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程世梓的话,蓝泠蹙起眉心忧虑道:“可是万一那个小贱人因为念小王爷大病初愈,不准许他去蓝府为静香那小崽子过生辰,岂不是我们就白白忙活了一场!”又补充了一句:“尤其上次念小王爷就是在蓝府溺的水。”
程世梓分毫都不见担忧的说道:“爹你放心,孩儿这次不是鲁莽行事,一定会成功。”转瞬又道:“孩儿可不是在皇宫白白待了十几年,现下宫中孩儿派人故意散播的谣言,定是已经传进了摄政王和皇上的耳中了。”
蓝泠“嗯?”一声:“什么谣言?”
程世梓眼中溢出奸诈的笑:“孩儿故意散播了念王爷与静香互相心悦的谣言。”略顿“蓝舅舅与皇上交好,两家孩子相爱,皇上和摄政王没道理会去反对的,纵使摄政王多少会介意些,可他听皇上的,尤其他本就是男男成婚,结为夫夫,所以他们不会阻拦,还会给予支持。”
蓝泠明白过来:“所以他们一定会同意念小王爷去参加蓝府参加静香那小崽子的生辰,你便可以在这条他乘车走的必经之路上做手脚了。”
说着,他“哈哈哈”笑了起来,夸赞程世梓道:“不愧是我蓝泠的孩子,没让为父失望过。”
程世梓晦暗的眸子露出邪恶的笑意,他马上就会真正的拥有念王爷了。
蓝音虽然病好了,但身体依然虚弱,静香惦念着他,与念念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静香离开没多久,乔伊和薛止烨便走了过来。
坐在草丛里编织草蚂蚱的念念,忙起身:“父皇,父亲。”
乔伊看着念念手中的草蚂蚱,夸赞道:“念念的手艺越发出神入化了,编织的草蚂蚱活灵活现的。”
念念谦虚道:“父皇过奖了,念念笨拙,只是编织的多了,看着还可以。”
念念自小就谦虚守礼,虽然身份高贵显赫,却从没有架子,对每一个人都很和善。
乔伊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念念的发顶:“明日是静香的生辰,你到蓝府与他过生辰吧。”
闻言,念念漂亮的桃花眼一亮,忙向乔伊作揖道:“谢谢父皇,父亲。”
乔伊笑叹:“怎么跟父皇都客气上了呢。”
念念抿着小嘴笑了。
乔伊和薛止烨清楚念念与静香都是腼腆的孩子,便不去打探二人之间的事情,让二人顺其自然。
乔伊和薛止烨在路上走着,乔伊说道:“明日也是湛智生辰,怎么给他过呢?”
薛止烨道:“煮两个鸡蛋就可以了。”
乔伊笑道:“朕看行。”
薛止烨道:“是对他不听话的惩罚,这孩子太顽劣捣蛋,与念念和铭钰可不同,不能惯着。”
乔伊点头,表示赞同。
皇甫商珂收拾行李,一旁的盛昱璃问他:“你做什么去?”
“我去一趟苗疆。”皇甫商珂道:“要和我一起去吗?”
盛昱璃摇了头:“明日回国,有事回去处理。”
皇甫商珂撇嘴道:“你就不能找个有能力的皇上,省着你一个劲的操心。”
盛昱璃没吱声。
皇甫商珂又道:“你怎么不问我去苗疆做什么去?”
盛昱璃问道:“做什么去?”
皇甫商珂道:“萧湛智那小子管我要个生日礼物。”
盛昱璃轻轻“嗯”了声。
皇甫商珂又道:“你怎么不问我,他向我要什么生日礼物啊?”他不待盛昱璃说话,又道:“算了,不与你说了,他都说不要我告诉任何人了。”
说完,人一扭头离开了。
盛昱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生气了。”
说完,盛昱璃也走了出去:“我还是与你去苗疆吧。”“
顾兆澜身下被萧湛智伤的不轻,上完药后,还在丝丝啦啦的疼,身体也疲惫不堪,什么事情也无心去做,去想,人躺在床榻上,卧床休息着。
就在顾兆澜浑浑噩噩的要睡过去时,房门被敲响。
顾兆澜缓缓的睁开凤眸:“进。”
门被推开,乔伊和薛止烨进来。
“少傅怎么了?”乔伊望着卧床休息的顾兆澜:“是哪里不舒服吗?”
乔伊的话音未落,薛止烨哼笑一声:“今日也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都躺在床榻上睡觉!”
顾兆澜自然清楚薛止烨说的是谁,毕竟他当年就在窗跟底下听着。
“也没谁规定白日不可睡觉。”说着,顾兆澜坐起身要下床,却被乔伊阻止道:“少傅不用下床。”
他说着,坐在顾兆澜的床边,望着顾兆澜泛着不正常红的脸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呀,你怎么发烧了呢?”
当然是被你儿子搞的,顾兆澜虚弱的一笑:“着凉了。”
乔伊关心道:“有吃药了吗?”
不等顾兆澜说话,薛止烨道:“他自个就是大夫,皇上不必为他担忧什么。”
顾兆澜望着薛止烨,想起眼前之人是上了自己,让自己发烧之人的父亲,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可自己现下还得装,不能被面前二人发现端倪了,先不说其他,他可丢不起这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上了,还是面前二人的儿子。
“已经服药了。”顾兆澜道:“正想睡个觉发发汗。”
这逐客令下的能不能再明显点!
薛止烨矜傲的瞪了一眼顾兆澜。
乔伊也不想打扰顾兆澜,便不再浪费时间,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湛智的腿还在疼,所以待少傅病好了,为他配置一副止痛药吧。”
疼?顾兆澜在心中冷笑,折腾他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一点疼了:“臣一会就配。”
乔伊道:“不急,你先休息好了再说。”转瞬又道:“今日这相亲之事被湛智搅和黄了,也把少傅气够呛!”
顾兆澜笑笑:“习惯了,便不是那么气了。”他更多的是疼,身下都被那小子没轻没重的搞的皮肉外翻。
自己睡过那么多人,小雏鸡也不少,却也没把人弄的这么凄惨过。
乔伊沉吟一刻,说道:“朕感觉湛智那孩子怕是有了心上人,少傅可知?”
孩子就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不定与父母说,但却会与身边相处亲近之人说,顾兆澜与萧湛智走的最近,自然是乔伊眼里最亲近之人。
乔伊继续道:“少傅与湛智走的近,关系亲近,所以朕来问问你,你是否知晓。”
他与那小子的确是亲近,都亲近到床上去了,来了个深入交流:“不知晓。”
顾兆澜顿了顿又道:“臣到底不是他同龄人,与他有着代勾隔阂,他的心事鲜少与臣说。”转瞬又道:“太子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只是靠养了,所以臣想明日就离开皇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
闻听顾兆澜的话,乔伊与薛止烨对视一眼,旋即与顾兆澜说道:“再等一等吧,朕还是不放心湛智的腿伤。”转瞬又道“你也在生病,待病好了再走,你一个人生着病在路上,朕着实不放心。”又补充道:“虽然你看似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到底也是三十大多的人了,身体不能再与当年比,别是病在路上,没人照顾。”
话是如此说着,可是顾兆澜一心想逃离,不想再见萧湛智,便坚持道:“谢谢皇上关心,臣这次带个人走,负责伺候臣。”又道“太子真是没事了,除非他又受伤了,遂皇上和摄政王丝毫都不用担心了。”
见顾兆澜心意已决,乔伊叹了口气:“那好吧。”马上又道“但后日再走吧,你修养一日。”略顿“明日也是湛智的生辰,这些年来,都是你陪伴在他身边,为他过生辰,师徒情深,就再给他过一个生辰,再走也不迟。”
薛止烨道:“你也不差那一天了,你就此走了,定要惹得狗蛋不开心,明日就别走了。”
二人都如此说了,顾兆澜只能道:“那好吧。”
翌日,念念换上一身奶白的束腰小锦袍,绾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发髻,提着给静香和蓝音带的茯苓糕,心情愉悦的坐上马车,向着宫门的方向驶去。
乔伊和薛止烨一直看着念念乘坐马车离开。
此刻乔伊与薛止烨道:“你瞧念念像不像个小受受?”
薛止烨实话实说道:“太像了,无论是性格,还是打扮,都没有一点攻样,与狗蛋天差地别。”
乔伊吐了一口气:“应该是没人想自家儿子当受受吧。”似是想起了什么:“前些时日念念不是还问过朕男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嘛,朕看是不用怀疑了,念念就是个小受受了。”
闻听乔伊的话,薛止烨道:“你说,念念与静香会不会已经做了那种事情?”
到了年龄,两个人又天天腻乎在一块,干柴烈火,偷吃了禁果也属实正常。
“朕怕是有可能。”乔伊道。
薛止烨抬了下眉:“也不知念念会不会随了伊伊的体质。”
乔伊问道:“你的意思怕念念怀孕?”马上又道:“那又能怎么样,届时让二人成婚不就是了。”又道:“朕还有孙儿了呢!”
马车驶离了皇宫,行驶了一段了路程,念念坐在马车里,拿出自己新编织的草蚂蚱:“这个草蚂蚱送给那个谢家小姐吧。”他将来的王妃。
说着,念念将蚂蚱收了起来。
陡然马车猛地一颠簸,紧接着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声音。
念念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力,单薄的小身体撞到车壁上,痛的他一声闷哼,身体摔倒在了车板上,还不待念念反应过来,马车就狂奔了起来。
外头车夫也反应不及时,被甩了出去,只留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长街上狂奔。
念念手把住车窗,才堪堪稳住身体,他撩起车帘,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映入他眼帘的是眼前无人驾驶的马匹,一路狂奔着。
念念明白马匹是受了惊吓,可是念念不会驾马,只能慌乱的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有人驾马追来。
念念忙从车窗看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