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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修)

死对头变成兔兔后 沅枕 5376 2023-12-30 17:38:37

整栋别墅灯火通明, 单独辟出的餐厅荧光百转。

幽幽花香从菱形窗户渗入,祁瑾秋愣滞地望着屏幕上的检查结果。

她的指尖稍稍掩住了手机屏幕,以至于后方的两人看不完全。祁筝径直从妹妹手里拿过手机, 垂首与祁母一起看。

[根据国际CUT诊疗数据,病人体内信息素浓度下降0.7%, 趋于正常数额。紊激因子下降1.3%,信息素分度下降0.4%,经由多科室联合诊断, 且依据国际最新CUT判诊标准, 病人病情已由良转优,且明显呈上升趋势,可排除死亡性,关于信息素紊激症的病发疼痛,接下来请每月定期结合TR信息素激查等项目复查。]

祁筝如古井无波的眸里波澜汹涌, 漠然的神情渐渐消融, 唇角扬起:“是个很好的结果。”

祁母瞪大双眼, 紧紧盯着那几行醒目的加粗黑字反复细看,确定是真的后, 一把抱住了祁瑾秋:“秋秋,妈妈一定没做梦对不对?”

她喜极而泣,眼泪朦胧:“你掐一下妈妈,真的不是梦对不对?”

十月怀胎, 母女连心, 她的女儿诞生于世界的那一刻, 此后她的爱意都在与日俱增, 她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两个女儿面前。所以这会, 隐忍许久的祁母在瞧见排除死亡性后泪如雨下。

她的眼泪很快便打湿了祁瑾秋肩膀的衣服面料, 也将她沉浸在巨大惊喜和喜悦中的思绪拉了回来。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水光,她拍了拍担忧已久的母亲,任由她抱着宣泄情绪:“好啦,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两姐妹四目相对,祁瑾秋为了缓和气氛,调侃了句:“妈,您别再哭了,不然明天老爸回来要给我们两上家法伺候。”

祁母哭得满脸通红,久久不能自已,好一会后,才抬起脸接过大女儿递过来的纸巾。她将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擦掉,破涕为笑道:“少乱说,你们父亲什么时候对你们两这么凶了。他只是不会表达,对你们的爱一点都不比我少。”

祁瑾秋怕她哭得脱水,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温水:“开个玩笑嘛,我跟姐当然知道啦。”

“嗯。”祁筝难得也肉麻了把,“瑾秋说的对。”

祁母将满杯水喝的只剩一半,眼角因为哭泣挑染上了一尾红,她目光含笑地望着小女儿,又转移视线到安静的小兔子上:“绵绵真是功不可没,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祁瑾秋抱起小兔子,心底难掩激动:“对。”

当然是大功臣啦。

不仅让她的病情好转,还在那天‘美艺杯’的颁奖仪式上,带着她落到了纪沄眠身边。

她的绵绵、是她的幸运神。

“我要把全世界最贵的萝卜都买给绵绵。”祁母望着乖巧可爱的小兔子,眼底喜爱仿佛要溢出来了般,“然后再给绵绵买一个兔兔城堡好不好?以后绵绵就住在定制城堡里!”

小兔子黝黑的眼眸亮晶晶的,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

“我觉得可以。”就连祁筝都这样附议。

祁瑾秋默默无声地听着,手心从小兔子柔软蓬松的毛发上划过,温柔多情的桃花眼眼波婉转:“那我就替绵绵收下啦。”

“什么替啊?”祁母不开心了,“绵绵又不是外人...”

意识到小兔子根本就不是个人,祁母重新组织措辞:“我的意思是,绵绵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们也很疼爱它啊。”

兔兔似乎没听懂,窝在祁瑾秋的怀里不动弹了。

“我明天就安排,你别跟我争。”这么说着,祁母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搜索了。

“好,不跟你们争。”祁瑾秋准备带着小兔子去花园,“妈,那我明天应该不用听您的乖乖待在家里吧?”

听到女儿明知故问,祁母脸上最后一点儿粉意消失,她挥手驱赶道:“你明天就是不回家我都没意见。”

祁瑾秋笑了起来:“您说的哦。”

祁筝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期间,出了餐厅接电话。闻言,祁母的驱赶又变成了召集,她朝小女儿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祁瑾秋靠近几步,却不料祁母直接揪住了她的耳朵,动作很轻,目含责备:“你说才刚有点转机,就迫不及待地想跟圈子里的那些纨绔子弟学坏,还夜不归宿。你这样说出去,哪些的Omega会喜欢?更何况!你还有喜欢的Omega!”

关于母亲是个戏精的事实,祁瑾秋很早就发觉了。她低声解释道:“我跟您开玩笑呢。不过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岐山的时候,晚上是真的回不来。”

“去岐山?”祁母松开手,压低音量,“你们几个人?”

“五个。”

听到这个不一样的数目,祁母眼睛亮了起来,就像动漫里因喜悦而双眼发光的小动物。她没有掩饰脸上的笑,但也没有什么都纵容:“虽然我之前就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事到如今,我还是要再多提几句。听好了,瑾秋。”

“成年人的恋爱应当是自由的,但自由并不意味着放纵。古时发乎情止于礼,现在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可Omega的腺体标记具有唯一性,一旦你们在婚前进行到了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祁瑾秋并非不清楚这些,相反,她比祁母想象中的还要剔透玲珑。这关乎于她从小接受的第二性别教育,以及她在社会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正确三观。

“我知道。”她认真地点头。

“虽然新时代,Omega的限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政//府仍然没有放宽有关Omega腺体清洗手续的规定条例,而且经历过清洗手术后的Omega身体会遭到巨大的损伤,对于alpha而言,只是一个标记,可对于Omega来说,它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会改变她的人生。所以在发展关系中的每一步,妈妈都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清楚。”

“妈妈,我是认真的。”祁瑾秋收敛脸上的笑意和骨子里那股慵懒,“我走的每一步,也都很慎重。”

“那就好。”想到纪沄眠做过的那些善举,她又说了句,“不是认真的,我就打断你的腿。哼!”

母亲变脸速度快得让祁瑾秋有些猝不及防,严肃的话题泛起了笑,祁瑾秋抬手掩住唇角的笑:“嗯,您真的没学过一门传统技艺吗?”

祁母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传统技艺?”

“变脸。”祁瑾秋吐出二字,说完就撒腿跑了,任凭身后传来祁母羞怒的呼喊声,也没有回头。

她一路跑到花园中心的花亭,才抱着小兔子坐下。这会已经十点多了,摸不清纪沄眠作息的祁瑾秋纠结地望了眼手机。

她将手机放置在桌上,莹白素手撑着脑袋,柔声嘟囔:“绵绵,你说小雪人睡着了没有?”

兔兔听不懂,因为它根本不知道两脚兽嘴里的小雪人是谁。

“我有点想她了。”祁瑾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才分不开不到一个晚上,我就好想见到纪沄眠。”

她语气惆怅,好似只是单纯地对着一只兔子聊诉衷肠。可她根本不知道,此绵绵就是彼眠眠,因此棉白的小兔子羞红了兔耳朵,颜色就像粉水晶似的漂亮,它抬起爪爪,掩饰性地揉了揉脸颊,而后又状似不经意ʟᴇxɪ地蹦跶到手机屏幕上,尾巴尖愉悦地拂过屏幕下方的指纹解锁。

“绵绵。”祁瑾秋将它抱回怀里,手指抵住它的小爪爪,“我最近老是梦到小雪人,是我每天下午见不到后就太想她了吗?可是,好奇怪哦。她每次出现在我梦里,都有两只跟你一样的兔耳朵。”

棉花团子僵滞地愣住,黑溜溜的瞳孔泛着润泽的水光。

“我是不是太奇怪了?”下一瞬,祁瑾秋的话差点让整只兔羞得晕倒,“可是她那样一点都不奇怪,好可爱哦,绵绵你没有见到过,真的超级超级可爱,她的兔耳朵还会动呢!”

说完,她真诚地发出疑惑:“那我今晚能梦到她、长出兔尾巴吗?”

一定会更加可爱。

让她愈加想抱紧,想独拥,想真的如她梦里说的那般,她只做她一人的小兔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小雪人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兔兔成了精。

这么想着,她颇为有些遗憾。

“她应该还没睡觉吧,那我先给她发个微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兔兔羞赧到整只兔都沾染上了一旁的牡丹粉,一动不动,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她向来都是行动派,说完就立马拿过手机解锁给纪沄眠发消息。

【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各项数值都显示正常。】

对面久久未回复。

直到她抱着小兔子回房间,才收到纪沄眠发来的一个微笑表情,经由她发出本来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可前后不到五秒,纪沄眠就撤回了,还欲盖弥彰地补救了句。

【纪沄眠:那就好,晚安。[月亮.jpg]】

简单的微笑表情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祁瑾秋思索未果,索性直接问。

【为什么撤回了?眠眠。】

谁知接下来一整晚,纪沄眠都没再回复过消息。一直等到夜色深如万丈深渊,祁瑾秋才放下手机,抱着小兔子去浴室。

她嘴里念念有词:“绵绵,你说她为什么不回消息呀?”

“她是睡着了吗?”许是今晚的检查结果,让她心情大好,进了浴室她也还在跟小兔子猜想假设,“还是说,她害羞了呢?”

“又或者是!”祁瑾秋弯起唇,“她现在变成小兔子了!爪爪不方便回我的消息。”

被放置在洗漱台上的棉花团子,小尾巴都害羞地团成了圆球状。

.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床,祁瑾秋重复着每天的流程,洗漱完抱着小兔子下楼时,在楼道拐角遇见了祁筝。

两姐妹间,向来都是祁瑾秋更外向,更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简单地打完招呼,漠然的女声才淡淡响起:“你们什么时候去岐山?”

祁瑾秋:“暂定周三。”

“嗯。”

祁瑾秋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姐,你要一起去玩吗?”

“还不知道。”即使在下楼梯,祁筝也在飞速处理昨晚公司的事。

“奥。”祁瑾秋拉长语调,意味深长道,“那你周三前记得告诉我,你确定去还是不去。”

“嗯。”

两人没再多说,从客厅出来的一路,祁瑾秋也没再多问姐姐的情感生活。驱车驶离暮锦别墅,车程中小兔子睡得格外香,就连柔软的肚皮都袒露在外。

见状,祁瑾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按照约定去褥记带了两份巧克力夹心泡芙,又买了些其它的早餐糕点,也还是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了画室。

她将东西放在餐桌上,正想从包里拿出兔兔专用的小毛毯给它盖上,悦耳的门铃声就响起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开门,因为她知道站在门外的是纪沄眠。

晨光光束顺着缝隙挤入室内,染亮了玄关一隅。门外站着的Omega脸色淡如雪,一双漾着碎光的杏眸望过来时,美的惊心动魄。

“早上好呀。”

“早。”

纪沄眠进门换鞋,垂眸望向瓷青色的地板,再掀起眼眸时,径直地撞入了祁瑾秋的含笑的目光中:“你昨晚怎么没回我消息呀?”

“我、”纪沄眠尽量语气自然道,“我昨晚,给你发完消息就睡着了。”

祁瑾秋也没有真的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原来如此。难怪呢,我等到十二点都没见你回,实在熬不住才睡过去。”

“不好意思。”纪沄眠没想到她竟然会等那么久,“下次我会注意的。”

“眠眠,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祁瑾秋认真地望着她,“我想给我们两维系良好的朋友关系提点小建议。”

“你说?”

坐在谈判桌上的两人,祁瑾秋的砝码显然多余纪沄眠:“首先,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能第一时间就跟我道歉。”

“那我要、怎么办?”无论是从《人类社会社交99招》出发,还是参考《人类交往大全》,道歉都应该是最符合这种语境的最优选择,纪沄眠坚定地想。

“你不用怎么办,你可以说,你知道了,或者说,你睡得很早,一般都了那个点都没玩手机了。”祁瑾秋继续增加砝码,“其次,我希望你可以减少道歉,因为在我这里,你始终拥有优先权。最后,我希望你尽量不要道歉,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纪沄眠全都听进去了,脑袋却有些转悠不过来。许是因为这样庞大而复杂的信息,让她的脑容量暂时容纳不下。又或是,昨晚在听闻祁瑾秋会做那些梦后,她决定编织另一个与她无关的梦境给祁瑾秋,这确实耗费了一些她的精力。

念此,她决定用最快的方式结束这段对话:“嗯、我知道了。”

“你要记得。”

“嗯。”

“来,我给你带了你昨天提的巧克力夹心泡芙。”祁瑾秋露出款款笑意,“她家的泡芙最特别的就是要趁热吃,你赶紧趁热尝尝,不然等会凉掉了口感会变差。”

“好。”纪沄眠习惯性地想要道歉,话音即将从唇角溢出时,被她及时制止住了。

松软绵密的巧克力奶油从泡芙内溢出,以至于纪沄眠的樱红唇角都沾染上了一抹。

她没有伸手扯纸巾擦,而是微微垂下脑袋,伸出一点儿丁香舌/尖,舔/舐干净。

祁瑾秋不露声色地撇开目光,虚握的手逐渐收紧。

.

因为周三要去岐山,两人早上一连完成了三幅作品,从画里抽离而出时,已经将近中午一点了。

画纸上的水彩技法与油画笔法,巧妙又自然地呈现于同一副画中。白色的画纸被浓墨重彩的颜料染成深浅不一的海水蓝,层层浪花从岸边卷起,进而推向深潮。画中四只纯白色的海鸥平行飞于海面,遥远的天际线临近大洋彼端的角落,有一座静谧的小孤岛,与世隔绝,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虚无的时间里。

纪沄眠垂眸望着画纸,目光聚焦于那座与她极为相似的小孤岛上。

“眠眠,你以前喜欢去哪里写生?”祁瑾秋发现,纪沄眠在艺术创作上,总是能给她带来非常多的惊喜。在这之前,她画过天空、云端、圣堂等等无数事物,却极少会画海洋。

可经由合作,她发现,一切事物都有存在的法则,也有存在的魅力。这是纪沄眠带给她的最鲜明感受。

“嗯?”纪沄眠收回目光,“没有特别喜欢的地方,一般都随处逛逛,哪儿风景好就选好。”

“那样好棒!”在关乎于纪沄眠的事上,祁瑾秋的夸奖向来都是毫不吝啬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今日份的巧克力糖,并将其放在纪沄眠身前的桌面,“这样就不会因为常常呆在一个写生地点,而拘束自己的想法和灵感。眠眠,真厉害。”

纪沄眠被她夸得脸颊冒热,她从小到大鲜少得到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夸奖,融入人类社会后,人类对她的相貌夸赞远远多于她的绘画。只有祁瑾秋,从合作以来便一直鼓励夸赞她,而且总能从很多她觉得很普通的点,大肆夸赞。

她很喜欢。

也害羞到撇开视线去数地毯边沿的小毛球。

一个、两个、三个...等她数到第十个,她热意滚烫的脸颊才稍稍缓和些,她也才有了勇气抬眸与祁瑾秋对视:“你、你也很棒。我最开始看到你的作品,就很喜欢,尤其是那副《黎明》,我当时很想拍下来,但是..”纪沄眠攥住衣角,很认真地解释,“但是拍卖价格越喊越高,最后超过了我的预算。当时我前不久才给帮扶边远山区贫困家庭的基金会汇了笔钱,我身上没有买下那副画的钱。”

她害羞的时候像一株含羞草,一言两语就能惹得她枝叶都在羞颤,可她认真说话、认真解释的时候,又特别像误入丛林的小鹿,眼神干净澄澈,就连落在她身上的光都格外明亮美好。

吃巧克力糖的人变成了祁瑾秋,柔软的心尖仿佛有一小块因为纪沄眠而塌陷下去,继而朝周遭释放出甜如蜂蜜的馨香,以至于她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格外舒畅。

“不用买。ʟᴇxɪ”祁瑾秋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种时候适当暗示心意,“你想要多少幅,我都给你画,只要你开口。”

“那、那我以后,也是。”纪沄眠暗自使用着自己背了无数遍的推拉技巧,眼神流光百转,“我们、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好。”

见状,那股淡淡的馨甜仿佛从身体内里洇出,漾于两人间涌动的暗潮中。祁瑾秋的目光在她眼下的泪痣停留半瞬,接着便熟练地收拢画纸:“去外面吃吧?一整天都呆在画室也不好。”

“嗯。”

“上次那家花园餐厅可以吗?”祁瑾秋问。

虽然她想带纪沄眠去市中心尝其它菜式,但以她对目前进度的关心程度,她未必会想去。就算真的去了,也不过是因为她提议了,她不好意思拒绝才欣然前往。这么想着,祁瑾秋干脆利落地选择了附近味道最好的花园餐厅。

纪沄眠没有异议:“好。”

“嗯,那先去洗个手,然后我们就去吃饭。”

三张完成度极高的作品被祁瑾秋收进了专储画盒里,接着才带纪沄眠去卫生间清洗干净双手。

很快,两人便抱着小兔子乘坐电梯离开了画室。

太阳光晕落在柏树叶尖,斑驳树影如一张巨大的蛛网,将街道末尾的小商铺笼罩其中。

一点不比十二点的下班用餐高峰期,两人顺着路道朝前走,周遭人流量显然降了很多。只是期间,祁瑾秋仍然会不露声色地挡住,那些朝纪沄眠投来的别具意味的试探性目光。

说不清是出于礼貌性的保护,还是alpha更深层次的占有欲在作祟。总之,发觉她的阻挡后,路人们纷纷撇开了目光。

八分钟的路途结束,迈入花园餐厅时,清新淡雅的花香接踵而至。确定餐厅里人源稀少,祁瑾秋才收回目光。

在前台选完座,她正要迈步上楼时,身后传来一股极为馥郁的香水味,紧接着,她便被不知从哪冒出的女孩从后揽住了脖子,姿势稍显亲密。

“瑾秋姐姐,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哦。”

作者有话说:

晚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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