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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带球跑,但球没了 问尘九日 3132 2024-07-21 08:35:59

傅向隅订的鲜花束摆满了别墅一层。

下午三点半,秋池午睡起来,本来想下楼看看煤球为什么一直在叫,结果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了这压根无处下脚的一楼大厅。

就连沙发上也放满了花。煤球被挤得只能站在沙发靠背和扶手上,这猫胆子奇小,因为担心这些没见过的花会跳起来攻击自己,试探了一圈,愣是没敢动,只能看着秋池哀哀地叫。

与此同时,来家里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拿着抹布和拖把也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眼放得到处都是的花,又抬头看向秋池。

两个人面面相觑。

秋池有些无奈地:“今天就先别打扫了这一片了阿姨。”

家政阿姨是拿月薪的,听了秋池的话,也乐得清闲:“好的,那我出去打扫一下外面的地台吧。”

“好。”

另一边,傅向隅瞥了眼家里的监控,现在是上班时间,但他最近又升官了,不仅办公室大了一圈,就算光明正大地摸鱼也没人敢管。

他很快就给秋池打了一通电话:“睡醒了?”

“嗯。”

“给你订了一点花,喜欢吗?”

“……喜欢。”秋池委婉地说,“但下次可以少买一点,我们家放不下。”

他本来想说真的很浪费,但那样好像有些扫兴,于是秋池就没有说。

傅向隅喜欢他说“我们家”这样的话,于是他笑着说:“好。”

秋池还有点困,因为怀孕,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很容易累。

于是他就这么在下楼的实木扶梯上坐下了,然后他很小声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再回去上学,年纪会不会太大了……”

裘彦明的事儿热度不低,所以很快的,曾经有个学生被他家恶意污蔑、又被校方劝退的事也在高校内和网络上传开了,因为这件事,都兰学院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自然也颇受影响。

这几天秋池接到了不少都兰领导老师的电话,对方每个人的说话用词都很热切,一直在劝他回去复学。

秋池理解他们的着急,让他回学校,也不全然为了补偿他,校方那边也想借此尽快发个通告,挽救一下他们学校在社会公众眼里的形象。

只是秋池离开“校园”实在太久了,此时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茫然感。

他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比那些今年才刚要入学的新生大了快一轮。

虽然当初那些加害者已然伏法,可那些失去的时光并不能复返,欣喜过后,秋池心里又变得空落落的。

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他想,妈妈或许还能亲眼看到他的人生回到正轨。

傅向隅原本是想劝他生完孩子后再回去复学的,可那些想法,在听见秋池这句自我怀疑的话后,顿时荡然一空。

“怎么会?”他说。

秋池当时是大二下被劝退的,虽然差了挺多门专业课和学分,不过只要把那些课程和学分补上,就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了。

他的人生已经被耽搁太久了,不能再被任何外力绊住了。

“反正预产期在明年三四月份,这学期可以念,我陪你一起,”傅向隅说,“不过你要是觉得应付不过来的话,也可以等明年,没关系。”

秋池心里其实也不想再等了。

那些课他一年就可以修读完,只要成绩足够好、绩点足够高,他就可以继续读研,就像他十八岁时预想的那样。

秋池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膨胀着、生长了起来。

他想了想,然后说:“……我还是想现在就念。”

“好啊。”傅向隅笑了笑。

秋池拿着手机,看着面前一整片橙灿灿的花束。

它们象征着希望和光明。

“向隅。”秋池忽然又开口道,“谢谢你的花。”

“不客气,”傅向隅说。

然后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说:“我爱你。”

秋池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湿,于是他用掌心轻轻地蹭了一下眼睛。

听筒里的声音消失了很久,然后Alpha突然听见那边响起了一点几不可闻的声音。

“我也……”秋池说。

“什么?”傅向隅追问。

“……没什么。”

“你也爱我,”傅向隅叹了口气,他替他说,“我知道。”

“下次不许再‘蚊子叫’,听到没有?”

秋池很闷地应了一声“嗯”。

*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某天早上醒来,秋池发现自己好像开始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床单、枕套,还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鸢尾花香,秋池很小心地呼吸着,但没过多久,他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傅向隅脖颈处凑了过去,靠得越近,那股花香调就越好闻,带着一点Alpha体温的烫,饱含着生命力的馨香。

秋池嗅得很痴迷。

傅向隅完全是被痒醒的,他醒来的时候,Beta的鼻尖正抵在他的腺体上,脸色潮|红,就像发烧了一样。

Alpha没反应过来,见状赶紧用手背在他脑门上贴了贴,确实有点烫,于是他低声问:“难受吗?”

秋池不说话。

“穿衣服去医院……”

他话音未落,秋池就抵着他的唇吻了上来,温热的体|液里也有信息素的香气,秋池感受着那些花香颗粒般地在他口腔内炸开来,颤栗的知觉一直蔓延到了后脑勺。

以前Beta也能够在他的体|液中感知到信息素的气味,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强烈。

傅向隅一开始还惊讶于他的主动,但很快他也跟着一起沦陷了。

一直吻到行将窒息,Beta才念念不舍地瘫软在他怀里,像只餮足的猫,温顺得过了头。看着秋池透红的脸,傅向隅实在很心痒,可医嘱里明令禁止过……至少前三个月不能。

傅向隅把心里那些浮想联翩的念头都压了下去,紧接着又慢慢收起了外放的信息素。

空气里的鸢尾花香越来越淡,秋池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沮丧,不过他也因此清醒了一些,他告诉傅向隅:“我好像又能闻到你的味道了。”

“真的?”傅向隅最近恶补了很多Beta孕期相关的常识,知道从这段时间一直到Beta生产,都是他对自己依赖感最强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伴侣对他们表现得漠不关心,那么孕期的Beta不仅会患上分离焦虑症,还会因为缺乏伴侣的信息素,而感到异常的痛苦。

上一次,他就是在秋池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了他。

秋池窝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还想闻。”

傅向隅看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终于忍不住又吻上去,信息素的“开关”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的浓度比他睡眠时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浓度要高得多。

秋池有些吃不消,可又舍不得让他停下。

他紧抓着傅向隅的襟口,急|喘着贴向他。Alpha则艰难地按住秋池悄悄探到自己脊背上的那只手,Beta的体温确实有点过高了,掌心贴在他后背上的时候,傅向隅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好在因为这个破腺体,他很有克制欲|望的经验,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生生忍了下来。

秋池还抱着他,仰头一副讨吻的姿态。

傅向隅心乱如麻,他捂住Beta的下半张脸,声音沙哑地:“不闹了。今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学校那边看看房子吗?”

Beta脸上还是那一副缺氧的潮|红色,傅向隅只好放空了自己的脑子,眼睛也不看他。

“……你乖一点。”

秋池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他。

生理性的渴求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溺死在Alpha的信息素组成的潮水之中,可等理智慢慢恢复,秋池又觉得有些后怕。

他的睡衣此时已经湿透了,四肢也瘫软无力,可心里却又有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傅向隅去拿纸巾给他擦,身下忽然一凉,秋池终于有些清醒了,他抓住Alpha的手腕,脸更红了:“……不要。”

“我自己……”

Alpha笑了一下:“刚刚在我身上蹭的时候怎么不害臊?”

秋池挪开目光,没好意思说话。

“干嘛不说话?”

秋池逃避似地往旁边躲了躲,傅向隅穷追不舍地凑上去,Beta自知理亏,但他也不是故意的,逼急了,也只是小声道:“……你闭嘴。”

傅向隅泄愤似地揉搓了一下他的脸。这样的秋池,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乐到没边了,但现在他碰都不敢乱碰,香气四溢的一桌菜就放在自己面前,可就算饿极了,他也只能闻个味。

傅向隅气得有点想咬他的脸,但最后还是没咬,打算等把他再养胖点再咬。

*

下午两人去了学校那边的新房子。

马上就要开学了,傅向隅没去看那些毛坯房,这套平层到手的时候,里面的硬装部分已经全部弄好了。

房子里的软装部分都是两个人趁着周末,一起去挑的,今天下午两人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绿植,挑了一些观赏鱼类,填好地址让人家送过来。

秋池很喜欢这个家,傅向隅也很喜欢。

他名下有很多套房子,傅霁从不吝啬这些,Alpha从小到大就没为“钱”这个字发过愁,那些房子的装修部分他也从未上过心,都是交给专业的设计公司或者工作室全权负责。

这是他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亲自装点自己的家。

这套房和他之前的那些房子相比,的确缺乏了一点设计感,家具挑的也有点乱,两人通常看上哪个就随便订下来了,也没管到底搭不搭。

但两人还是很喜欢这里。

傍晚的阳光偏橘调,穿透过洁白的纱帘,落在客厅的地板上。

傅向隅抱着秋池,坐在一张很大的单人沙发椅上,椅子可以摇,一直在轻轻地晃动着。

就在秋池差点要睡着的时候,手指上忽地一凉,秋池动了动,看见Alpha忽然把一枚戒指戴到他无名指上。

紧接着傅向隅又把对戒的另一枚放进他掌心里:“能帮我带一下吗?”

秋池还有点懵。

“帮我一下吧。”Alpha又催促道。

秋池低头缓慢地帮他戴上戒指。

“定制的,”他笑着对秋池说,“那个设计师脾气特别大,请他弄两个破戒指,工期特别久不说,还不许人催。”

秋池偏头看向他。

“现在就去结婚,”傅向隅说,“行吗?”

秋池的目光微动:“但是……结婚不是儿戏。”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辩驳,“你怎么能说我的决定是儿戏?”

“这套房子也写的是你的名字,你以后要是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把我赶出去,”傅向隅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挺大的房本,打开给他看,“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

眼看秋池又要开口说话,傅向隅干脆滔滔不绝地打断他:“以后我们住在这里,宝宝也在这里出生,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会很爱很爱你,宝宝也是,”他说,“一辈子都爱你。”

“你信我这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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