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Jessica摘掉从始至终都没摘下的墨镜，瞪着漂漂美丽的眼睛看着韩过，嘴角翘起好像忍着笑的模样。惊愕询问韩过。
但韩过打赌她一定是听清了，而且也绝对明白什么情况。
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再讲一遍让她开心一下而已。他肯定。
那么此时已经登机了，在上嗨。王琳女士要送他，韩过没让。
但是韩过做出去美国的决定，加上精神状态也不像之前又哭又颓废又厌世的模样了。好歹让王琳女士放了不少心。于是也就遵从韩过的意愿，只是送到火车站就好了。
其他没说的，一起在机场会和。然后低调上飞机。坐的是头等舱，韩过还笑着表示，生意人和idol就是不一样。排场大气场强出手阔绰还不用他出钱直接请客。Jessica这都没摘墨镜，只是斜眼看他一眼，然后开口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也是兑现承诺。她帮忙，然后见面了，他会跟她说。
那就……说呗。
其实不告诉徐正勋，考虑很多。理由如果单独看好像不合理，但加起来很充分。比如不想他又参与自己和徐贤的事，加上不想影响SG。加上他和韩过的关系太近了。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变得严重，世界各地带他去看病不是没可能。
他讨厌自己这种状况了还失去主导权。他希望自己主动去看病，别人是帮忙的情况。但总之吧，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从一开始韩过对隐瞒这件事就没有太强烈的意愿。当然不至于满大街都去说我特么性无能。
因为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论。
如果真的没办法了，治不了了。早说晚说和徐正勋都是一回事。而如果能治，他会和他说。至少钱方面，除了找他帮忙，论公论私都只能找他，不然找谁？毕竟性无能和性无能但能治，这是两个本质的区别。
而且此时也上飞机了，找了Jessica帮忙。就一定要让她知道，不然人家怎么帮这个忙？韩过如实，简短地说了出来。Jessica，就把墨镜摘掉了。然后愣愣看着他，让他再说一遍自己没听清……
那你倒是把你嘴角忍着笑容的臭模样收起来先啊！
活该你总走光还拍半裸写真。
Hen～
“我说我性无能。想找个地方治病，而且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韩过看着Jessica，探身开口：“happy？”
Jessica看着韩过，终于没忍住偏头笑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只能捂嘴怕影响周围的人，身子发颤，脸都笑的通红。韩过眯着眼睛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半响抬手推她一下。
“啊。”
Jessica还是在那笑，回身却下意识还他一下。脸颊通红臭傲娇瞪着他，然后又开始笑出来。
韩过仰头闭眼吸气，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许久许久之后终于旁边没了笑声，甚至手臂还被碰了碰，韩过面无表情转头，残留的红润还在脸上，当然也带点笑意，不过能自控了已经。
“爽了？”
韩过再次询问，从happy换另一个词。显然happy和爽了是一个意思，不过程度显得有点轻。不如爽了那么贴近。
“内。”
Jessica笑着点头，头发拢到背后看着韩过：“jinjja……你总说狗血俗套之类的，可我听你讲出来之后才发现这是最狗血和俗套的事。还是发生在你身上，是不是报应？”
韩过轻笑：“你确定这个所谓的抱应只是因为狗血发生在我身上？而不是因为别的获得这个报应。”
Jessica一顿，笑容慢慢变淡：“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沉默一会，Jessica看着他：“你能这么想看来这个病是真的了。”
面容平静，Jessica开口：“你知道在你和Krystal分手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歪头笑着，Jessica探身开口：“你能这么想，是因为被病魔折磨的，心态有些偏激扭曲了吗？”
“你刚才的魔性笑声比病魔可怕。”
韩过平静开口，Jessica瞬间急正色抬手比划一下。顺便换个翘腿的姿势瞪他一眼。
韩过一愣，指着她的腿：“如今你可以不用忍耐肆无忌惮在我面前走光了。你知道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呀！！”
Jessica手肘直接砸在他胸口。
韩过躲了一下，探身揽着Jessica肩膀：“从此以后就做个好闺蜜吧。有什么感情恋情或者其他之类的心里话都能和我说，至少我曾经做过几十年的男人。”
“哈哈！呀！！！”
Jessica负担笑着，瞪大眼睛指着他：“你真是……”
打量韩过，Jessica歪头傲娇笑着看着他：“我觉得你肯定能治愈，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正常的男人，那一定是老天小心眼。”
韩过憨笑用力抱住Jessica：“好姐妹！”
“滚吧你！！”
Jessica笑着用力甩开他揽着自己的手臂。韩过呵呵笑着，慢慢笑容变淡，低头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Jessica表情凝固，看着韩过的样子，不一会靠在椅背上，抱肩翘着腿：“别担心。世界范围医疗条件和水平，美国肯定第一。亚洲也只有日本排的上。纽约，旧金山，洛杉矶都有罪发达最好的医院甚至研究所。”
见韩过还是低头，Jessica沉默片刻，皱眉肩膀撞他一下：“刚刚的情绪不就挺好吗？都是装的是吗？拿出点勇气来，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绝症。”
韩过恩了一声，抬头看着Jessica：“坐上飞机在你身边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找你帮忙有点唐突了。毕竟我和Krystal分开那么久，整理关系那么久。你并没必要……”
“她是她我是我。”
Jessica平静打断韩过：“我可能是妹控但她不是姐控。我做事更多只看我自己的意愿……”
Jessica疑惑皱眉：“记得和你说过的。”
韩过笑了笑，没多说。是说过的，因为退队的事。少时未必只有Jessica和公司有矛盾，未必只有Jessica有或者想有自己的事业，但真正做出决定的，只是她而已。
无所谓对错。只是个人的选择。
性格所致，改不掉的。
“倒是你。”
Jessica出神看着韩过，慢慢低头腿抬起踢着前面一下一下的。
“我怎么？”
韩过疑惑抬头。
Jessica沉默片刻，看着韩过：“上次在美国的事……阿爸哦妈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一直很愧疚。”
韩过愣在那，恍然拍手四处看，碰碰窗口又低头跺脚。
Jessica疑惑看他：“你干吗？”
韩过随意开口：“我要跳机。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居然还没自尊的找你帮忙，我干脆死了吧反正也这样了！要什么没什么，最后尊严都失去。”
“呀！！”
Jessica咬牙拽他拍打好几下，这才安静下来。
又捶了他几下，Jessica斜眼瞪他，半响皱眉开口：“医院，费用我都出了。算我补偿阿爸哦妈对你做过的一切。”
韩过一顿，嗤笑看着她：“有钱了不起啊？伤别人自尊用钱弥补？”
Jessica点头笑着：“那你就当你帮我。让我能心安一些。给我个机会弥补一下让自己好过。”
韩过摇头：“太便宜了。那样的伤害只是一些费用就抹平，我给你同样的钱你试试。”
Jessica沉默，不一会开口：“没办法。如果你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我可能也找不到机会帮你什么。在韩国，你越混越好了。步步高升。这部戏朴智恩作家都支持，MBC立项投拍。你以后成为顶级作家有很大机会的。到时候我们除了有点钱，idol在顶级作家眼里又算什么？”
“用不用这么认真啊？”
从Jessica真的开口解释韩过就咧嘴愣在那了。他能找Jessica，不说之前Jessica父母对他造成的伤害释然了。可是和Jessica一样，同Krystal分手的事，从始至终Jessica都没怪过他，韩过心里清楚。而韩过自己也从来没因为Jessica父母对他造成那样的“侮辱”而怪过Jessica。
哪怕她们都是一家人。
“等一下。”
Jessica突然想到什么，表情怪异抬头看着韩过，开口示意：“好像听说你被某人踢上还去医院了。难道……”
难道什么，显而易见了。
韩过回不回答也没必要，因为Jessica貌似是确定了才问的。
漫长的旅程，需要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