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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么么

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茶块儿 3438 2024-07-03 12:40:51

傍晚, 落日西沉,天际只剩浅色微渺的余晖点点。

夏风吹拂,带着草间的温热与沉香。

榆大剧场灯火通明金光闪亮, 一波波看热闹的学生尽数涌进。

初夏蝉鸣虫叫在树木草丛之间争先恐后发出动静,燥热的空气中充斥愉快和热闹的气息。

宋阮等人的节目排在中间时间段,既不用等候太长,也不必早早登场。

饶是排练多次, 从没抛头露面在上千观众面前表演的宋阮心下仍然有些紧张。

好在他只是个小配角,台词不算多。

后台演员以及工作人员挤得满满当当, 路垚领队将队员围拢凑齐加油鼓劲。

宋阮满脸掩不住的紧张焦虑, 盯着手机看了好几回, 最后临上台才得到消息

靳越舟:【我在台下, 别紧张, 加油。么么】

最后么么两个字,眼皮跳了下, 宋阮下意识以为自己太紧张看晃了眼, 眼睛化了精致妆容不便揉搓, 他努力眨眨眼, 像是汽水瓶打开,滋滋冒响的大小气泡朝上涌。

宋阮脸上不自然的粉意被妆容掩盖,嫩白的耳垂不断冒红。

心下的紧张一刹那间消缓大半, 宋阮来不及多想靳越舟是怎么面无表情打下“么么”两个字,策划老师在幕布前催促他们上场。

靳越舟回学校时多耽误了些功夫,进场时间较晚,和大部分凑热闹看表演的学生不同, 他手上捧了好几扎单束花。

许是来的路上,瞥见学校里的学生在路边摆摊贩卖的鲜花, 各类品种都挑了一些,最后用一张体裁合适的报纸包裹,将一根丝带将全部花束系住,各色鲜花娇艳,散着淡淡的余香。

边上人一眼看过去便能猜测,大概率是这人的女朋友今天在台上演出,特地买花来捧场。

靳越舟很耐心地等待宋阮的节目上场。

为满足观众的听视体验,让场上的对白清晰易听,舞台的音响设备不仅昂贵还有专人长期维护,以保证高保真的频率响应,旨在得到完美的舞台效果和音质。

声效震耳之间,靳越舟唇角抿成直线,眉宇皱起。他第一反应是担心宋阮的耳朵,场地声音会不会太大,会不会对宋阮间接造成影响。

前段时间太忙,靳越舟将宋阮送到排练厅就得赶回去制图,他并不清楚演出的环境。好在过度的担忧只是一瞬,以后类似活动,宋阮也不会再参加。

似乎是思及至此,紧皱的眉宇舒展,攥紧花束的手掌微松动力气,

前半段的歌舞精彩不断,全场叫好掌声连连,欢呼叫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观众席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学生,气氛热闹活泼。靳越舟前座一个男生从开场起就不断举手机录制,旁边坐着一人吐槽,“你对象全场主持人,你两只胳膊举一晚上不嫌累啊。再说了,你看没看见台子下专门有摄像机录着呢。”

拍摄的人浑不在意,话里话外骄傲,“学校录的能和我的比吗?你别吵吵。”

“应该是不能,你的场内杂音比较多。”

……

演出过半,报幕音落下,话剧舞台式的帷幕缓缓拉开。

观众仍沉浸在上一个歌舞节目,激动拉着左右同伴讨论哪个舞者最好看,到处打听别人是的名字和专业。台下人本来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老套剧情产生疲乏无聊,因路垚改编的舞台剧风格异端,不一会儿就将观众的情绪骤然拉回,并且渐入佳境。

宋阮黑发黑瞳,一身中世纪的宫廷装束,清纯的容貌清澧,五官长得恰当好处,眉眼如画,多一份浓艳俗气,少一分清淡无味。

出场时的惊艳亮相,猛然间便攥住全场人目光,

即使排练过多次,宋阮的站姿和一举一动仍然有些僵硬呆板,许是上台紧张,表情正努力假作镇定,嗓音带着可爱不自知的颤音。

演员在台上熠熠生辉,台下不断细细簌簌或高或低的讨论声,“那人是谁啊,长得好可爱!”

“cao,说台词声音都紧张得在抖,更可爱了。”

“我的秘书呢,一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否则天凉王破。”

……

没人注意观众席中某人眼眸沉郁,眼神紧紧跟随台上那抹惊艳又乖软的身影,深刻的眉宇间拢起焦躁与不虞。

演出结束,帷幕缓慢拉起,宋阮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热热闹闹下场,欢愉和庆祝声如潮水铺天盖地涌来。

夏夜月光低垂,点点星火晕光莹亮,夜风吹拂湖面,伴着虫鸣鸟叫的潮热。

身上衣服的领子硌得慌,穿着极其不舒适,宋阮下台后跟着大家伙欢欣雀跃两分钟,随后匆匆找到自己的衣服去男更衣室换。

相比后台的混杂嘈乱,更衣室清净一些,宋阮整个人放松下来,高度紧张的精神松懈一些,强烈的耳膜鼓震退散。

后颈某块皮肤磨痒得厉害,更衣室没空调,夏夜燥温上升。

宋阮满头大汗脱了外套,正愁怎么脱下繁复的衬衣,他从没穿过这么正式的复古衬衫,雪白丝绸缎质地,前襟样式是复兴荷叶边长袖,呈现轻盈优雅的风格。

全身出汗,指腹滑腻,饶是领口的扣子解半晌,才解开一个。

薄薄的门板不隔音,好几道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来往返回。

宋阮正努力解开第二个扣子,指腹打滑,急得满头是汗,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门缝地下钻入。

门外一道挺拔的阴影倒映地面。

那人手指微拢,指关节叩响门,手背青筋脉络清晰凸起。

节奏有序的敲门声落下。

宋阮怔愣一秒,有些烦躁开口:“里面有人。”

敲门声未停,再次响起。

反正衣服还没脱,宋阮索性拨开门锁拉环,未等他反应回神,一个巨大的身影裹挟清爽的青柠味挤进更衣室。

“咔哒”一声,门锁落上。

宋阮瞪圆眼,双眸的惶惑在看清来人的脸后转变惊讶,问道:“你怎么来后台了?”

靳越舟沉默不答,宋阮眼神下移,自是看见他手上握的一捧花束。

花瓣娇艳欲滴,颜色错落粉蓝渐染,馥郁的花香丝丝沁鼻。

宋阮思绪断了两秒,抬头继续问,“你不会捧着这花在后台溜达一圈找我吧?”

联想到靳越舟捧着一束花在一堆人中到处问自己在哪,一股热气莫名上涌,宋阮红着耳尖,“让别人看见是不是不太好啊。”

靳越舟默不作声,眼神赤裸深沉似海。

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压,宋阮愣了下,“怎么了?”

门外偶尔人潮声乍响。

靳越舟极俊朗的面容凝涸看不透的阴郁,忽然道:“宋阮,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两人贴得极近,宋阮鼻尖能闻到对方的温热气息。

莫名其妙被误解,宋阮双眸瞳孔缩了下,还没来得及解释,靳越舟继续说些让他匪夷所思蛮不讲理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宋阮清丽的眉头蹙起,“没有呀,我只是……”

他略微停顿半秒,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红唇,头顶冒不知名的热气,似乎对接下来的话难为情,“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切诚实又可爱的反应,全部落在靳越舟眼底。

宋阮眉心忽地一跳,主动伸手牵住靳越舟的大手,语气可体贴,“你怎么突然这样,是碰见什么事了吗?”

十指相扣,没得到回答的宋阮更加确定心中猜测,仰着脑袋语气着急,“问你呢,一张脸黑沉沉的不高兴什么呢。”

靳越舟扣住宋阮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人拉拢入怀,下巴放在温暖柔软的窝颈处,“碰见了个人。”

“谁?”

靳越舟隐下心中一闪而过的不适,老实道:“秦宏宇。”

一再询问的人得到答案,忽地又没了声音。

鼻尖萦绕好闻的青柠香。

宋阮唇瓣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窄小的更衣室内,空气流动变慢。

靳越舟挥去干扰自己一天的无端情绪,将手上的花束随意搁在脚边的木凳上。

滚烫粗粝的大掌自觉摸上细腰。

猝不及防的揉挲,令宋阮腰身敏感一颤。

他推了推人,耳热心跳道,“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换身衣服。”

铜身铁臂一堵墙似的靳越舟岿然不动,占据一大半空间,宋阮转身的余地几乎都没有。

经过靳越舟这么一打扰,衣服没换成,后颈嫩肤磨痒得愈加厉害,脖颈涔密细汗。

“这衣服穿得难受呀。”宋阮浑身出汗,衣服领子闷得人愈加难受。

精力紧实的胸膛终于拉开距离。

宋阮耐心等了两秒,见他不动,索性转身背着靳越舟换衣服。

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个人都是男的,能看的不能看的早被姓靳的通通看完了。

宋阮低垂脑袋,手指笨拙地解开纽扣,指腹的汗渍越来越多,好半天才解开锁骨处的纽扣。

正准备接着往下继续,一双骨感有力的手从身侧伸来,大一号的手掌覆上,表面滑腻难解扣子轻松解开。

靳越舟双手并无停下的意思,一路往下游走,宋阮保持僵硬不动的状态。

衬衫沿顺扣子全部打开,薄薄的肌骨暴露,凉丝丝的空气涌进,宋阮微微下扯衬衫,后颈磨蹭的布料终于离开皮肤,只是残留的不适仍在。

衬衣半落,半漏的肩头似一团温雪,皮肤细腻白皙。靳越舟微低头,仗着身量高,将白雪满色看个尽。

宋阮茫然抬手,想摸一摸那处磨得疼的后脖子,下一秒,一阵风轻飘,极柔软的触感落在脖子处的皮肤,电流从后颈处窜遍全身直击大脑。

“你——”不等宋阮问出声,纤细的腰身忽然被死死扣住,就着一前一后的姿势,下巴被攥偏,接吻声不断响起。

宋阮白润的耳垂由浅红变深红。

多日的亲密无间的接吻练习中,无需多加再思考。

宋阮的双唇自然张开、合拢,无比顺从配合着对方舌尖的探入。

(ps。这段给审核看,现在的文字只是接吻,请不要多想好吗?放过我ok)

被迫偏头接吻的姿势不太舒服,唇齿贴合之间溢出不适的低呼。

靳越舟吻人的力度不变,将禁锢在手下的宋阮转过身。

正面搂着他亲,从脸颊到汗涔涔的脖颈。

宋阮被亲得晕头转向,他看不见靳越舟的脸,高大的身材此刻正微弓着腰,脑袋位置不断向下。

他的手无意识放在靳越舟宽厚的肩膀上,明明想推开,却又矛盾地没动,“我身上都是……”

……………………。

宋阮声音戛然顿住。

他气息特微弱,牙关吐着颤音放出最后一个字,“汗……”

……………………

之前台下的议论和目光激起靳越舟暗藏的偏执和占有欲,他恨不得将人关起来,长久锁着,只有自己能看见。

靳越舟此刻沉溺于眼前这一片叠云堆雪中,…………。

门外人声潮涌,间隔的粗鲁敲门声不时将宋阮吓得心惊肉跳,在外可能暴露的禁忌行径将羞耻、刺激提升好几个度。

窄小的空间添染爱意。

宋阮死死紧闭牙关,生怕泄出一点暧昧不雅的声响。

………………,靳越舟尽心尽责,非常好心地帮宋阮套上短袖,动作极其妥帖。

衣物磨蹭胸前,产生丝丝痛意。

宋阮红着眼踹了一脚面前的罪魁祸首,“你是个什么不要脸的臭流氓。”

靳越舟喉结翻滚,墨色渐深,他手上拿着宋阮的裤子,沉了沉声道:“还有裤子没换。”

羞耻心满满当当冲破头顶,一声“滚蛋”,靳越舟毫不客气被宋阮推出更衣室。

榆城的天色早已黑透,湖边娇嫩的花朵在渐冷的晚风轻柔拂面中,拢起花瓣,升起朦胧睡意,等待清晨的露珠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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