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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是讨厌的人

深情把戏 东哑巴 3249 2023-12-28 21:47:04

林北生没进办公室,自己蹭了员工电梯,悄悄地又走了。

正值下午刚上班的节点,来往上下楼的人很多,他主动地站到角落里去,在汹涌人群中,不自主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林北生其实模糊地知道周青先为什么要喊小狗——他以前总这么叫他。

事情要从五年前下雨,林北生和周青先不欢而散那天说起。

其实也不算不欢而散,也就是周青先薄情地要林北生最好别爱他之后,林北生便如他所愿地发了狠,把床垫撞得都要移位。

素质极高、极富修养的小周总被他从早压到晚,从控制不住地骂街到哑着声音屈辱地向他求饶,也不见得林北生有任何心软。

完事之后周青先倒在床上缓了半个多时辰,然后气急败坏地软着腿拎着个枕头把人给赶跑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周青先都没找林北生,倒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忙着盘算怎么找周淮那场所谓车祸的真相。

彼时周青先十九岁,车祸在五年前发生,十四岁的时候他还发着高烧,对当时的事情记得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尝试去调查,但事情早在五年前结案,当年管这个案子的人也早已调到了别处,肇事车辆也已经处理,再加上他稍有动作便收到了徐以凡的关注,拐弯抹角地在他口中套话,末了又不忘施压一番,让他回到公司少去做这些个不相关的事情。

这番行为掩盖的意图可谓是十分明显,可就算周青先心中有疑,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一时间进度十分缓慢。

正走投无路之际,周青先撞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彭修竹。

彭修竹这人也很奇怪,周青先前段时间在聚会上见他时,还依稀记得对方是腼腆内敛的性子,这天再见,对方的形象却炸裂了很多。

那位在他面前说两句话就要脸红的小少爷这天大摇大摆地游街,背着一把贝斯,打扮得很朋克,唇下打了两颗恶魔钉,全然不见先前提酒上来那副害羞赧然的模样。

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会在这儿碰到他,轻蔑地望着他许久后,蓦地笑了,轻浮道:“这不是小周总嘛。”

周青先便也弯弯唇礼貌地同他回礼:“彭二少。”

“现在不叫彭二少啦。”彭修竹笑嘻嘻地和他解释,毫不避讳地揶揄,“前段时间想勾搭周家少爷没勾搭上,被我爹逐出家门啦。”

他随手指了个餐厅:“小周总有没有时间啊,咱们聊会天呗。”

周青先正好也没事,便欣然赴约。

这彭修竹其实和周青先是两种类型的少爷,他的爷爷是暴发户,一家人都是及时享乐完全不规划将来的性子,到父亲那一辈时家产已经不剩多少,连着倒闭了好几个厂之后彭父终于幡然醒悟,决定痛定思痛再创彭家辉煌,靠自己或许再起不能,但靠孩子可能还能再创一番事业。

但可惜他这决心立得太迟,自己的俩孩子都已经一个比一个野,根本管不住,尤其是这个小的彭修竹,顶着这样斯文儒雅的名字,实际上是抽烟喝酒打牌样样都来,三天上房两天拆瓦,自己也没什么志气,就想能继续挥霍着当他的富贵少爷。

所以他父亲在得知徐以凡在给自己儿子大办庆生宴时,便想着让彭修竹去混个脸熟卖点好人缘,就算将来联不上姻也能有点人脉。

结果这孩子成天心思就不干净,以为是要自己以身谋财,还上去就找错了人,无视了徐以凡大肆宣传的大儿子,反而盯上了不被家里人重视的周青先,还被人家丢在酒店,他爹知道之后气得不行,拎着个棍子就把这整日游手好闲的不孝子赶出了家门。

于是彭修竹愤愤然离家出走,正流浪到第四天,遇上了“罪魁祸首”周青先。

彭二少自然不放过机会,大肆薅了小周总一把羊毛,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一边狼吞虎咽还一边不忘挖苦:“这我不得好好赖一赖小周总啊,多亏了你我才会被我爹赶出家。”

周青先眉毛一挑,倒也不见得生气:“是,多亏了我你才能能做你爹的大孝子呢。”

彭修竹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含着个鸭腿问:“你来这做什么?”

周青先点了点门口那一块废墟:“这里以前有一个车行,你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吗?”

他本来没抱太多希望,只是看着彭修竹似乎对这边很熟,随口一问。

谁知叼着骨头的彭二少一抬眼,随口应道:“哦,这儿啊。”

他语气稀松平常:“这是我家以前开的厂啊,后来倒闭了,你问这个干嘛。”

周青先:……

那事情就好说了,周青先来到这儿就是因为周淮肇事的汽车被拉到了这里处理,正对着满地狼藉另寻他法。

于是他便挥挥手,叫服务员再给几天没吃饱饭的彭二少加了几个大菜,借着好酒好菜掐头去尾地和彭修竹说了,主要是想找回这辆汽车的去处,看看是不是真被人做了手脚。

彭修竹一开始不愿意,结果一听周青先开出的价格能让他流浪个二十年之后,便忙不送跌地点了头。

“出手真大方啊小周总。”彭修竹巴不得当下就去调查,欣欣然地开始盘算,“有这些钱我就能出国上学了。”

周青先掀起眼皮,目光像纱一样浮动:“你多大?”

“十九。”彭二少沉寂在自己的喜悦中,完全不理会周青先的表情,“我爹还嫌我没出息不让我出国呢,看我怎么让他大吃一惊。”

周青先笑了笑,没接话。

他和彭修竹是一样的年纪,一个养尊处优地长大,整日无所事事,说是离家出走但估计再过不久他那放心不下的老父亲便会来找他,一边骂着他一边把他带回去好生好养地供着。

一个打小文体两开花,周淮却还是会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处处不如人,成日在家里没受过好脸色,除夕夜才能有一回父母坐在一起吃饭,还双方都在想怎么能把对方搞垮。

对于周青先来说,彭修竹就是最讨厌、也最害怕的类型,他看世界的角度十分简单,少年只要站在阳光底下,就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大有可为的。

而周青先在阴暗中,只恳求这种热烈燃烧的青春气息不要灼烧到他。

真是讨厌的人。周青先笑眯眯地望着大快朵颐的彭修竹,心里如是想到。

他那天和彭修竹匆匆告别,打定了从这次结束之后再不要和对方联系的想法,回到家中倒在灰色的沙发上,躺了二十分钟没睡着,便睁开眼睛望着积了灰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给林北生发去了消息。

这是自那天之后他头一回联系林北生,他们有近一个周没联系了。

林北生以前来总是喜欢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有时是水果,有时是甜点,最奇怪的是一颗石头,说是在路边捡到的,圆得很匀称。

他这回两手空空,周青先也不觉得奇怪,刚打开门便和他吻在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直接,靠着墙亲了一会,互相的身……下都翘了起来,林北生轻松地将他撂到沙发上,手顺着裤腰钻进去。

周青先眨眨眼睛,笑他:“好着急。”

“你不着急吗?”林北生顺着摸过去,很坏地弹了一下,“要飞到天上去了。”

周青先鼻腔里面发出很轻也很软的声音,没去反驳他。

灰色的沙发、死气沉沉的棺材、承载欲望的船,有时候周青先会觉得周围都是海,他们两个都是快要溺水的人,所以才会像畏寒一样拥抱,像缺氧一样接吻。

他也是后知后觉林北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动作粗鲁了好多,有时候甚至故意在弄疼他。

这不止表现在反复落在身上的齿痕,进入的时候也是,周青先刚去,林北生便毫无征兆地抵了进来。

周青先抵不住疼,齿间发出很细的吸气声,腰腹酸软一片,掀起眼皮,睫毛下水汪汪地一片。

他皱了眉毛,但没叫停,也没喊痛。

于是林北生便得寸进尺起来,在这样的放纵得到默许之后,接下来的举动便合理了很多。

周青先感受着他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近到太深的地方时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就此贯穿。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他是根本没工夫去想,脑内被连续不断的快感激得一阵空白,除了断断续续地叫、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沙发猛烈地动摇,无异于一场海啸。

周青先猛地一缩,尖锐的疼痛从肩膀传来,于此同时身下涌进液体。

周青先茫然地挺着腰,被动接纳着林北生,天鹅一样洁白优雅的颈项扬起,喉结无助地滑动。

他急切地呼吸着,失神地对着天花板,约莫两分钟才堪堪找回意识,随即抬手给了林北生一巴掌。

“你干什么。”他不太客气道。

这样的周青先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睫毛上挂着泪珠,头发也早凌乱地散在耳后,每一次呼吸都带动胸口的起伏,映衬着浅薄的红。

林北生的脸上留下了很浅的红印,他并不生气,从周青先的肩上抬起头,眸里幽深,安静地注视着周青先肩膀上被他留下的牙印。

和那片妖艳的山茶花比起来,这个牙印要渗人许多,可是林北生看着,却好似很满意一般笑起来。

然后牵起周青先方才扇他那只手,很轻地吻了一下掌心。

周青先觉得古怪,蹙眉还没说出什么教训的话,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林北生又将他翻了过来。

这样的姿势能进到更……的地方,周青先被轻而易举地压住,身体正面感受到的是沙发冰凉的触感,身体后方是滚烫的林北生。

他仰起头,再忍不住浪叫,手指无助地抓着沙发皮层,指关节绷得发白。

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说,被顶的全身发麻,脊骨像有电流穿过,一下一下地凿进深渊。

“等、你——”他话都说不出来,发出的每一个都是单音节字符,殷红的舌尖无意识地吐出,“太快——”

林北生对这些充耳不闻,手指探入周青先的口腔,模拟身下进出,搅动他无助得有点可爱的舌。

“你是不是喜欢凶一点的啊。”他凑近周青先的耳朵问,将他的耳垂吻成玛瑙一样漂亮的颜色,又很满足地笑。

他盯着周青先的骨缝,轻声喃喃:“好多水啊。”

“你自己摸得到吗?”他一边问,一边扣住周青先捏得泛白的手指,牵着他来到腹……下,“进的好深。”

周青先浑身呈现出媚人的靡粉色,又因林北生直白的问句而羞耻,连耳根都要羞得发烫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磕磕巴巴地让他:“别、别说话……”

林北生就不说了,勾着他的下巴,很慢、很温柔地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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