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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衣 “太松了,紧一点。”

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欠金三两 4467 2024-06-03 11:06:47

酒能够激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就像周淑妃一直在念着诚帝的名字, 就像姜宁一直抱着姬恪不撒手。

周淑妃被人带回去了,院里的太监也识相地离姜宁的房门远了些,他们是姬恪最亲近的下属,是宫里看得最清楚的人。

这也没什么, 他们是太监又不是和尚, 更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有心仪的女子是多正常的事,更何况这人厨艺不俗,是个妙人。

屋里响起滴答的水声, 显得有些暧昧,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引人遐想。

“把脸擦一下。”

白色的毛巾被拧干,冒着丝丝热气,把拿着它的手也熏成了淡红色。

姜宁抱着他的腰,她的手就像被绑在他身后一般, 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这话也只是象征性地抬头, 任由他擦拭。

姜宁之前一直在摇桂花, 她本来就有些醉意,这么一晃头更晕, 落地不久就没忍住吐了。

不过她吐的时候倒还把他推得远远的。

水盆被放在木架上, 其上氤氲着热气,盆里倒映着明月,显得很是宁静。

啪的一声,毛巾被扔到盆中, 打碎了那一轮明月,但它又很快恢复过来。

“姜宁……”屋里响起了姬恪无奈的轻叹:“擦一擦才好睡觉。”

姜宁一把把毛巾扔回盆中,脸又开始在他胸前磨蹭起来。

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 但他这次没有抗拒,反而还将衣襟解开一些,露出一些丝质的中衣,免得扣子和外袍硌到她哪里。

虽然他不明白姜宁为什么这么喜欢贴贴蹭蹭,但她喜欢就好。

姬恪垂眸看了她裙角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去换条裙子,这一条脏了,待会儿不好去床上。”

“你换吧,我腾不开手。”姜宁微微露出丝绦打成的结,手却搂得更紧了。

反正这个襦裙只需要把胸前绦带解开,没什么麻烦的。

姬恪还是那样清冷的神色,只是唇微抿,睫羽动得快了些。

他其实很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紧到快要相融的力度。

“……不可。”

姜宁现在神志不清,她自己清醒的时候未必愿意这样。

姬恪甚至没有触碰她太多,只是无意识地揉着她的发尾,那样的缠绵和不舍。

“我在外间等你,你先去屏风后把衣裙换了,好不好?”

清醒状态的姜宁都抵挡不了他这样的神情,更何况是醉了的她。

“好好好。”

一连三声还伴随着点头,姜宁就这么被他送到了屏风后。

屋里只点着几盏小灯,屏风也是木制的,没什么让人害羞的投影,不过有也没用,姬恪早就背过身了。

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充耳不闻,正神色认真地给她倒水。

姜宁哪里都好,就是不爱喝水这个习惯让人有些头痛。

过了许久,背后还是窸窸窣窣的,姬恪忍不住回眼去看,散落的半片裙角落在屏风外,似乎是什么都没穿好。

那边终于传来了她的声音:“姬恪,要被勒死了……”

姬恪:“……”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这不太对就收了笑容。

他靠近屏风,却没有转过去,只是在外面低声问:“穿到哪一片了?”

“只穿了上襦。”

姜宁穿累了,又没有姬恪可以吸,脑袋直接抵上屏风没有再动。

姬恪看着木地板,上面晃着模糊的灯影,一圈圈晕开,似是在摇动他的思绪。

“其实我可以不用穿睡裙……”姜宁试图说服他。

“近日在变温,不穿会感风寒的。”姬恪的手不自觉抓上了衣摆,这话也不知在说服谁。

他往前踏了一步,抬眼看去,姜宁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穿了襦衣,她还穿了裙子,只是那绦带缠到脖子上了,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被她靠着的屏风有些摇晃,姬恪扶住它,站到姜宁身后把她拉直,免得她整个人跟着屏风一起倒下去。

她人倒是站直了,就是会晃,还想转身抱住他。

“站好。”

姬恪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晚上穿的睡裙没有太复杂,只是一层锦布外垂着藕色的轻纱,那上襦也是纱制的,隐隐约约会透出内里水红色的小衣。

她此时穿着的上襦松松垮垮的,怕是转过来就会让人看到不该看到景色。

姬恪站在她身后,两人隔了半指的距离,他的手从她手臂下穿过停在她胸前,那里垂着上襦系带。

他就这么为她系好带子,松松打了个蝴蝶结,期间指腹总避免不了碰上她的小衣,擦过那凹凸不平的绣纹。

他微微垂头,看不到什么,但远远看去就像是他从后拥着她亲吻她的发顶。

姜宁属实是累了,她索性后靠,把自身的大半重量都交给他。

她穿的下裙是一片制式的,要先将裙子从胸前往后绕,再拉着绦带系回前胸,她现在不知道这有多暧昧,但他知道。

她醉了不清醒,他却是在清醒中沉醉。

喜爱是很难掩藏的,即使能压制住自己的动作,但在靠近时身上的每一处都会叫嚣着,渴望更多的碰触。

姬恪顿了一瞬,这才继续将绦带从她脖子上解开,襦裙顿时下滑,裙摆像一朵花般散开,又很快收紧遮住所有,没泄露半点春光。

藕荷色的绦带从她的薄背往前绕,稍松地系在胸前,这衣裙总算是换好了。

姬恪松口气,要收回的手却被她轻易抓住。

“太松了,紧一点。”

姜宁现在显然想睡觉了,但这不是她熟悉的紧度,一时有些不习惯。

姬恪将她遮到眼前的黑发撩到身后来,早已习惯卷成双丫髻的长发带着些微的弧度,弯弯绕绕地轻触到他脖颈。

痒。

姬恪眼睫微颤,却没有移开半分,那露出的脖颈都成了微微的粉色。

他止住姜宁想去拉紧活结的手:“太紧了那里会痛,晚上睡觉还是舒服些好。”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姜宁反手抓住他的手:“你好厉害。”

如果是寻常人说这句话,大概就是像嘲讽,但姜宁说得很真诚,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宦官,他们到一定年纪后就会被教授这些知识。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

“夜深了,该睡了。”

他带着洗漱好的姜宁走到床边,她才刚刚坐下,那紧闭的木窗就被咚咚叩响。

姜宁立刻站起身,一脸高兴地看向窗外。

“津津来了!”

津津虽然不是日日在她这里,但来的频率绝不算低,它大概已经将这名默认成了第二个家。

“胡闹。”姬恪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味。

他微微打开一点木窗,没让风透进来,倒是从小缝中钻进一个粉色脑袋。

它从外面挤进来,抬头看到姬恪后啾啾叫了两声,立刻想把头缩回去,但失败了。

姬恪抬手按住它的脑袋,随后把它提了进来,一进屋津津就绕着屋子飞,豆大的眼看来看去,最后落到了姜宁身后。

“你倒是会躲。”

听到姬恪的声音,津津探出头看了两眼又缩了回去。

人在鸟也在,姜宁心情舒畅极了,她一个翻身就滚到了被子里,津津连忙扑腾着翅膀躲开。

她看向站在床边的姬恪,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示意他过去,可他没有坐下,只是提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向他们。

“该睡了。”

大有要给这一人一鸟守夜的意味。

姜宁倒没有说出让他讲故事这样孩子气的话,只是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最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她醉了,眼睛却还是这么亮,直直烧着的灯火在她眼里也晕成了柔光。

“姬恪。”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我们给你让个位置,一起来睡好不好?”

她又往里滚了滚,空出一大半床位,津津却已经被挤到床角了。

“不好。”姬恪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望向她,颇有几分闲适的意味。

姜宁也不强求,只是突然开始嘀嘀咕咕,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本以为哄她睡觉还要些时间,但她自己一个人嘀咕到一半就睡过去了。

津津还缩在床角看他,看样子确实不想走。

“……罢了。”

他只好任由津津在这里,自己起身离开了房间。

津津扑腾飞到了姜宁的床头柜上,那里有个小碗,碗中装着怪味花生,是它近期的最爱。

坚硬的喙撞上瓷碗和花生,发出咔哒咔哒的清响。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有人走到床头柜前,还带着一阵桂花香。

津津顿时缩起脑袋往后看,看到此时因为心情好,眉目都温和许多的姬恪。

可这温和显然不是给它的。

津津被抓住了命运的翅膀,它原先在床头柜占好的位置此时被一个插着桂花的净瓶替代。

月色正好,姬恪又坐回了那张椅子上静静端详着身前之人,而她正睡得香甜无比。

他抬手轻轻搭在胸口处,那里正挂着一枚铜板。

满室安静,月光也被挡在门外,他不知坐了多久才起身回房,那只粉团子也被他带了出去。

依旧没有睡意,姬恪从柜子中拿出菩提根和砺石继续打磨,原本带着花纹的菩提根渐渐露出一点莹润的白。

*

那日喝醉的惨状姜宁不愿再回忆,只是和周淑妃相顾无言。

喝酒这事,都醉了还好,只有一个人清醒就很尴尬,更何况当时在场的不止他们三个,其他人一定也看见了。

姜宁还好些,她毕竟每日都要出宫,不用面对别人,但周淑妃就不一样,她已经好几天没踏出自己宫殿一步了。

想到这里,姜宁又叹了口气。

她抬下晒着干桂花的竹筐,拿过烫好的陶罐,一层糖一层桂花地开始腌制桂花酱。

春夏秋冬都有自己的吃法,夏天的玫瑰酱没了,自然还有秋天的桂花酱来顶上,冬日百花凋谢,自然还有青梅酒来驱寒,她实在喜欢大自然这类的馈赠。

唐户陆没有给她时间感怀,而是急不可耐地和她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

“上次那些诬告你的大厨被抓了之后,鹊桥仙那些大酒楼又换了新的厨子,但听说厨艺很好,前不久还接了御史大夫家的婚宴呢。”

“御史大夫的婚宴很了不起吗?到时说不准九千岁的寿辰都是我们办。”

姜宁一边回答一边撒糖,颗颗白色混着淡黄细小的桂花,有种说不出的清新,却也有秋天到了的实感。

想到这里,糖葫芦的腰板也挺了起来:“没错。”

“不过上次我们办了那场宴席后,客人的确少了不少。”唐户陆又郁闷起来。

就连这样正是吃饭时候的中午都不似以往那般人头攒动了。

“安心,咱们没做错什么,那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污点,到时候咱们推推新品客人就回来了。”

糖桂花做好了,姜宁密封好罐子等它自己慢慢酿造自己。

她拍拍手,带着唐户陆到柜台前准备写下秋日的新品,叮当两声响,门前就出现了两个女子。

一个衣襟上坠着两块羊脂玉压着裙摆,头上挽着玉簪,眉清目秀,很是温婉漂亮,一个穿着对襟裙,衣着干净利落,像是她的侍女。

姜宁立刻放下笔迎上去:“两位姑娘想吃些什么?我们店什么都能做。”

那个温婉的女子上下打量她,最后低眉笑笑,很是和善。

“听闻你们这里前不久办了喜宴,现下想请你替我们也办一场,有时间吗?”

“有的。”姜宁立刻点头:“只除了重阳节那日,其余时间都有空。”

“重阳节?”她重复了一遍,心里似有所想后摇摇头:“我们是婚宴,不会在那日。”

只是刚刚确定日期她便准备掏钱了,姜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说话的顾客,赶忙拦住她。

“姑娘,我们什么都还没谈呢……”

“不必。”她拿了银票给姜宁:“是有人介绍我们来的,自然也就信你。知道你有时间就好,宴席的时间地点都在这纸上,到时你直接来。”

姜宁接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才确认真的是那个名字。

相国公府。

这可就不是一般的订单了。

相国府的婚宴肯定有不少达官显贵到场,只要做好了,到时于踏仙楼的名声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名声彻底打出去,搬到皇宫门前那条街就指日可待了。

姜宁看着准备离开的二人,突然开口问道:“能知道是谁介绍我们的吗?”

她现在不太能想到是谁。

这个姑娘抿唇一笑,摇摇头:“不让说,说了那人会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你也不必多想,这可是我的婚宴,不是谁说说我就同意的,到底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做的吃食才来找你的,可要好好准备,这些只是定金。”

银票被塞到手中,这还是姜宁第一次接到,看着上面写的数额,怕是这一年的租金都不用愁了。

眼见二人离开,姜宁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看这纸上的名字,灵光一闪间有了眉目。

她展颜笑开,把这张纸好好放到抽屉中,继续回厨房做吃的。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有人把踏仙楼接到相国府订单这事传了出去,一时间酒楼之间都沸腾起来,要知道以往这类单子从来轮不到他们这种小酒楼头上的。

这小小的踏仙楼可能真的要把京畿的仙楼给踏了。

*

那天那位小姐给的纸条上还写有口味,她喜欢甜食,婚宴上的菜尽量不要辣……

要知道甜食最难做,甜而不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姜宁正在琢磨这菜单的事,店门前又有人敲了敲门,她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戴着方帽、提着鸟笼、穿着铜钱锦衣的中年男子。

她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走上前。

“这不是方老爷吗?这个月的租金我可是交过了。”

方维祥是京畿有名的大商人之一,虽说他家里没什么人在京畿做官,可他在京畿也有些权势,原因无他,姜宁脚下这一条街的商铺都是他的。

“是交过了,姜老板你从不拖我的租金。”

他笑得有些尴尬,提着鸟笼的姿势看起来也很是僵硬。

想他平日里爱好就是招猫逗鸟,租金也是随便收收,哪里做过这种倒霉事,真是折煞人。

“虽然交过了,但是……”他干笑两声:“恕我不能再租你房子了。”

姜宁笑容不变:“这可是违约了。”

“我知道,这不是来给你送违约金了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什么都准备好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断租。

姜宁没有接银票:“我能知道原因吗?”

“这我不能说。”方老爷硬把银票塞给了她:“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给你两日期限,你赶快搬走吧。”

姜宁看着手里的银票沉思一会儿,第一反应不是和他拉扯这事,而是让阿笙等人看好店,自己带着唐户陆去了房商处。

房商那里有京畿空置店铺的信息,租房的人大多都是去的那里。

一家家空置商铺问下来,姜宁眉头低了不少,果然如她所想,京畿的商铺都一同拒绝租房给她。

两人回了餐馆,阿笙等人赶忙围上来询问。

“如何?现在能租到店铺吗?”

唐户陆满面怒容,他就差指着那些房商的人大骂了。

“谁都不租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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