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走进电梯站在杨诗甜身边, 又关切地说道:“小甜学妹你别着急,许燃学姐不会有事的。”
电梯快速上升,杨诗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许燃已经分手了, 被谢韫齐这句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轻声解释:“我没有着急。”
谢韫齐见她才说一句话脸就红了, 眼底带出一抹笑:“小甜学妹真性情,就算着急也很可爱。”
杨诗甜脸色更红,垂着玉颈, 只露出半张白里透红的脸,恰好电梯“叮”一声到了, 门开,她赶紧走了出去, 许燃家的大门半掩着, 她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
谢韫齐被落在后面,带笑的眼神变得饶有兴味起来。
孙哲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苦着一张脸, 冲着她说道:“杨学妹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该哭了,许燃她…唉,她高烧不退,我真是快要急疯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卡壳,仿佛生吞了一个鸡蛋:“谢学妹你怎么来了?”
谢韫齐声音平静:“听小甜学妹说许燃学姐生病了, 我来探望一下, 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卧槽!!!
孙哲差点一口经典国语嚷了出来, 按照许燃说的她看见谢韫齐邀请杨诗甜去看电影, 那谢韫齐不就是许燃的情敌吗?
所以现在是,杨诗甜带着许燃的情敌来看许燃???
他一脸黑人问号。
“她在哪?”杨诗甜压根没心思听他多说。
孙哲赶紧打起精神, 面色沉重地指了指房门:“她刚吃了药,在里面睡着,你去看看她……”
杨诗甜还没等他说完就朝房间走去。
谢韫齐跟在她身后,孙哲一个健步迈出,挡在她面前,挤出一个客套的笑:“谢学妹,你看这是许燃的私人卧室,你就不便进去了吧?”
谢韫齐倒是没难为他,非常顺理成章地停下脚步:“也好,我在客厅等小甜学妹,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孙师兄尽管说。”
孙哲满脑子都是槽:拉倒吧,你可赶紧走吧,许燃要是看见你来看她,不得呕的真发烧才怪!
他挤出个笑:“谢学妹,我看也不是什么大病,有小甜学妹照顾就够了,你美术系也忙得很,我送你下楼吧?”
谢韫齐目光平静地看他一眼:“不用,我陪小甜学妹来的,自然要等她一起走。”
孙哲一口槽堵在嗓子眼,讪讪地闭了嘴。若是换了其他女生,他定要忍不住上前撩拨一番,再不济也要逗弄的对方红脸才好玩。
可是谢韫齐他有点不敢招惹。
他可是知道这个谢韫齐不止人长得美,而且城府深得很,很多想追她的男生都栽了跟头。
许燃性格孤傲且冷漠,入学时拒绝了校领导的邀请,最后学校改谢韫齐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她才貌双全,气质出众,人前一露面,立刻被男生们惊为天人。
只可惜,短短三个月后,所有追求她的男生全都偃旗息鼓,不止偃旗息鼓甚至提都不敢提她了。
如果说许燃是高山白雪,遥不可及,那谢韫齐就是开在悬崖边的钩吻,看着袅袅动人触手可及,可实际上能毒死人。
孙哲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弯的,更没想到她目标竟然是杨诗甜!?
杨诗甜生得娇艳胜花,灿若玫瑰,可是性格却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娇气粘人爱撒娇,压根不会玩什么心眼,顶多生气时露露爪子,从她带着谢韫齐来看许燃就知道了。
这样毫无城府的娇软小美人,要是落在谢韫齐这朵毒花手里,还不得被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孙哲顿时为好友忧心忡忡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让谢韫齐得手!
杨诗甜一走进房间,目光就落在了床上。许燃平躺在床边,被子只盖到了胸脯,双眼闭着,脸色苍白,颊心竟然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她顿时就急了,奔上前去:“许燃?”
想也不想就挨手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额头温度果然有些偏高,杨诗甜更有些发急,又低低喊了一句:“许燃,你怎么样?”
许燃早就知道是她来了,在大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就全身紧绷,等着她进来看她。此刻那抹熟悉的香风袭来,甜丝丝的沁入心扉,她顿时紧张地攥紧了床单,费尽了平生所有淡定才忍着没有立刻睁开眼。
孙哲叮嘱的话言犹在耳。
“装病你知道吧?”
“那装可怜你总会吧,就是怎么可怜怎么来,让杨学妹心疼你,愿意留下来照顾你。”
“所以你一定不能露馅,一定要躺在那里像病号一样,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而且昏昏欲睡头轻脚重的样子,懂吗?”
许燃两辈子的恋爱经验都是和杨诗甜,只得冷着脸答应。
此刻等到杨诗甜连唤了两声,她缓缓睁开眼:“小甜。”她轻喊了一句,幽深的双眸落在杨诗甜面上,本来忐忑不安,可是看见杨诗甜的瞬间,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巨大的委屈。
一股颓然沮丧的神色迅速蔓延在她脸上,冷白的脸颊看上去更有些泛红了。
杨诗甜忽然嗅了嗅鼻子:“怎么有股酒味?”她盯着许燃,四处打量,接着俯身在她身上闻了闻,额间的碎发垂落下来,拂在许燃脸颊上,轻柔,微微发痒,她全身紧绷,一颗心既欢喜又快要跳出嗓子眼。
杨诗甜有些惊诧地问道:“你喝酒了?”
许燃泛红的脸色刹那间白了:“.…..|||”
当时看见杨诗甜和谢韫齐并肩而坐看电影,状态亲密,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想也没想就去酒吧找了孙哲,后来更是一心想着见到杨诗甜,喝酒的事也忘了遮掩。
更要命的是,她忽然想起来,杨诗甜和她分手,好像就是因为她骗了她,偷看了她的情书!
怎么办?要是小甜发现我又骗了她,她肯定更加怪我,那她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其实两辈子,她只为情书的事情,对杨诗甜撒过谎,压根不是擅长说谎的人,此刻剑悬头顶,又被杨诗甜紧紧盯着看,她立刻紧张到嘴唇轻颤,脑子发懵,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甚至能感觉到冷汗从头发丝之间一点一点地往外渗出,那种汗水在皮肤上慢慢积累的过程,简直就是另一种折磨。
许燃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有种想晕过去的恐慌。
杨诗甜见她不吭声,脸色反而开始发白,而且她俯身的姿势都能听见许燃的心跳异常快,“嘭、嘭、嘭”,像是在擂鼓一样,既响亮又急促。
她吓坏了,赶紧问道:“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你感觉怎么样?”
许燃幽幽的目光凝视着她娇艳如花的脸庞,看见她眼底的焦急神色,悄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我难受。”
杨诗甜只以为她生病了难受,当即轻蹙蛾眉,斥道:“都生病了还喝酒,你不难受谁难受?”
许燃顿时不吭声了,抿着嘴唇,只用一双漆墨般的眼眸看着她,她眼底黑白异常分明,显得两颗瞳仁黑幽幽的,杨诗甜竟然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丝委屈巴巴的意味,当即又气又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生病了怎么还能喝酒?你不知道喝酒时吃药很危险吗?”
许燃听见她又像以前一样“凶”自己,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我难过,就喝了点酒。”
杨诗甜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的话,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难过?难道自己就不难过了?
说到底还是怪这个狗东西活该。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瞪了许燃一眼,然后瞥见许燃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怎么还出汗了?”
杨诗甜嘟哝了一声,赶紧又伸手来按在许燃额头上,摸到了一手凉冰冰的汗水,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她声音有些发慌。
许燃也不知道孙哲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吃完后就昏昏沉沉头轻脚重,身上还开始发热,此刻被杨诗甜焦急发问,她慌张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一慌张,更多细细密密的汗珠眨眼间就从额头和鼻尖上冒出来了。
杨诗甜又急又气:“快说话!”
许燃脑袋清醒了些,轻声道:“我看了发烧说明书,发烧后吃了药憋出一身汗就会好转,应该是症状在好转?”
“小甜你别着急。”
杨诗甜这才略略放心,她盯着许燃好一会儿,直把许燃看的又出了一层冷汗,才转过身。
许燃顿时急了:“小甜,你去哪?”
杨诗甜回头,看见她挣扎着要起来,又有些生气,只得折身回去按住她,又将她的被褥拉高,紧紧遮住她全身,只露出了脸。
“盖好,别乱动。”
“还不是怪你家里冷清清的,连张椅子也没有,我总不能一直站着吧?”
许燃被她这么“凶巴巴”说话,反而觉得又好受了一些,赶紧往床里边挪去。
“小甜,你坐床边。”
杨诗甜觑了她一眼,细密的汗珠儿凝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让她的脸颊呈现出一抹苍白,看起来竟有几分虚弱可怜。
她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这个狗东西真的是自己的魔障,只好坐在床边,扯了几张纸巾帮她擦脸颊上的汗珠。
许燃更加好受起来,默默享受着她的照顾。
杨诗甜动作很温柔,俯低身为她擦汗,她双鬓的发丝慢慢地又滑落下来,偶尔会拂扫在许燃脸颊上。
她眼也不眨地凝视着杨诗甜,感觉很开心,可是她开心也表达不出来,脸上看起来依旧是苍白虚弱,只有胸口涨涨地,像是真的在发烧。
杨诗甜帮她擦净汗水,忍不住问道:“你身上是不是也出汗了,难受吗?”
许燃这才眨了下眼睛:“不难受。”说完她又有些后悔,低声:“有些…难受。”
杨诗甜嗔了她一眼:“难受你也忍着,难道还要我给你换衣服?”
许燃顿时不吭声了。杨诗甜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气氛一瞬间有些微妙起来。
杨诗甜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见她抿着唇,眼眸低垂,乌黑的长睫盖着眼神,看上去沮丧又委屈。
狗东西可从来没这个可怜样。她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许燃感受到视线,抬眸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竟一时都没移开,许燃眸光凝视,幽深似渊,明明沉默着,却透出许多别的意味,杨诗甜没来由地有些不自在,轻轻别开脸:“你几点吃的药,下顿什么时候吃?”
“药在哪里,我看看?”
许燃指了指床头柜:“半小时前才吃过,下顿明天早晨吃。”
她这时总算想出来一句话,主动和杨诗甜说道:“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你倒杯水喝吧。”
“行啦,我自己去倒水,你发烧也要多喝点水,我给你也倒一杯。”
她起身来到房间外,随便扫了一眼,发现谢韫齐还在,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走过去说道:“谢学姐,对不住我差点忘了时间,你有事先走吧,我可能还得一会儿。”
谢韫齐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小甜学妹你别急,我没什么事,陪你来自然是你的事重要。”
“对了,许燃学姐怎么样?烧多少度?”她说这话时不经意地扫了孙哲一眼。
杨诗甜:“吃了药,额头还有些烫。”
谢韫齐:“许学姐是不是醒了,那我进去看看她吧?”
孙哲赶紧说道:“不用,许燃她生病了正需要休息,还是别太多人去打扰。”
孙哲理由很正当,谢韫齐也没再说什么,杨诗甜这才发现谢韫齐面前连杯水都没有,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孙哲。
“孙师兄,你怎么连杯水也不给谢学姐倒?”
她转身要去倒水,孙哲暗自焦急:杨学妹我就是故意不倒水,好让她识趣走啊,你怎么还招待她起来了?
可是他也不好拦着,只得装模作样地站起来:“啊,对不住对不住,我真忘了,许燃生病我急的什么都忘了,我来倒水。”
孙哲抢着给谢韫齐倒了水,杨诗甜自己倒了两杯水,端进了房间。
谢韫齐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接着瞟了一眼孙哲:“孙师兄,这么说,许燃学姐还真的发烧了?”
孙哲差点跳起来:“当然是真发烧,发烧还能有假的?”
谢韫齐勾了勾唇角,目光依旧平静:“孙师兄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是假的。”
孙哲被她话堵住,有点烦躁,他眼珠转了转,说道:“谢学妹,你也看到了,杨学妹很关心许燃,现在许燃又没退烧,她今晚估计不会走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天黑了你也不方便?”
谢韫齐慢条斯理端起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至极。
完了将杯子轻轻放在桌面上,又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红唇:“孙师兄,我等小甜学妹都不急,你急什么?”
孙哲气的咬牙,只好干笑着道:“不急,我急什么,这不是怕耽误谢学妹的时间嘛。”
杨诗甜端着水杯进来房间,许燃已经坐起来靠着床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杨诗甜:“怎么了?”
许燃:“你和谢韫齐一起来的。”她刚听见客厅的说话声,这才知道谢韫齐也来了,心里那个难受劲,翻江倒海。
杨诗甜:“对呀,怎么了?”
许燃:“你还和她一起去看电影。”
杨诗甜:“对呀,你怎么知道?”
许燃咬牙:“你那晚还和她在酒吧跳舞。”
杨诗甜总算品出点味来了,这个狗东西还有脸质问自己?
她脸上顿时涌出气恼,将杯子“Duang”一下重重搁在床头柜上,晃的水花四溅。
“许学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许燃目光迷惑地看着她:“什么?”
杨诗甜冷脸:“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想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你没资格干涉。”
许燃语气涩然:“我知道。”
杨诗甜瞪她一眼:“知道还有脸质问我?”
许燃苦涩,低声:“不是质问。”她感觉心里好苦,吃醋了连说都不能说。
杨诗甜气鼓鼓盯了她一会儿,从床头柜拿起额温枪,对着她额头就扫了一下。
结果一看,38.2℃。
杨诗甜皱眉:“怎么还这么高的体温,你吃的药一点也不管用吗?”
又问:“要不要再去打针?”
许燃:“不用,医生说一针就够了。”她说完垂着眼,有些不敢看杨诗甜。
杨诗甜还在研究额温枪,又拿着枪对着她脖颈来了一下,再看还是38.2℃。
烦人,狗东西也不退烧,自己要怎么办?她看看手机,都快十点了。
杨诗甜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喂,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晕不晕?”
许燃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看出什么,慌乱之下,有些紧张地说道:“小甜,我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你先回去宿舍吧,我明天再吃一次药就没事了。”
她话说的飞快,一口气说完就微微低着头,不吭声了。
杨诗甜觉得她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做完错事的修勾,噢,不对,应该是委屈巴巴的修勾。
她顿时没脾气了,许燃若是提出要她晚上留下,她反而一定会走,可现在这个狗东西让她走,她反而过意不去了。
真的就是烦。
杨诗甜丢下额温枪,出来房间,找到谢韫齐说道:“谢学姐,许学姐烧到38度了,我晚上恐怕要留下看着,以防出事,你先回去学校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实在对不住。”
谢韫齐马上站起来:“小甜学妹你别客气,我既然来了,就是诚心诚意的,自然谈不上麻烦,对了,我可以去和许学姐道个别再走嘛,毕竟来她家里了,不打声招呼总说不过去。”
杨诗甜立刻说道:“好,我带你去。”
“哎…不行呀,不合适。”孙哲吓了一跳,赶紧来拦住。
杨诗甜:“许学姐都起来了,怎么不合适了?谢学姐好心好意地,连看看都不行嘛?”
孙哲顿时说不出话了,眼睁睁看着谢韫齐跟着杨诗甜走进房间,他蹲身抱住头。
“朋友,我尽力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谢韫齐一走进房间,就和盯着房门口的许燃四目相对,她马上走近去说道:“许学姐,听说你生病了,我就和小甜学妹一起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许燃看着她一脸关切,心口堵的发涩,半晌才出声:“我没事,谢谢。”
谢韫齐凝眸打量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唇角不经意地勾了勾:“那许学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客客气气道别出去,杨诗甜跟着她走了出去,许燃落寞地盯着房门口,听着脚步声一步步远离。
孙哲趁着杨诗甜出去送人,来到房门口,倚靠着门框,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可尽力了,我一直拦着谢韫齐,可拦不住。”
许燃一言不发。过了会儿涩声问:“小甜是不是已经走了?”
孙哲差点脚步一滑:“你说什么,你没让杨学妹留下来照顾你吗?”
许燃苦涩摇头。
孙哲急的跺脚:“我说你,哎你真是,我服了,我费了老大劲给你创造机会,你怎么能让人走呢?”
许燃依旧一言不发。
杨诗甜觉得谢韫齐一直等自己等到现在,十分过意不去,送她到电梯口。
谢韫齐却没有立刻进去电梯,而是停下来,正对着她,说道:“杨学妹,有些话我本不该多嘴的,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杨诗甜有点好奇:“谢学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谢韫齐面色沉静,说道:“我刚才也是听见你说许学姐高烧到38度,我才联想起来的,你先告诉我,许学姐是不是烧到38.2℃?”
杨诗甜十分诧异:“对,谢学姐你怎么知道?”她记得她刚才没说那么详细。
谢韫齐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也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听说有些男生为了骗女生欢心,就故意吃一种酒吧流行的药装发烧,而且刚好烧在38.2℃,不至于让人特别难受,但是又显得有些严重,然后骗女生照顾他,他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韫齐看她一眼,见她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我听说孙师兄就曾经用过这种方法骗女孩子,刚才我进屋闻到一股酒味,进去许学姐房间也有酒味,所以有点担心是不是许学姐被孙师兄骗的吃这种药了?”
“为情所困嘛,难免会一时冲动,也不算什么坏事,但是药三分毒,许学姐是钢琴天才,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杨诗甜惊呆了,谢韫齐又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小甜学妹你别多想,我先走了,明天再联系,对了,有需要一定给我说。”
杨诗甜点点头,目送她进去电梯,她盯着银色的电梯门,神情一点点变得沉重起来。
转身推开虚掩着的大门,立刻听见了孙哲的声音。
“许燃,你这样我很难办呀。”
“我都给你把杨学妹骗来了,你怎么能不开口留人呢?”
“你哄一哄杨学妹,多说点好听话,捡女孩子喜欢的话说,这都不会?”
“你别不吭声啊,要不你现在给杨学妹打个电话,就说你烧的头昏脑涨,感觉不行了……”
“不用打电话了!”杨诗甜“砰”一声关上大门,冷着脸朝孙哲走去。
孙哲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顿时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杨学妹,你,你怎么没走?”
杨诗甜杀气腾腾盯着他:“我要是走了,不就听不见你们的密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