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我是故意的。”

赵景焕看着韩过，平静开口。

居然就要去看房子，反了天了还。

韩过都忍不住想着，这特么是玩我吧？这是狗血吧？！喵了个咪的，韩国就特么一套房子？！就那套？！别的地方找不到了？！没我房子以后少时FX就不能拍摄综艺不能拍摄MV？！然后电视台就倒了地面塌陷发生大爆炸然后撞击太阳移位一个撞一个宇宙回归混沌？！

在谈完之后，胖PD表示看看什么时间去看看那栋房子合不合适。金泰妍很平静没说什么就跟着出去。反而韩过和赵景焕没走，两人出去后看了一眼，胖PD很奇怪居然没人送他。不过感觉也是氛围不对，就没在意，只是小声问了一下金泰妍什么，金泰妍摇摇头没说，或者是说什么没听到，门就关上了。

没等韩过询问，赵景焕直接开口。

“理由呢？”

韩过平静看着他：“你和我合作好像就是少时《party》先行曲的时候。结果居然能想到房子？还什么狗屁拽我在S.M别有外心布拉布拉的那些原因？”

赵景焕点头：“我对你不了解。但公司对你了解。我个人和韩作家没有太多私下交集，但公司有。而且相对公司来说，我们的工作范围也并不相交，可依然对公司来说，你很重要。”

韩过哭笑不得站起点燃一支烟叹息，手都气得发抖。

“反效果啊。”

韩过认真的时候，反而不太说脏话激动了。

看着赵景焕，韩过直接坐在桌上：“逼良为娼的感觉，S.M有点太不要脸了。明知道旗下idol和作家很多都纠缠不清。不说帮着整理还主动推过来。”

“这话不能这么说。”

赵景焕摆手示意韩过，收起笑容开口：“只能说你加入圈子时间短。相对来说S.M在保护idol方面，在各种交易方面，是很干净很有原则的。”

韩过咧嘴：“就这？！还干净？！还原则？！”

赵景焕点头：“私底下，没谁推泰妍或者Krystal送到你身边接触吧？公司未必做不到，可是不会那么做。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工作方面。尽量让你参与进来，和你欣赏的idol有交集。”

赵景焕开口强调：“仅限于工作！”

韩过呵呵笑着，吐出一口烟，仰头叹息。S.M果然没取错名字。里面的人都是变态，神经病。精神不正常。扭曲了。但他不知道这样的心里话，给一个人骂了。哪怕她也是“变态”著称。

“是泰妍推荐的。”

韩过一愣，烟灰掉落在裤子上。

韩过赶紧扑掉，站起惊愕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赵景焕探身开口：“你没来之前我们就商量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那栋房子？”

见韩过愣在那不说话，赵景焕摇头：“我有时候也不懂公司为什么这么做。太迂回了。而且我也有点不懂这么做是不是有效。泰妍听说要找房子给她录制综艺做home，没有第一时间提起。只是在得知对房子的要求之后，给出一个提议。但仅仅是提议而已。”

看看门口方向，赵景焕开口示意韩过：“这里就你我，很多事大家可以敞开。公司对你的态度，自从你搬走S.M，上下一致认为徐代表出国前后，其实他对和S.M合作都没有必然的理由。因为他本身就是富二代，父亲更是影视公司徐理事。而你跟着他，凭借你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早晚也会离开S.M。美国回来后，或许就是你离开的契机。搬离办公地点只是开始。”

韩过掐灭烟头，沉默不语。

赵景焕摊手：“说什么卑鄙，下流，龌龊。这些说实话，S.M承受太多了。你自己都清楚关于少女时代，或者每个idol推出的时候宣传，都有类似的手段。被骂简直是太平常的事。但对你这次，也可以被你骂。不过这些在公司看来，都是公关的范畴。钱留不住你，机会不是只能S.M给你，却偏偏还看重你希望你留下。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工作上用一些你‘欣赏’的idol让你留下，尽可能打人情牌，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欣赏。”

韩过扯起嘴角笑了，看着赵景焕：“欣赏。”

赵景焕点头：“是欣赏。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你们私下关系发生到什么程度但是。”

赵景焕竖起食指：“但是Krystal你难道还刻意回避？都没说私下联系，工作都回避？！我都清楚当初爱人女神拍摄的时候，你极力推荐Krystal。说她以后不会因为她姐Jessica而离开。用你自己和她的关系做保证，最后艰难成功推动她做女一号的。现在你们分手了，保证还存在吗？公司反而也没要求什么没说什么，只是FX交给你参与制作，怎么了？”

打断韩过要说的话，赵景焕开口：“还有泰妍。你打边伯贤，边伯贤打你。泰妍护着你，你回国，这些事我都是后来听说的。可最后你也没失去什么。回国了还是韩代表给你找回来的，当时你可没什么潜力吧？在你自己国家都好像没什么工作呢。没什么资格可以让公司对你不计前嫌吧？结果呢？”

韩过失笑：“你要给我说哭了。比我还不讲理。”

赵景焕笑着摇头：“我现在可不是和你讲理。”

指着自己，赵景焕开口：“说来说去，泰妍和Krystal的工作也不可能持续一辈子。断开或许就没效了。至少我自己也只是接受社长的要求管到这次专辑活动结束。”

赵景焕皱眉笑着：“那你说，我也很茫然。看你现在的表现我觉得公司的安排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么做有效果。可是看到泰妍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可以这么坦然说出来。显然是并不在意。那么就是无效的。而有时候是你坦然，她在意。这种事来回态度让人真的很头疼。”

伸手示意韩过，赵景焕开口：“狗血，俗套。曾经偶尔听你提起过貌似成为你的口头禅了。你可能不喜欢狗血俗套，把现在房子的事也当成这样的。”

上前看着韩过，赵景焕笑着开口：“那我想说这事多简单？”

韩过皱眉看着他：“怎么简单？”

赵景焕失笑：“你可以不同意啊？”

指着门外方向赵景焕开口：“甚至FX用那栋房子做MV拍摄地点，没人逼你吧？我现在也只是征求你的意见，谁有资格强迫你呢？”

摊手看着韩过，赵景焕开口：“不就是正好你手里有个很不错合适的房子。又能给你参与制作专辑的FX拍摄MV，又能给你参与制作专辑的泰妍xi的综艺做home。就碰巧了，她们拍完就离开。之后给泰妍用。房租不差你的，而且房子是你的，比方面租来找来的房子使用更方便更随意没那么多限制，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吗一定费力去外面再找？价格可能更高，限制更多。”

韩过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没法反驳。

赵景焕开口：“那么你要不同意，节目还会照常拍摄。再找别的房子就是了，也不是找不到。我从始至终都没强迫你，反而是你好像很激动似的。而如果你同意了，又怎样呢？”

赵景焕皱眉不解：“用你的房子拍摄，每次都是一大堆人。你甚至还不入镜不参与只是旁观写剧本写情节设定噱头和话题。能接触能出什么事呢？到底是谁在纠结？我？泰妍？”

指指韩过，赵景焕笑着：“还是你自己？”

“咚咚咚。”

话音落下，敲门声响起。

赵景焕看向门口，门轻轻被推开。

亮晶晶的眼睛呈现在门缝，赵景焕笑着招手，起身拍拍韩过肩膀：“徐贤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对行礼打招呼的徐贤点点头，赵景焕迈步离开了。

“我不会又打扰你们了吧？”

徐贤失笑看看门口，又看看沉默的韩过，别过头发询问：“怎么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你们好像谈机密的时候。”

韩过扯起嘴角，叹息揽着徐贤过来。

徐贤下意识抵挡一下，看看门口方向，倒是不动了。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被人看见不好。”

韩过看看徐贤，开口笑着：“说了你可能不信……”

徐贤亮晶晶看着他等待。

韩过沉默一会，吸了口气看着徐贤：“泰妍的综艺，或许会借那栋房子当home。”

徐贤表情惊讶：“哪栋？！”

说完张大嘴看着韩过，徐贤开口：“FX正在使用拍摄MV的那栋？”

韩过耸耸肩，就算是回应了。

徐贤看着韩过瞪大眼睛，一时之间，都陷入沉默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