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几人均是等着顾兆澜的诊查结果。
薛冉心疼乔伊的小身体,再生病怕要瘦成干了。
顾兆澜舍不得乔伊再遭罪。
乔伊怕自己得了胃癌啥的,绿颜薄命。
薛止烨想着乔伊若是害了病,就没法给他解毒了,毕竟另外一个纯阴之体,他还未见过。
不知合不合他胃口,他会不会对那个人像对乔伊一般,下得去屌。
时间过的异常的漫长。
终于顾兆澜收回了手。
“怎么样?”薛止烨、薛冉、乔伊三人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当然若是耳朵灵敏的,会听到是某个老逼登先问出口的。
“没事。”顾兆澜道:“只是大病初愈,脾胃有点虚弱,调养一番就好了。”
不过……
顾兆澜暗自疑惑,皇帝上的脉搏确实有点异样,至于怎么个异样法,他无从解释,但不是因为病理,他只能看着点,过几日再诊看一番,研究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听顾兆澜的话,薛止烨道:“午后可适合赶路?”怎么感觉顾兆澜为小皇帝的诊断结果,有那么些保留似的。
不待顾兆澜回答,乔伊忙道:“可以赶路。”
乔伊急着薛止烨去见那个纯阴之体的人。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薛止烨又岂能不懂乔伊的那点小心思。
人脸色不悦的盯了乔伊一眼。
乔伊去望天,故意不看薛止烨。
这位也知晓他说了话后,薛止烨的反应,毕竟二人之间不只是解毒的关系,还有一个仇恨加持。
“说走,还不赶快下床收拾。”
薛止烨冷声道。
乔伊指着自己的双腿:“托摄政王的福,朕又瘫了。”
薛止烨怔了下,看去顾兆澜。
顾兆澜忍着对薛止烨愤怒说道:“是,皇上腰椎受了伤,导致他的腿再次瘫痪了。”
闻言,薛止烨想起那日乔伊从十几层石阶上滚在来的一幕,旋即冷“哼”一声,“瘫了倒省心了。”
顾兆澜咬紧后牙槽。
薛冉也偷偷拿眼睛剜他兄长。
乔伊小脸看不出喜怒,却陡然拿起一个山梨朝薛止烨脸上砸了过去。
薛止烨一错身,躲了过去,但也气的够呛,沉声威胁乔伊道:“再惹本王,本王便连同你那双手也废了。”
说罢,人一拂衣袖离开。
顾兆澜鼓掌:“皇上的打得好。”马上又道“可是皇上以后莫要如此冲动了,薛止烨冷血无情……”
“朕知晓了。”乔伊轻轻叹息一口气“朕就是不想见到他。”
顾兆澜想说什么,但见薛冉在一旁,便将话咽了回去。
午后就要赶路,需要收拾,顾兆澜与薛冉都离开收拾东西去了。
小福子在卧室里收拾物品。
薛止烨倒是速度,知道乔伊双腿瘫了后,派人买了一台四轮椅送了过来。
乔伊坐在崭新的四轮椅上,像个好奇的孩童般,摸摸这里,抠抠那块的。
把小福子都给逗乐了,乔伊也跟着眼角弯了起来。
老逼登把他身边但凡坚硬的东西都没收了,他想着从四轮椅上抠下个螺丝什么的,孰料这椅子连接点都是用木头做的。
这里还不兴螺丝。
随后小福子推着乔伊离开了房间。
一出房间,乔伊就见到几名侍卫在门口候着。
一看就知是薛止烨谨防乔伊找机会逃跑,派来看守他的人。
乔伊轻轻叹下一口气。
出了驿站,乔伊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乔伊坐累了还可以躺下休息。
薛止烨则是骑着马,在马车前赶路。
对乔伊的防范真是滴水不漏。
乔伊自然也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了。
乔伊始终胃里不舒服,进了马车后,就躺了下去。
人还非常的贪睡,没多大一会就睡了过去。
如此,赶了两天的路,乔伊就在车上呼呼睡了两天。
这日乔伊醒来时,发现顾兆澜坐在他的身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正在认真的为他把脉。
乔伊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没发烧啊,好奇的问道:“朕怎么了?”
顾兆澜收回手,摇头道:“皇上无事。”脉向有异,他却诊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待回到宫中他找找医书,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原因。
听了顾兆澜的回答,配上他那稍显凝重的表情,乔伊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朕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没剩几天了吧?”
“噗嗤”一声,顾兆澜笑喷,旋即抬起一只手,道:“臣发誓,皇上除了肾虚外,臣并无隐瞒皇上害了什么不治之症。”
人都这么发誓了,乔伊不再怀疑,但那个“虚”字,却格外刺耳,让乔伊很是郁闷。
顾兆澜也意识道自说错了话,虽然是一句实话,但却太不适合在皇上小宝贝面前说,对他打击太大。
乔伊这副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那日又被薛止烨强行掠夺了那么长时间,把身体都给掏空了。
“皇上,”顾兆澜忽然压低了声音:“三个月后胜帝王朝新皇来龙宵国做友好往来,届时你可以借此机会,逃出皇宫。”
乔伊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朕混在他们的队伍中逃走。”
顾兆澜点头:“对,三个月后薛止烨也不会像现下这般紧盯着皇上了,尤其他还要将注意力用在与胜帝王朝新皇国事往来交流上。”
乔伊脸上有了笑意。
顾兆澜还要说话,却马上闭上了嘴。
薛止烨撩起车帘,坐了进来。
顾兆澜为了不让薛止烨怀疑,对乔伊道:“皇上脾胃虚弱,注意别着了凉,忌腥辣。”
说完,人起身离开了马车。
乔伊一眼都没有看薛止烨,躺在身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完全将薛止烨当成了空气。
薛止烨唇瓣抿的泛白,盯着乔伊。
小皇帝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见他进到车中,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就收了回来,对他吝啬的别说是笑意,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这一刻薛止烨眼眸犀利如狼盯着乔伊,突然倾身,一把捏起乔伊尖俏的下巴。
“呃~”下巴像被铁钳捏着,乔伊被疼的睁开眼睛,瞪着薛止烨:“你干什么啊?”
######薛止烨狠声道。
乔伊忽地惊出一处冷汗,本能的要去挣扎。
却被薛止烨将人按到了车板上,粗暴地亲吻起来。
大舌钻入乔伊的唇瓣,又强行顶开牙齿,去搜刮乔伊口腔中的馨甜津液。
乔伊怎会让他如愿,牙齿狠狠一咬,转瞬传来男人一声闷哼,将染血的舌头收了回来。
薛止烨剑眉怒竖,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暴戾的压制着乔伊的手腕:“真是本王太给你脸了,让你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乔伊没想到薛止烨会在马车中要他,此刻他狼狈而惊恐的望着薛止烨:“朕身体不行……下次。”
明显是在拖延,在小皇帝心中永远都不会有下次,他也没有想在马车里弄他,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清楚自己随时随时都要供给他索取的卑贱禁|脔身份。
所以必须要羞辱他一番。
薛止烨一只手野蛮钳制着乔伊的双手,一只手扯开他的腰带,摸了进去。
乔伊狠狠一哆嗦,桃花眼中顿时蒙了一层羞耻的水色:“变态,滚啊。”
薛止烨深邃的眼底,异常灼耀的盯着乔伊。
小皇帝身体紧绷,青涩俊秀的眉眼氤氲着羞愤之色,唇瓣轻颤,处置濒临崩溃的痛苦中。
薛止烨不再折磨乔伊,松了钳制乔伊双手的手,语气冷冽,透着浓重的警告之色:“再不学着顺从本王,有你苦头吃的。”
乔伊睫毛湿漉漉的,眼神潮湿的看向薛止烨,缓缓坐起身来,人就那么可怜兮兮,柔弱的望着薛止烨。
薛止烨心头一酥,连心跳都好似露掉了一拍,眼见着小皇帝朝自己移了过来,然后……
“嘶~”薛止烨被疼的整个身体都剧烈一颤。
眼神盛满怒火的瞪去在自己腿间,像个小狗,趴着撕咬的小皇帝,低吼道:“松口。”
乔伊才不听他的话,用一排小银牙牢牢咬住,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还加大的力道。
是想把某人咬废了。
情况危及,薛止烨一记手刀下去,把人砍晕了。
小薛止烨才得意获救,但却并未停止疼痛。
他忙吩咐人将顾兆澜宣了进来,就诊。
乔伊把人咬完后,可算清静了两天,一直都未见到薛止烨。
午休时,薛冉偷偷溜进来马车,对乔伊“嘿嘿”的憨笑两声,将一袋酸梅糖递给了乔伊:“徒儿寻思着师父喜欢酸的,就在路过镇上时给师父买了这个,孝敬师父。”
乔伊抬手,一副长辈的模样,揉揉薛冉的脑门:“好徒儿。”
说完,剥了一块酸梅糖放到了嘴中。
薛冉望着乔伊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此,乔伊挑了下眼梢,问道:“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朕也乐呵乐呵。”
薛冉笑嘻嘻的道:“是我兄长,我兄长那里伤的都没法骑马了,改乘马车了。”又道“他每次占完皇上的便宜后,都会吃个大亏。”
说完,薛冉“哈哈哈”笑了起来。
乔伊也跟着笑了,但笑意却有些落寞,他低下头去,继续吃着酸梅糖。
终于到了帝都,马车停在了宫门前,乔伊准备下车。
侍卫撩开车帘,乔伊以为还是侍卫抱他下车,不成想站在车前的居然是薛止烨。
他脸色阴沉,长臂一捞,带着几分生硬,将乔伊抱了下来,丢在了四轮椅中。
乔伊视线落在他身下,被薛止烨捕捉到,冷笑一声道:“怎么是想验证本王有没有被你咬废吗?”
乔伊也笑了:“这次朕没有成功,下次再接再厉呗,总之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旁顾兆澜狐狸眼亮了亮:“原来这句话还可以用到这上面的。”
薛冉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薛止烨半眯眸子,对顾兆澜道:“本王会念及你父亲的情面上,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受了。”略顿“是不会你们好受的。”
顾兆澜恭敬道:“下官造次了,请摄政王大人不记小人过。”
薛止烨起唇方要说话,注意力被从宫门走来的几人吸引了去。
乔伊的视线也落了过去。
一列队的侍卫跟着位老者,和一名青年男子向这边走来。
乔伊从未见过二人,便好奇的问道:“他们是谁?”
顾兆澜见过老者:“老的那个是慕临,给摄政王治病的神医。”
乔伊小声嘀咕:“那他有点缺德了。”视线移到跟在他身边的男子身上,男子跟他年龄差不过,长相柔媚,动作举止好似刻意摆拍一番,给人的感觉有点做作,但衣着扮相,举手投足间又不像寻常人家的,应该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啥的。
“那个男子又是谁?”乔伊问答,略顿“是那个找来的纯阴之体吧!”
“应该是。”顾兆澜说完,又道:“不过,臣没见过他,不知他是谁。”
这时薛冉开了口:“我知道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