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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失明后认错夫君 卧扇猫 5285 2024-04-08 10:12:23

晏书珩猝然转身。

洞前空空荡荡, 何来阿姒?

在他转身那刹,江回迅速出剑,欲朝他飞去,众护卫因前车之鉴, 都担心这少年再次伤了长公子, 当即上前护住晏书珩, 不料这只是虚晃一招, 江回利落地击退离他最近的护卫。

少年轻功极佳,纵身跃至树上, 顷刻间摆脱护卫桎梏。两名护卫急急去追, 其余人担心有诈则护在晏书珩身侧。

晏书珩凝眸望向林子上空。

“原是声东击西啊。”

余下的护卫请示道:“可要加派人手去追?”但他们心知肚明, 他们本就只有十人,眼下不远处还扣着十几个山贼,若再加派人手去追江回,万一郎君这边有危险岂不舍本逐末?

晏书珩摇摇头:“不必。”

他本就不打算杀他, 只是想除去嗓音这一桩隐患。

逃了便逃了吧。

他已被那声“阿姒”乱了方寸,经此一遭, 江回自能确认了阿姒对他晏书珩而言意义非凡,也确认她在他这里不会有事。了无牵挂的人就如离笼之鸟,晏书珩凝着远处, 遗憾又松快地叹息:“他恐怕不会回来了。”

护卫还欲请示其余事宜,就见晏书珩慢慢转眸,定定望着洞口。

他们随之望去,亦是一顿。

这回真是阿姒。

她正扶着洞壁,睁着无法凝光的眼仰面对着林子上空, 口中无声低喃着什么,仅仅是透过她张合的唇瓣, 晏书珩也能辩出她是在唤“夫君”。

他停在原处,静静看着她。

初病后,她面色格外苍白,及腰长发散开,立在秋风里格外脆弱。

仿佛一朵孱弱的花。

秋风一吹,花瓣就要四散飞去。

她这般虚弱地“望”着上空江回消失的方向时,纵江回不在,他们也还像对本两情相悦却天各一方的苦命鸳鸯。

可那又如何?

晏书珩收起心绪,一步步走向阿姒,事先受他命令保护阿姒的两名护卫跟在阿姒身后,小心上前解释:“贵夫人刚醒,就听到那……听到您在喊她,以为您出事了,这才执意要出来。”

言外之意,刺客虚张声势的那一声惊动了阿姒,他们拦不住。

晏书珩淡道:“辛苦二位。”

他说罢朝着阿姒走去。

阿姒却是愣愣的,捂着发晕的脑袋,并未如往常一样主动上前。

片刻前,她刚醒转就不见夫君在侧,正慌乱着,她夫君的同僚走了过来,解释说在她昏睡时,又来了些山匪,所幸是来巡山的,功夫也不成气候,已被他们合力制服。

她的夫君江郎君正在审问那些贼寇,托他们看护她,正说着,阿姒就听洞外有人朗声唤她名字。

似是江回,但又不大像。

语气比平日冷硬些。

像昏睡时隐约听到的那个声音,阿姒心想她是烧糊涂了。

不是她夫君,还能是谁?

他语气很是急促,好似出了什么大事,阿姒不由担忧,这才不顾夫君同僚的劝说,扶着洞壁、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循声挪近。

她没再听到他声音。

但听到了刀剑相击之声。

且就在洞口不远处。

然而不过须臾便止息了,随即响起几道巨鸟投林般的声音——不,或许更像是有人借轻功在林间行动。

阿姒刚从病中醒来,脑袋尚还浑浑噩噩,一时竟想起当初和江回还住在山间小院时,某日,他运起轻功去救树上即将从鸟窝边缘坠下的雏鸟。

那时也是这样的声响。

但这次是接连几声,好似不止一人,阿姒难免紧张,好在不出几瞬,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原是声东击西啊。”

是她的夫君。

不过……

为何眼下这声音和适才朗声呼唤她的那一声不大相像。

她不由怔了会。

清雅的气息已像一阵轻风般来到跟前,青年什么也未说,径直将双腿脱力得直发颤的阿姒拦腰抱起。

但阿姒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不由挣了挣。

晏书珩不自觉收紧双臂,几乎是要把她锁在怀中般扣紧。

声音却无比温柔。

“阿姒,是我。”

他抱着她时双臂收紧,好似刻意桎梏,阿姒心里怪异的不安更甚,她伸出没力的手推了推他。

“你……别这么用力啊。”

“抱歉,是我不好。”

晏书珩迅速敛起波动的心绪。

他回过头对护卫道:“内子尚在病中,江某实在走不开,有劳二位接着审问适才捉到的几名贼寇。另外,既然山匪的大当家不算坏,审完不妨把人扣下,借此和他交涉,将我们的人换回来。”

众护卫很快明白晏书珩言外之意。离开宜城前他们已同李壑说好,让他在一天后派兵过来,如今兵马应已埋伏在山口,人手充足,正是会会贼头的好时机,只要扣住这十几山匪,就能把人引来。

但他们仍有犹豫:“逃走那人会不会是山匪头子的心腹,可要避一避?”

晏书珩摇头:“依在下之见,他应当不是当家的心腹。若是,手底下当有人可用,何至于险被我们抓到,还要借声东击西逃走?不过他的同伙或许已混入匪中,稍后行事时,恐需多加留意。”

几人这才放下心,见晏书珩说话时目光不离怀中女郎,知道长公子此时无心议论公事,便拱手退下。

.

晏书珩抱着阿姒回了山洞。

他取来护卫备好的水囊,阿姒浑浑噩噩地就着饮了几口,她还在回想适才他格外强势的拥抱。

晏书珩亦饮了些水。

边饮水,边垂目看着阿姒,眼底漾起温柔又危险的笑意。

“阿姒在想谁?”

一听这话,阿姒又寻回那熟悉的感觉,这么大醋味,不是他是谁?“在想夫君和同僚们说的人是谁。”

说话时,她将脸贴在他颈侧,让晏书珩心绪无端平静。

“是一个对手,”

他在阿姒额上落下轻吻,话语轻柔:“我笑他为情所困,自己何尝不是因此乱了方寸?

“这一局,算是谁都没赢。”

他利用江回对阿姒的担忧请君入瓮,江回亦利用这点乱他方寸。

说白了,他们都存着些理智,但又因顾及阿姒无法全然理智,称不上谁更胜一筹,半斤八两罢了。

但纵使没赢,偶尔为情所困又有何妨?至少人在他怀里。

他有可为情所困的人。

阿姒自然没听懂。

晏书珩看着她懵懂的眼,笑道:“没听懂也无妨,阿姒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即可。”

阿姒确实无心去想这些。

“夫君……”

她轻唤了声,但未再说其他。

“怎么了?”

晏书珩低下头,他无端觉得这声和之前她昏睡时无意识唤江回那声很不相同,目光不由深了几分。

然而看到阿姒依偎在他怀中孱弱的模样,心又慢慢软下,言语间亦多了些心疼:“身子还难受么?”

阿姒摇头又点头:“浑身没力。”

病后的她愈发脆弱苍白,像薄而脆的瓷瓶,晏书珩也顾不得心中那些异样的情绪,揽住她靠着洞壁坐下。

阿姒无力倚靠过去,就这样静静抱着他片刻后,某些记忆陡地涌来——

她曾听说,风寒时会发热、打寒战,若御寒之物不足,可褪去衣物,借自己身上热度给对方取暖。

他们如今在野外,身边哪有御寒之物,想必昨夜她发冷时。

是他用他的身体给她渡热……

只是她不清楚,当时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究竟脱到什么地步。

阿姒忍不住摸了摸衣衫。

这个动作被晏书珩瞧见了,一并瞧见的是她发红的面颊,他低下头柔声道:“可是衣服穿得不对?昨夜一时情急,女子衣物又实在繁琐,抱歉。”

他说繁琐,阿姒哪能不懂。

她身上衣物有几件能称得上繁琐?

脑中“轰”地炸开,想到他们不着寸缕紧密相贴的画面,阿姒脸都烧了。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面上的窘迫,因怕自己昏睡时做了什么离谱的事,又忍不住试探问他:“我在病中昏睡时可有……可有……欺负夫君?”

晏书珩想起她昨夜那一握。

身上不由涌起躁意。

他沉默时,阿姒更没底了。

夫君虽喜欢引逗她,但不会在她病时趁人之危,这点阿姒还是信得过的。

她是信不过她自己……

想起此前不慎用指甲刮过他那颗“痣”时,他那声近乎无助的低'喘,叫她耳朵都不由一软,既觉得那声音很是迷人,又为自己“欺负”他的行径心虚。

晏书珩比她先回过神来,嗓音缱绻得让她浮想联翩:“有,夫人的确欺负了我,且还不少。”

完了……

阿姒埋下脸:“夫、夫君辛苦了。”

“是有些辛苦。”

晏书珩无奈地笑了:“昨夜你手脚并用盘上来时,我真怕自己熬不过来。”

这、这是何意!?

阿姒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仅仅是个“盘”字,就能让她联想到很多诡异的画面,其中包括她曾在庙中见过的欢喜佛……

难不成她也是那样盘的?

要命!

阿姒心里哀嚎。

她是无法在他怀里继续待下去了……

可刚一动,就被拦腰捞回。

晏书珩把阿姒拉回怀中,靠近她耳畔,气息都是暧昧的:“阿姒怎么了?脸这么红,是想起昨夜了么?”

阿姒脸颊又是一阵发红。

他就不能闭口不谈么,非要显得他们二人好似真做了一样?

她装傻道:“只是想起昨夜让夫君辛苦照顾,过意不去。”

“是么……”

晏书珩颇愉悦地看着她。

今日见到了江回,此刻她又是满脸窘迫,他如何察觉不到?

一个内敛谨慎,一个生涩,如何能有干柴烈火的时刻?

想必那些关于她和江回的暧昧猜测,八成是他胡思乱想。

至于余下二成,索性忽略。

晏书珩轻柔把玩她耳垂。

“昨夜阿姒对我胡作非为时怎不觉我辛苦,如今用完了就要走?”

“你胡说什么,我,我昨晚没用……”

晏书珩笑容散漫:“我说的是夫人让我照顾了一夜,莫非你心中所想的‘用’和我所说的‘用’,不是同一个用法?”

阿姒哑口无言。

她的确以为是别的……用法。

青年体贴追问:“阿姒希望是如何个用法?我好学学,做个有用的夫君。”

他把“有用”俩字咬得略重。

阿姒没回答,并非羞赧,而是鼻尖忽而嗅到他身上残存的清淡熏香,叫她陡然想起昏睡时产生的错觉。

那大概是个“清醒梦”。

梦中似乎有两个音色很像的人在耳边说话。说了什么,阿姒并记不得。

只反复听到“江郎君”、“长公子”。

她试图分辨,却因虚弱昏睡而无法抽出神思。如今回想,阿姒才觉出不同,她的夫君,声音的底色是温柔的,只偶尔会透出淡淡的讽意和漫不经心。

而梦中另一个声音与他只有七八分像,说话语气从内而外的冷淡,只因天生音色温柔,才削弱几分冷意。

那梦实在细腻。阿姒不禁怀疑,那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又走神。”

耳垂陡地被轻捏,阿姒手指把玩着袖摆,最终觉得不能憋在心中:“夫君,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晏书珩望着火堆,眸子被烈焰映得波光熠熠,眼里情绪却深不见底。

他忽然有个冲动的念头。

都是去摘枝上浆果。

爬上树小心摘下,和站在树下引弓射箭强行射落,结果并无不同。

他将她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诱哄般道:“我隐瞒阿姒的事不可计数,想先听哪一件?都告诉你,好不好。”

阿姒抓住他的手,迟迟不语。

她曾承诺过他,往后不再随便怀疑。从昨日跳马车到如今,她的确有许多疑惑,不过和不同的是,从前有怀疑时,她第一时刻想的是试探。

现在更多的是纠结。

头顶覆上一只手,轻揉她长发。

“我们阿姒有心事?”

阿姒不是头一回听他说“我们阿姒”,每次听到都会涌起一股异样。

对她来说这个称呼和亲昵的一声“夫人”、“卿卿”意义不同。

“夫人”是世间所有男子对妻子的称呼,他如此唤她,别家郎君亦如此唤他们的妻子,但“阿姒”却是不同的。

前者是个壳子,后者才是她自己。

她含糊“哎”了声,更纠结了。

但该确认的也还是要确认,思忖再三,阿姒说了实话:“我昏睡时便做了个梦,梦到有两个夫君在说话,一个冷淡,一个温柔,那个梦太过逼真,我虽知可能是自己多心,可也实在控制不住,夫君,你能给我个解释么?”

覆在头顶的手顿住了。

“阿姒觉得,哪个更像你夫君?”

阿姒诚实道:“自是温柔的那个,夫君本就是个温柔的人。”

他笑了,不知因何而笑。

阿姒又说:“其实,上次山贼来时,你没有扔下我,我很高兴。昨夜那个梦里,我也梦到你离开了,心里很慌,醒来发现你还在,亦很高兴。”

“傻孩子。”青年轻声叹息。

他的手来到阿姒腰上,掐着腰把她调了个方向,面对着面。

“江回,你又要干……”阿姒惊呼着扶住他肩头,唇上覆了一只手。

.

晏书珩眼中笑意融融。

不论她口中的梦是确有其事,还是编出来试探他,至少阿姒说了,更温柔的那个,才是她夫君。

心知该见好就收,但心里仍有褶皱,晏书珩低道:“我不喜欢江回这个名字,往后阿姒叫我月臣如何?”

阿姒:“你不喜欢自己名字?”

“对,不喜欢。”晏书珩轻道,“我会分不清你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的是哪一个夫君?梦里的,还是梦外的。”

他指腹按住她唇角,一字一句道:“是阿姒只能是我一人的。”

阿姒无奈又觉好笑,这人可真怪,连自个儿的醋都吃。

她问:“那叫夫君,如何?”

晏书珩笑了:“你若嫁给了别的男子,也会叫那人夫君,如此说来,我和其他的郎君又有何不同?”

这倒是与阿姒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似是找到知己般欣悦,但越是如此,她越想捉弄他,反问道:“可你之前不也一直唤我‘夫人’?想来之前你也觉得我与别的女子并无不同。”

晏书珩道:“我偶尔也会唤你阿姒,有了这个名字,再唤夫人时,你便是独一无二的夫人,夫君亦如此,你若只唤我月臣不唤夫君,也会少点什么。”

阿姒听明白了。

合着这两个称呼他是都想听。

可她最擅长把别人的委屈说成自己的委屈,好让旁人顾不上委屈,“既有这般想法,为何今日才说,莫非从前你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我?”

“因为阿姒对我坦诚了。”晏书珩话语轻得像云,但很郑重,“从前你也疑心我,但我问起时,你并不会承认。”

上次若非他先挑明,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至于这次……

大概是她心软了。

晏书珩接着道:“这次阿姒虽存疑,却肯直言,于我而言,也算信任。”

阿姒想不通了:“我告诉你是因不愿瞒着你,但改变不了对你心存猜忌的事实,这也还能算是信任?”

晏书珩凝入她眼眸,“有所怀疑但未隐瞒,便是信任。”

阿姒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这般定义信任:“信任,不应深信不疑么?”

“深信不疑。”晏书珩笑了,“我并不认为有人能做到对他人深信不疑,便是至亲也难以做到。于我而言,有所怀疑但能坦诚相告,这便足矣。”

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又稍稍拉开距离:“阿姒,你我虽同床共枕,但相识并不久,经历的也不多,我若强求你的深信不疑,岂不是空手套白狼?你能像今日这般坦诚,不再伪装,我已很满足。”

这不值钱的语气叫阿姒怜惜,她抬起下巴,还他一个轻柔的吻。

给了补偿后,她理直气壮道:“你这话我听着不大高兴,除去偶尔怀疑之外,我何曾在你面前刻意伪装过?”

“是么?”反问的语气里掺杂了笑意,便莫名多了些纵容的意味,“阿姒捉弄我时总故作无辜,难道不算伪装。”

被戳穿的阿姒不作声了。

晏书珩长指悬在她额上两寸处,隔空在她额上戳了下,真挚道:“不过,我很喜欢被阿姒捉弄。”

爱捉弄他这事在阿姒看来,不算十恶不赦,但她偏偏不想承认。

都说破了,往后捉弄也成了你情我愿、心知肚明的事,还有何乐趣?

她就喜欢披上羊皮连哄带骗,看他一面疑心被骗、一面又不敢置信,看他反复怀疑纠结,如此才有趣。

这是阿姒一点隐秘的喜好,她不会告诉他,只依偎过去,脸贴在他颈侧,像只无辜的猫儿一样轻蹭:“可是夫君,我恐怕无法满足你这点喜好,因为我啊,的确不喜欢捉弄人。”

晏书珩实在未忍住,指腹在她额上戳了下:“阿姒又忘了。”

“我忘了什么?”

“称谓。”

阿姒难以启齿,叫他表字本就怪肉麻的,又是在这种时候。

晏书珩悠悠叹息:“无妨,叫不出,便换别的法子弥补吧。”

舌尖被勾住时,阿姒才明白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横竖她是叫不出,与他亲吻都比郑重其事地叫他表字容易。

青年未给她喘'息的余地,阿姒重新理解了“唇枪舌剑”的含义,眼下他们不就如两把缠斗的软剑?不断勾缠,在相互缠绕中,侵占对方的领地。

幽静山洞中只剩下唇舌相缠之声及两人渐渐不分彼此的紊乱气息。

偶尔还伴随着低低的嘤咛。

濒临窒息般,阿姒再攥不住他衣襟,只能承受。

两人分离时,晏书珩眼尾绯红,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现在叫得出来了么?”

阿姒额头抵'着他肩上,忿忿道:“舌头麻了,叫不出来。”

她声音含糊,的确像舌头僵住了,晏书珩搂着她,笑得无声无息,肩膀却克制不住地轻抖:“不中用。”

阿姒不理会他。

安静了片刻,她以为算是结束了,却听到他问:“现在舌头捋直了么?”

看来今日听不到她唤一句“月臣”,想必他不会罢休,阿姒忍着肉麻,脸埋在他肩窝,飞快轻唤:“月臣。”

他淡道:“声音太小,尚未听清。”

这人难缠得很!

阿姒恼了,凑近他耳畔,提起一口气极尽娇媚道:“月臣~”

称呼一出,他竟僵住了。

阿姒也没了羞赧,得寸进尺,再次唤了声。这声别说旁人,她自个听了都得赞几句“媚骨天成”、“情意绵绵”。

搂着她的人果真又一滞。

正幸灾乐祸,青年忽地扶住她后脑,将她的脸抬起来。

“阿姒这般一叫,我更想吻你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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