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带着亲信一起前往海岸,在一条豪华的船上会见自己的老朋友。
两个人要商讨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这一带风平浪静,治安都非常好。
没想到遇见了海盗。
他们的船并非商船,而是贵族游玩的船只,这类船上会有贵族的私家军队,并不是海盗的目标,也没有强盗敢犯。
但偏偏遭遇到了一群非常强势的海盗。
白夏和那名贵族朋友躲在房间里,从窗口的缝隙间看见海盗的旗帜。
旗帜上画着一只非常凶狠的鲨鱼。
白夏认识,是最近的新起之秀,也是最让白夏头疼的,外号“鲨鱼”的凶恶海盗团。
不知是哪里来的好手,身体强壮、骁勇善战,并且非常痛恨贵族。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非常的狡猾,连出动军队去抓捕都无法抓到。
甚至袭击过白夏许多据点。
他们以此来建立威望,让其他盗贼像他们靠拢。
越来越强大。
这是近年来最大也是最嚣张的海盗团,是白夏的心中刺,曾经下了决心要将人铲除,甚至杀掉了海盗头子,本以为终于结束了,没想到不过半年这个海盗团又重新崛起,并且比之以往更为凶狠。
换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做老大。
据说是个战奴出身,非常有名。
白夏这几年的税收下降,所管辖的地区流离失所的百姓增加,有百分之八十是这个海盗团的原因。
白夏今天带的人不多,友人带了的人稍微多一点,但是按照这个趋势来看,是不能抵抗的。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杀光的,我们家得乘小船逃走。”
友人非常听信白夏的话,连忙准备了小船。
但船还没开出去,就被海盗发现了。
“快抓住他们!是月光伯爵!月光伯爵是黑头发的男人!”
白夏的黑发太显眼了。
鲨鱼海盗团就是以袭击贵族的军队来立威信,当然是知道白夏。
逃跑的小船瞬间被一把利刃斩成了两半。
倒霉的友人正好在另外一头,和几个侍卫掉入了海中。
白夏连忙在船舱里逃跑,几名保护他的精兵正在与海盗打斗。
能够搭乘的小船已经被毁掉,白夏只能暂时藏起来。
他经常在这条船上会见友人,算是熟悉格局。
装酒的大桶有好几个的空的,并且满满的放在一起,他可以藏在那里。
熟悉水性的侍卫已经跳海回去搬救兵了。
他只能在这里等。
可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据然很快就被找到了。
他藏好的酒桶被人搬到了外面。
“邪恶奢靡的月光伯爵就在里面!兄弟们!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报仇雪恨!?”
白夏之前下决心除掉他们,的确下了狠手。
他在酒桶里面脸色苍白,在想待会儿人如何逃生。
一瞬间千百种方法在脑子里飞过,但是下一刻酒桶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白夏蹲在里面,往上看了一眼,刺眼的光让白夏睁眼了许久。
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往下看。
年轻的男人有一张英俊的的脸,但是横跨半张脸的疤痕以及阴冷的绿色眼睛让他看起来凶狠无比。
像个亡命之徒。
他是鲨鱼海盗团的海盗头子彼得。
良好的贵族礼仪让白夏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
他不用海盗把他从酒桶里抓起来,已经自己站了起来。
白夏脸色苍白,声音却很镇定,“我不介意你们拿我换钱,多少都可以。”
白夏看了一圈,十几名海盗都睁大眼睛,一副被惊到了的样子。
海盗最终目的就是钱。
白夏继续说,“尽你所能,搬空月光城堡都可以,我会仁慈的宽恕你们的罪孽,并且给予你们平民的身份,好了诸位,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向我提议…………”
白夏虽然是向在场每一个人人说的这句话,但是眼睛更多的是看向海盗头子。
他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以他马首是瞻。
年轻的海盗头子低低笑出了声,“如果我说不呢?”
他轻轻一碰,白夏所在的酒桶滚落在地,白夏跟随酒桶侧摔在地上,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踩住了裤脚。
如果他还要往前爬,裤子都会被脱掉。
海盗头子俯身,蛇一样的眼睛盯着白夏,满是茧子的大手握住白夏的手腕,低低笑着,“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然后骗你的属下把钱交过来。”
白夏霎时间脸色苍白如纸。
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胆大包天。
年轻的海盗头子恶劣地哈哈大笑,碧绿的眼睛邪恶的盯着白夏,“但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他的手轻轻碰了碰白夏的脸,“你真漂亮,宝贝儿,我要你做我们的新娘,我们轮流日夜满足你,你一辈子也别想下船。”
下流的话让白夏瞬间满脸通红。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海盗团,年轻精壮的男人们战斗力很强,鲨鱼海盗团的成员个个武艺高强,并且好些都是战奴出身。
他们拥有优秀的作战能力,以及残忍的心,如贵族对待奴隶一样的,贵族在他们眼里和牲口无异。
海盗头子这话一出,团员们淫邪的目光全部看了过来。
名声狼藉的月光伯爵,竟然是个绝色美人。
刚刚他从酒桶里出来,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他说什么,没有听清楚。
光看他他说话的样子了,漂亮又可爱。
他们在等团长下令。
常年的航海让他们禁欲已久。
他们正需要人来排解压力。
正好。
他们抓住了名声狼藉的月光伯爵。
他真是漂亮极了。
好像想要他。
只是男人们的目光就已经让白夏感受到了被侵犯一般的耻辱,他难以忍耐的唾骂起来,“你敢!我的母亲是备受宠爱的公主,叔父是现任皇帝,我是身份尊贵的伯爵,你们竟敢——”
生起气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了轻薄的红色,美丽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像昂贵璀璨的珍宝一般,纤细苍白的双手被男人古铜色的大手抓住,微微提起。
彼得的指腹暧昧的摩挲白夏细嫩的手腕,粗粝的茧子已经让他疼了起来。
恶劣的海盗们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们可以分配一下,当然是团长优先,然后设定好游戏,赢了的家伙可以连续得到他七天。”
“如果是比力气当然我是赢!”
“不,兄弟,你会把他弄坏的,如此美丽的贵族非常稀有,我们需要好好疼爱。”
“哈哈哈哈!”
群狼环伺般感觉让白夏无助极了,他即将受辱般的恐惧让他身体轻微颤抖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不自主的涌出了眼泪。
像珠宝一样的透明珍贵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让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是天使一样无辜美丽,如同神赐般的纯洁又可怜,即使是心肠再硬的男人,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但同时,也会激起隐秘的施虐欲。
彼得的声音很冷,“你哭什么?”
“好疼………”
声音很小,带着点哭腔,像是猫爪子搓揉胸口般的令人百般难忍。
“我又没碰你,怎么会疼?”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语气。
“手腕………”
美丽的眼睛看着他,已经哽咽起来了,“…………手腕好疼。”
彼得一看,漂亮贵族细嫩的手腕被他紧紧握着,已经是红了一圈。
他的皮肤细嫩洁白,轻轻一碰,红印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仿佛真的是疼极了。
“你可………真娇气。”他捻住白夏的下巴,轻轻地说,“这么多男人,你怎么伺候得过来………听说你很花心,一定很有经验吧?”
白夏哭着否认,“没有………是外界乱传的,我一直洁身自好………”
彼得恶劣的笑了一下,“那就是没有经验了?”
白夏一点也不想死,他现在只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怕那可怕的海盗头子觉得他没经验,会立刻杀了他。
“我有过恋人………”
“几个?”
“………一个。”
“男人吗?”
“是。”
“什么样的人?”
“是个贵族,和你差不多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
仔细听,仿佛是和心爱之人在说话。
“是吗?”彼得垂下眼眸,语气暧昧,“你们怎么样亲热的,示范给我看……”
周围的男人已经吹起了口哨。
白夏定定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义,彼得被他看得几乎难以忍耐,但又莫名的不敢出声。
就在他耐心几乎要耗光的时候,美丽的贵族漂亮的手突然攀上了他的肩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在团员们的起哄声里,彼得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美丽的贵族亲密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不止如此,迷人的香味在消磨他的意志,贵族贴得那么近,还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话。
“我想和你单独相处,可以吗?”
那么轻、那么小声,没有谁听见,只有彼得听见了。
像是什么妖术般的,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他的行为不受控制,在一片惊呼中,把白夏打横抱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进了房间。
船是白夏友人的,也是一名奢靡的贵族,房间非常豪华。
彼得将他搂抱放在柔软的床上,喘着粗气伏在白夏上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呢……现在如你所愿,是单独相处了…………告诉我,接下来怎么亲密?”
白夏仿佛哪里被弄疼了般,微微皱了皱眉,彼得以为压到他了,连忙起身看一看, “公主殿下都没你娇气,又哪里疼了?”然后恶劣的笑着,“你这么怕疼,那可怎么办?我的团员可不止这些………”
本来只是几声哽咽了的,突然间,他哭了起来。
彼得愣了一下,连忙去帮他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他难忍地哭着,“我不喜欢他们,我不要他们,可以吗?”
彼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问:“那你喜欢谁,你想要谁?”
白夏哽咽道:“我想要你。”
彼得瞬间从脸红到脖子,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直直的看着白夏,突然间把人搂了起来。
白夏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就被抱到了彼得的腿上坐着。
他搂着白夏,十分兴奋的狠狠地将他亲了一口,然后开心地笑,“我可是靠海吃饭的,你既然跟着我,要在海上、在船上过一辈子。”
白夏的指尖微微颤抖,忍耐着被陌生男人亲吻的难堪,故作担忧地说:“那我还能吃到水果吗?”
仿佛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并且在为将来的吃穿用度烦恼。
彼得快乐地笑了起来,“我会用所有的财宝给你兑换美丽的衣服和新鲜的食物,只要你喜欢。”
白夏慢慢地擦掉眼泪,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地说:“你可真好。”
彼得刹那间心潮澎湃,搂着白夏似乎又要亲吻了。
但是突然,紧闭的房门被重重踢开了,金发是圣骑士拿着剑,浑身愤怒地出现在了门口——
“畜生!你在干什么!”
…………
出生于圣亚家族的帕里斯武力值全然碾压野路子出身的海盗。
年轻的海盗头子硬生生扛了半个多钟才倒了了下来。
在此期间一直在保护白夏,仿佛白夏是他的所有物般的。
帕里斯分神看了白夏一眼。
只看见白夏冷冰冰地坐在床上、恨不得这个男人马上死掉,直到彼得被打落在地,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
又是冷冷淡淡的,恢复了贵族一惯来的神情。
只有脸上没有干透的泪痕证明他刚刚情绪失控,是哭过的。
彼得趴在地上,嘴里吐着血,却是往前爬了两下,然后一把抓住了白夏的脚踝。
他仰头,艰难地说出了最后的话,“你不是说………要我的吗?”
白夏漂亮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睛里的冰冷让彼得的手下意识放开了,漂亮的唇轻轻张开。
再也没有了任何害怕示弱、令人神魂颠倒的话音。
冷冰冰的,像一盆凉水般的,带着贵族特有的傲慢和薄情。
“蠢货。”
“什么话都信。”
然后满身是血的海盗头子被人绑了起来。
不远处的金发圣骑士有些愧疚地说,“抱歉,我来晚了。”
白夏把彼得完全抛在了身后,诚恳的感激着,“多亏了你来,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呢。”
帕里斯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了你,不是吗?”
两个人往前走,船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了任何人声息。
安静得诡异。
突然有什么响动,白夏沿着声音看去。
一瞬间白夏的头皮发麻。
整船的海盗全部死了。
比伦在一片尸堆里,满身是血,修长的手上猩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像鲜艳的玫瑰一样的红色。
他愣愣在站着那里。
看见白夏和帕里斯干干净净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