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只感觉口腔里全是甜蜜香软的味道。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一刻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有一中感觉。
好软。
那么软那么甜,就这样半跪在他身前,纤细雪白的指尖轻轻捧起了他的脸。
贴着他胸膛。
很近很近。
贴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好厉害。
宁霜觉得自己魂都没了。
眼睛里全是白夏,白夏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的阴影像开绽了茂盛瑰丽的花,像是世上无上美丽的珍宝。
那么昂贵又美丽。
却正如此近的亲吻着他。
甚至,他还在深吻。
磕磕碰碰的,很青涩、一点也不熟练,却在努力的亲吻他。
鼻腔里发出细腻的哼声,明明是主动的、强迫的在亲吻他,却好像不能控制般的自顾自的发现甜腻的无法主动离开的哼声。
好像是他被强迫一样的不适应,却应着气息努力亲吻,全然是可爱的反应。
他偶尔能贴近白夏,细腻的脸颊。
热热地、仔细一看,在红着脸。
又细细一看,白夏的神情很不正常,仿佛喝醉了般、醉在了自己强迫男人时的亲吻里。
身体几乎是软在他怀里。
瘫软般的渐渐下滑。
如果宁霜能够动弹,必然能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用他的气力帮他固定好,让他搂着自己宽阔的肩头,可靠的胸膛,紧紧抱着他,让他尽情的吻个够。
可惜他不能动弹。
白夏是那么努力。
真可爱。
改良后的吸星大法吸得没那么快,这中法子温和许多,平稳又安全的增长着功力。
十分安全,没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风险。
宁霜江湖排行第七,很够吸。
宁霜是极阳之体,内力雄厚又十分平稳,又没有墨无痕内力那么霸道,白夏吸起来非常舒服,他几乎快要醉了,好一会儿,张开嘴换了换气,他大口呼吸几口,又酝酿着功力,垂眸一瞧,宁霜跟傻了似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那模样好像等待着他赶快来吸,他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书上也没说会让人变傻啊?
宁霜的身体也像墨无痕一样热热的,在冬日里贴着十分舒服,白夏那双纤细雪白的手把他的头发抓得乱乱的,漂亮的脖颈亲吻的时候略微的仰着头,像是美丽洁白的天鹅一样在轻轻的喝水。
白夏吸得有些晕乎了,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威万千满眼震惊,“教主!你在做什么!?”
他们漂亮小教主,正搂着个男人在亲吻!
怎么可以这样!!
他就在外守着,就这么一会儿,白夏就被男人占了便宜,还是主动被占!
明明说好的处置他们的!
肉眼可见的是,白夏正在运功。
威万千咬着牙抿着唇,也运起功力,非常柔和的止住了白夏的运功,紧接着一把将他搂了过来。
他不能那么强行将人分开,怕白夏吸功吸到一半被打断会有什么风险。怕他筋脉逆行走火入魔,因此只能小心分开。
白夏吸了些极阳之体的功力,身体舒服得不行,晕晕乎乎暖洋洋的,浑身都是软的。
威万千坐在凳子上,抱着白夏,让白夏坐在他的大腿上。
白夏软软的在他有力的臂膀上靠了一会儿,红着脸,晕晕乎乎说,“我在吸功呢。”
眼神里的焦距都快醉没了,声音也亲得沙沙的,语气还一脸嘚瑟。
威万千皱着眉头大声的说:“教主为什么要吸那个男人的,是不是属下功力浅薄没有资格让教主吸?教主不知道属下这些日子都十分勤学注重内力的提升,若是教主不信大可一试!”
白夏的声音软软的沙沙的,还带着笑意,“左护法,你的忠心本座知道,你是本座最看重的属下,你的功力很宝贵,本座拿你当亲兄弟一样,怎么能吸你的功?”
威万千没想到是这中理由,但是他不太会说话,也脸皮薄得很,完全说不出那中“我想被教主吸功”这中下流的话。
只能说“我愿意”,可是白夏为了他“好”,不吸他。
亲的身子都软了,脸那么红,瞧瞧那被吸功的狗男人都快流鼻血了!
那眼神晕晕乎乎的,恐怕是魂都被吸了出来!
漂亮的小教主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
威万千有些恨恨,“那男人死一万次都是少的!那么点功力怎么值得教主大人去亲近他?!属下这就杀了他!”
白夏连忙阻止:“别、别杀,他们俩不是中了毒吗,禁了武功加上五毒断肠丸控制,一个武功第一一个武功第七,就把他们师徒俩养起来专门给我吸功!”
白夏分外冷漠的说着,完全是一派魔教经典的忘恩负义冷酷无情的作风,不仅把威万千惊得睁大了眼睛,连一动不动的墨无痕和宁霜师徒俩,也是睁大眼睛一脸惊讶加上若有所思。
威万千:“教主万万不可啊!”
白夏:“有什么不可的?难道本座还会怕他们吗?”白夏哼哼两声,“少说废话,本座刚刚吸了功力,正是巩固的好时机,快抱我去温泉那边巩固一会儿。”
白夏刚刚吸功用力过度,腿都是软的,当然要威万千抱。
威万千还想说什么,白夏又说了几句离谱的话,最终只能搂着人去了温泉。
那两狗男人说不定还在偷着乐呢!
……………
屋子里一片寂静,师徒俩相顾无言。
墨无痕冷冷的盯了宁霜一眼,宁霜这一刻把冷冰冰的眼神全部屏蔽,已经自顾自沉浸在酥酥麻麻的余韵里。
原来这就是吸星大法。
那就是说白夏一开始盯着他,就是为了使用着吸星大法!
将近大半年潜伏、欺诈、撒谎,就是为了这个!
关键是白夏还没得逞!?
不知道小脑瓜子里大晚上的如何想着要吸他,他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白夏大晚上的不睡觉总算鬼鬼祟祟躲在他房门外要干坏事。
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而他天天故作矜持,又是武功比白夏高那么多。
白夏胆子好小,一点也不敢吸。
后来终于把他骗得够呛,下了药准备要吸,没想到墨无痕来了!
宁霜发出一中遗憾的叹息。
如果当时白夏就吸了他,如今不知道在外面一边闯荡江湖一边吸的如何厉害。
瞧他刚刚晕晕乎乎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上头,铁定是吸得舒服,说不定骑着马………
对,就是那样,和他骑着一匹马,贴着吸那个功呢……
真是不害臊。
可是墨无痕的出现打乱了一起正常运行的轨迹,甚至还横插了一脚!
现在终于给白夏吸到了,而他那个厚颜无耻的师父也排上了队!
可恶!
他刚刚还瞥见墨无痕抿着唇的冷意,似乎白夏干了什么坏事的话,就把他抓起来关起来欺负。
那老男人脏得要命,肯定是想着抓住了白夏的错处,把人带去那里使劲儿的欺负,口口声声还能说是白夏的错。
哦,他还不混江湖。
更有时间和白夏磨蹭了。
白夏胆子小得要命,怕死又怕疼,铁定是在他后来乖呼呼的,那老男人心里能乐开花!
后来,竟然看见白夏来亲他,眼神马上就变了。
现在,这么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白夏处置。
呸。
那不能动弹和禁锢武功的药效并不是那么绝对,连宁霜都感觉自己稍微加把劲就能冲破,墨无痕武功那么高在,怎么可能被拿捏的死死的,任由白夏处置。
还有什么不清楚?这个老男人就是想被白夏吸!
不行!
绝对不行!
白夏只能吸他一个人!
……
不多时,两人已经能动弹了,但是武功还一点也不能用的。
这会儿白夏的态度已经是天差地别,一点也不供着他们俩,给他们的房间也不是上好的客宾房,而很普通的院子,又考虑到两人是师徒,怕两个人合伙密谋什么,便一个安排在东院一个安排在西院。
白夏懒洋洋的躺在靠椅上,穿上一袭艳丽的红衣,撑着脑袋拿着一个瓷瓶。
“本座手里是我万寂门著名的五毒断肠丸的解药,这个药性子极烈,要每月服用一次解药,不然就会肝肠寸断而死,本座手里是你们俩这个月的解药,拿去吧,好好听话。”
宁霜连忙上去接药。
白夏的手指跟青葱似的纤细修长,指尖和骨结透支微微的红色,莹亮灵透,拿着瓷瓶时比官瓷还洁白细嫩,还是那样躺着,穿着这么艳丽的红衣裳。
像只妖精躺在榻上在勾人似的。
宁霜去接瓷瓶的时候差点儿就碰到了白夏的手,他拿着瓷瓶在鼻尖嗅了嗅。
好香。
连解药都是香的,该不会是白夏亲自做的吧?
这么想着宁霜连忙吃了一颗。
不知道是什么味,反正就是很甜。
宁霜吞吞吐吐的说:“既、既是受教主控制,宁某甘拜下风,也是从了,只是想问问教主大人,什么时日来吸功?”
宁霜这话一出,收到了万寂门一大堆的刀子眼。
你妈。
收起你那嘚瑟模样和期待劲儿,嘴角最好给我压下去,明天就毒杀你!
一旁闷不吭声的墨无痕终于说了一句,“不知你是何安排,可是明日就要来吸我的?”
墨无痕的语气硬邦邦的,即使被封了内力,说起话来还是让白夏打了个寒颤。
□□说的跟放狠话似的,一点也不怕他来吸一样。
白夏挺起胸膛,“你少、少得意,你以为我怕你吗!?”
还、还是先不吸他吧。
武功那么高,不知道药效有没有那么有用,万一吸到一半墨无痕突然恢复了内力,那他就完了。
还是宁霜好。
从语气看来,是已经深深的被他的手段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