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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不负?

快穿之我只想种田 沧澜止戈 1664 2024-04-09 16:52:20

灵桓自己都愣住了,然后颤抖着松开剑,扑过去抱住叶笙,拼命给她输入内力。

“不可以的,小笙,不可以的。”

“师兄错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你明明可以的。”

灵桓慌乱中语句混乱,他知道自己与她天赋相差无二,真打起来,她未必不能杀自己,所以他一直在等。

等她动手。

可是没有,她把自己的心脏送到了他的剑下。

躺在他怀里的叶笙红了眼,只能最后说出一句话。

“从小,师兄从未犯过错,倒是我,犯了错,师兄都主动替我受罚……现在轮到我替师兄……受一次了。”

她轻轻笑了下。

跟蔺珩一战的秦鱼侧身时见到这一幕,愣了下,也是这一心念起伏,蔺珩的剑猛然逼来。

轰!秦鱼被逼退好几步,每一步都踏碎一块厚重冰块,顿住后,噶擦!

一块四五米长的大型冰块,悬浮。

冰水蔓延出来了。

众人终于见到了底下的水是什么样的。

湛蓝的,极致冰冷的。

刚流淌出来的新鲜鲜血被凝固了,成了绝丽的颜色。

遍地绝丽。

唯他二人屹立悬浮冰块之上。

蔺珩看着秦鱼,淡淡道:“你太容易心软,难过了。”

秦鱼没有反驳他,只看着他,“他是你的人吗?灵桓。”

蔺珩沉默了下,举起白麟剑,“若我说是,你可狠心杀我了?”

秦鱼:“你想让我杀你?”

蔺珩:“胜者为王败者亡而已。”

秦鱼缄默了下,开口:“你知道……我从不与你说对错。”

蔺珩面色沉静,淡淡道:“我倒宁愿你跟我说,你不说,只能说明你早已做了判断。”

“是,我认定你不会收手,认定你为夺秘藏机密,终会走上这条路。”

“与你之道相悖离?”

“是。”

于是他们对立。

永无可能。

“除非我放弃?”

“我知道你不会。”

秦鱼这个回答太笃定了。

蔺珩一怔,后一笑,有些邪佞,还带着极致的愤怒,“这天地山河,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至今有这万年不化的冰川,年年岁岁尽飞雪。秦鱼,其实你知道,这天地永不为人逗留,也不为人不变。人,何其蝼蚁,何其卑微啊,你我……”

秦鱼垂下眼。

他用手指指了下秦鱼,又指了下自己,“太相似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我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在挣扎,为此,不择手段,不计自身得失,终究狠心取舍。”

“可谁在意过……”

蔺珩剑指后方,指着帝都,低喝:“这万里河山,无数百姓,他人之道义,人间之苍茫,都要你我去在意,去取舍!可谁来在意我们!”

“我们也会痛。”

他转头看着秦鱼,目光幽凉,带着极致的冰冷跟霸道,“你不选我,无非认定我无资格登那人间帝王位,可你不知。”

“我当帝王时,这天地间又有谁敢与我称雄!”

“这天下负我!你还要我不负天下人!”

“凭什么?”

“今日,我就要这万里冰川荡平这天下河山,百年后,我一样可以开创新的盛世繁华!”

“到时候,谁又能说我是错的!”

刷!白麟剑陡然指着秦鱼。

他的情绪忽然平静,恢复冰冷,剑尖锋芒比冰块周边散发寒气的寒流之水还冰冷。

“它快结束了。”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要么杀我,要么成就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轰隆!冰潮龙尾距离冰壁……的确也只有最后十秒的时间。

秦鱼知道冰壁之下,管家他们没有败。

除非蔺珩死。

四目一对,恍惚间,仿佛回到那夜她救越太初时他在宫墙上射下一箭,也回到宿心庭他关上门时。

那一对眼。

两个瞬间,他们都知道彼此有抉择,无退路。

此时亦是。

秦鱼动了,蔺珩也动了。

这一战,十秒。

铁马冰河入梦来。

风云染血不归去。

四五米直径的冰块,他们在其中厮杀,每一剑都剑指命脉,论生死,论成败。

上闻泠韫看到天脉之剑的纵横,也看到阴诡之剑的穿刺。

唯独看不清他们的人。

倒是能看到剑气切割飞溅起的寒流之水,它溅到半空的时候就诡异凝固住了。

霎时,仿佛千树万树冰花开。

冰川是一棵树。

它盛开了一朵冷艳极致的花。

冰清剔透无颜色。

直到……

白麟剑的剑锋幻化残影,干将也幻化残影,数百剑影对刺,碎碎碎!

比冰雪还密集,最终一剑多余。

白麟剑多余,多余的一剑……刺中秦鱼握剑的左手腕,蔺珩面无表情,将剑尖一削,在秦鱼的手腕划出一条血痕。

天脉之剑毁?

剑锋再转,俨然要朝着秦鱼的脖子去……

狠辣绝情,不留后路。

秦鱼侧身,左手反握剑——握住白麟剑。

血肉之掌握住这世上锋芒最盛的剑。

血肉必分离,但足够强硬。

骨头几乎被斩断。

蔺珩垂眸时,秦鱼已经近身了,右手干将剑花一转,悍然捅进蔺珩的心脏。

这一切,在一秒内见分晓。

当干剑刺入心脏的时候,很多人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蔺珩低头看着秦鱼,看到她的错愕。

错愕她能杀了他?

倒不是。

是因为干剑刺入心脏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东西。

它被斩断了。

蔺珩没说什么,只是伸手,直接扣住了秦鱼的脖颈。

杀。

他还有足够的力量捏断她的脖子。

“松开手。”

他凉凉说。

秦鱼看了他一眼,松开握着白麟剑的手。

铿!

蔺珩把剑往后抛飞出去,它会坠落,坠落冰壁之下。

管家他们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败了。

可他伸手拢了秦鱼的后腰,往怀里拉。

越靠近……越危险。

噗嗤!

干将穿透了,从后背刺出,那血可太分明了。

他搂住了她。

脑袋靠在她肩头。

“上一次,是你对我的施舍。”

“这一次,算是我争取来的。”

他的语气很轻,比天上的云还轻。

秦鱼皱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喊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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