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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男人不是都会吗

暧昧备份 尤里麦 2202 2024-07-21 08:41:19

江措不干涉所有人做的所有决定,就算是显然不妥、或明知失败,他从来说的都是“行”。

这就导致大部分人会认为他很好说话,十分和善。

孟醒觉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感觉到其中蹊跷的,或许是那天早上分食一条风干牦牛肉的时候,他背上包,要起身去纳帕海,江措黏在他身上的眼神。

说不清什么感觉,虽然江措最后还笑着让他好好玩了,几乎没有异常,但是江措对他的放行,分明充满了一些违心的情绪。

“你走不走?”眨眼间江措已经付了钱,站在门口等他了,遥遥隔着几桌的人海,对着他喊。

“走。”孟醒就要起身,站起来的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又坐回去了。

“……”

“……”

孟醒的绿色眼睛在灯下的色彩十分出众,喝了酒眼底蓄着粼粼的水花。

行吧。江措叹息一声,又折回饭店里。

扶着醉鬼回到民宿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人了,只剩前台上放着的一盏灯,困倦地照亮两个手掌就能拢起来的空间。

孟醒伏在一楼的楼梯扶手上,对江措无力地眨眨眼:“我不爬山。”

“没有山,”江措很冷静,明明喝得和孟醒差不多,但完全看不出一丝醉意,“这是楼梯。”

孟醒低头,慢慢伸脚,“哦。”

江措把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架到自己身上,往上走,“你怎么酒品这么差,话比平时多好多。”

“这样吗?真的吗?”被阴阳怪气的人好像还挺高兴,“那我下次和我的医生约咨询的时候也喝酒,这样她就不会说我交流太少了。”

江措不搭理他的胡言乱语:“钥匙给我。”

孟醒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也很少。被子是每天早上都要铺平铺好再去上班的,行李箱摊在地上的原因是房间里没有衣柜,但里头的衣服都叠好了放着,平时要用的日用品收拾整齐放在房间内唯一一张大桌上,剩下的就是他总是背着的那个巨大的黑色书包。

进门以后,寂寞难耐的边牧在两人脚下直打转,被江措心不在焉地用小腿蹭了一下。

江措把孟醒塞进被子里,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很贴心地为他倒了水,拿在手里,看着床。上的人,站在床边,眼珠又黑又深。

孟醒嗓子快要冒烟,盯着古希腊掌管白开水的神,“你干什么,给我呀。”

江措这才动了,捏住孟醒的下巴,把水直接往下灌。

“你倒是颐指气使。”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凌。虐,孟醒推开他的时候咳嗽剧烈,双颊缓慢地泛起几条指印。

咳完了,浑然不记仇,但是还记得另一件事,“能不能帮我换一下创可贴,我怕睡觉的时候压到。”

“……我觉得你可能是小时候被保姆伺候多了,”江措发泄完莫名其妙的一通脾气,把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恢复了平时的随性,“创可贴在哪。”

“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

江措抬手抽开孟醒说的抽屉。

这一抽,不得了。

只见创可贴的纸盒旁放着一盒还没有拆封的t。还有一瓶……

江措挑了挑眉,“……这是干什么。”

要不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孟醒的确是个有些古板的正经人,知道他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江措都要以为孟醒在邀请他。

孟醒从床上爬过来看到,一点害臊都没有地说:“噢,t、油。”

“我又不瞎。”江措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男人不是都会吗,我大概两个月一次,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带了一盒。”

“因为我觉得直接弄会弄得到处都是,味道也到处都是,清理的时候很麻烦,所以我喜欢戴这个。”

“……”江措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青稞酒的酒精浓度,然后在孟醒清澈又愚蠢的目光下,手伸向那盒创可贴——旁边的那两件东西,面无表情:“没收。”

“?”

孟醒眼睁睁看着江措把那个盒子和那个瓶子整个收进外套口袋里,明显是不服,刚要张口进行抗争,就被江措捂住了嘴。

江措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露出受伤的耳垂。

“这不是差不多愈合了吗。”

江措体力活干得多,大伤小伤接连不断的,像孟醒这样娇贵的皮肤是没有的,因此看到耳垂上那块淡红色的伤口不以为然。

江措看了半天,拿在手上的创可贴就是没按下来。

孟醒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迟迟没感受到江措的动作,眼睛眯了一条缝,正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就忽然感觉到耳垂一疼。

痛觉神经先行工作,然后江措脖子上的绿松石挂坠冷冰冰地打在他的下巴上,最后是江措身上的香味。庙的香味。

江措在咬他受伤的耳垂。

孟醒愣了五秒,随即痛哼一声,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推人。

没推动,有两条仿若扎根在床垫上的手臂把他箍在中间,江措狠狠咬住他的耳垂,直到尝出腥甜的血液。

他直起腰,用拇指擦掉耳垂上渗出的血珠和液体,方慢条斯理地帮孟醒把创可贴盖上, “这样再贴才比较合理。”

然后给孟醒把被子盖过肩膀,再捏了一把孟醒晕红的脸,“走了。”

下楼的时候恰好碰到索南起来值班。

江措目不斜视,索南顿了一下,赶忙叫住他:“你们干嘛去了,发消息也不回我,而且……”

索南的眼里充斥着浓厚的不信任:“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送他回来,有什么问题。”江措应付了一句。

“你最好是没有问题,”索南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皱了皱眉,问他:“你喝多了吧?今天干什么了,喝这么多酒。”

“没有。”嘴硬。

“嗤,”索南盯着那人的背影,就算脚步不虚浮,走得也还算稳健,但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许多,“你什么鬼德行我不知道么,路上小心点,回去给自己弄杯蜂蜜水。”

“嗯。”

【mood小助手提醒您,您今日还没有发表任何日记哦~点击此处立刻开始倾诉吧~2017.04.19.23:00】

翌日,孟醒睁眼的时候已经过了早上九点。

头疼得像是要碎成几瓣,窗帘不知道为什么没拉,他痛苦地眯起眼睛,将被子捂过头顶,无意识地转了个身。

“嘶——”

这下不仅是头疼了,有更重大的痛感从耳垂上传递到神经中枢,孟醒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

怎么会这么疼。

孟醒慢吞吞地坐起来,腰靠在枕头上,伸手去碰疼得发热的耳朵。

隔着创可贴的布面,好像有点肿起来,触感不似正常的柔软,带着点硬块,也有点充血。

孟醒爬起来,走到镜子前撕开了创可贴,那块肉果然肿得喜感。

他对着镜子,上手捏了一下。

痛感顿时在身体里四处流窜起来,打在血管上,又撞进混沌的记忆中,隐隐约约把什么遗忘了的东西连在了一起。

蒋霁、青稞酒、月光晕、江措……然后是什么?

再往下想,孟醒得多做努力,他一边脱下做晚没来得及换的衣服,一边走进浴室洗澡。然后、然后。

孟醒头上顶着搓出的白色泡泡,手上的动作逐渐缓和下来,最后停住了。

洗发水的残留被急切地冲刷干净,孟醒连头发都没吹,套了件衣服就迅速跑到床头柜前蹲下,拉开来和那盒孤零零的创可贴撞了个对脸。

“……”

孟醒大脑空白,但脸上的面皮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缓缓地镀了一层粉。

【作者有话说】

直球选手大展神威,给爱情骗子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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