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室内的那张桌,已经有很多年头了。桌面宽,两边窄,一条腿还缺一截,人坐在上面坐不稳,吱呀吱呀地直晃悠。红木漆已然没了色泽,茧绥两条腿搭在边缘处,衬得小腿笔直。撞击间,肉色的肌肤和暗红色的桌沿相贴,小腿肚挤出的白肉,又被岑骁渊掐在手心里。
桌面一下一下震动着,人在上面都不是做摇摇车,Alpha跨间的那物过于硕大,挤在穴口处研磨,慢慢撑开褶皱,重重捣进去。茧绥止不住地呜咽和呻吟,感觉自己是被一辆卡车生生碾过去,骨骼发出脆响,臀肉被拍打得通红,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落入耳中。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又不是Omega,怎么会流那么多的体液,怎么能容得下岑骁渊。
Alpha将白布塞进他的手中,半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鼻尖来回蹭着,试图让自己的信息素完全侵染Beta,而后又用舌尖舔他被咬破的后颈,疼痛让茧绥清醒些许。
他想让岑骁渊停下来,可眼下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濒临暴走的Alpha。
磕磕绊绊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起来我要怎么给你系上。”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Alpha恋恋不舍地从他体内抽出半截。
茧绥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手掌推在岑骁渊坚实有力的胸膛,撤出比进入还要难耐。他能感受到Alpha粗长的阳具一点点出剥离体内,前端的青筋逆向摩擦着被操得柔软的穴肉。
茧绥强迫自己屏息,却还是在最后抽离时狠狠吸了几口气,巨大的空虚感让他的脚趾蜷缩在一块,小腿绷得紧梆梆。
Alpha也没好受到哪里去,脸上、身上都渗出汗水,信息素越发浓烈,快要赶上易感期,整具身体都发烫。
从茧绥的身体里抽出后又立刻凑上前,并拢他的双腿,一手扶住硬挺的阴茎,一手掰开Beta的臀缝,插进去,来回摩擦。
茧绥颤了几颤,脊柱凹进去一条线,被岑骁渊不停抚摸着,连带尾椎骨都发痒。
“给我系。”岑骁渊说着低下头,行为有些像动物。
茧绥也知道Alpha现在的直觉大于理智,自己最好是顺着岑骁渊的意思,不然就会吃苦头。
他含糊应了两声,抬手抚摸岑骁渊湿润的发尾,又用拇指蹭了蹭他的眼角。白布攥在他的手里已经有些褶皱了,十分不走心地在Alpha的眼睛上缠了两圈,松松垮垮。
岑骁渊不满意,在他腿间顶了两下,留下湿润的水痕,是两个人方才交合时产生的。透明的一层渡在茧绥的腿根处,和屁股上潮乎乎的一片没什么区别,一样湿润、淫靡,分不出是他自己流出的水还是润滑。
再次重申一遍,茧绥不是Omega,没有可供Alpha插入射精的生殖腔,Alpha在他的体内也成不了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永久标记,那古老神秘的结合仪式,在茧绥的身上不顶用。
因为他是Beta,他永远没办法给到岑骁渊常规意义上的安全感。
他是AO标准之外的存在,即便如此岑骁渊还是要他。
茧绥改口道:“还是不系了吧,不需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岑骁渊的眸色沉下去,似乎早有预谋般,前一秒还在臀缝里蹭动的性器,下一秒就操入穴内大半。
茧绥的身体接受良好,早就被插熟的后穴轻松接纳下硕大的阴茎,茧绥本人却遭不住,受不住Alpha的精力旺盛,也受不住他听人说话从来只听半截。
木桌又开始吱呀吱呀地晃悠,比先前还要频繁,茧绥想要说点什么却怕咬到舌头,只能再次将双腿攀附于Alpha的腰上。
岑骁渊又来舔他的后颈,弄得那片肌肤湿漉漉。
茧绥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Alpha很有可能是在表达歉意,因为他咬了自己。
可是他都快把自己操昏过去……
茧绥说不了话,只得手探到Alpha的后颈,岑骁渊没有阻止,反而把他抱起来。
这个姿势插入得更深,茧绥几乎要停滞呼吸,随后狂掉眼泪,漆黑的双眸湿漉漉,是淋雨的小狗,时不时甩着尾巴轻声吭叽。
木桌不再响了,岑骁渊也不再操他。
茧绥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种深而顶地进入,他一只手环着Alpha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肚子。
岑骁渊两只手臂牢牢固着他,见状也低头向下看,想看茧绥搞什么小动作。
耳边传来Beta热乎乎的气息:“操到里面去,鼓起来了。”
被按到床铺上背着身顶弄的时候,茧绥也有些后悔,嘴里不住发出“啊啊”声,随着每一下撞击,翘起的臀部被拍得通红,笔直的小腿折起,是旺盛的一捧草,压弯了腰。
茧绥在如此猛烈地冲撞下首先射了出来,喘息间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想、我想调过来。”
“调过来干什么?”岑骁渊的胸膛压着他的背,手掌按在他肚子上。
自从茧绥说出那番话,他的手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确实享受于将Beta操出他的形状,Alpha独占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看你。”茧绥说。
他要调过来看着岑骁渊,不要背着身。
岑骁渊一下冷静了,抽插的动作再次放慢,缓缓地,他亲吻茧绥被咬破的后颈,再一次听从Beta的指令。
面对面插入很温柔,茧绥的手指在alpha的腺体上画圈,一圈接着一圈,而后咬上去,把苦涩吞咽下去,这一回是自愿的。
茧绥说:“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Beta黝黑的瞳孔里倒影出Alpha的面容,岑骁渊深陷其中,再次顶上,快速抽动着,吻住茧绥的嘴巴,勾着他的舌头,唾液连成丝,茧绥挺着腰翘臀接纳,Alpha将精液射入他的体内。
茧绥迷糊糊地和他吻,轻声哄:“宝贝,好乖。”
岑骁渊一顿,问:“你叫我什么?”
茧绥眨了眨眼睛,又叫:“亲爱的。”
岑骁渊又吻他,说:“还有呢?”
Alpha尚未疲软的性器又在里面抽插几下,精液在穴口处打出白沫。
茧绥轻轻哼,岑骁渊催促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睡觉。”茧绥说。
“不对,你刚刚叫我什么?”岑骁渊不放过他。
茧绥被磨得没办法,红着耳朵在Alpha耳边,把称呼又说了一遍。
岑骁渊垂下眼睛,长睫下琥珀色的瞳隐隐透出兴奋,挺了挺腰,说:“我想再来一次。”
茧绥瞬间瞪大眼睛,两腿都在打颤,吓得打磕巴:“不行,我我我不能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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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我是谁?我是你的谁?再叫一次,求你,茧绥,叫了我就结束,我保证,我发誓。”岑骁渊不停地追问,不停地把吻落在茧绥的脸上、脖子上。
“唔……宝贝、老公,你慢一点,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你对我好一点。”茧绥胡乱应着,只盼望这一轮能快快结束。
他吃不消,之前也这么叫过岑骁渊,不过当时是为了堵住Alpha的口。
这一次不一样,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变化。
茧绥抬手轻碰Alpha脸颊上的月牙形疤痕,已经很困倦了,手指堪堪从岑骁渊的眼前滑落,把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完。
“不需要遮住眼睛,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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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日上三竿,茧绥才醒过来,一摸后颈已经包上带药的纱布,一圈圈绕在脖子上,不知道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虐待。
小灰就窝在床边,一见他起来,立刻甩着尾巴凑上前。
茧绥又四处瞧了瞧。
岑骁渊却不见踪影。
茧绥下床,腿软到险些跪下来,心道,好险,差点就死了,死在床上了。
小灰不敢靠他太近,茧绥身上的Alpha信息素实在太浓了。
昨夜岑骁渊发疯,场面异常劲爆,茧绥也在恍惚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还好他嘴甜,会说好话,一口一个“宝贝”、“亲爱的”让Alpha躁郁的心情平复下来,不然他一定会死的,屁股会痛死!
茧绥推开门,外面也不见岑骁渊的踪影。他去找岑沐,岑沐还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还在装蒜,一拍大腿:“老大眼疾成这样,还能到哪里去?”
茧绥直勾勾盯着他。
岑沐被盯得头皮发麻,还想再演,嘴刚一张开,手已经指出去,“老大他、他……复明了。”
茧绥没有回头,还是看着他。
岑沐冷汗下来了,知道岑骁渊装瞎的事情败露。
欺骗茧绥,让他有种欺骗纯良小狗的心虚感,于是他一手遮住自己的脸,背过身面朝着墙壁,装死。
岑骁渊出现在茧绥的身后,还和装瞎时一样,非要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不在房间休息,跑来这儿干什么?”
他抬手碰了碰茧绥有些红肿的眼睛,弯身在他耳边,轻声:“昨晚没弄够?”
“够够了。”
“说话别打结巴。”岑骁渊轻声哼笑,如此朝气、生机勃勃,仿佛昨夜里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也很好看。
“我下山了一趟。”岑骁渊说,“江宜晚已经被岑绮露的人接回A区,我回去找岑绮露谈一谈,叫她把人放了,横竖和他没有关系。”
Alpha留不久,迟早要回去,留在山脚下的人就是证明。江宜晚的事只是顺带的,是因为茧绥看重,他才去问。
为了茧绥,他还是再退一步。
岑骁渊紧紧攥住他的手,说:“你会等我回来?”
“不。”茧绥回答。
岑骁渊的瞳孔紧缩。
茧绥:“我和你一起去。”
春意夏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