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你最后的选择？”
不可能没有沉默的。说话的韩过要等着她消化，听他说话的她，要承受他给出的态度和决定。而渐渐恢复力气的Krystal，还在用本能去寻找此时此刻她该用什么心情去反应。
但沉默永远不会持续下去。金泰妍将咖啡喝完，洒到衣襟上都不在意。看向韩过，金泰妍轻声开口。
“你确定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
韩过摇头：“我说过了。没有选择。”
金泰妍点头，深吸一口气，站起看着韩过……
突然用力给他一耳光。
这一次不是不疼，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因为韩过的脸已经红了，而且手掌印很清晰。
“呀！”
Krystal瘫软一直，此时不知道怎样突然恢复力气大叫呵斥看着金泰妍，手揉着韩过的脸颊。
韩过慢慢转头看向金泰妍，却是笑了。
“我不信你是为了自己打的。”
金泰妍弯起嘴角，出神看着韩过：“这一耳光……是帕尼的。”
伸手指着韩过，金泰妍平静开口：“以后别再说我只会退缩躲闪，我给过机会，也做过努力争取了。是你放弃的，别再怪我。”
Krystal身子一颤，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金泰妍，又看看望着她背影的韩过。
揉着他脸颊的手一顿，慢慢放下。低头沉默。
金泰妍已经离开了，幸好整个一系列发生的事是在角落，是在她们找的idol适合出现的地方不用怕看不用怕偷拍。
“多没风度？”
韩过收回目光，看着Krystal笑了笑。
Krystal抬头看着韩过，突然一耳光抽过去，当然这次是类似玩笑，不那么疼。或许也是Krystal没力气？
“我靠！！”
韩过皱眉瞪她：“你能不能换另一边扇？！手印都重合了呀！！”
Krystal咬着嘴唇歪头看着他，突然抬手抽了另一边。
“我再靠！！”
韩过手揉着两边脸瞪大眼睛看着她：“让你拿校服你能这么听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郑二妹！！”
“我想回家了。”
Krystal一句话，韩过的所有情绪都打断。
愣愣看着Krystal，韩过开口：“哪个家？”
Krystal凑到他耳边：“我们的家。”
韩过一愣，看着Krystal，Krystal也看着他。半响笑着起身，恢复力气的Krystal拽着韩过起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拉着捂着脸的韩过就往外走。
“呀有人看着呢！！”
韩过皱眉提醒。
“看就看。”
Krystal随意笑着，就这么拽着韩过大大方方走出门口。
到了车上韩过皱眉看着上车关门的Krystal：“你想曝光关系啊？！那么多人万一谁拿个手机拍摄……唔。”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熟悉的嘴唇，晶晶姑娘的。揽着他的脖子强吻他。韩过反而是被动的一方。
“呀！”
好不容易推开她，韩过还没等说话Krystal又要凑过来。韩过赶忙偏头才避开不过脸颊被亲上了。Krystal皱眉拍他一下，倒是没再强迫，只是揽着他的脖颈抱着他。
“用不着这样吧？”
韩过无奈看看周围，启动汽车开走，轻叹开口：“归根结底还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可以……”
“不用说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抱着他有点难，反正SUV，Krystal坐到后面从背后抱着韩过的脖颈，脸颊贴着他。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今天很累，也很开心。就想抱着你。”
Krystal语气呢喃，说着话，半响闭上眼睛。呼吸平和。没那么狗血就睡着了，但是已经是要睡的状态。韩过沉默一会，揉揉她的头发，真的没再说。只是让车尽量开得慢一点，稳一点。
但现实就是现实。
“还记得那个夏天……”
突然Krystal的手机响起，一听就是《goodbye.summer》铃声一直没换。
韩过皱眉看着Krystal被吵醒然后接电话，探手就拿过来没等对面说什么直接开口：“我是Krystal经纪人，现在她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有事两年后再打来再见。”
“呵呵，呀。”
Krystal笑着嗔怪拍他一下，要抢手机韩过还是不给要挂电话。对面传来失笑的声音，原来不小心按了扩音了。
“这么巧，我也是她经纪人。平行世界吗？”
李柱英的声音。
韩过一顿，嗤笑开口：“我捧红了她，你为她做过什么成绩呢请问？谁才更适合做他的经纪人？”
李柱英呵呵笑着：“捧红她是男朋友该做的事。经纪人的职责是负责安排提醒她的行程和时间……Krystal你在旁边吧？下午要和百想艺术大赏的官方负责人见面，你如今的人气地位很受重视，以前从来没有过S.M演员身份被安排约见的，别失约。”
“内OPPA。”
Krystal凑上前乖巧叫了一声：“我记得的。现在就让他送我去。”
“那就好。”
李柱英开口：“韩作家你是捧红了她，但是她如果行程重不重要都随便推掉，你给她捧得再高摔下来都会更狠。自己考虑吧，经纪人嘛做到的就这么多了。呵呵。”
说完李柱英挂断电话，韩过咧嘴一边开车一边看看手机，半响摇头甩过去给Krystal：“喵的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忍不住撞死他经纪人这么嚣张。”
“呵呵。”
Krystal收回手机推他一下，随即找到一个短信念了一个地址：“送我去那。”
韩过皱眉：“不是要回家吗？”
“哪是家啊？”
Krystal歪头笑着抱着他：“那是你朋友的房子又不是你的。所以得赚钱买我们自己的家。”
韩过点头：“给你做个选择题。你说房子是家……还是我是家？”
Krystal咬着嘴唇，轻声开口：“现在轮到我选择了？”
韩过尴尬，轻咳一声开口：“地址重念一遍刚刚没听清。”
Krystal别过头发看着韩过侧脸，突然一口咬住他耳朵。
“呀。”
很疼，但更无奈。
Krystal现在情绪有点不正常韩过能理解，但是这么奔放韩过也是醉了。
“校服又找到几套……是初中时候的。”
咬完了，嘴唇还是凑在韩过耳边，呢喃开口说出这句。
韩过可耻的映了，但是依然带着无奈的情绪：“所以你昨天根本就是不想和我一起住，亲戚来了只是借口是吗？”
Krystal一顿，随意开口：“阿尼……刚巧今天走了。”
“刚巧出了咖啡厅走的是吗？”
Krystal噗嗤一笑，额头撞着韩过后脑：“呀你看不看？！不看我不带了。”
韩过笑着：“就只是看啊？”
Krystal轻笑：“那你还想干吗？”
韩过想了一会，摇头开口：“现在净网，就不说出来了。等你回去做给你看。”
“呵呵。”
Krystal推他头一下：“坏蛋。”
韩过只是笑着，半响负担抖抖肩膀上Krystal手臂：“喂你抱够没有？！快被你勒死了！”
“没有！”
Krystal瞪着他，不一会突然瞪大眼睛凑上前：“我们去你家好不好？”
韩过茫然：“不是要去赶行程吗？你现在精神状态是不是也有点不正常？！”
Krystal皱眉拍他一下：“是你家。嗨宁的家。你说过这部戏拍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阿姨的。忘了？”
韩过恍然，随即失笑：“我当时就提来着。是你说你忙，所以没去。”
Krystal别过头发笑着：“现在快忙完了。距离百想艺术大赏还有半个多月时间。中间没有太重要的行程。我们回去住些日子，百想大赏之前回来不就行了？”
韩过想了想，笑着开口：“无所谓。你能安排好时间就行。”
Krystal皱眉：“那你呢？最近不是有什么计划还有很多工作的？”
韩过点头：“让少女时代都滚一边去吧。哥现在有你，谁都比不上和我家秀晶一起回家重要。”
“呵呵。”
Krystal揉着他的头发：“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却还是觉得你好虚伪。”
“呵呵，呵呵……”
韩过给的回应是这个。
Krystal突然想起什么，终于不再抱着他了。靠坐在后面，拿出包翻找着，不一会出神看。
那是一个字条。
韩过后视镜角度不对没看到是什么，也就没在意继续开车。
“伴侣英雄胆气豪，扁舟下钓取金鳌，此帆若得天风顺，不怕风波万丈高。”
曾经在史山寺……求得那支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