!

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它、它确实让人说不出口,更别说拿到台面上来了。

可惜。

李府管家已请他们坐下了,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都一同成为了这场试验的参与者。

当所有人坐下来之后,除却南边的宴会厅,其余几个宴会厅的因为地势较高,都已能看清场上的情况了。

这一看,所有人又是一阵惊呼,随后便是议论纷纷!

因为——

这场上的人怎么有一大半都脱了鞋呢?

这不是要尝东西的味道吗?脱鞋干嘛?

李府管家也提高声音,向四周宴会厅的人传达谢礼的意思:“现在参与试验的人有李府的,也有宾客,大家都不知道皮囊里装的是什么,一会后若是有人能说出其中的东西,便能印证确实可以不通过嘴却尝到食物的味道。”

场下的人也面色古怪起来。

这、这不会真的是用脚吧?

至于那一个个皮囊里装的是什么呢?

有的装的是某食物的碎末,而有的装的是汁水。

这也是为了不让参加的人通过触摸猜到食物是什么,从而不公允地获胜。

而场下的人们,也看着一个个参与的人被蒙住眼睛,又短暂地捂住鼻子。

脱掉鞋的人脚伸进口子正合适的皮囊里后,那皮囊马上被绳子扎紧,不让丝毫的味道泄露出来。

同时,也有一些人手伸进皮囊里,那皮囊也被捆在了手腕上。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被车夫叫去跑步的人也已经喉咙冒烟地重新回到了台子前。

车夫问这群干渴的仆人们:“大家有没有吃过山上酸涩的青梅啊?那酸酸的、清脆的口感,一口咬上去还会有汁水溅出来。”

几个仆人咽了咽口水,感觉嘴里微微冒出点酸意。

北台上的李金玉听见这法子,只觉得有点意思,但也就是有点意思了,嘴里确实冒出酸味了,可那也不是青梅的味道。

而且,现在谢礼这架势搞这么大——

他们更想知道另外这个方法会不会有用!

望梅止渴还是先放放吧!

车夫不情不愿地败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人好像尝到味道,又好像还有疑惑。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作答,谢礼一开始就说过规矩,参加的人最好不要直接说出自己“尝到”的味道,只要告知李府管家就行。

会写字的可以笔墨纸砚伺候写下答案,不会的可以悄声通知管家,管家就会叫仆从上来,将参与的人连同凳子一起抬下台子。

再由那人告知管家答案,管家把答案写在纸上。

看台四周的人见台上不再像方才那般平静,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被抬下去了,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因为他们也想知道,这法子到底能不能成!

谢礼……谢礼其实也有那么点紧张,不过只是一点点。

因为这方法他只见过结论,并没亲身试过。

而台下,有个人比他更紧张,那就是沈小少爷。

沈小少爷虽然没上台,可他自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用脚去尝味道这法子本就不体面,成功了还好,不成功那他可就羞得没法在怀仙镇立足了。

终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台子。

李府管家重新站上台子中央,宣布结果:“现在我手里共有十八份答案,其中十七个都得出了同样的答案,而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所有人都未将皮囊中东西放入嘴里,只用手或者用脚与之接触,可现在,他们都得到了同一个答案——”

“也是我们这位参与破题的谢礼谢先生所给出的答复——你的脚可以让你尝到大蒜的味道!”

北边宴会厅里。

沈益箴呆滞当场,他好像有点理解李金玉那时的心情了。

#

不管这个方法有多离谱,终究还是破解了难题。

一段时间内,谢礼的名字会在怀仙镇家家户户口里流传。

玩家想要找到谢礼,将不再是困难的事情。

而谢礼也如愿得到结交沈益箴的机会。

李金玉在后院摆了一桌,招待谢礼和沈益箴。

谢礼自是把沈小少爷也叫上了,只是沈小少爷觉得自己刚才的临阵逃脱颇不地道,不好意思现面,所以迟迟未来。

桌上。

谢礼和沈益箴、李金玉聊得非常愉快。

李金玉喜好各种稀奇事物,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谢礼随便说点什么就能轻易获得他的认可。

至于沈益箴,初初接触,谢礼只觉得他与沈小少爷口中那个利欲熏心假扮他的假货全然不同,且与沈小少爷同样,是个极其单纯的人,只是沈小少爷张扬明艳、沈益箴乖巧知理。

他们聊得极开心,尤其谢礼非常懂得引导别人说话,是一个极好的倾听者。

短短一顿饭的时间,他就收获了沈益箴和李金玉的友谊。

直至沈益箴主动邀请他:“明天是管家为我正名的日子,谢先生一定要来!”

谢礼才稍稍疑惑了一下:“正名?”

沈益箴眼角眉梢都敛着笑意:“嗯,明天沈府有个家宴,只邀请沈家亲近的几家人,管家说要为我正名。”

“益箴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李金玉挥手让其他仆从退下,接过了话,“事情是这样的……”

李金玉三言两语把沈益箴的身份介绍了一遍,与谢礼从柳岁寒那里听来的并无差别。

“但是沈府那钱管家现在说啊,益箴其实不是什么表少爷,他真正的身份,就是沈家小少爷。”

谢礼配合地说道:“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沈益箴点点头:“太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管家说因为小时候我和大哥一样身体不好、常年生病,所以沈老爷、也就是我的爹便请了高人算命,说最好将我寄养到他人名下、养养福泽,所以才把我送回怀仙镇,又推辞说我只是娘亲的远房亲戚。如今我年岁渐长,身体也越发康健,可以让我恢复身份了。”

“原来如此。”谢礼回了句废话,又问,“那府城的沈家不曾派人来接你回去吗?”

沈益箴还没回答。

一直躲在假山后偷听的沈小少爷已经忍不住冲了出来,指着沈益箴的鼻头骂:“你胡说八道!”

沈益箴被吓了一跳,却倒是没生气,只轻声问:“你是?”

沈小少爷气愤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才是如假包换的沈益箴,你这个谋夺我沈家财产的冒牌货,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来人!快来人!把这不知道哪里的疯子给我拖下去!”李金玉一时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倏忽剧烈咳了起来,边咳边呼唤着仆人们。

谢礼连忙站起来阻止他:“李公子且等等,这是我刚收不久的书童。”

他又徐徐把怎么认识沈小少爷一事说了出来。

沈益箴没什么被拆穿的尴尬,他看着眼前神采飞扬却怒气冲冲的沈小少爷,还好奇地问:“难怪昨日管家不让我出门,原来昨日到府门口闹事的人是你?”

“当然是你小爷我!”沈小少爷气鼓鼓地说,“还有什么闹事!我是回家!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一定就是你和钱管家联合起来,为了霸占我沈家的财产,伪造什么表少爷的说法,还冒充我的身份!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小爷我一高兴,还能不和你们计较!否则我写书信奏明兄长,待兄长一到怀仙镇,一定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你先别激动。”沈益箴好声好气,一字一句解释起来,“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身份有关的消息都是管家告知我的,一直以来,管家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沈家的事情,至于谋夺家产,更是不可能呀,我与他无亲无故的,他要是真想贪图沈家家产,怎么也不该带我回来,他自己仍做个帮我管事的管家啊。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啊!你平白无故冒出来,又平白无故说自己是沈家小少爷!那总该有点证据吧?”李金玉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谢礼,“你不能因为谢先生好说话,就这样欺骗他呀!”

沈小少爷更是爆.炸了:“什么欺骗!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谢礼见沈小少爷理智全无,也劝慰他:“好好想想,除了管家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沈小少爷脾气虽然不好,却也知道谢礼是为他好,这才冷静思考了起来。

他左想右想,终于想到一个人,正当他要说出那人之时,余光却瞟见了沈益箴被桌子挡住的腰间。

他双眼如炬,眼神骤变,猛地抓住那玉佩,一把扯下。

另一手直接攥住沈益箴前襟,将玉佩甩在他脸上,凶狠地问:“好啊!被我抓住把柄了吧!说!这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沈益箴的脸唰地红了一大块,脸因吃痛不好看了许多,但大体仍维系着礼貌:“这是管家一个朋友最近送我的。”

“哈!”沈小少爷把玉佩挂回了自己腰上:“编!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几朵花来!”

谢礼扫了那玉佩一眼,问:“这玉佩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小少爷稍稍缓和语气:“还记得我说过,离开府城没多久我就遇见了强盗,被抢走了所有东西,其中包括大哥给我证明身份用的东西吗?”

沈小少爷颠了颠腰上坠着的玉佩:“那东西就是这玉佩!”

他越说越气愤,看沈益箴的眼神也越发凶悍,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可不巧了!我这边被强盗抢走证明身份的物件,他那边就这么刚好收到个玉佩礼物!怎么啥都这么巧!连名字都这么巧的和我一样!否则他一个表少爷!不该是跟着我母亲那边的姓吗?怎么会跟着姓起沈来了!还说那狗屎管家不是为了谋夺家产?!”

李金玉点点头,虽然他是沈益箴的好友,可他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沈小少爷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啊,这沈益箴现在虽说要恢复身份了,可从他认识对方那天起,沈益箴就叫沈益箴了。

既然要伪装骗天,不该连名字一起装么?

且看这沈小少爷抢东西又挂回自己腰间那动作、姿态和气势,假的怎么也不可能理直气壮到这种程度吧?

沈益箴满脸无奈。

“这东西确实是管家的朋友赠与我恢复身份的贺礼。”他眉峰轻皱,温和地看着沈小少爷,“至于你说的话……很抱歉,除非你能拿出有利的证据,否则我实在难以相信。”

谢礼见事情陷入僵局,“一脸为难”地看向李金玉。

李金玉也纠结地瞅着两人,一会后双眼一亮:“我们把管家那朋友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众人点点头。

几人气氛稍霁,一同等待着李府管家去请人过来。

谢礼也短暂地松了一口气,能把事情引入沈家,那离最后的答案必定就不远了。

突然,他像被什么东西强制吸引一样,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天际。

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层中不疾不徐下沉,晚霞的光芒已铺满大半的天幕——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参与游戏的玩家们,也在这一瞬间全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天空。

谢礼目光一凛。

他担忧的游戏规则变易,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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