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前不久,他听说杭淮景娶了个男人。
呵呵,入赘的男子多半是走投无路,地痞流氓之流,杭淮景居然愿意娶,真是可怜。
他就不一样了,他虽是庶哥儿,但家中给说了媒亲事,未婚夫长相清俊,家中又是商贾,最重要的是他的未婚夫家中只有他一个儿子。
相比之下,他比杭淮景幸运多了。
只是,今日亲眼一见,他才算是明白杭淮景怎么会看上江醉,原来是贪图人家美色。
他不得不承认,杭淮景的入赘夫君确实有几分颜色。
江醉淡淡应道:“在下,江醉,正是景儿的夫君。”
白玉书脸上带着敷衍的笑,假装道:“可以啊,杭淮景,我早早听说你娶了个夫君,当时我还有些不解...原来...哼,是看中人家的样貌了吧?!”
听到白玉书的话,杭淮景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起。
因为对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对江醉一见钟情,贪图色相。
可...当着江醉的面直接说出来,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想到这,杭淮景耳朵上爬出一丝绯红。
江醉微微垂眸正好将杭淮景通红的耳垂映入眼帘,瞬间江醉眼底闪过一丝窃喜,站出来转移话题道:“请问你是...”
白玉书朝着杭淮景挑了挑眉,嘴角轻勾,道:“杭淮景,不介绍介绍?”
此时,杭淮景才反应过来,介绍道:“夫君,这位是白玉书。”
“白公子好。”江醉礼貌道。
杭淮景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临阳州了?!”
“我要成亲了!”说这话时,白玉书脸上带着一股张狂劲。
“哦。”杭淮景淡淡道。
白玉书成亲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玉书见杭淮景的神情如此平静,心里有些生气,小嘴叭叭叭道:“我未婚夫是嘉林州的首富——朱绍。”
“哦,然后呢?”
听此,白玉书眼神一愣,脸上炫耀的表情随之凝固,脑袋大大的懵圈。
什么情况?!
杭淮景为什么不羡慕嫉妒他?!
他要嫁给首富了!
杭淮景就不艳羡吗?!
白玉书朝着杭淮景道:“我来邀请你去吃喜宴。”
“嗯?!”杭淮景惊讶道。
他和白玉书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好吧?!
对方怎么变这么热情了?!
其实,白玉书想要杭淮景亲眼见证自己比他嫁得好。
杭淮景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道:“嗯,我知道了。”
就在此时,张时礼和石子维两人突然出现在江醉等人面前。
张时礼笑眯眯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江大哥,杭公子。”
张时礼一如既往的每天给石子维送饭,而杭淮景只有那兴致来了,才会送上一次,再加上江醉的提醒,致使杭淮景和张时礼两人的来往渐渐少了许多。
闻言,杭淮景紧皱眉头,眼里带着不满,心里暗道:
江大哥?!杭公子?!
他都已经成婚了,张时礼还称呼他为杭公子,不应该是江夫郎吗?
石子维紧随其后,朝着江醉和杭淮景点了点头,道:“江兄,江夫郎。”
此话一出,杭淮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张时礼,道:“石秀才,石夫郎你们怎么来了?”
张时礼笑笑不说话,一旁的石子维解释道:“好不容易放天假,陪夫郎出来走走。”
“石秀才可真疼石夫郎,哪像江醉...”
杭淮景刚想开口说话,却在看见江醉的眼睛后,紧急刹车。
白玉书:“杭淮景,这两位是...”
杭淮景:“石秀才跟我家夫君在同一个书院读书,旁边这位是他夫郎。”
“你们好,我是杭淮景的朋友,白玉书。”白玉书笑嘻嘻打招呼道。
石子维和张时礼两人朝着白玉书点了点头。
张时礼问道:“杭公子,近几日怎么没见你去给江大哥送饭了?”
“府中有事。”又一次听见张时礼称呼他为杭公子,杭淮景脸色一黑。
张时礼将目光转向江醉,语气颇有些埋怨道:“对了,江大哥,我听见爹和夫君说你去了乙班,凭你的成绩不应该去甲班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白玉书有些怔愣,插嘴道:“等等,甲班?乙班?”
“白公子,江大哥考中了案首,按理来说理应进墨阳书院最好的课室,然而江大哥却选择了乙班。”张时礼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遗憾道。
话音刚落,白玉书瞳孔睁大,震惊道:“案首?!”
“江...江醉怎么可能考中?还是案首?”
这句话是是白玉书下意识说出的口。
不料,被杭淮景听到后,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直接朝着白玉书发问道:“白玉书你什么意思?”
“我...我没...没什么意思。”白玉书支支吾吾道:“恭喜啊!”
白玉书脸上带着假笑。
他在来临阳州之前打听过了,杭淮景找到的夫君只是一个穷苦书生。
而在他来之后,他也没听有人提及过。
没成想,江醉竟然是案首!
江醉是秀才,那杭淮景呢?!
秀才夫郎吗?!
江醉能考中案首,说明此人有些才华,甚至是乡试恐怕也是势在必得吧。
举人?!
杭淮景居然是未来的举人夫郎。
哼!
难怪!难怪!
我说杭淮景怎么会娶个书生,原来不仅是因为人家长得倒,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有才华。
也是,若是江醉各个方面差,疼爱杭淮景的杭父杭母能同意?!
是他想错了!
他果真还是比不过江醉吗?!
念及此,白玉书越发感觉自己刚才对杭淮景说过的话很丢脸,也没心情和眼前人纠缠下去。
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杭淮景回答,转身匆匆离开。
待白玉书离开后,杭淮景假装不解道:“对了,石夫郎,我跟夫君已然成婚,以后还是称呼我为江夫郎吧。”
话音刚落,张时礼和石子维两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尤其是张时礼,一整个委屈巴巴的表情直勾勾望着江醉,假意手足无措道:“我...江大哥,我杭...江夫郎,不好意思,叫习惯了。”
“没事,改过来就行。”杭淮景一副坦然道。
站在张时礼一侧的石子维在听到杭淮景说的话时,才反应过来。
他...他刚刚都称呼杭淮景为江夫郎,而张时礼依旧如往常那般,并且他之前从未注意过,自家夫郎对江醉的称呼居然是江大哥!
这...这未免有些亲密了些吧。
顿时,石子维脑海中回想起,一些他从未发现过的细节。
张时礼在和他成婚的那天,表情冷淡,甚至都看不出对方的欢喜,他当时还以为对方是紧张呢。
还有,张时礼整日来书院给自己送饭,而恰巧张时礼又和江醉经常碰见。
再加上,张时礼接连二三,朝着他打听江醉的事。
......
等等一系列的事,石子维心中的怒意瞬间升起,眼底带着满满的怒意和愤懑。
江醉此时开口道:“那我们不打扰石兄你们约会了。”
说罢,江醉直接牵起杭淮景的手,错身离开。
杭淮景当着路人的面,被江醉牵手,有些羞涩,想要挣脱,无奈江醉的劲太大了,挣脱不开,只得老老实实被江醉牵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