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道与亚利姆对峙的身影。
林天只觉得那老者很是眼熟，似乎在初入尼伯龙根时在哪里见过。
是茶摊的那位老者吗？
很像，不……就是！
来不及惊叹，林天深知如今的自己在面对永恒时还极为乏力。
这时，东皇家主来到林天身前，“掌握大道，这是人族如今唯一能破局的方法。”
此刻的他七窍流血，看起来无比虚弱。
勘探命运，为林天铺路，这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寿元，再加上方才永恒的波及，已经让东皇家主的身躯孱弱无比。
“掌握……大道？”
此时的他们几乎已经来到了上域的边界。
无法打破壁垒，就代表他们没有任何方法离开这里。
死路。
在这几乎称得上绝境的时刻，林天也这时下定决心。
“星空前辈与祖龙应该能撑得上一段时间，但绝对不多，能否在这段时间掌握大道……”
东皇家主的话音未落。
只见，林天当即进入仙云之地。
领悟剑开天门，那被禁锢的门户终于破开。
此刻的林天终于能见得那阶梯的尽头。
很远，如同望月之路，遥遥无至。
但此刻的林天别无其他办法，只能走，一直走，走到……尽头！
外界，幕运天看着那身影，眼中毫无怯意，反倒出奇的兴奋。
“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居然这么快。”
它露出一副着迷的痴狂模样，“但……还是差一些，只差一点。”
幕运天将最后求助的方法看向众人。
在得知对方几乎疯狂的计划后，在场所有人族都为之一颤。
“这……不可能吧。”
那名为狂战的男人怔怔道：“这太疯狂了。”
“但……我喜欢，只不过很难成功。”
“没别的办法了，那两位肯定会败，若那时林天还没有掌握大道，可就都输了。”
幕运天淡淡开口。
就在此刻，林天身后的剑匣缓缓打开。
一柄断剑出现，而后落在那位名为慕容雪的女子手中。
祂看着那与自身那一半断掉的剑刃几乎重合的剑身，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你做到了……”
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重新合并在一起的冰剑，女子点头。
“可以一试，我人族既然当初敢脱离尼伯龙根，这些后果就应当承受。”
“只不过，我还差一点，差一点命运。”
幕运天艰难开口。
此话已经很明显，它需要有一个人主动献出自己的命运。
而在场，除了东皇家主以外，存活下来的就只有清风月一人。
但如今东皇家主命运受损，几乎竭尽枯竭。
况且，其他人族并不认识幕运天。
更不信任对方。
但此刻，能跟着命定之子来到此地的人，他们没法不信，也不得不信。
“就我吧。”
清风月将一团云白色的物体从身体中脱离而出。
“你知道失去命运的后果，会死。”
幕运天开口，同时也将目光看向对方。
“我早就该死了，而不是存活到现在。”清风月说完，目光看向东皇家主。
随后，清风月重重跪在地上，愧疚面向其他人族。
以此来还他当年怯战而逃的罪孽。
与此同时。
高天祭坛之上。
祖龙的身躯轰然坠落，身上的鳞片好似蒙上一层层血一样的秽迹。
“哈，这特么强啊这狗东西。”
祂身躯重新化作孩童模样，但力量不减，焚天龙息裹挟着汹涌的浪潮猛然轰击在亚利姆的背部。
砰！砰！砰！
连续炸响。
祭坛在这龙息之下彻底崩塌。
无数异族坠落从中坠落。
亚利姆陷入龙吟之中，感受着身躯传来的灼烧感，祂伸出右手猛地一抓。
永恒之门化作枷锁，当场将祖龙镇压于此。
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力，双手断裂的同时，一根十字架直接洞穿祖龙的脊柱，而后锭在地上。
“老东西，别管我！”
祖龙竭力嘶吼。
祂再强，也终究只是人族所化的本源，能支撑到如今已是极限。
但星空那老家伙可不一样。
对方几乎是与亚利姆同时诞生在这片世界，对方化为宇宙，而亚利姆则创造了尼伯龙根。
至于人族……
他们就像是为了维持星空与亚利姆之间的漏洞的补贴，维护二者之间的平衡。
事到如今。
星空本源与亚利姆相互僵持。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
只知道无数星穹在这一战中碎裂，银河断层，永恒之门更是在此刻破碎了无数次。
“星空！你终究只是本源！你是有上限的！”
亚利姆看着自己那无限修复的身躯，“你只能止步于此，无法抗衡大道。”
“你打不败我，更杀不死我！”
“就像最初的人族一样，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跟随人族离去，是你莫大的决断！”
“那又如何？”
星空与对方遥遥相对，“永恒……对于尼伯龙根来说，不过是骗局。”
“能永恒的只有你一个人。”
“如同吸血鬼一般，不断榨取着无数异族的本源，以此作为掌握你永恒一道的基本。”
“而如今，你口中的永恒，也不过是将他们化作你那骗局中的泡影！”
“你比我更清楚，那还是活着吗！”
“呵。”
亚利姆狂笑着，但下一秒永恒之门直接朝着星空本源盖压而去。
终于在这一刻，星空本源无力抵抗永恒。
身躯溃散，被其死死囚禁在上域当中。
“好好看着吧，看着人族最后一点希望陨灭。”
“这里终将成为永恒之地。”
星空与祖龙败了。
这一战持续了数月时间。
亚利姆回到地面，刚一踏出，曾经那帮人族却主动出现在祂身前。
“好熟悉啊各位。”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垂死挣扎吗？”
“真以为，凭借诸君的实力，能够抗衡的了永恒？”
亚利姆脸上显露着微笑。
看起来，祂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族放在眼里。
曾经举族之力将祂重创，如今以永恒之躯卷土重来。
“旧时期人族的残党，你们该死了。”
祂缓缓伸手，而后轻缓落下。
永恒之意瞬间席卷。
第二战，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