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警官有半分钟的愣怔,活生生被乐言‘交配’一词弄得相当不知所措。
哪有人这么说的,什么叫做交配……
他一时没给反应,乐言可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口干舌燥,哪哪都不舒服,搁在奕炀颈窝的脑袋难受得来回蹭,每一下都用力得很,嘴里含糊哼唧。
就在奕炀耳边他还是听不清兔子到底在哼哼什么,抬手按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掌心顺着后脑勺滑下来,捏着他的后脖颈揉了揉。
他问:“乐乐,能忍吗?”
这情况道理说,不能说忍……
乐言软绵绵地拒绝:“不可以。”
奕炀将站都站不稳人抱起来,发力的手掌刻意让开,避免碰到乐言发肿的尾椎骨,进去浴室才发现乐乐家里的热水器没插电,于是退出来带回自己家。
他又问:“乐乐,洗个澡会不会好一点?”
经验而论,这种事冲个澡能冷静不少。
坏就坏在乐言不是一般人,奕炀还不能确定是按照对待兔子的方式来解决,还是像人一样,冲个澡过去就过去了...毕竟正常人可不会突然就想要,不要就不行...
乐言没说话,应该是不乐意冲澡的。
奕炀偏头看时,那张在他颈侧乱蹭的滚烫脸蛋烧得绯红了,鼻尖布着一层薄汗,用力闭着眼睛,黑长的睫毛紧紧贴着下眼睑,被他自己咬得湿润粉红的唇瓣微张着,呼出的气息比滚滚的体温还要烫人。
挤在一处的五官将乐言此刻的难受刻画得可谓淋漓尽致,奕奕不能看,看了就心软。
“我把水放凉一点,乐乐缓一缓呢?”奕炀带他往浴室去。
乐言觉得奕炀要把自己松开了,一下攀到他身上,两条腿牢牢圈着他的腰,“我不想洗澡。…”
其实乐言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他现在是一个人,不可能真去找一只小母兔子来交配,可是,他好像也不能去找一个人类女人来交配,这样应该不太好...
“奕炀,你...”乐言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好受,抓到奕炀的手,拉到腹部,接着一股脑往下塞,“你帮我...”
“什么?”奕警官心理斗争不断,他听懂了,所以挣扎。乐言确实痛苦,苦得很,奕炀没法儿了,从浴室折回房里,不准他脱衣服,盖上被子伸手进去,触碰到瞬间,乐言迎了一下,哼唧声更软了。
奕炀问:“要这样?”
乐言含糊嗯一声,“要这样。”
奕炀动作很轻,握着的同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只兔子可以厉害到过目不忘,分析能力也是一绝,可他还是显得笨。总结一下就是,乐言对具象化的东西比较敏感,抽象的可以说一窍不通。
他是连爱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笨兔子,能怎么办?看着他难受不管吗?奕炀慢慢地揉,慢慢接受这件事。为了方便,乐乐是躺在他怀里的,看表情,是满足了。
奕炀问他:“这样就不难受了?”
乐言偏头过来,没回答难不难受,他看什么会什么,刚才看的视频里自然也学到一切技巧,比如说两个男人该怎么……交配。
还有交配的时候怎么亲嘴。乐言之前亲过,知道感受,也喜欢那样深浅有度的交流,于是一只手扶着奕炀的脸,一边舒服的同时,一边找到他的唇贴上去。
奕炀很意外,意外到被惊吓到的地步。笨兔子会主动张嘴了,腰到臀那截自己慢慢地动,这是在配合他手上的动作,溢出鼻尖的哼声,是满意的意思。
奕警官被他挑起了火苗,紧急错开乐言的唇瓣,“乐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乐言笃定说:“爱情。我看的爱情视频里他们就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们这是爱情吗?”
乐言摇头。
奕炀心里痒,他是拥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气氛一暧昧,能想的事儿就太多了,他恨不得重新贴上那张柔软的唇瓣,然后脱光乐言的衣服,不仅仅是用手帮忙,他恨不得抱着乐言,抱着他做该做的。
乐言则像个小渣男,一边享受着奕炀给他的服务,一边又说:“我们是朋友。但是交配的感觉一旦来了,朋友也是能帮忙解决的吧?奕炀,你帮帮我吧...”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足够可怜,凑过来还想亲。
奕炀让他亲,暂时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心一意抱着他的腰,团吧团吧往身上搂。
兔子的身子比一般男人要柔软得多,骨架子小,虽然看着瘦,能摸到的地方手感都是肉乎乎的。
奕炀吻得同样认真,大概在义城,在奕炀第一次愿意主动亲吻乐言那一次开始,他就把乐言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是喜欢这只兔子的。
无关那一纸信封,也无关沈卿的嘱托,奕炀心甘情愿地想照顾乐言。奕炀曾经对乐言的确只抱有怜悯之心,试想一下。这么一只老实的小兔子,孤零零闯荡社会,谁又能忍心看他受欺负,放他自生自灭?
后来奕炀也一直以为他对乐言的种种关注只是出于怜悯,可当他回义城,面对不得不面对的往事,乐言笨拙安慰他的那一刹那,那些所谓怜悯通通转移到了奕炀自己身上,可奕炀并没有觉得这些安慰源于兔子的怜悯,而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当时,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和乐言的关系。
只是受人之托和好心泛滥吗?
是吗?
奕炀给乐言的那个吻是答案。
不是。
乐言被亲昏了头,又在敏感时候,想要的只会更多,被子里热乎乎一片,让这种想要的感觉再加剧。
奕炀抱乐言到自己身上,两人面对躺着,他按着腰不让乐言乱蹭,说:“你需要明白,这种事只有情侣或者...伴侣之间做才合乎常理,否则…否则算是嫖娼,嫖娼你明白意思的吧?抓到会被拘留。”
他故意这么说,其实想听听兔子的意思,比如说,他们要不直接在一起,成为情侣就能合理之类的话。
“我们这样算嫖娼吗?”乐言觉得应该不是,嫖娼涉及金钱和交易,可他和奕炀并没有金钱上的交易。
兔子下巴压在奕炀胸口,努力抬起脸,“要停?可是我还是不舒服。”
“乐乐,如果我追你,你会不会考虑?”奕炀泰然望着他,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却是奕警官憋了好久才出口的,他抬手摸了摸兔子的脸,和刚才一样的滚烫,接着道:“就像你所知道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谈恋爱,大概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是情侣,你帮帮我。”兔子并没有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他只是非常讲道理,并且有原则地让自己不触碰到法律底线,让他和奕炀现在在做的这件事能够合理一些。为了合理而临时安排一个身份,当然可以。
乐言作为随时可能冒出兔耳朵和尾巴的人来说,娶老婆是不可能了,但奕炀可以,决不能耽误他娶老婆,乐言怕他不同意临时情侣的主意,补充道:“等我好了,我们就分手?”
“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奕警官真是怕了他了,更加细致地解释:“乐乐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我不想我们只是朋友,想更进一步,我们可以谈恋爱,我做你的男朋友,陪着你照顾你,这能明白吗?”
“嗯...”乐言在蹭,自己动丰衣足食了,完全分不出别的心思来听奕炀讲话。
奕炀似乎也明白,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强迫乐乐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于是没再说了,继续帮他,如果乐言要亲,他也会配合。
最后那一下的时候乐言哼了一串,整个人软趴趴躺在奕炀身上,他觉得心跳得很快,像是跑了两个八百米来回,心脏在耳边咚咚咚个不停。
“奕炀哥哥。”乐言突然喊他。
这一声杀伤力太大,奕炀听僵住了。不一会儿老脸一红,咳了两声往一边偏,欲盖弥彰问:“怎,怎么了?”
“奕炀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都帮我?”乐言知道他爱听‘哥’这样的称呼,于是毫不吝啬地多叫了几声。他这个时候说话就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软绵绵的,每一声都叫到了奕炀的心坎里。
“兔子精。”奕炀骂他。
乐言嘴上说自己不是兔子精,手还没闲着,学奕炀帮自己的模样帮奕炀,“你这里和我刚才一样,特别...硬。”
“别碰,”奕炀握住他的手,以命令的口吻不许他碰,没其他原因,他在爆发边缘了,这都是乐言蹭出来的。
乐言却觉得疑惑,都是男人摸着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他觉得舒服,奕炀却要拒绝?道理说很少有人能拒绝舒服!
兔子执意要把爪子伸进去,奕炀好好和他说,“你想好了?”
“想得特别好。”乐言觉得不能光自己快活,作为报答,他也该帮奕炀,虽然不知道人到底会不会发情……他现在必须得讨好奕炀,因为不仅仅是今天需要帮忙。
明天后天大后天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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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有事就喊:奕炀哥哥~
奕炀捂耳朵: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