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肯定是练过的!
石涧仁只觉得盘在腰间的那双腿,真的就如刚才在小桥栏杆上挂着那么灵巧有力,双手更是稳稳的抱住了他的头,柔软的唇瓣直接封在嘴上,他刚想张嘴说什么,灵活的小鱼儿就跳跃着钻进来,甚至有点用力得好像用碎米细齿都咬住了他的嘴唇,又或者是舌头?
反正很用力,有点不管不顾的疯狂劲,只能感觉剧烈摩擦的鼻头间,赵倩似乎有点哼哼,但更像是灵魂深处的呻吟,都有点泣声了。
石涧仁肯定使劲拉开了,但以前跟小白花似的柔弱小身板,现在韧性十足,以石棒棒的手劲要掰开那两条好像都在腰后绞在一起的大腿,使劲用力肯定能做到,可赵倩反抗的力量也不是一般的大,表现出她的决心!
至于胳膊就变本加厉,开始只是环在石涧仁脖子上,却随着动作使劲绞紧,几乎就是要把自己的身子彻底揉进石涧仁胸膛的感觉,所以一直睁着眼的石涧仁看着那近在毫厘的单眼皮双眼闭得严严实实,眼角似乎还沁出点泪花,就没下手使劲去掰,而是借着眼角余光瞟到最近的那地下酒窖木楼梯挪过去,试着坐下来,轻拍赵倩的后背含含糊糊:“好了……”
实在是这姑娘像是猪八戒吃西瓜似的,一张樱桃小嘴却在石涧仁脸上西里呼噜的乱拱,一点都不清新浪漫,但完全爆发出了赵倩那蕴含着跟火山似的浓烈情感,还伴随着能让人被焚化掉的高温。
之前好像还冰凉的小手,这时候都能感觉到挂在石涧仁脖子上热情似火了,连身子都好像热得发烫,精巧的鼻翼发出点如丝如泣的喘息声,现在无师自通的变成坐在石涧仁腰上的身肢都在轻轻摇摆了。
连石涧仁都觉得小腹有团火似的往上冲,不得不双手托住了姑娘挪开点:“嗯,赵……”刚有个开音节张开点嘴,只用鼻音的姑娘又趁虚而入,而且现在还把双手从石涧仁领口后面使劲伸进去乱摸,石涧仁觉得衬衫领口的扣子都崩掉了,他越往后面挪脖子就越往宽阔的木楼梯上倒,反而让赵倩紧贴着嘴唇变得压在他身上一般。
可能环境也刚刚好,头上是空荡荡的巨大厅室,下面却是摆满了瓦瓮的酒窖,鼻子里除了那股姑娘的莫名清馨气息,就是浓浓的米酒让人不由自主的感染醺意,似乎每呼吸一下,都会加深醉意,有点密室里面的静谧,更容易挑起心里那点禁忌的感觉来。
况且手上现在用力想把姑娘推起来点,才感觉到还是那个瘦瘦的姑娘,柔弱无骨一般轻飘飘的让人怜惜,和她爆发出来的情感跟用力形成了巨大反差,反差得都有点不真实。
感觉那使劲反作用力的身子还带着细密的颤抖,不知道太用力抑或是太激动,只要哪怕手臂一松开,或者稍微拥在怀里抱紧,干柴烈火一般就会嘭的一声烧得天翻地覆,石涧仁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了,就顺着赵倩的后背轻轻的上下拂过,想让她平静下来,更像是在抚平自己胸口的剧烈跳动,深呼吸,再次感受到那种极具诱惑的馨香,石涧仁觉得自己都丑态毕现了,才面红耳赤的把整个手臂僵持住,有点喘粗气,尽量用鼻音:“好了!”
赵倩的动作其实也在轻柔下来,慢慢变得绵软无力的挂在他身上,但唇瓣还是印在石涧仁脸上:“嘿嘿……有感觉!好有感觉……”声音都是带着喉间呢喃的那种,可能她都不知道对石涧仁诱惑有多大,石棒棒终于把她从自己脸上摘下来,但双腿还是骑在他腰上,四目对视,赵倩的眼睛依旧是亮晶晶,好像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咪,双手改成撑在石涧仁胸口上,还摸了摸,绯红的脸蛋上眸子里又多了些促狭的诡笑:“还记得画人体那会儿不,我晚上做梦就梦见这个了,嘿嘿,女人也蛮色的哦……”
石涧仁要站起来:“你呀……”他都不想多说,感觉到处都是陷阱。
赵倩不让,跟骑在马上似的,还拨了拨有点咬在嘴里的头发丝:“真的啥都不用说,道理我都懂,自控的人生是你的追求,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容不得自己放松,我都理解,可你也有绷得很紧的时候,我只想这时候能亲密的陪着你放松一点点,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
石涧仁明晓得这时候该绷住,还是忍不住笑,实在是这种感受他骨子里一点都不觉得难受,甚至还能向往,可能最让他恐惧的是这个:“别拿老祖宗的话来糊弄我,什么正反话都能找到……喂!”
因为赵倩果然顺着笑又趴下来,只不过这回贴在他胸口上:“我说了,我的人生一辈子都是你的,在你面前,我早就没有自尊或者什么羞辱、妥协、让步之类的话语,那些男女之间的什么感情牵扯、大男子主义或者女权意识,都跟我们这不沾边,你可能就像是在路边看见流浪小猫小狗可怜我,帮了我,心里不怎么在意,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主人……”一边说还真的跟个小猫似的要把脚在石涧仁身上收起来蜷着。
哎呀呀,不这么说还好点,石涧仁身上跟有跳蚤似的浑身痒痒,忙不迭的拉着赵倩跳起来:“瘆得慌!什么主人,去去去,不知道哪里又去搞些歪理邪说,我说欧洲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这些古怪东西,你可别连糟粕都一块儿学回来了。”
赵倩就是典型的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起来还帮石涧仁拍裤子上的灰:“其实做小三我觉得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偷偷摸摸点,今天这样还蛮刺激的,就当是帮你调剂下,这样也没违反你的君子之道吧?”
石涧仁已经放弃了说教:“你这心态有点扭曲,要好好调整!”
赵倩居然笑眯眯的拿旁边一个盛酒的竹筒给石涧仁晃晃:“要不要喝点,喝醉了啥都不知道了。”比较昏暗的酒窖里,脸色还是带着红晕,本来眼睛就小,可眯起来又有种动人心魄的顾盼生姿。
被暗示的石涧仁只好闭嘴走人:“我已经戒酒了,喝酒误事。”
赵倩若无其事的看他把酒缸盖上一起出来,理理身上的衬衫T恤,好像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又变得干净清幽,只是眉间几缕妩媚还没完全消去,从自己的小包里拿个数码相机出来,指指天井上面的两层楼:“二楼是涉及到山寨自古以来的那些木工手艺、银器打造、织布机什么的,这边现在尽量在请老艺人们带徒弟,可年轻人哪里有这个耐心学,全都愿意去开车赚快钱,最多一二十年,现在那批老艺人如果还没找到传承的年轻人,那就多半会失传了,当时搞这个博物馆的目的就是为了传承手艺,但看起来难度有点大……”
顺着边上的仿木楼楼梯走上去,果然就是分成一个个区域的手工作坊,家伙事很多,但明显看起来现在已经成了老艺人们聊以自慰的消遣场所,因为很多手艺在搬到这个新村以后根本用不上,大多数人都宁愿用轻巧结实的新工业产品,而不是这里的手工艺品,这上面光线好得多,石涧仁才感觉从酒窖那种旖旎的环境脱离出来,使劲甩头希望能回到正常思维范畴去。
赵倩挨个介绍下,手上又在不停的拍照,拍石涧仁,也把自己拍进去共框,最后上三楼:“这里就是我跟阿妈她们的蓝染中心,算是个工作室,当然不能跟倪小姐那个工作室相提并论了,就因为这门手艺有我来传承,所以就特别给了最大的面积来给我们,我也跟莱比锡大学染织研究中心做了联动,亚洲纺织品染织课题研究经费还挺不错,再加上社科院这边的课题研究,就算不承接纪小姐的景观设计,我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要是多养个小孩儿都行。”
好像石涧仁越是规规矩矩,女性同志就越喜欢挑逗他,连赵倩都能时不时撩一句,所以石涧仁也久经考验的不接招,顺着那些案台、炉灶、挂架、布幅之间看过去,尽量试图把轨道摆正:“就是通过科学的方式把所有细节都分析出来,然后记录在案?哪怕以后手艺人消失了,遇见有兴趣的也能按照记录技术复制复原?”
赵倩点头:“这种事情在欧洲其实已经很常见了,非物质的这种手艺技能肯定是值得保留记录的,但非要找个徒弟传承下去其实往往是走向消亡的主要原因,哪有那么恰好就能找到兴趣、天赋、心境都能契合上的接班人,现在的选择太多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原原本本的科学记录……”说完拉开旁边的一扇滑门跟蓝染的帘子,四周有着波浪形一人多高围栏的天台上,晾满了五彩斑斓的各种布幅……
石涧仁有点惊讶这不是蓝染研究中心么,赵倩却理所当然的推着他站到被风吹得飞扬起来的布幅中间,自己站开点拍照:“蓝染对我来说只是种技术,通过这种技术可以扩展到任何一种颜色,其实我的世界也是这样,自从被你开启以后,就变得五彩缤纷了,所以我的世界不可能没有你,别让这种颜色变得灰暗了,好么?”
当年那朵小白花已经变得迎风怒放般灿烂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