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3章 三见钟情

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安则 5305 2024-12-14 09:09:21

◎“觉得你很可爱。莫名其妙的。”◎

夜晚的清吧, 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木质香薰和淡淡的酒香, 宁静而放松。

这种安静小资的清吧和闵致的气质大不相符,但这种地方,至少不会猝不及防演奏被他弃如敝履的摇滚乐。

地点是闵致定的。

乔屿森也是他约出来的。

准确来说,独自在家泡澡享受的乔屿森,冷不防收到一条命令口吻的“地址+过来”,半小时后, 他的人就到这儿了。

闵致瞥了他眼,先问:“最近不在外面玩儿了?”

乔屿森当然知道他指的玩是什么,边打理外套的皱褶,边笑眯眯胡诌:“这不刚从酒店赶过来吗。”

闵致:“呵呵。”

当然不信。

但乔屿森的私生活如何于他并无干系, 也不甚在意, 先给大晚上出来赴约的人点了最贵的酒,接着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困扰:“席冷很奇怪。”

“你先别说他怎么奇怪。”乔屿森十分了解这位多年老友, 狐狸眼锐利如刀, “先说你做了什么。”

闵致顿了下:“大概, 算是表白?”

然后席冷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好像真做了坏事一样,绝佳的浪漫的气氛全部破坏。

闵致说着眉头一皱,又否决了这话:“不是,表白前就很奇怪了,所以他的奇怪和我没关系。可能和他的家庭有关吧, 他小时候应该……”

话到这里急急刹车,他暂时不想把席冷藏起来的过去告诉乔屿森, 哪怕现在只是他的猜测。

表白?

乔屿森还在艰难消化这两个字。

虽然他早觉得闵致恐怕没那么直, 但这实在太突然了吧?距离席冷搬到闵致隔壁, 这也才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吧?

他都没脱单,闵致想什么呢,呵呵。

他将信将疑,继续问:“那你表白前做了什么?你该不会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吧?”

强吻一事可以口无遮拦告诉朱明朗,但乔屿森?呵呵。这人有过对席冷动手动脚的前科,就算美其名曰是帮他,那也不行,打一顿算轻的。

闵致不说,乔屿森差不多也能猜到。闵致干的事儿多半很过分。人家小冷脾气挺好,但原则也很强,和强势的闵致闹矛盾并不奇怪。

乔屿森语气肯定:“你第一次见到人家的时候,就对人家有意思了吧。”

“如果说是对他产生好奇,那确实是。在他之前,从来没有过。”闵致倒是坦诚,不必刻意回忆,一口气便说了出来,“第二次见面,我送他回家。第三次见面,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爱。”

其实在车库抓捕倒卖签名的小粉丝才是第二次见面,但那是机场签名引发的连锁反应,也有点落面子,闵致没额外算,约分到第一次见面里头。

“瞧瞧你,数得这么清楚呢。”乔屿森晃荡着眼镜的金属链条,连连感叹,“啧啧啧,还玩儿一见钟情呢?哦不是,三见钟情?”

是四见。

闵致满不在乎他的调侃打趣,仿佛被夺舍一般,头头是道地说:“就像交朋友一样,见一面,聊几句,不就能判断出能不能合得来了?”

乔屿森不置可否:“但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打了一架吧?”

闵致嗤笑:“现在不也是?”

“好吧,你说是就是。”乔屿森不与他计较,镜片反射出酒吧的灯光,他转着酒杯,慢悠悠又来了句,“但是……小冷和你不一样。”

闵致闭上嘴,难得如此耐心,等待他慢吞吞的下文。

“他如果交朋友,肯定要考察很长时间。我听嘉言说,他从小就比较孤僻,只有嘉言一个朋友。后来上大学了也一样。他宁愿白天上课晚上再熬夜打工,也非要租房住出去,就没和同学住过一天宿舍。”

“他很慢热,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乔屿森低眸,看向手中酒杯摇晃的晶莹液体,“他要是喜欢谁,目前看来……应该只有嘉言这一个选择。”

闵致忍了又忍,冷笑着挤出一句:“你再说一遍?”

“所以我不是早帮你试过了吗。就拍公式照那次,我发现他对嘉言没那个意思。”

乔屿森漫不经心一笑,说完就往卫生间那边去,中途忽然急急地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什么缘分啊这。”缓了缓,乔屿森故作轻快道,“你猜我见着谁了?”

闵致连单音节的搭腔都不给。

乔屿森便自顾自道:“我看到小嘉言了,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呢。”

边说,边往洛嘉言所在的卡座张望,他看得出神,连送到嘴边的酒杯都偏了。

洛嘉言生得好,那种亲切无害的清秀长相,最近又因为《无限密室》人气暴涨。他一个人旁若无人在那儿自怨自艾,殊不知,附近已经有好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上了他。

不消片刻,一位搭讪者带着酒杯走上前去。

“哎,你有没有发现……”乔屿森似乎并不着急,还在单方面与闵致闲话,“你和小嘉言挺有缘的?怎么你随便选家清吧,也能遇上他呢?”

闵致微微一顿,看向乔屿森的眸光又深又长。

“你相信命运吗?”

挺突然且哲学的一个问题。

乔屿森并不是会在这些哲学问题上自寻烦恼的性格,笑得散漫:“看命运对我有没有利,再决定信不信呗。”

闵致又说:“如果所有的巧合,都是命运的安排呢。你以为你是和某个人缘分深,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能自然而然地发展出感情最好,如果发展不出,命运也要强迫你和他在一起。像这样的命运。”

乔屿森一成不变的营业笑容慢慢收敛。

“不过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闵致继续,“你喜欢上了命运给他安排的那个的人,但因为命运,你不能,也不可能。”

乔屿森的嘴角彻底垮了。

闵致说完了一通拐弯抹角的文艺话,就这样一边默默喝酒,偶尔瞭他一眼。

“……我对天发誓,我对小冷没任何别的意思。”乔屿森反应过来,赶紧下保证,“首先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是从审美角度欣赏他。其次我们……”

撞号了啊。

不过他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没把最后四个字说完。

闵致也没问,冷酷又高深,俨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呵呵。

乔屿森心情大好,就喜欢看他这种过度自负还以为自己能压人家的样子。

杯酒饮尽,闵致方抬起头,眸色在昏暗的光线里黢黑一片。他提前按住可能发胀的太阳穴,然后才开口:“我不是说,让你去追洛嘉言吗?”

果然。

熟悉的头疼。

乔屿森的表情僵住。

闵致了然,头痛很快得到缓解,这玩意儿似乎能靠意志力克服,他越坚定,疼痛的惩罚越拿他没办法。

“你喜欢洛嘉言吧。”闵致肯定地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做慈善啊,别找借口了。你对他就是和对别人不一样。”

莫名其妙被母胎单身揣摩心事,乔屿森好笑道:“……哪儿不一样了?”

闵致说:“你以前对谁,有这么小心翼翼吗。”

乔屿森一时怔然。

闵致忽然起身,看着是准备走了。这时候他才看了眼正因搭讪者苦恼不已的洛嘉言,他越礼貌委婉,无赖一般的搭讪者越得寸进尺。

闵致不以为意,随便看了看,转身便走:“我走了,不用送。”

乔屿森坐在高脚椅上半晌没动,目送他远去,慢吞吞地小口小口喝酒。

直到闵致推门而出。

乔屿森笑着叹口气,推了推金丝眼镜,终于朝着洛嘉言所在的位置而去。

*

——计划于今日进行楼道翻新工作,请各位业主使用电梯上下,如有造成不便请见谅。

地下车库和一楼的入户大门都贴上了鲜红的告示。

不过这提示显然十分多余,除却几乎不会发生的停电,闵致就没见过第二个人光顾楼梯。

除了席冷。

闵致将那无足轻重告示看了又看,若有所思。

最近几天,席冷忙着展览的布置,中途去录了《无限密室》第三期的节目,回来后继续忙自己的。

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从归真美术馆回来。

而他刷脸进入小区的消息,在第一时间由小区门卫传到闵致这位真业主耳里。

席冷无知无觉,一路走到住宅楼下,熟门熟路地进去,然后在楼梯间大门口被拦下。

一名工人正坐在木梯上粉刷天花板,地上铺了塑料布,空气里的气味有些刺鼻,到处是溅落的油漆。

工人注意到他,忙操着个大嗓门提醒道:“哎!别过来!楼梯翻新呢,小伙子你坐电梯上去啊,小心别弄脏衣服。”

席冷只好原路退出去。

只要等一等,装修工作总会结束。现在正好是晚餐时间,工人们的工作应该已经接近尾声。翻新一个楼梯,总不至于熬夜加班。

席冷却纠结了好一阵。

他总是如此大费周章,逃避他所恐惧的过去。

可越逃避,噩梦越是如影随形,不得解脱。

他连死都死过了,还重活了一世。

思及此处,时隔多年,席冷第一次主动走入电梯,迅速闭眼按下关门键,以防自己后悔。

电梯缓缓上升,楼层数字跳动,1、2、3……

他的喉咙滚了几下,反复告知自己,电梯会在他的家门口开门,那是他现在的家,他和弟弟还有板栗的家,安全的,舒适的……

还有一个邻居,脾气不太好,但对他很好,对弟弟也很好。

除此之外门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记忆里高大强壮的父亲,没有暴力,没有血腥。

叮。

可他还是忍不住,全神戒备,警惕地盯住一寸寸打开的电梯门。

紧张防御的表情,像被微风吹过的烟尘,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外赫然站着闵致,他站得很近,几乎贴靠着电梯门,也挡住了席冷出去的路。

仿佛容海高以前做的那样。提前算好长子放学回家的时间,在电梯门口守株待兔。

那栋居民楼的电梯很慢,有时候席冷坐电梯逃跑,从楼梯追下去的容海高总能快他一步,到楼下逼停电梯,堵在门口。

他无处可逃。

如果他不能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冲出去,那等待着他的,便是无人拯救的真正的地狱。

有时电梯门外的其他居民看到了,只会惊呼一声掉头跑掉,唯恐惹祸上身。

过去的梦魇困住了席冷,让他在面对闵致的时候,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身体。

闵致看着他,忽然说了句:“这应该,算脱敏治疗吧?”

席冷瞳孔微缩。

说罢,闵致的吻便强势地送了过来,直接把过去的恐惧覆盖。

什么阴影,什么恐惧,被那双筋骨分明的手统统撕碎。

为了防止他后退躲避,扣在他后颈的手力道很大,随着吻的深入才渐渐放松,唇齿的交缠,指腹在后颈的抚摸,全是藏不住的柔情。

电梯门合拢,到距离他们十几厘米的位置,感应到人的体温,好似撞到无形结节,原路移动回去。

不断合拢,又开启。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席冷脑子一阵缺氧,本能仍惦记着不能影响公共设施,虽说不到二十号人家使用一部电梯绰绰有余,他还是拉了闵致一把,让出这台被他们占据了好几分钟的电梯。

闵致酒醉一般,软瘫在他肩头,嗅嗅闻闻。

……你好香。

这个念头窜出来的瞬间,闵致猛然找回一丝理智,估计这种兽性大发的话大概超出了席冷的接受范围,喉咙滚动两下,艰难咽回去。

于是他在席冷肩头蹭了蹭,只矜持地说:“薄荷味儿的。”

席冷似是不解:“……我没吃薄荷糖,也没抽烟。”

闵致也觉得奇怪:“反正你身上有,薄荷味儿。那是洗发露,还是沐浴露?”

“都不是。”席冷说,“我用无香型。”

无香型,这倒是符合他的个性。

但奇了怪了。

那这就是他一个人才能闻到的薄荷香?这更加匪夷所思。

闵致趁机又闻了几下。

席冷犹豫再犹豫,到最后也没下手推,最后手握成拳,轻轻地压了下闵致的左胸口,暗示他可以了。

谁知闵致的反应极为激烈,有几成是装出来的不得而知。

“……疼!”他俊朗的眉宇皱成一团,“哎,为了亲你,我牺牲真大。”

席冷一愣:“真的吗?”

“嗯。”闵致点头,“让你拳头打的。”

席冷默然,无奈道:“先回家吧。”

顿了顿又补充:“好不好?”

闵致满意了,殷勤地贴上去得寸进尺:“嗯,去你家。”

席冷走在前头,背对着他,忽然来了句:“草莓味儿。”

“什么?”闵致一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急不可耐的声音,“你也觉得我香?”

席冷沉默了几秒,有点没明白。

直到他的丝巾被拽住,不得已回过头去。

“……是烟吧。”他眼帘微垂着,视线刚好落在男人的嘴唇上,“草莓双爆。”

闵致:“……”

哦。

放在两个月前,席冷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丝巾居然能变成幼稚成年人的玩具,被蛮不讲理的盗贼锁定的猎物。

“到家了还挡什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

他拧不过不讲道理的房东,现在确实也没了遮遮掩掩的理由,他解掉丝巾,看了眼闵致,谨慎地把丝巾收进口袋。

“别担心,不偷了。”

闵致没什么可信度地笑起来。

“……”

席冷抬头,看过去:“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只是随口找的话题,谁知闵致忽然正色:“老朱之前跟我说,我对你干的事儿,相当于塌房……”

闻言席冷的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表情不动,好奇等待闵致的下文。

“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只对你这样儿,不是对粉丝,只是对你。不是我人品有问题,你上网搜搜就知道,我一直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线下追我,专注现实生活,不要梦我,我不可能和他们谈恋爱。我比任何人都更加反对艺人睡粉。”

这话多少有点糙了。

席冷不知道该怎么回,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闵致分辨他表情,心说朱明朗果然是胡说八道。

稍作酝酿,又换了一套措辞:“那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你不知道该回馈给我?”

“这不是问题,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还。慢慢还,换法子还,我又不着急。”

这下席冷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谎言在他的肚子里疯狂发酵、膨胀,涌到喉咙口,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堵得慌。

他只能沉默。

“我不是说,我喜欢话少的吗?”闵致凝视着他,眼底带笑,“这事儿不能怪我一个人,但凡你话多点儿,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当然了,如果席冷话多,他完全可以换成截然相反的另一套说辞。

席冷无奈地笑了笑,终于开口:“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别说了。总之,你在这儿住着。”闵致替他拍板,“如果你不是对我这个邻居不满,而是觉得愧疚的话,那你就多满足满足我呗?”

满足。

席冷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透出些许不易察觉的慌乱,以及无所适从。

闵致故意停顿了很久,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好半天,出人意料地来了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要求:“我要你的画像。”

席冷回神,爽快答应:“可以。”

但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闵致又补充:“但我要我自己画的,你教我画。”

“……”

这人,霸道作风还真从一而终。

*

容星熠不在家,板栗小短腿追不上,就两人前去阁楼的画室。

席冷忽然生出些许后悔,不该把画室安排在主卧上方的半阁楼。

阁楼隐蔽,寂静,仿佛与楼下隔绝,但从护栏边看下去,他私密的卧室又一览无遗,还能看到被他顺手锁上的卧室房门。

莫名给人一种,偷情的错觉。

“坐吧。”

席冷指了指画架后方的椅子,让闵致坐下。

随后把油画画布撤走,换成木质画板过来,上面贴了一张平整的素描纸,给初学者练习用。

“你用铅笔画,轻一点,画错了拿这橡皮擦掉就行。”

闵致接过铅笔和橡皮,两人在沉默中对望了十几秒,闵致忽而一皱眉,理直气壮地指挥:“那你去那边坐着啊,你是模特。画画这些门道,你不该比我更了解吗。”

“……”席冷默了默,“不是要我教你吗?”

“你又不能分.身。”闵致勾了勾唇,自信地举起铅笔比划了几下,“我看了几个教学视频,我先自己画画看看,你不得先看我的基础?”

道理一套一套的。

席冷无言以对,坐到他对面的沙发,拿了本书作为道具,既能缓解尴尬,也能用来打发无聊的模特时间。

“我开始画了,你别动。”

乍看起来还挺有范儿的,倘若这不是席冷的专业,大概也看不出他的虚张声势。

他眯起一只眼,煞有其事地举起铅笔,对着席冷比划。

席冷瞄了眼,敏锐地看出他只是做做样子,手捏在铅笔末端,隔着两米距离拿整根铅笔量他,横一下竖一下,不知道量了个什么。

席冷好心提心:“不是这么量的。”

闵致信心十足:“我看教学视频里画画老师都这样儿。”

席冷默然,想要起身:“我看看。”

“模特不准动。”闵致却立马阻止,“也不准说话,你是专业的,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席冷坐好,噤声。

闵致挥舞铅笔在纸上刷刷乱画,唇角一直微微扬着,眉飞色舞的模样。

席冷以前在画室经常被推上去当模特,但给一个人做模特这还是头一遭,只被那一双眼睛看着,竟比无数道视线的汇聚更加不自在。

他只能低下头,装作看书。

而那目光无比炙热,如有实质般落在他的发梢,勾勒他的轮廓线条,滑过他的脖颈……

“席冷。”

忽然,闵致轻轻喊了声。

席冷抬眸。

闵致停了笔,颇有几分郑重的味道,望着他说:“我知道你长得好,是很帅的那种好看,个子高,性格还高冷得不行。但我就是觉得……可爱。觉得你很可爱。莫名其妙的。”

席冷眼睛微闪,没接话。

“现在你不该问我吗?”闵致挑眉,“问我觉得你哪儿可爱。”

这次席冷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拉链拉嘴巴的动作,再竖起食指,比了个“嘘”。

得,模特不准说话,闵致要求的,席冷非常配合地遵守了。

闵致笑得身子直颤,把画画的事儿抛到天边。

心说,你现在这样就可爱得要命。

【📢作者有话说】

闵子哥:我觉得我应该担得起一句恋爱天才[墨镜]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