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伊看他:“什么办法?”
墨宇堂道:“你先跟我谈恋爱,也不跟薛止烨离婚……”
乔伊没等他说完,小脸一垮:“这是什么?出轨,脚踩两只船!”乔伊头摇的跟拨浪鼓:“我不干。”
墨宇堂解释:“我不是让你脚踏两只船,我是想让你跟着你的本心,顺其自然下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说你现在很迷茫,不能冲动的做出决定,但你又不想与你大伯,不,是夫君和好,那么就事情顺其自然下去,你更不是出轨,脚踏两只船,我们又没有做出那种事情,哪里来的出轨,并且你也与他表示过你想离婚的意愿,只是没做出决定,他已经知晓了你的想法,所以你与我谈恋爱,怎么算是脚踏两只船呢?”
慕宇堂又补充道:“你们之间只是差了一张解除婚姻的纸而已。”
乔伊眨巴眨巴眼睛:“讲真,我觉得你说的是谬论,但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顺气自然下去了。”马上又道:“但我不能与你谈恋爱。”
墨宇堂:“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我谈谈吧。”又道“其实我觉得,你在潜意识里是爱我的,只是不想承认,毕竟你是太依赖了你夫君,错把依赖当爱情。”
乔伊撅起小嘴,斜他道:“你又来忽悠我。”
“你好可爱。”说着,墨宇堂抬起手捏了捏乔伊的小嘴:“想当初我为什么不在学校多注意多注意你了呢。”
乔伊推开墨宇堂的手:“你别像曾经的顾兆澜似的,总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墨宇堂忙解释:“我对学弟可不是在动手动脚,我对学弟是君子之心,只是你刚刚太可爱了,刚刚我对你就像对一个可爱的孩童般,心很干净的,话也是在调侃,没有带邪恶。”
他说完,迎上几分好奇:“顾兆澜是谁,你的追求者吗?”
乔伊道:“曾经是,他人很好,潇洒风趣。”
“曾经是?”墨宇堂糊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不是了吗?”
乔伊点头:“他为救我失忆了,我们都没有告诉他曾经的事情,现在我们只是好朋友,当然他还是我两个孩子的老师。”
似是想起了什么,墨宇堂问道:“我现在还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呢?”又道:“昨天去的府邸里,那不是你的家吧。”他说着,轻笑一声“连自家的茅房都不知在哪里!”
乔伊感觉自己是时候将他和薛止烨的真实身份告诉墨宇堂了,遂道:“我是皇上,他是摄政王……”
“噗”墨宇堂将刚喝到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又正好被坐在他对面的乔伊用小脸接到。
“真抱歉。”墨宇堂忙拿出帕子为乔伊擦小脸,可人擦到一半,手忽然顿住,然后起身退了一步,躬身向乔伊鞠了一个大躬:“皇上,草民用不用给您跪啊?”
墨宇堂问的一本正经,乔伊“呵呵”:“那学长跪吧。”
墨宇堂笑了:“都不给台阶下。”
乔伊也跟着笑了:“平地,哪里有台阶。”
与墨宇堂相处,乔伊从来平等视人,虽然生活在封建的帝王之家,但却从未有封建之心,墨宇堂自然能感受到,只是调侃了一下可爱的小学弟。
墨宇堂坐回椅子:“我还真有些忧虑摄政王会公报私仇,届时的会在会考中插手……”
“不会的。”乔伊笃定道:“他这人惜才。”带着几分调侃又说道“你和他老婆搞暧昧,他都忍气吞声,没动你一根毫毛。”
墨宇堂笑了:“那倒是。”转瞬又道:“那我便放下心来继续和他老婆搞暧昧喽。”
乔伊朝墨宇堂伸出一个6的手势。
似是想起什么,墨宇堂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人静了静问道:“你有孕育机能,昨晚翻云覆雨后,你是要做点措施呢,还是想要三胎?”
乔伊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就算想要三胎,我这身体已经不容我要了,我每次后都会喝药。”顿了下,透出几分赧然问道:“昨晚你都听到了?”
动静那么大,除非他是聋子,要么是个不知人事的傻子,墨宇堂点头,旋即他看了一眼窗外,道:“这个点药方应该开门了,我陪你出去买药吧。”
乔伊摇头:“不了,我吃宫中御医给我配的药,性质温和不伤身体。”这些年乔伊一直都是服用慕临为他配置的药,慕临是针对乔伊的身体配的药,不会损害到他身体。
二人结合后,只要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喝避子药都不晚,所以待他上完学回宫再吃也不迟。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点早餐,就去国子监上学。”乔伊半真半假的与墨宇堂开玩笑道:“朕还要准备钦点你这位状元郎呢。”
墨宇堂:“好,就凭皇上这句话,我也要努力考上状元。”又道“委实我更想摄政王来钦点,有挑战性。”
乔伊脑中已经勾勒出薛止烨黑沉的脸,又很惜才的为墨宇堂颁发荣誉的画面。
随后二人出了客栈。
薛止烨因为昨晚喝了酒的缘故,起来的有些晚。
他起来时,乔伊和墨宇堂已经走了,昨晚喝完酒的事也跟着忘记的七七八八。
就剩下他干了乔伊的事情。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薛止烨便回宫上早朝去了。
上完早朝,薛止烨连早膳也没有用,便径直去了太医院。
慕临低头正在配药,其他御医们见薛止烨均是起身施礼,恭敬道:“摄政王金安。”
慕临这才发现薛止烨来了,刚要起身行礼,却听薛止烨道:“免礼。”
慕临道:“多谢摄政王。”
其他御医将椅子搬了过来,便出去了,薛止烨轻撩袍摆落座,与慕临道:“需要您配置一副避子药。”
这是昨晚又贪欢了,慕临拿出一只大木盒,打开在薛止烨面前:“这里面的避子药足够皇上吃到十年后了。”又补充道:“避子药老夫特殊处理过,不会因为年头过久而发生变质,改变药效,对身体有害云云之类。”
见此,薛止烨略微诧异:“慕院判何以一次制作出这般多的药来?”
慕临苦笑:“摄政王似乎已经忘记了老夫的年岁了,老夫已经年过七十了,说不上哪一天就归西了,纵使不归西,怕是脑子哪天也糊涂了,所以还是提前做好准备。”
闻听慕临的话,薛止烨沉默起来。
真是时间荏苒,转眼他与身边的人都一同过去了八个年头,
人生又有几个八年。
慕临望着盒子中的避子药继续道:“不过在老夫清醒的时候,老夫做了两件收关之做。”
闻言,薛止烨不明的望向慕临。
慕临颇是有成就感的捋了捋已经全白的胡须:“老夫已经用毕生所学为皇上调理好了身体,也就是届时皇上已经不用被迫回去他的家乡,一直可以守在两个小家伙身旁,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
薛止烨眸色一亮,从椅子上起来,拱手向慕临行了一个大礼。
慕临忙道:“这可使不得啊。”
薛止烨难掩兴奋的情绪:“您什么都不缺,本王只能如此感谢您,也是替伊伊感谢您。”
“好,那老夫接受。”慕临浑浊的老眼噙笑:“老夫还有一个好消息——皇上的身体已经调养好,还可以生一胎。”
薛止烨凤眸已经蒙上一层浅红,与慕临道:“您是这辈子,本王第一次想跪的人。”
慕临的笑道:“摄政王有这份心,已经让老夫很欣慰了。”他又道“皇上现下的年龄是生产的最佳时期,你与皇上商量商量,便开始备孕吧,倒时由顾兆澜为他接产,做手术。”
闻听慕临如此说,薛止烨轻轻摇了头:“不了。”他在慕临疑惑的神色下继续道:“纵使伊伊生产没有丝毫威胁,本王也不想让他受那份罪,本王见过伊伊生产,清楚他有多辛苦,不知遭遇多大的罪,更是不忍看到他为了生产,要将小腹上开上一刀。”
薛止烨轻叹一声:“委实本王还想要个女儿,谁不想儿女双全,纵使不是女儿,本王也喜欢膝下子嗣成群,人丁旺盛,可是本王不能那么自私。”
说到此,薛止烨黄连般一笑,与慕临说道:“实不相瞒,伊伊在与本王闹离婚呐,不想跟本王过了。”
慕临安慰道:“夫夫床头打架床尾和,哄哄就好了。”
这次怕是没那么简单,薛止烨只是点点头,没有与慕临谈及过多他与乔伊之间的事情。
随后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薛止烨便离开了。
薛止烨走后,慕临便咳嗽了起来,一连串的咳嗽一看就是隐忍了半晌。
慕临拿出帕子捂住嘴,拿开帕子时,上面印着刺目的血红,慕临无力的叹下一口气:“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不知从鬼门关上拉回多少人,却治不好自己的病!”
天意吧,我的命数到了。
乔伊上了一天学回来,薛止烨已经安排御药房等乔伊回来,便将避子药送到乔伊寝宫去。
慕临配置的避子药是粉末状的,需要用开水冲匀。
药童将药粉倒进药盅后,便去外头火炉上取茶壶。
药童出了御药房后,狗蛋,念念,闻人静香,程世梓从窗外露头。
念念问狗蛋:“弟弟,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狗蛋稚嫩的脸蛋上,那双略显老成的吊梢凤眼眯了眯,盯着屋里桌上的药盅:“那药盅里的药粉是父皇喝的药。”
念念不明问道:“那怎么了?”
狗蛋不答反问:“兄长可知父皇喝的是什么药?”
念念摇摇头:“不知。”想了想又道:“可能是给父皇调养身体的药吧。”
狗蛋否定道:“不是。适才孤听到院判叮嘱药童的话,那药是阻止父皇给我们生妹妹的药。”狗蛋眼睛几乎眯成了缝,一副小深沉的说道:“父皇喝了那药,就不能生小孩了。”
闻人静香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父亲也在喝这种药。”
狗蛋转眸看向念念:“兄长想要个妹妹吗?”
念念点点头:“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