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外籍作家合作。”
韩过很满意这个天赐的导演，在一个空档被苏东正将那位崔姬花叫来正要满脸笑容打招呼的时候，结果边走边将情况说明得知状况的崔姬花，骤然脸色撂下看着韩过，伸手握了一下，就说出这句话。
苏东正，都傻了。
“哦……哦。”
韩过愣愣看着崔姬花，失笑看了皱眉眯着眼睛的徐正勋一眼。
“韩作家别误会……”
“走吧。”
徐正勋拽着韩过，直接开口。都没理会苏东正的解释。
韩过也是笑着点点头对着两人，没多说，转身跟着徐正勋离开了。
崔姬花行礼对着苏东正，转身回去继续刚刚的工作。苏东正看看两边，最后哭笑不得站在那。
这叫什么事啊？！这是mo呀？！
不过他当先肯定是朝着韩过和徐正勋追过去。
果不其然，两人已经离开tvn了。倒是临走时告诉前台和苏东正打个招呼。今天先这样，之后再联系。他们现在还要回去和韩代表汇报一下今天同tvn谈下来的工作，准备合同签约事宜等等。
那还能说什么？苏东正真想给崔姬花一个耳光。这和暴力无关，他只是想给她抽醒，泄愤反而是次要的。
“崔姬花，出来！”
助理和秘书可不一样，秘书可以狐假虎威但是真的杠上，她其实没什么职权，就只是服务而已。
可是助理身份是助理，很多是有实际权力的。甚至某些情况下，可以代表高层去说话发言。
此时走回去，他脸色很难看，直接就叫崔姬花名字，她就算脾气不好也不敢说什么。
而且崔姬花当然也有心理准备，只是她注定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太过敏感，将这件事，想复杂，也想简单了。
“就算和你没说清楚，你也不用这么直接耍个性吧？”
叫出来没惯着，也没管周围有没有人是不是僻静地方，来回人都不背着，苏东正直接指着她开口：“你还真是柿子找软的捏。这些年被谁冷言冷语上挤下压的委屈发泄给外籍编剧身上。自己人就不敢欺负了是吗？不敢发脾气了？”
崔姬花皱眉倔强抬头：“苏助理是电视台对我最照顾的一位，从来不会轻视我。可是没想到也和别人一样。什么时候韩国有外籍作家写剧本的？这算什么黑锅又要让我背上？我好欺负我是女人也不该这么对我？尤其是苏助理，更让我伤心。”
苏东正表情惊愕，负担笑着看着她，手都发颤：“我……我能揍你吗？”
崔姬花后退一下，仰头撇嘴：“苏助理你未必打得过我。”
苏东正平静点头：“可你要还想保住这份坚持八年的工作，我却很肯定你不敢还手。”
崔姬花死死抿起嘴角，眼泪都在眼眶里。
苏东正吸了口气，无奈摆手拽着她到一边，反正电视台上下因为她的外貌脾气和作风，没谁当她是女人。只有有背黑锅或者做最累最得罪人的活的时候，当她是女人欺负让她顶上去。
“跟我过来。”
崔姬花揉着眼睛，跟着苏东正朝前走。这时候却真的有点女人味，只是走在前面的苏东正，是没注意到的。
“你不是暗恋我吧？”
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没什么人过来，苏东正靠在一边，随意询问。
崔姬花惊讶，瞪大眼睛讷讷摆手：“阿尼……我……”
苏东正惊讶：“难道还真是？！呀你不得压死我？！”
“助理nim！！！！”
崔姬花负担叫着，气愤跺脚。
苏东正摆手笑着，半响皱眉看着她：“你知道我是唯一不轻视你的，居然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拒绝？！”
崔姬花犹豫一下，看着苏东正：“可是外籍……”
“你管什么籍？”
苏东正打断她：“每年加入韩国国籍的中国人很多很多。这些年嫁过来的也不少。或者到这边定居的也不少。各行各业都有外国人，作家就不能？”
崔姬花皱眉：“但是文艺工作这种东西……”
“用你操心吗？”
苏东正不耐：“局长nim钦点的剧本，给了最大支持和期待。要在15年水木剧做开年戏，同其他电视台打擂。如果不是那位韩作家想要驻扎在剧组而不是躲起来写剧本。你以为能轮得到你？！”
崔姬花不确定看着苏东正：“jinjja？不是骗我？”
苏东正已经没耐心了，点头就要走：“我找别人，你继续工作吧。”
崔姬花下意识拽住苏东正手臂：“不要！！苏助理！！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
苏东正失笑推开她：“你和我说错了有什么用？这位作家原本是和SBS合作，好不容易有了变化才被局长nim诚意打动过来。你一句不和外籍作家合作！这直接把路断的死死的！！”
苏东正负担推着她头：“你是想什么呢你？！就算直觉不了解情况想拒绝，用别的理由不行非得提外籍？！人家之前已经回国还是S.M.C&C给请回来的！局长nim和S.M.C&C韩代表都没敢说人家是外籍就不信任，你凭什么？”
崔姬花怯怯放开手，攥着拳头，九十度行礼：“给我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亲自去道歉请求他原谅。”
苏东正脸色一变，指着崔姬花瞪着她：“我警告你，合作的合同还没签，你如果敢将这件事搅黄了，别说tvn做不下去，以后这个圈子你都别想有发展。你不知道多少PD去局长nim那里说你脾气不好又是女性身份希望给你调走，都是我拦着的。局长都差点被他们烦得动心了。”
“我真错了真的！！”
崔姬花眼泪再次流下：“我一定挽回，真的！！”
苏东正不理她要走，崔姬花干脆蹲下抱着他的腿拖着地。苏东正负担笑着看着周围，事实上崔姬花也就对他这样，对别人其实都超级倔强直接顶着上。
因为女性身份被欺负惯了。咬牙都要对峙。可苏东正真的是比较可怜她同情她，她自然也对他都是服软感激的。
“好了好了！”
苏东正不耐皱眉拽着她起来，停顿一下，呼出一口气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他工作室的地址还有他的联系方式。”
崔姬花露出笑脸要去接，苏东正当先拿回来表情严肃看着她：“哪怕最终还是不行。你也别得罪他。不然别说你的工作，我都要受牵连，明白吗？”
崔姬花也是抹了把脸点头，随即郑重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
韩过两个字格外明显，崔姬花此时也才知道，他的名字。
……
“哎西你就别笑了行吗？很光荣啊？”
回到工作室，和韩世敏也汇报了一下。别说真的甩手给两人，韩世敏好像还挺不耐烦两人什么都和他汇报，听都没听完就示意两人他要开会，直接离开了。要不是剧组已经开始筹备，资金先期已经打入进勋过工作室的账户，看起来还以为他干脆都不想拍了。
不过这当然是好事，两人出了办公室朝楼上走。路上韩过就一直呵呵笑着，而徐正勋被他笑得烦，也知道他笑什么，不由皱眉抱怨。
韩过其实正在摆弄手机，听徐正勋开口，不由茫然抬头：“什么光荣不光荣的？”
徐正勋疑惑：“你不是笑自己被一个女导演因为外籍而拒绝合作？”
“我擦。”
韩过撇嘴：“哥这么高冷的男人瘦了之后直逼男神会计较一个胖妞的态度？”
徐正勋失笑：“你是真瘦了，遇到以前自己的同类都直接叫胖妞了？真是小人得志。”
韩过点头摆弄手机：“你也说以前了，得志便猖狂谁都如此。”
徐正勋皱眉探身：“看什么呢……mo呀？”
凑上前看着韩过手机，上面是ins不知道谁的账户。有一张刚上传的图片，居然是一张白白嫩嫩肚皮照。上面还有几片橘子皮，配合肚脐好像一个笑脸的模样。
“谁啊这是？”
徐正勋要仔细看账号名称，然而韩过骤然就站住了。因为此时照片上传的账号主人，就在两人对面。
当然，她也不是一个人。
而是跟着Tiffany。
“徐室长，韩助理……哦mo呀？”
Tiffany眯起笑眼打招呼，骤然就看到韩过手臂缠着绷带。而当然这次，她没注意到金泰妍没有无视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停顿一下，很平静跟过来，随即也对着徐正勋点头行礼。
“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
Tiffany上前关心询问。
韩过看看自己手臂，平静笑着……越过Tiffany看着某个肚皮。
隔着衣服。
徐正勋看看手机，又看看金泰妍，又看着韩过看向金泰妍的目光。
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