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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失明后认错夫君 卧扇猫 5395 2024-04-08 10:12:23

一只小手牵住阿姒。

“阿娘, 我们去那边玩吧!”

阿娘?

阿姒被这从天而降的孩子搅得发懵,第一时刻想到的竟是——

莫非她失忆前已成婚生子?

随即才想起这是阿晟,这孩子口中含着东西,以至于她一时未听出。

定是某个醋坛子一时走不开, 便派阿晟来做戏, 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阿姒哭笑不得, 摸摸孩子发顶温柔地笑道:“辛苦小阿晟了,走吧。”

年轻士子一片春心霎时冻住, 理智回归, 这才留意阿姒梳着妇人髻。他为自己未来得及说出口、但已昭然若揭的唐突和冒犯感到羞愧。见女郎和小孩左顾右盼, 似在等人又似迷了路,忙客套地上前询问:“娘子和小郎君可需引路?”

阿姒正要开口,有人已先行出声:“多谢这位郎君,不必劳烦了。”

来人话语温和, 嗓音如玉石坠溪,和煦中透着疏离, 更衬得从容不迫。

那士子循声回头,只见参差竹林间有一白衣青年款款走来。

青年轩然霞举,温润清雅。

气度不凡, 如溪边玉竹,崖上孤松。

士子看愣了,数日未来宜城,此地何时出了这般风流人物?

白衣郎君温雅一笑,朝他颔首。

但他的眼神未在他面上停留过久, 转而悉数倾注到那温婉的女郎身上,女郎虽眼盲, 但二人似乎极有默契。

她朝白衣青年伸出手,柔柔怯怯地唤了声:“夫君,你来了呀……”

白衣郎君莞尔,快步过去。

他轻揽妻子腰肢,亲昵而又自然地俯首低声道:“让阿姒等久了。”

二人差了一个头,白衣郎君温柔地低头垂眸看向妻子,女郎则温顺柔怯,依赖地牵住他袖摆,仿佛心里只有彼此。

檀郎谢女、神仙眷侣。

身边还跟着个聪慧灵透的孩童。

真是叫人艳羡的一家三口。

那年轻士子带着歆羡,又黯然错开目光,不由得怅然想着,这般好的女郎,为何他今日才遇见?

不,不对,他自责地摇头。

这样好的女郎,当配这般风姿的郎君。

晏书珩揽着阿姒,放在她腰上的手圈紧,手掌体贴地在阿姒腰后轻揉。

疑心他要当众亲昵,阿姒忙戳了戳他,晏书珩这才收手,对着那年轻士子欠身行礼,诚挚地再次道谢道:“内子眼盲,多有不便,怪我临时有事走开,幸得这位郎君好心相助,某不胜感激。”

年轻士子暗自赞叹着此人的好风度,心中对于佳人的怦然心动全化作对这双神仙眷侣的艳羡:“举手之劳罢了。”

晏书珩又转身,揉揉阿晟脑袋:“小家伙玩得疯,连阿娘都忘了。”

阿晟眨了眨眼:“我错了。”

阿姒含笑垂眸,掩藏住眼底忍俊不禁的笑,但她很乐意陪他在人前演戏,满足他孩子般的好胜心,便不纠正,温顺地牵住晏书珩袖摆,依偎在他身侧。

落在旁人眼里真是温馨的一家三口,连赵壑这大老粗都不由飙出一句文绉绉的话:“佳人在怀,稚子承欢膝下,江郎君可真令人艳羡啊!”

晏书珩回身,含笑道:“彼此彼此,贵夫人豪爽豁达,家中三位小郎君亦是英姿飒爽,江某心向往之。”

明知是客套话,李壑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拉过一旁怅然若失的年轻士子,引荐道:“这位是新城顾氏的顾七郎,和江郎君一样,都是风雅之人!”

顾家是宜城周边大郡新城郡中的第一大族,颇有根基,眼下这位顾家七郎便是晏书珩和李壑设宴要钓的鱼。

晏书珩今日是以与晏家沾亲带故的士族子弟的身份来赴宴,他极符合身份地谦逊道:“江某出身寒微,不敢与顾七郎作比,且顾郎君是真名士,在下原是个武人,更实在谈不上风雅。”

他自称江月臣,乃建康人士。

顾七郎颇欣赏他潇洒俊逸的气度,二人随即闲谈起来。

李壑旁观着,暗道他可真是狐狸变的,把末流士族面对大族子弟时的谦卑和隐隐的局促展现得淋漓尽致!

.

日头渐起,竹林中晨雾散去。

城主府的仆从在空地上布好几案草席和软垫,摆上酒水点心。

赴宴的士族们到了竹林。

宜城的世家豪族不多,算下来游玩路过的顾七竟是其中身份最显贵的。

晏书珩自称身份低微,和阿姒坐在后方。顾七不欲声张,便也在后方落席,但他还是轻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地的年轻世家子弟既艳羡于顾氏权势,又不满他喧宾夺主。

待李壑与押运贡品的官员搬出早已商定好的说辞时,起先各家都装聋作哑,称自家已数度开粮赈灾,实在力有不逮。

晏书珩默然听着,将当地士族对那顾七的态度猜了大半,刚想挑拨一二。

他身侧的阿姒忽而叹息。

声音不大,但坐在他们左侧的顾七郎还是听到了,他循声看了过来,见到阿姒身侧的晏书珩,顿时记起她已嫁了人。

他黯然收回目光。

晏书珩余光将顾七的动作看得真切,低垂下眸,淡声问阿姒:“为何叹息。”

阿姒轻笑:“早已料到罢了。”

她虽未明说,但失望都透过这含糊其辞的一句话尽数流露,顾七郎虽不再心存绮念,但少年人总有些好胜心,尤其他还是这其中出身最高的世家子弟。

女郎的叹息,让他深受讽刺。

他享尽荣华富贵,却连一口粥饭都不愿轻易施舍给百姓,说出去实在枉读圣贤书,便道:“顾某常来宜城游玩,也算小半个宜城人,愿借花献佛,借陈妃娘娘千秋,为百姓尽绵薄之力。”

阿姒没想到顾七郎这般爽快。

她赞许地朝他“望”去。

手心却猝不及防地被人重重捏了捏,阿姒手一抖,恼怒地回头。

彼此都知道这是在借顾七郎刺激别的士族,这时候他吃哪门子飞醋?阿姒借袖摆遮掩,回敬地掐他手心。

晏书珩神色淡淡,广袖之下的手顺势攥住阿姒指'尖,不放她离去。

空余的那只手则端起酒杯,朝着顾七郎遥遥举杯:“顾七郎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义,不愧是真名士!”

李壑及那押运贡品的官员亦附和,皆赞顾七有名士之风。

当地士族豪绅有些坐不住了,虽说顾氏势大,但若真让个外来士族抢去风头,传到建康,旁人岂不是要笑他们宜城士族小器?外来士族声望大过本郡士族,实在不是件有益于他们的事。

更何况,顾七是世家子弟,如此主动定是因为有利可图。

这利大概就是他所说的“借花献佛”,献些银粮,既能让贡品顺利上路,还能顺道成全宫里陛下和娘娘的好名声。

众人正摇摆时,那官员趁机道:“诸位高义,某回京后定会上奏陛下,让诸位今日嘉行为朝廷乃至天下士人所知!来年遴选有才之士时,中正官想必也会对诸位族中子弟多有青睐。”

此话一出,那些士族豪绅更有了数,他们家族还远不如祁、晏那般强大到足以干涉朝政甚至对皇权不屑一顾,眼下借捐粮便可让家族的姓名被陛下看到,对他们而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遂纷纷出面,称愿为百姓尽绵薄之力。

筹集钱粮之事在顾七出头后尤其顺利。阿姒只觉不可思议,今日顾七来得也太巧,正好让他们可寻隙挑拨。

大概,是上天保佑。

宴毕,李壑看着手中单子喜出望外。这拨钱粮少说能撑上三个月,若所谋之事能成,届时过半流民也有了去处。

他这才明白为何晏书珩得知顾氏郎君在宜城时,要他设宴游说众士族捐粮,并务必邀顾七前来赴宴。

李壑再次感慨:这小子真狡诈!

这厢众人三三两两散去,顾七深深看了眼晏书珩。

这位江公子自称只在建康有份不大不小的差事,然而李城主看他的眼神却十分恭敬,他到底是何来头?

顾七搜遍脑中见闻,想起大周有个颍川姜氏,心中有了数。

虽有心结交,可惜还有要事,只能遗憾道别:“在下甚是欣赏江郎君风姿,可惜今日还有要事,不知二位如今在何处落脚?待稍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晏书珩仍牵着阿姒的手,他把落脚的客栈告诉顾七,继而不吝盛赞:“七郎为流民慷慨解囊,令江某敬佩。”

阿姒亦是赞许,更为自己适才刻意利用顾七挑拨其余士族的事内疚。

在顾七与他们道别时,她真心实意地朝他投去友善的笑容。身边人并未有任何反应,阿姒心想他的醋劲儿大概过去了。

谁料顾七郎刚过转身,他就已旁若无人,把阿姒揽入怀中,仔细替她将鬓发梳理,在她额上落下缱绻一吻。

“早先与李城主商议募捐之事忽略了夫人,是我不周全。”

换在别的时候,阿姒也许会因他的温柔而羞赧,此刻她只觉好笑。

这人醋劲儿比她想象的要大。

她起了坏心思,装着魂不守舍般叹道:“无碍,募到了钱粮,我心里也高兴。顾郎君果真是名门子弟,心怀天下,为人还谦和,适才我缚眼缎带掉落时,也是他主动替我拾起。”

晏书珩静听着,长指轻点膝头。

同是世家子弟,她对“晏长公子”成见颇深,对只一面之缘的顾七却格外宽容:“是啊,我真恨自己出身寒门,不能一掷千金,尽绵薄之力。”

他把顾七自谦时的那句“绵薄之力”咬得尤其重,阿姒窃笑着,好声好气地哄道:“夫君莫妄自菲薄,是你说服城主设宴,也是你想出的法子。”

晏书珩笑睨她一眼。

这人惯会监守自盗,刻意挑起他的醋意后又故作体贴地安慰。

倒显得是他无理取闹了。

“办法是受夫人启发才想出的,钱粮亦是‘顾郎君’捐的,为夫只承了个虚名,连你我的孩子都是弄虚作假的。”

他的叹息轻飘飘的。

那声“顾郎君”却意味深长。

阿姒暗道不妙,又开始担心他总提孩子,怕不是真想要孩子。

她忙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胸前,嗔道:“再胡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正好阿晟过来,阿姒笑道:“夫君要喜欢孩子,不如将阿晟收养作义子吧?还不必我辛苦怀胎十月,多划算啊。”

晏书珩亦半开玩笑地问:“阿晟可愿意和我们一道生活?”

阿晟虽早慧,但毕竟是个孩子。

他哽咽道:“我愿意的,阿兄待我恩重,可我若叫阿兄作父亲,就会忘记阿爹,我……我不舍得爹爹。”

阿姒心头一阵酸。

想必这孩子方才叫她阿娘时高高兴兴是因对生母没有印象,但因对生父有记忆,故而不愿改唤他人为父。

这孩子不仅聪慧,还重情重义。

晏书珩温柔地摸了摸小郎君头顶,便蹲下来哄道,温和道:“那便喊阿兄,好孩子别哭了,阿兄给你买糖。”

一听说有糖,阿晟止住了泪,冲晏书珩诚恳地唤了声:“阿兄!”

晏书珩笑着应了声。

阿晟喜笑颜开,拉着阿姒:“阿娘!我有阿兄了!”

“恭喜阿晟啊。”

阿姒刚说完,才发现不对。

阿晟大抵是将她适才说的收养和唤晏书珩义父当成了两码事。

可唤夫君阿兄,却唤她阿娘。

这像什么话?

但阿姒偏不纠正。晏书珩捕捉到她嘴角笑意,依旧在阿晟跟前半蹲着,抬手去拉阿姒垂在裙边的手,同阿晟道:“这是阿兄的妻子,阿晟既叫了我阿兄,就不能再叫她阿娘了,该叫阿嫂才是。”

“妻子”从他口中经他温润的嗓音说出,阿姒的心陡地一跳。

奇怪,从前为何没有这般感受?

阿晟却不解:“是阿兄让我喊阿娘呀,夫子说,君子不可随意变卦。”

晏书珩笑着刮了刮小孩子的鼻梁:“可阿兄并非君子啊。”

见小孩一脸错愕,他不再逗弄:“喊阿嫂就有两份糖豆。”

阿晟想了想,乖巧点头,朝阿姒甜甜地唤“嫂嫂”,待晏书珩转身后,他又小声道:“待我拿到糖豆还喊阿娘。”

阿姒无奈,纵容笑道:“都可。”

几人回了客栈,刚回到房中,晏书珩反手阖上门。阿姒走在前头,忽地被他拉了过去,转眼人被抵'在门板上。

他不说话,整个身子压了过来。

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混着竹香,给人以清雅又放纵的感觉。

温柔呼吸拂过她耳边,阿姒感到不大妙,偏过脸去。眼上绸带被扯下,冰凉长指似狼毫笔,在她眉上描摹。

不论是他指腹的触感,还是紧紧相贴的身躯,都有些不寻常。

好似有羽毛在心尖轻挠。

阿姒有意剪断这藕断丝连般的暧昧,她正色道:“阿晟执意要唤我阿娘、唤你阿兄,如今你也算我名义上的儿了。”

晏书珩低低地笑了。

他在阿姒耳垂上捏了捏,低声道:“你是谁的妻子,谁的阿娘,不都是我的人?若你真是我名义上的小娘,倒也锦上添花了,我不介意为你罔顾人伦。”

阿姒脸飞快烧起来。

她微微长大了嘴,平日看不出来,这人竟有如此危险的念头!

什么叫锦上添花!

锦上添花是这么用的么?

她为之震惊。

难道那句老话是真的,面上越是正经的人,越不正经。

紧压在她身上的人低低笑了:“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呢?”

分明是他先胡言乱语。

阿姒嗤讽地轻哼一声扭过头。

不料却给他留了个别处的空档,耳垂上忽地一阵温热刺痒,阿姒禁不住低'吟一声,这人怎还咬她耳尖!

不,也不是咬,是含。

太痒了……

她怕痒。受不住这样的亲昵,伸手要推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他把她紧紧按在门板上:“阿姒……”

缠绵的一声“阿姒”让她一阵走神,青年的唇趁机移到另一处,这是阿姒的死穴,她用气声劝道:“夫君,外面是廊道,会有人经过的。”

那人离开她颈侧,唇贴着她的,停下亲近,却不言语。

阿姒觉得他今日有些怪。

可顾七郎只同她说了两句话,他便如此醋劲大发,想不到这人不仅爱吃醋,占有欲也很强。幸亏顾七不知道。

否则得笑话了去。

但……怕什么来什么。

廊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继而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说话了。

“这不是姜郎君家的小郎君么?”

阿姒彻底僵住了。

这、这是……顾七郎!

廊道上,顾七郎弯下腰与阿晟说话,在竹林时,他尚未有心思去留意这个小郎君,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孩容貌虽出众,但稍显昳丽冶顽。

与姜郎君和那位女郎,都不大像。

但姜郎君与女郎情投意合,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顾七郎压下心中时不时死灰复燃的希望,问小孩:“你阿爹呢?”

小孩忽地哽咽:“阿爹不在了……”

这是如何一回事?

顾七郎满脸不解,再度问道:“姜郎君为何……不在了?”

也许是临时有事离开,而非他误以为的那般,又问:“那你阿娘呢?”

小孩收起难过,指向前边的一间房:“阿娘正和阿兄一起玩。”

顾七郎愕然望去。

格扇门上影影绰绰,映出一道高挑的人影,不,应当是两个人,之所以看成一人,是因他们正重叠着。

看着那一双暧昧交叠的人影,顾七郎回想小孩的话,顿如五雷轰顶!

房内,听到对话的两人亦始料未及。

阿姒的脸蹭一下红透了。

比过路的人撞见他们在门上亲热更难堪的是,那人是顾七郎!

比来人是顾七郎更叫人羞耻的是,他还误会她和夫君是继母与继子!

阿姒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窘迫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反被他压制得更死了,她用气声道:“顾七……唔……”

唇被堵上了,说不出话来,晏书珩贴得更为紧密,将门板抵出一声响动。

这般声响落在廊道上的顾七郎眼中,却是另一种理解,他噌地红了脸,逃也似地离去了,头都没好意思回。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说时下民风开放,士族尤其以纵情声色为风度,但想不到以超尘脱俗闻名于世的姜氏子弟,私下里竟也如此狂浪!

顾七郎是大族子弟,不仅知道朝中风向,还知道各大名门一些燕闻轶事,比如已故姜氏家主是个风流人,姬妾众多,可惜也因此才不惑之年便把身子掏空,英年早逝。听闻其独子姜珣文武双全,貌若潘安,正与这位姜郎君相符。

此刻结合小郎君的话,顾七猜测,这位娘子年纪轻轻,想必是姜氏家主的那位继室,在夫主死后为继子占有了。

简直是……颠倒人伦!

顾七郎本是在半道上发觉不妙,明白自己是被这姜氏郎君用了激将法,但他本身也悲天悯人,也只能认了。

与其计较这些蝇头小利,不如摊开了说,并且表示自己看出来他的激将法,但为了顺利让贡品运到建康故意配合着上钩,如此也能有个结交的由头。

此刻撞见这败德一幕,再也没了结交的心思,红着脸匆匆离去。

在他身后廊道上,那早慧冷静的小郎君暴露出孩童本性,悄悄吐了个舌头。

小孩耸耸肩,回到自己房中。

而里侧那间房的门板上,依旧映着交叠亲昵的人影。

阿姒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腰腿酸软,几度要瘫坐在地,又被青年捞起,她恼羞成怒,故技重施要狠狠咬他一口,最好把他那总是吐露狂言的舌头咬断!可那狡猾郎君察觉她的意图,掐转时机退了出来,薄唇贴在阿姒颈窝呢喃:“这回倒坐实了,该怎么办呢……小娘?”

这个混账东西!

阿姒压下恼火:“横竖我平时出门都蒙眼,倒是你,我的儿,恭贺你落了个染指继母的好名声。”

晏书珩低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坦然道:“儿不在意名声。”

阿姒不愿再和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说话,奋力推开他。

怕他再把她抓回去,她猛地转身快步往内间走,不料却忘了自个眼瞎的事,一个趔趄往地上倒去。

眼看就要脸贴地,晏书珩眼疾手快捞住她腰肢,将人抱至榻上,自己亦压了上来:“是我孟浪,阿姒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吧。”

说话时手还探入阿姒袖摆,顺着她腕子往上,蛇般游移。

阿姒佯作嗔怒推开他,身子滚到里侧:“托你的福,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阿娘和阿兄,在我淡忘此事前,你别再想上我的榻,更别想像从前那般碰我。”

青年目光一沉。

语气温柔却深意十足。

“哪个从前?

“我如何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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