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是很典型的欺软怕硬。
虽然司瀛也没特别软,但他们起码见过一次面,有个基本的印象,而且司瀛对虞藻不错。
不然他可不敢随便泼人。
可眼前的人是陌生人,似乎还是个硬茬。
遇强则弱的虞藻,眉宇陡然变得怯生生,进入警惕又戒备的状态。
“你……你是谁?”
跌入男人怀中的身躯细细颤抖,小像被吓坏了。
霍斯言懊恼,还是被认出来了。
小男生的眼睛无神,霍斯言猜到对方应该把他错认成司瀛。
他本想将错就错,但对方太过敏锐。
霍斯言低声道:“我吓到你了吗?”
“刚刚怕你尴尬,所以没有出声,原本打算直接走的。”霍斯言说,“抱歉,还是把你吓到了。”
虞藻愣了愣。
是他故意不小心泼到霍斯言,霍斯言却反过来和他道歉。
忽的,他恍然大悟。
他眼睛不好,任谁都不忍责怪眼盲的他,尽管他再冒冒失失。
像霍斯言这种有涵养的成功人士,更不会和他一个小人物计较。
也幸好霍斯言不和他计较,不然,霍斯言这条高定裤子,他是铁定赔不起的……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磕到?”霍斯言关切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那是被吓的。
要是霍斯言找他算账,那他真玩完了,卡里那点钱还不够给霍斯言买件裤子。
还做什么任务过什么副本?估计要卖身还债。
去医院检查也太过夸张,虞藻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有焦距的眼睛满是忧愁,“你的裤子是不是……被我弄湿了?”
虞藻刚刚特地练习过如何将水精准泼到裤裆。
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确定,这杯水绝大部分都正中目标,另外一部分则泼到他自己身上。
“好像是有点湿。”
虞藻刚要启唇说话,却被霍斯言打断,他低声道,“你的衣服也弄湿了。我办公室正好有几套备用的衣服。”
“如果不嫌弃的话,先来我办公室换身衣服吧。”
……
司瀛的办公室以舒适休闲为主,风格年轻化。
霍斯言不同。他待事严谨且一丝不苟,办公室风格也能看出他沉稳冷静的性格特点。
整体以黑白灰色为基础色调,全景落地窗外的阳光照亮深色的桌面,以及虞藻眼前的视野。
早些年,虞藻的眼睛完全看不见,经过家人精心调养,才能勉强看到许些亮光。
所以他特别喜欢光线敞亮的地方。
霍斯言进入办公室后,随手脱下外套,挂在办公椅的椅背上。
他的小腹与下方皆被水打湿,衬衫贴在腹部、勾勒出明显的肌肉轮廓,腰带下方一团湿漉漉地贴身,更显优越。
虞藻正乖乖地站在一边,双膝并拢、手指放在身前。
有点儿像被老师罚站的好学生。
霍斯言朝他走来,手臂肌肉若隐若现。
他拿了条毛巾,轻轻盖在虞藻身上:“更衣室在这里……里面有备用的换洗衣物,但都是我的尺码,给你可能太大。”
“我让助理去买。”霍斯言礼貌地问,“你平时穿什么码?”
语气十分温和绅士,彬彬有礼,情商很高。
但虞藻不知道的是,他看不见,所以霍斯言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霍斯言眉眼深邃,不做表情时显得格外矜贵冷漠。
而现在,落在虞藻身上的目光直白而富有侵略性,像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
“不用这么麻烦,也不需要特地跑这一趟。”
来到陌生的地方,虞藻有点不自然,更别提休息室内充满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
他不着痕迹地躲了躲霍斯言,声音很轻,“我穿你的就可以,应该……不会大特别多。”
霍斯言微微颔首,明白对方不想过多麻烦他。
他从衣柜拿了身衣服:“衣服我放这里,这是我没有穿过的。有事随时喊我,我在门口等你。”
虞藻“嗯”了一声。
他伸手去摸一旁的衣物,腰肢弯成极其夸张的弧度。
也显得腰身愈发纤细柔软,小腹薄薄一层,没有丝毫赘肉。
霍斯言关门的动作停住。
他虚掩着门,声音顺着门缝缓缓进入室内:“门我就不关了吧?房间隔音效果比较好,我怕我听不见。”
虞藻眼睛瞧不见,是特殊群体,当然要仔细呵护对待。
霍斯言考虑得面面俱到、很为他着想,他自然不会拒绝。
霍斯言并没有偷看的打算。
门只是虚掩,手指都塞不进去的一条小缝。这种程度想偷看,也看不了什么东西。
况且,他也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只是单纯害怕对方摔倒,又或是出现什么意外,需要帮忙,所以才不把门关严实。
确实看不到什么。
然而,声音却顺着细小门缝,肆无忌惮地钻进他的耳朵。
休息室内传来簌簌作响的声音。
虞藻身上的衣服料子轻薄,只有胸口一小部分区域被打湿,紧紧贴在雪白透粉的皮肉上。
小男生脸皮薄、眼睛瞧不见,动作自然是慢吞吞的。
白净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扣子,湿透的衣服被扯着离开皮肤,也许还会发出黏腻微弱的声响。
霍斯言背对着门。
呼吸骤然变得有些错乱。
他感到十分荒唐。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样一天,居然会像个变态一样,忍不住去关注甚至幻想这些事。
可霍斯言还是忍不住继续发散。
小男生是否会因为眼睛瞧不见,穿不上衣服,而急得满脸泪水,最后抱着衣服,怯生生地出来求助……
“叩”。
门被轻轻敲了敲。
霍斯言转过身,细细白白的手指卡进指缝,圆润的甲盖透着花苞似的。
虞藻缓缓打开门,动作很慢地探出半个脑袋。
他身上已换上霍斯言的衬衫,的确很大,袖子被折了许多折,露出一截细瘦的腕骨。
下摆宽宽松松罩在身上,盖住一半的大腿,像穿了男友的衣服一样。
霍斯言目光骤深。
指尖轻轻挠了挠门。
虞藻并紧膝盖,似乎极其难以启齿:“我……”
霍斯言耐心等待:“怎么了吗?”
雪白秀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薄粉,乌黑湿润的眼睛晶莹剔透,却是无神的、透着脆弱的病气。
好半晌,他才细声细气道:“那个……也湿了。”
虞藻泼得太用心,水杯对准霍斯言的裤裆,然而,这个位置比较尴尬的同时,也距离他很近。
他也无法避免被弄湿了裤裆。
水流透过外穿的短裤,到达内里,虽然湿的区域不大,但也是不能穿了。
虞藻是爱干净讲卫生的小男孩。
虞藻的脸皮很薄,能让他主动说出这种话,想必做了很久心理建设。
办公室中央悬挂的灯光落下冷冽的光,照亮他绯红的面庞,与飞速乱颤的眼睫。
还有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臌胀而又饱满的唇。
霍斯言明知故问:“哪个也湿了?袜子吗?”
“不是。”
虞藻咬了咬下唇,脑袋跟着摇晃。眉尖抖啊抖,手指揪住衬衫下摆,耳尖都红透了,“是内裤……”
声音越来越轻,“我没有新内裤……”
霍斯言当然不会给虞藻他的内裤。
这种贴身物品,他也不能随便给,虽然休息室里有未拆封的,不过……
他看了眼虞藻的腰身,那么细一把,如果给虞藻穿他的内裤,估计会直接掉下堆在脚跟。
还不如不穿。
打住。霍斯言收回思绪,他故作沉吟,随后很困惑一般:“内裤怎么会湿呢?”
虞藻显然没料到霍斯言会这么说。
他懵了懵,呆呆愣愣地仰起通红的面庞,唇肉因错愕微微分开一点,无神的眼睛充满迷茫
脸皮好薄。
霍斯言喉结滚动,又好乖。
霍斯言不逗虞藻了:“我让人送过来吧。”
“或者我用吹风机帮你吹一下也可以。”霍斯言道,“你先不穿,反正衬衫下摆够长,可以挡住,而且我们都是男人,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没关系的。”
“嗯……”虞藻讷讷点头。
有道理。
他们都是男人,霍斯言也没必要偷看他什么。
霍斯言说着,伸过手。
虞藻感觉到霍斯言的手递来,竟下意识将手中的湿内裤送了出去。
他使唤陈迟使唤习惯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好不容易退去一点的绯色再度回归,甚至加重。
眼前的人不是陈迟,而是霍氏集团的总裁
他怎么能使唤对方,还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
0926:【你不用不好意思,他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虞藻撇撇嘴:“哪有人会喜欢帮别人吹这个。”
【是吗?】冷淡的机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虞藻:“?”
0926:【看起来热心肠的霍氏总裁,说不定等会就会趁你不注意,偷偷把脸埋进去闻。哦,也不用偷偷,你看不见,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嗅。】
虞藻沉默片刻,小脸涨得通红。
他凶凶地骂:“你这个大变态,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0926最近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虞藻都不想理0926了。
但0926一被他骂,就利索爽快地道歉,再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给出一篇流畅诚恳的检讨书。
虞藻有时候都要怀疑,0926是不是有受虐癖,估计想挨他的骂,所以总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言语。
虞藻不知道的是,0926的预言成真了。
不远处,霍斯言神色严肃地捧着雪白蕾丝小布料,像接到一个极其重大的任务,专注地低头吹内裤。
神态认真到,仿佛眼前不是被打湿的内裤,而是价值亿万的订单合同,不容一点马虎。
吹风机的热风吹在柔软的布料间,迎面而来浓郁的甜香。
霍斯言喉结滚动,怎么还是蕾丝镂空款……
虞藻平时喜欢穿这样的款式吗?
一部分是棉料,但后方是网纱一般的镂空设计,细细密密的小孔根本遮不住透白圆润的肉。
霍斯言一偏头,坐在沙发上的虞藻,一只手紧紧摁着衬衫下摆中央,防止走光。
另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冰水,贴在颊侧降温。
红扑扑的腮肉被挤得微微变形,连带唇肉微微鼓出。
可能被冰到了,肩膀小幅度抖了抖,溢出许些类似舒适愉悦的鼻音。
霍斯言再也克制不住,高挺鼻梁用力抵住中央柔软细腻的布料,发狠地蹭了蹭、磨了磨,冷峻面庞沉醉地埋进去。
好香……
只是用吹风机吹干的过程,整个办公室充满甜腻的软香。
待霍斯言抬起头,又是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
大掌小心翼翼地捧着蕾丝小布料,他走到虞藻身边:“对了,你和司瀛很熟吗?”
虞藻摇摇头,老实说:“不熟。”
“不熟就少和他来往。”霍斯言忧心道,“他每天不务正业,我怕他把你带坏。”
虞藻:“……??”
他差点以为,霍斯言是他亲舅舅了。
“吹得差不多了。”手指不舍得蹭了蹭蕾丝布料,霍斯言递了过去,“你先穿,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虞藻刚要拒绝,但嘴巴馋。
于是矜持地点点头,表现得不是那么想喝,其实小心思全写脸上:“好吧,谢谢你。”
又缓缓仰起小脸,“你人真好。”
霍斯言不可能偷看虞藻穿内裤,他也没好色到这种程度。
借着泡蜂蜜水的功夫,他背过身、进入休息室内,休息室像一个小套房,里面有简易的厨房与客厅。
望见虞藻换下的袜子,他毫不犹豫将起折叠收好,揣进兜里。
这才面不改色地泡蜂蜜水。
霍斯言出来时,虞藻已经穿好裤子了。
“给你。”霍斯言递过水杯,虞藻深处双手来接,“谢谢。”
一股清甜香气传来,虞藻低头嗅了嗅。
好香。
“喜欢这个蜂蜜吗?”霍斯言道,“我正好有多的,等会你带回去喝吧。”
虞藻:“不用……”
“不用跟我客气。”霍斯言道,“我这里还有很多,一个人也喝不完。”
霍斯言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情不自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虞藻。”虞藻抿了口蜂蜜水,礼貌地回答。
“霍斯言,我的名字。”
这样的对话好尴尬,虞藻伸出手指,无意识磨蹭杯子表面缓解尴尬。
霍斯言误会了他的意思,“你喜欢这套茶具吗?我也正好有套多的,你一起带回去吧。”
虞藻:“不用,霍总……”
饶是虞藻再迟钝,也察觉到霍斯言的过分殷勤。
昂贵的礼物,过度的热情,毫不掩饰目的的言行,让漂亮的小男生嗅到危险的气息。
但对方是陈迟所在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他很犹豫,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就会让陈迟失去这份工作。
虞藻陷入纠结。
霍斯言单手撑着沙发面,倾过身、缓缓低头看向虞藻。
虞藻看不见,但别的感官十分敏锐,察觉到一股强势又霸道的气息靠近,他紧张地捏住杯子。
茶杯晃荡许些,里面的水荡出来一点,漾开层层叠叠的波纹。
明明很害怕,却强撑镇定。
像为了丈夫忍辱负重的小人妻。
“不用和我客气。”霍斯言温声道,“叫我斯言就可以。”
霍斯言缓缓离开,压迫感随之消散。
虞藻这才稍微松懈。。
喊名字未免太过暧昧,但想到陈迟的工作……他迟疑片刻,还是喊着:“斯言。”
霍斯言眉目和缓,虞藻这样喊他的名字,好像他的小妻子。
他轻声哄着:“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我这里没有娱乐的东西,要不要打开电视机?或者我现在安排人去买……”
霍斯言打开电视机,但他不知道虞藻喜欢看什么,更准确来说是喜欢听什么。
虞藻没有接遥控器,他转移话题:“我是不是在你这里待了太久?我来公司是找人的……”
霍斯言:“找你哥哥陈迟?”
怎么连霍斯言都知道陈迟的名字?
虞藻目露诧异,心里想的内容全部写在脸上,他好奇地问:“他工作是不是特别认真?表现也很出色?”
不然霍斯言怎么会记得陈迟的名字。
一个小小的保安,值得公司总裁记住吗?
这得多谢司瀛。
要不是司瀛每天缠着霍斯言,让霍斯言多给陈迟一些机会,想办法动用关系让陈迟升职,暗箱操作,霍斯言也不会记住这个人的名字。
霍斯言实话实说:“按理来说,你哥哥没有达到我们集团的招聘标准,他的简历也是不合格的。”
虞藻刚准备提起来的小屁股,赶忙落回沙发上。
他小脸紧绷着,紧张兮兮地翘起眼睫,声线都在颤抖:“那、那怎么办?他会被辞退吗?”
如果陈迟被辞退,他们会失去收入来源。
说不定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
二人一狗,抱着耶耶睡大街。
他们的距离很近。
近到霍斯言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细微哆嗦,以及睫毛卷翘的弧度,还有他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甜香,直叫人脊背发麻。
“我们可以交换下联系方式吗?”霍斯言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辞退他。”
陈迟已经走完入职流程,一个微不足道的职位,还犯不着他如此大动干戈。
招进来就招进来了,没什么要紧的,也不是什么重要岗位。
这两句话是分开说的,并不存在并列关系。
在虞藻耳中,却成为了威胁。
如果不和霍斯言交换联系方式,陈迟会被辞退。
虞藻犹犹豫豫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跟你加好友,你不会辞退他。”
这个误会有点大了,霍斯言哭笑不得,可望着虞藻的皮肤变得薄红、很好欺负的样子,他像突然被点通。
原来还能这样子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体温升高,空气中的甜味变得愈发勾人了。
霍斯言顺着虞藻的话往下哄:“当然是真的。如果你听话,我还会给他升职加薪。”
虞藻犹豫纠结。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静的房间内,突兀地穿插进一句台词。
电视机内的男演员正威逼利诱、步步紧逼:【漂亮的小妻子,你也不想你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
办公室。
霍斯言正在处理公事,签字时动作爽快,手下笔迹如流,随意而不失沉稳。
助理看出老板的心情很好。
他有些好奇,却不敢多问,正要抱着文件离开,霍斯言喊住了他:“等等。”
“陈迟的资料什么时候送过来?”
助理恭敬道:“已经在加急了。不过……霍总,真的要把他提到高层保镖,让他做你的保镖吗?他并没有相关经验,而且许多方面不够……不符合标准。”
他原本想说不够格。
但这是霍斯言亲自提的保镖,他也不好多加评定,更不敢用“不够格”这种带着蔑视的言语。
陈迟确实够不上这个标准。
霍斯言的私人保镖,不仅需要好的职业操守和专业技能,更要具备一定的社交能力,应对各种场合的礼仪。
他的出差地点在全球各地,保镖也要精通多项外语。
不管哪里,陈迟都不符合招聘标准。
助理不明白,为什么要扶贫一般提拔陈迟,就因为他个头比较大吗?
霍斯言说:“虽然很多时候,我看不惯我的亲外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一直没有出过错。”
助理没听明白,他问:“难道,司总看到了陈迟的潜在优势?”
“差不多。”霍斯言说,“他弟弟很漂亮。”
……
霍斯言没有开心多久。
他必须对身边人知根知底,尤其是私人保镖,如果不调查个彻底,那么所有竞争对手都能随便把人往他身边放了。
陈迟的身世背景干净,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老实、质朴,忠诚这方面不言而喻。
但……还有另一项内容。
陈迟和虞藻不是表兄弟。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伴侣,是见过家长的。
调查报告被揉成一团废纸。
熄灭的电脑屏幕,照出一张阴沉可怖的脸。
虞藻有老公了?
还是陈迟这种没有任何优点的男人?
调查报告中夹着一张照片。
乡村小路,虞藻穿着小碎花短袖,侧过头、迎着金灿灿的暖阳,对陈迟甜甜地笑。
凭什么?
妒火让霍斯言失去理智,失去教养地用恶毒的言语攻击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虞藻到底看上陈迟哪里?
冷静,冷静。
冷静一点,霍斯言。
霍斯言不愧是霍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人,他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并有了新的打算。
陈迟只是短暂地拥有了虞藻,不代表虞藻永远会是他的。
有老公怎么了?不是还没结婚吗?
就算结婚又怎么样?结婚也能离婚。
有句话说得好。
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有不够努力的小三。
霍斯言将文件中的照片取出,剪掉另一边的陈迟,丢进垃圾桶。
小心翼翼地抚摸虞藻的单人照,笑得真可爱。
这么漂亮的小男生。
有老公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