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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游戏小主播(三十一)

黑莲花被迫万人迷[快穿] 星期十 6580 2024-10-15 14:28:07

虞藻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他难得有一个辈分比较高的身份,恨不得骑到叶澜星头顶上去。

拿出长兄如父的威严,虞藻绷着粉白脸蛋,龇出雪白小虎牙,凶道:“你少管我”

“我哪敢管你啊,哥。”

叶澜星小声嘀咕,掌心不由自主地揉了揉下方平坦小腹。

虞藻生得瘦,肚皮薄薄一层,装点什么都会很明显。

他不免忧心,要是真撑坏了,受苦受罪的还是他哥。

叶澜星仰头看向虞藻,红艳艳的嘴唇在强光下异常惹眼。妒火涌上心头,他酸溜溜道:“嘴巴都被吃红了。”

“哥,这个洋鬼子太野蛮,也太随便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一看就是不知检点的货色。不像我,只跟你接过吻。”

“上次跟你接吻,那是我的初吻。”

虞藻无语地皱了皱鼻尖。

他根本没有和人接吻,嘴巴红,只是微醺上头,被酒气熏的。

倒是叶澜星,究竟有什么脸面说别人野蛮?

上次他和叶澜星接吻,叶澜星全程跟野狗吞食似的捣他的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嘴唇火辣辣。

若不是他演技好、反应快,肯定会被柯楚凡看出端倪。

虞藻拍开像狗狗一样乱嗅乱埋的脸,冷冰冰道:“别乱闻。”

“你快出去帮我看看,外头还有没有人。”虞藻看了眼手机,没电,郁闷地把手机放回口袋,“或者你给我拿个帽子和口罩。”

叶澜星知道虞藻脸皮薄,女装从男厕所出来,必定会引起许多注视与讨论。

他毫不犹豫起身,刚要出门,瞧见虞藻嫣红的唇瓣,半路折返。

又跟小狗似的蹲在虞藻腿前,仰头眼巴巴道:“哥,有奖励吗?”

叶澜星埋脸蹭了蹭,站起身,面庞凑了过来,想让虞藻也亲亲他。

虞藻毫不犹豫甩去一巴掌,小脸不耐:“可以了没?”

叶澜星怔在原地,人都被打懵了。

这耳光不重,带着几分敷衍,轻飘飘扇在颊侧,发出清脆的巴掌声响。

疼倒是不疼,羞辱意味比较浓。配合这张俏生生的冷脸,挨打区域跟过电似的酥麻,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哥。”

叶澜星喉结滚动,低下头,转过另一边脸,“这里也要。”

又是一巴掌。

叶澜星脸上露出十分满足、显得有几分诡异的笑。

等叶澜星走后,虞藻一脸忧心。

他弟弟怎么成这样了啊?

门口传来脚步声,门被“咚咚”叩响。

虞藻打开门,露出一双眼睛,见来人是郁青,才打开门。

“抱歉,刚刚队友拉着我说话,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郁青拿了外套、鸭舌帽、口罩,上面都有俱乐部的徽章,以及郁青个人的标识。

他很贴心地给虞藻带了充电宝和水,“我给你发消息,但你没回,我猜你可能没电了。”

“渴吗?要不要喝点水。”他拧开瓶盖,又发觉,好像在卫生间喝水不太好,于是动作止住。

虞藻把数据线插进充电宝,看着郁青手中的成套东西,忍不住感慨:“你真的好细心,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郁青给虞藻最大的印象便是,有礼貌、脾气好。

郁青凝视虞藻,忽然笑了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他待人温和礼貌、不争不抢,只是出于基本的素质与教养。

自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要与人起争执,若是得不到、便说明这事物不属于他。他很少有在意的事物,所以无所谓争抢,让给别人也没关系。

队友评价他是“老好人”,但他并不是,他只是不想在不在意的事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别人,像今天的虞藻这样需要帮助,他会礼貌性地喊来服务员或经理代为处理,而不是亲自跑这一趟。

手机插上充电宝后,自动开机。

虞藻看了眼消息,挺多的,绝大部分都是问他去了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正要低头回消息,头顶传来温和的男声:“你的嘴巴……很红。”

正准备摁键盘的手指一顿。

虞藻皱皱鼻尖,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叶澜星说过他的嘴巴很红,郁青怎么也这么说?这群人,跟他的嘴巴过不去了是吗?

而且哪有正经人,成天盯着人嘴巴瞧的。

薄薄一层皮包裹嫩肉,饱满唇肉嫣红水润。不知道是不是郁青的错觉,虞藻的嘴巴好像更红了。

“你和那个人接吻了吗?”

“没有。”

虞藻说,“只是借了个位。”

虞藻想了想,吐出一截水洇洇的舌头,“要是接吻的话,我的嘴巴和舌头不是这样的。”

他的唇形小巧,舌头也生得精致可爱。嘴唇红艳艳、似被吃红了一般,舌肉却粉红干净。

郁青这下信了,他确实没有和别人接吻。

如果当真同人接吻,他的舌头估计要被吃肿吃破,从头到尾都是熟烂莓果般的红,缩都缩不回去,湿哒哒黏糊糊往下淌着水儿。

郁青低下头,虚心请教:“如果接过吻,你的舌头是什么样的?”

虞藻愣了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不是这样。”

他狐疑地翘起眼睫,“你没接过吻吗?”

“嗯。”郁青回答得很快,“没有接过。”

虞藻想了想,也是。

郁青这种电竞选手,每天忙着训练,应该没有机会分心其它。

郁青一脸求知欲很强的样子,应当很好奇接吻的滋味。

虞藻对郁青印象不错,郁青又帮了他大忙,身为过来人的他,难得有耐心地解惑:“接过吻的话,我的舌头会很红、很酸,如果吃到太里面,我整张嘴巴都会麻掉。”

再多的也不好说,他记不清了。他含糊而过,“你之后有机会的话,和别人试试就知道了。”

虞藻戴上鸭舌帽与口罩,挡住脸蛋、隔绝他人注视后,他自在许多。

刚往外走了一步,却被拽住手腕,扯到郁青身前。

手腕再次受力,虞藻的身体往前扑了扑,胸膛近乎挨着郁青的胸膛。

一只纤白的手掌搭在上头,他仰起头,鸭舌帽檐下的眼睛愣愣。

口罩被往下扯了扯,露出粉白挺翘的鼻尖。

郁青低下头,鼻尖若有若无蹭了蹭虞藻的鼻尖。

好闻的香皂味迎面扑来,与他的音色一样干净:“可我不想和别人试。”

“我可以跟你试试吗?小藻。”

……

可能是郁青给虞藻的印象当真很好。

又也许是,郁青文质彬彬、礼貌温和的外表,说出这番类似恳求的言语,实在很有欺骗性。

也让人很难拒绝。

虞藻慢吞吞点了点脑袋,旋即偏过脑袋,眼睫颤得飞快。

却被捏住下巴,缓慢地转回,口罩又被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微微抿着的唇。

“谢谢小藻。”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虞藻莫名有些羞耻,这种时候的感谢尤显怪异。

手指蜷缩片刻,连往哪儿放都不知晓,最终慌张地搭上郁青的腰。

郁青怕虞藻一直仰头、脖子酸,于是尽可能环着虞藻的腰身,给虞藻借力的同时,尽可能弯腰低头,让彼此视线平齐。

微凉的薄唇轻轻碰了碰饱满的唇瓣,虞藻小幅度抖了抖。这个吻一触即分,郁青垂眸看向他,神色与语气耐心且温和:“然后,应该怎么做?”

又露出类似懊悔与歉疚的神色,“抱歉,我不太会。小藻可以教教我吗?”

其实虞藻也没有多会。

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被搂着亲,然后迷迷糊糊的那个。

过程中发生什么,一概不知,只知道脑袋晕晕、嘴巴酥麻,浑身都要化开。

但比起毫无经验的郁青来说,虞藻勉强算是个老手。

他错开视线,不好意思同郁青直视,小小声说:“……就,就像刚刚那样,先舔湿。”

虞藻绞尽脑汁,回忆着其他男人如何亲他吻他,逼迫自己细想其中细节。

然后再将想到的内容,一一告诉郁青。

像个尽职尽责的小老师,为学生授业解惑。

“原来接吻之前,要先把嘴巴周围舔湿吗?”

郁青恍然大悟,又十分困惑道,“为什么呢?是因为,把你的嘴巴舔湿后,可以让你更敏感吗。”

虞藻懵了懵。

因羞耻,乌泱泱眼睫润成一撮一撮、胡乱地翘起,他迷茫地抬起黑睫,乌黑眼珠闪烁纯真干净的色彩。

在这样近乎懵懂无知的注视下,郁青的薄唇再度贴上,缓慢又细致地磨着虞藻的唇瓣。

湿润舌尖抵住唇缝,试探性地戳弄扫荡,唇缝与唇周被大舌舔得湿淋淋,晕开大片色彩鲜艳的绯红,也逼得虞藻的眼尾,浮现一抹诱人水光。

郁青舔得十分认真,连不太明显的唇珠,都没有错放。

也正是他过于细心的舔法,让虞藻产生十分怪异的电流感,他夹紧双腿,好几次想出声。

却被突然吸了吸唇珠、发出含糊水声。

身体登时软成一滩水液,虞藻被亲得眼前一晃,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而郁青仍在忘我地贴着他的唇。

高挺鼻梁随着面颊转动,把唇周染上的水舔得干干净净、却只是弄得更是。

郁青看起来斯斯文文,力气却一点儿都不小。大掌牢握虞藻的侧腰,亲吻舔舐时,神色温和,动作却不容拒绝。

他慢条斯理地舔着虞藻的唇周,饱满唇肉跟被吻开了似的,晕出红艳艳的色泽。

唇缝间、若有若无的舌尖,也被蒸得熟红。

郁青微微一怔。

还真像虞藻说的那样……

接吻过后的嘴唇状态,与正常情况下,完全不一样。

面颊戳得不断下陷,晕开淡淡粉红。

待虞藻被松开后,面庞已是一片迷糊,眼底充盈一层朦朦胧胧的雾。

“已经舔湿了,然后呢?”

郁青托着虞藻的后脑,让虞藻躺在他的手心中。柔软腰肢向后弯着,因柔韧性极好,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揉了揉虞藻的后脑勺,礼貌而又绅士地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嗯、嗯……”尽管被亲得神智错乱,虞藻还是在认真教学,“然后就,舌头伸进来……”

郁青注视虞藻的脸,向来温和的脸,出现微妙的变化。

他像有些意外,突兀又含笑地来了一句:“原来还可以伸舌头。”

大掌撑着后脑,稍微往前偏移,指腹揉了揉虞藻的耳垂。

珍珠玉白的耳垂被指腹玩得色泽鲜艳,郁青语气低缓:“小藻,要伸舌头接吻的话,你是不是要先把嘴巴张开?”

只是被舔了舔嘴巴,虞藻就一副有些傻了的模样。

他慢一拍地抬起眼睫,似乎在回味这句话的含义,好几秒过后,才迟钝地点了点脑袋,迷迷糊糊打开嘴巴,主动吐出一截粉舌。

郁青含住那截小舌头,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嘬:“谢谢小藻。”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次不给虞藻羞耻的时间,他能明显感觉到,郁青在用舌头一点点挤开唇缝,深入往里面钻。

湿润潮热的口腔嫩肉迎面包裹住舌头,过分舒适的触感让郁青整个人过电般,脊背都酥麻了。

他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滋味,骤然涌起一股白活了二十年的想法。

郁青不敢乱动,一开始只敢小幅度地将舌头往口腔馁挤,试探性缠住虞藻的小舌头。

他们的舌尖刚刚会面、轻轻碰了一下,虞藻跟炸毛的小猫一般,迅速缩回去,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呜声。

薄唇用力覆下,将饱满的唇肉压得鼓出变形,这也让舌肉进得更深。

舌头裹住躲闪的小舌头舔吮,又在敏感上颚细细密密地扫荡。

也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虞藻的口腔忽然涌出大波香甜可口的水液,温热的温泉水般的口水当头浇落,直叫人头皮发麻。

突然变重变深的亲吻,让虞藻忍不住踮起脚尖,无措又迷茫地并拢双腿、无意识地蹭。

腰肢被牢牢扣住,后脑也被禁锢着往回摁。唇瓣相磨,唾液飞溅,香甜可口的晶莹从唇角被挤出,打湿了下巴尖。

郁青不愧是职业电竞选手,反应敏捷,手速飞快、舌头也是。

舌肉在口腔内搅弄频率极高,虞藻的小舌头被舔得充血,由干净的浅粉肿成嫣红熟透的色泽。

唇瓣相磨间,牵出黏腻又滑腻的水液,与啧啧不绝的声响。

休闲黑长裤之间,一双粉白纤长的腿,哆嗦个不停。

虞藻搂着郁青的腰,手指在短袖下摆绞来绞去,将平整的衣服揉得皱巴巴。

这个吻混合许些酒气,虞藻人正晕乎,在酒精的加成下,郁青把他亲舒服了。

他偶尔还会哼哼两声,指甲隔着衣服,在郁青身上乱挠。

一两下还好,时间久了,虞藻是真受不了。他嘴巴嫩、皮又薄,郁青的亲吻时轻时重,让他舌根酸麻,分泌旺盛的唾液从唇角被挤出,滴滴答答往地面淌。

身体跟被亲融化了似的,往下软了软,又被一条手臂搂着后腰提起,舌头也送得更深。

虞藻的腰身向后凹,郁青便大幅度弯腰低头,斯文风度荡然无存,他急切地追逐那香甜可口的唇。

黏糊糊的水声持续响起,虞藻被亲得脑袋昏沉、腿脚发软,站都站不住了。

好不容易被松开,他吐出一截湿红肿软的舌尖,满脸都是糟糕的水痕。

小口小口呼吸时,唇齿间溢出一团湿热香甜的白气,看人时的目光,都是涣散的。

郁青看着虞藻的脸,突然道歉:“对不起。”

没等虞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阴影再度袭来。郁青克制又急切地,再次含住了他的唇。

郁青一边磨着他的唇、吃他的舌头,一边喘着气说:“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在郁青的认知中,只有喜欢才会接吻,也正是因为喜欢,才会愿意同对方接吻。

他们心意相通。这个想法让他十分亢奋,他一边嘬着虞藻的唇,一边幻想美好未来,“我们之后去国外领证,好不好?”

虞藻晕乎乎的。

怎么、怎么就领证了呢?

看到虞藻神色讷讷、跟被亲傻了一样,郁青才意识到,他此刻有多么失礼。

他急忙松开虞藻的唇,将虞藻抱了过来:“抱歉,我太着急了。”

“我们应该慢慢来。”

从约会、牵手、看电影开始,而不是一步到位,直接结婚。

别人有的恋爱体验与小惊喜,他都要给到,并且要给得更多。

也许初恋都是如此青涩莽撞,他们只是接了个吻,郁青便控制不住畅想他们结婚后的甜蜜时光。

虞藻伏在郁青肩头,缓了半天,都没顺过气。

他百思不得其解,晕头转向道:“你、你怎么和我不一样呢?”

每次他接完吻,都会觉得喘不上气。可郁青看起来,似乎没有这种情况。

明明郁青才是初学者。

脑容量的小脑瓜怎么想都想不通,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

难道是因为郁青经常锻炼身体,体力比较好?

虞藻趴在郁青的肩头,哆哆嗦嗦。

被亲的是嘴巴,整个人却跟坏了似的,颤个不止。

“那是因为你教得好。”

郁青面对面抱起虞藻,像抱小宝宝一样的抱法。

大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侧首亲亲他的额头,“谢谢小藻。”

本来还有几分空茫的面庞,忽的呆滞片刻。

乌黑纯净的眼睛似蓄了一汪泉水,继而浮现丝丝缕缕的骄傲与小得意。

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小老师,将所有知识要点倾囊相授。

郁青如今精进接吻技法、表现优异,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哒”。门口传来脚步声。

匆忙混乱,听起来像有两三个人,不过步频却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听到有人进来,虞藻倏地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搂住郁青的胳膊,脑袋东张西望,像盯梢的小动物。

门口传来低声:“哥,他人呢?”

另外一个近乎一样的声线:“我没见他出来,应该还在里面。”

艾维斯在拐角处等虞藻出来,那是出卫生间的必经通道。

他找路过的女士帮忙,希望她可以帮忙去卫生间看一看,担心虞藻晕倒在厕所。

结果女士告诉他,卫生间没有人。

艾维斯思索着虞藻会不会酒精上头,进错了卫生间,于是把弟弟喊来,先一起找找。

如果还是找不到,再分头行动。

这个时间点正是livehouse最嗨的时间段,来上卫生间的人不多,位置基本都是空着的。

艾维斯扫了一眼,所有隔间基本都是绿色标识,代表里面无人。

不过标识是绿色,不能说明虞藻不在里面。虞藻看起来不能喝酒,方才那杯度数不高的果酒,足够让虞藻脑袋晕晕。

不仅进错卫生间,而且上厕所也可能忘了锁门。

他们开始一个个打开隔间的门,检查里面动静。

卫生间宽敞,两排都是隔间。

艾维斯和伊桑从门口位置开始,每人一排,逐次往内开门检查。双生子在这种事上默契同样非凡,隔间的门被打开、关闭,声音与脚步几乎重叠。

听着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挂在郁青身上的虞藻浑身紧绷,双腿紧紧夹住郁青的腰身,防止自己掉下来的同时,又似是为自己寻求依靠。

郁青一低头,便能瞧见丰腴柔软的腿肉颤颤,形成漂亮的弧度。

此刻他却无心欣赏。直觉告诉他,外头的男人,是方才同虞藻拥吻的男人。

另外一个不知道,但看虞藻的态度,应当也和他交情不浅。

大掌扶着虞藻的后颈、握住,将虞藻的面庞微微抬起,正面对他。

郁青声音很轻:“外头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两个都是吗?”

虞藻惊讶地张大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

郁青心里好受不少,不过也没好受太多。

暧昧期的男人,的确不是男朋友。而且搞暧昧这种事,可以和多个男人同时进行。

“别怕,我会藏好的。”

郁青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虞藻的鼻尖。像一个懂事又贴心的小三惯犯,全身心为虞藻着想。

“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又说,“我可以一直在暗处等,直到你愿意给我光明正大的名分。”

虞藻怎么听不懂呢?

他又很快竖起小耳朵,随着开门声到达隔壁,粉白耳尖快速抖动,神色变得异常紧绷。

“哥,这里有人。”

另一个脚步声靠近。透过下方门缝,虞藻看见两双一样的鞋尖。

门被敲了敲,伊桑试探性道:“藻藻,是你吗?”

虞藻腿部抖动得愈发厉害,也幸好他被面对面抱起,否则地面两双脚,一定会暴露他的位置。

郁青语气温和:“你们在找人吗?但很可惜,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陌生的男声让双生子微微一怔,他们相视一眼,狐疑同时掠过眼底。

声音确实不是虞藻的,但这个隔间很香。

越是靠近,那股甜腻软香愈发明显,丝丝缕缕、如一张密网迎头缠上。

“好的,抱歉,打扰你了。”艾维斯如此说着。

双生子的脚步声似乎离开了。

虞藻刚要打开门瞧瞧,郁青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摇摇头。

他们还没走。

这对双生子直觉格外敏锐,行事也异常警惕。

他们几乎能够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在隔间内,却为了不打草惊蛇,选择障眼法。

在静静一旁等待。

这反而让现场僵持下去,虞藻和郁青总不能一直待在里面。

手机不断有新消息,嗡嗡的震动声,让虞藻惊慌失措地将手机调成静音。

连消息都不敢回了。

门外传来一个新的脚步声。

虞藻心尖陡然悬起,紧跟着,听到一个冷淡的男声。

“你们找人?”

熟悉的声音。

虞藻和郁青同时愣了愣。

艾维斯看向这个面庞冷峻的高大男人,直觉让他对对方产生警惕,如同野生丛林中,面对外来入侵者的猛兽,浑身进入戒备状态。

“嗯。”

双生子一左一右打量着娄明熠,暂时按兵不动。

娄明熠依然是那副冷脸:“刚刚我在外面,看到有一个人在借充电宝,又好像喝多迷路了,走路都在晃。”

“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穿白裙子的。”

双生子面色微变。

种种条件,完美符合虞藻此刻的情况,虞藻走路晕乎乎、整个人都是飘起来的,身上穿的也是白裙子。

不回消息,许久没有回到卡座。

很有可能是迷了路,手机又没电,无法线上寻求帮助。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认识这个男人,男人没理由骗他们。

“谢谢。”伊桑说,“我们出去找找看。”

脚步匆匆,双生子离开卫生间。

隔间外只剩娄明熠一人。

娄明熠在门口放了个正在维修、不可使用的标识,回到卫生间,在原地站了片刻。

继而,缓缓将复杂目光,落在最角落的隔间。

卫生间卫生间条件做得很好,地面光可鉴人,高级香氛扩散开来,如同高级酒店般的格局。

每个隔间都是绿色的标识。

可娄明熠依然面无表情地,重复双生子方才的举动,从最外头的隔间开始,一个个打开看。

脚步声沉重,逼近角落。娄明熠的脚步在最角落的隔间外,骤然停下。

唯一一个红色标识。

代表里面有人。

娄明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明明知道答案,可偏偏自欺欺人。现在答案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他又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戳穿。

就仿佛,不知道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是没有发生。

娄明熠觉得他很贱。

他刚刚也找到卫生间。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最先嗅到的,是混入高级香氛内的、一抹甜腻柔软的浓香。

娄明熠怔了片刻,放轻脚步,徐徐靠近角落里、唯一一个有红色标识的隔间。

黏腻混乱的水声,伴随偶尔溢出的鼻音。

熟悉的队友的声音,与同样熟悉的心上人的声音。

他近乎自虐般,听完了全部。

娄明熠的手脚僵硬冰冷,他觉得他很贱,真的很贱。

他居然不舍得离开,而是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在门外窃听虞藻发出来的几道软哼。

想象此刻同虞藻亲吻的人,是他。隔着一道薄薄的门,他呼吸急促又绝望。

最可笑的是,哪怕只是墙角偷听的程度,都能让他很有感觉。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下贱的人吗?

甚至,他还担心虞藻同郁青亲热会被他人窥见,担心他们的名声被败坏、又或是惹来不好的注视。

他特地在门口帮忙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他将人驱赶,再帮他们善后。

那对双生子是意外,他也快速将人打发走了。

又花高价买通酒吧营销,换来一个故障标识,防止他人再度闯入。

真的好贱,比偷听墙角时产生感觉更贱。娄明熠定定地站在门口,不曾推开门,大片浓香却顺着门缝溢出,张牙舞爪地霸占感官。

片刻。

他看到下方门缝淌出晶莹透亮的光泽,一滩水迹缓缓扩散,一直流到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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