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中,乌烟瘴气,一群城狐社鼠想着找秦风的麻烦,大秦现在已然为世间最强之国,文治武功,冠绝天下。
只是如此庞大的帝国,以嬴政,秦风之能,也不能如手使臂一般运转如意,朝中秦风一党,心中想的是社稷江山,是万民疾苦。
嬴子婴众人,心中全是秦皇马上暴毙,控制咸阳,格杀太子秦风之谋。
少年已经隐隐觉察到了风暴来临之前的徐风,心中却并没有半点焦躁。
咸阳郊外,大风山下的山庄中,秦风贵为太子,最喜欢的居所,却还是此处。
少年站在楼台之上,看着大风山谷再未增加的金人,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了一丝遗憾,他左手揽着蒙婧,右手环着秦清,想着穿越到此的种种境遇,一时间有些失神。
两女和他成亲已久,彼此间心意相通,蒙婧想到了初识秦风,少年单脚蹦跳,抢鸡腿的情景,秦清想着和聂风一起掉落在田边水沟的情景,两女嘴角,几乎同时翘起,本来多少心中有些忧虑,到了这个日渐深沉,嘴角胡须慢慢变硬的少年面前,心中一下平安喜乐起来。
“还是大风山好,做个太子累死了!”
“大风山,聚贤庄有意思,咸阳真是无趣!”
静默中,两女几乎同时开口,秦风听了心中一笑,伸出手来,对大,小老婆两个两女脸颊,一人捏了一把、
“有什么累的,就是累些,换来老秦叔,不是,换来陛下轻快,那也是我该做之事!”
“再说了,大风山压寨夫人,比起太子妃,比起皇后,贵妃,还是缺了些份量撒。”
秦风才从北地而回,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回答道,他话语中无所谓,只是眼中闪过的一丝焦虑,还是被两个夫人捕捉的正着。
“秦风哥,陛下的脾气越来越差了,爹前几日和我说,南方郡县今年粮秣运到关中晚了几日,陛下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几个刺史都罢黜了,爹和王将军都不敢插话。”
“是啊,秦风,我听人传出来的宫中的话,子婴进一次章台宫,陛下就要发一次火,几个月前在大风山的陛下,那时候还是你的老秦叔,可不是这般的。”
两女的话,说中了秦风心中隐忧,少年的脸色一下肃然起来。,
大秦太大了,拓土太快,有些辗转波折,其实也是天道间的大道理,如此多的新秦人,至少三代以后,在学堂的浸润下,只怕才会安分下来。
此等道理,父皇不会不知,当年六国造反此起彼伏,父皇若是如此易怒,只怕早就气死了,现在反常,这中间有着绝大恐惧。
不说天地政治,不说国家道理,就是冲着当年那个带着烧鸡,一口一个小秦的老秦叔,少年也要护着九五至尊周全,让大秦海晏河清。
秦风想到这里,眼神一下变的阴冷起来。
“这一年来天下各处奔波,到处和番邦外夷打交道,看来咸阳,很多人是忘了大风山太岁的名头了,要被我查到了谁背后暗害陛下,我定再用商鞅的刑罚,就在章台宫前车裂了他!”
秦风忽然杀气腾腾起来,身边两女蒙婧还好,秦清看他神态有些吓人,不禁将头都埋在了少年的胸前。
“好好说话,别吓人,昨日你吓我们姐妹,说什么小别胜新婚的,最后不也是猥了?”
秦清在少年怀中嘟囔,一句话说的蒙婧脸色也娇红了起来。
秦风满腔暴虐之意,被女商主瞬间转化成了兽血沸腾,他单手用劲,托着秦清的臀部,把她举了起来。
“宜当余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们昨日不追我这穷寇,今日相公,可要反戈一击了,天下诸事纷扰,还是春闺最喜人!”
秦风心中郁闷,就这么被秦清化解,他左手一伸,把蒙婧也双脚离地环在了怀中,两女痴痴笑着被少年带去聚贤庄的后院,大风山山脚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不合时宜的传来。
“殿下,太子殿下,是乌兰布托韩将军的急报,匈奴有大变!”
聚贤庄的管家,是大风山的老人,知道北方之事,是殿下最关心之事,疾步冲到了聚贤山庄内屋通禀。
秦风一听又是匈奴的消息,不禁心中一动,韩定为人精明,除了下毒焦躁了一些,做其他事情都很合他的心意,自己才南返几日,草原不知道又出了何事。
大风山的内宅中,一个跑的满脸泥渍的秦军信使,跪在太子面前,从竹筒中取出书信。
少年接过一看,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原来是叶赫部作乱,那个当着自己的面,拍胸脯说罢秦律背的滚瓜烂熟的族长呼兰的子嗣,眼见族长不明身死,扯起了反旗帜。
草原上最后一波对秦国,对秦风不满的部众,一起团结在了叶赫部落麾下,开始进攻韩定的行营,秦军虽然火器犀利,草原部落民手中也莫名多了许多利器,韩定杀伤甚重,匈奴人攻营不克,叶赫部又去攻打其他拥护秦国国政的部落。
草原在少年离开不过数日后,已经乱到了极处。
“又反了,呵呵,听说过炕灰未冷山东乱,现在是咸阳风起草原乱了,这次那些刺头,算是一起涌出来了。”
“好,好,漠北之事一劳永逸,只看今日了!”
秦风站在庭前沉声,脸上表情开始凝重,顷刻又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看着身后披着睡袍赶来的二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怎么你看着心中很是喜欢的样子?前几日陛下已经生了那么大的气了,此次真要再乱,我看多半还要骂相公的!”
蒙婧忍不住出言问道,秦风摇了摇头。
“草原之事看来乱党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毒杀不了的,一次冒了出来,这茬韭菜割掉,北地也该安生一些了,我担忧的不是国事,是陛下的身子!”
‘“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咸阳有人是不想让皇帝安心啊,知道陛下喜欢天下大同,这才好得几日,就又有草原乱相传来,乱在匈奴,其实局在咸阳!”
秦风一句话将此事点透,他身边两女看着相公眸子中,一道异芒闪过,神情就和胡亥作乱那日一样,都是心中一紧,知道那个认真的秦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