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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酒厂的场合(41)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732 2024-08-26 11:50:36

东京警备部, 爆炸物处理班的办公室之中。

天谷警部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应了几声之后,拔高了声调:“什么——?!”

“嗯……好、好, 我明白了。”天谷警部神情凝重, “我马上就带人去现场。”

天谷警部挂了电话, 目光在办公室内环绕了一圈, 盯住了坐在办公室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还差一点才到下班时间, 但他们刚刚从外面出外勤回来,解决了几个简易雷管组成的炸弹,已经饿到了极点, 直接在办公室开始煮乌冬吃。

煮好的乌冬被捞起来放进沥水篮之中,萩原研二用筷子挑起乌冬,放进碗里倒入料汁之后搅拌了几下。

爆处组的办公室毕竟条件有限,煮乌冬最方便,但也只能做无汤干拌的乌冬面凑合一下。

“这个乌冬口感有点太硬了, ”萩原研二指指点点, “不如我家附近的那家店做的乌冬好吃。”

“乌冬都是我去买的, 你只等着吃就闭嘴吧。”松田阵平很不耐烦,“再说了, 乌冬就是要硬一点才口感好啊!软趴趴一点都没有嚼劲。”

“小阵平, 你根本不懂乌冬。”萩原研二十分嫌弃地摇了摇头。

“你这只顾着和女孩子们聊天的家伙才是根本不懂吧!”松田阵平气笑了,“再多嘴你就把吃进去的乌冬吐出来。”

萩原研二闭了嘴。

天谷警部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朝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移动。

萩原研二看见天谷警部逐渐靠近,心中立刻升起十分不妙的预感, 用手肘撞了一下松田阵平的胳膊,撞得他手中握着的筷子一抖, 那一筷子乌冬直接掉在了桌面上。

松田阵平大怒:“hagi你干什么!”

阻挠他吃饭的人都该被制裁!

松田阵平转头,怒视萩原研二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抬头看向天谷警部,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天谷警部……”

天谷警部伸手敲了两下桌子,神色严肃:“杯户町的一栋大楼楼梯发生了爆炸,你们两个,赶快收拾一下,去现场看看。”

“明白。”萩原研二一边回答,一边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筷子乌冬。

松田阵平没回答——他把碗端了起来,直接开始扫荡碗里的乌冬面。

警校锻炼出来的极速进食能力在进入爆处组工作之后得到了更一步的提升,松田阵平在三十秒内吃完了原本装了满满一碗的乌冬。

他差点被噎着,伸手用力地拍了两下胸口。萩原研二顺手递来马克杯,松田阵平狠狠灌了几口水,才压下了被噎住的感觉。

“走吧。”他放下卷起来的袖口,拎着外套便和萩原研二一起走了出去。

虽然爆炸已经发生,但无法确认现场还有没有炸弹、会不会在发生二次爆炸,所以松田阵平还是得穿上几十斤的防爆服。

萩原研二没穿——他虽然已经回到了岗位,但骨裂这种伤一时半会不可能完全养好。自从出院和旅游回来之后,萩原研二就暂时在爆处班做了个能出外勤的文职。

虽然能出外勤,但拆弹肯定是不可能派伤还没好的萩原研二上的。好一段时间没再拆过弹,萩原研二只能玩玩模型维持一下手感。

他盯着正在穿防爆服的松田阵平,单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虽然以前一直觉得这个防爆服又沉又闷,但是现在不让我穿了又有点可惜……”

“谁让你要去救人家小女仆的。”松田阵平头也不抬地回答,“就该让你再在病床上躺几天,才能得到一点教训。”

女仆?协助松田阵平穿防爆服的警员抓住了重点,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动作,从眼神中透露着八卦的意味。

“小阵平你不要听小霙八卦啊,”萩原研二伸手捂住了松田阵平的嘴,“什么女仆,那都是没有的事——你们可不要乱说。”

他危险地盯着警员们,对方嘻嘻哈哈地答应了他,帮助松田阵平穿好防爆服后就跳下了车。

警车启动,萩原研二松开了捂着松田阵平嘴巴的手,松田阵平十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干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玩真的?”

他神情狐疑。

“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萩原研二面露委屈,“我就不能是随手帮助一个美丽的女性吗?”

——也可能是美丽的男性。他在心里暗自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加美丽这个形容词,”松田阵平吐槽,“我还会觉得你是个正经的警察。”

“唯独这一点小阵平没有资格说我。”萩原研二冷笑。

“……”

作为那个经常被质疑是帮派成员的人,松田阵平无言以对。

他一边目光游移,一边有气无力地反驳:“都是那些以貌取人的家伙的错啊。”

他的目光越过坐在身边的萩原研二,看向警车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在警车驶过一个小巷时,松田阵平愣了一下,伸手扯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袖子。

“怎么了?”萩原研二满脸茫然。

“那边那个巷子里,是我们经常去的烧鸟店吧?”松田阵平露出回忆的表情,“啊……我记得也好久没有吃过了,有点怀念那个味道啊。”

“因为之后案子变多了嘛,班长又调到搜查一课去了,听说好几次都睡在警视厅没回家,大家都没什么空出来聚一聚了。”萩原研二叹气,随后又想起什么一般抬起了头,手握成拳在掌心轻轻敲了一下,“对了,不如叫上小诗一起吧?第一次遇到小诗也是在这家烧鸟店的门口嘛。”

“我记得那天还拍了合影吧?”松田阵平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没错,合影我印出来了一份,和……” 萩原研二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和黑羽盗一魔术秀的票放在一起。”

松田阵平不说话了。

那次魔术秀令所有人都印象深刻——著名的世界级魔术师黑羽盗一在这场逃生魔术秀之中丧生,一同失踪的还有当时身为魔术助手的鹿见诗。

“那次……”松田阵平摸了摸鼻子,十分僵硬地出声,转移话题,“总之,鹿见他还是回来了嘛,一点事都没有。”

萩原研二其实并没有多么伤感,就如同松田阵平所说的那样,虽然四年前那场魔术秀的事故并不美好,但好在鹿见诗平安无事。

这需要知道这一点,此前的四年酝酿出来的苦涩都变成了先苦后甘的前奏。

萩原研二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鹿见春名发了几条消息。

*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保时捷356A行驶在大阪的街道之中,汇入车流。

“交易一样东西。”

琴酒将任务的内容说的言简意赅。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金属质的烟盒之中拿出一根烟来,咬在犬齿之间。

保时捷356A驶入紧窄的巷子之中,在一家入口十分隐秘的私人影院门口停下。车门打开,琴酒关了车门下车,在冬日的冷风之中点燃了那跟烟。

烟雾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弥散开来,一点火星明明灭灭。

“就这么简单?”鹿见春名挑眉,“这种小事应该用不着让你来出手吧。”

琴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唇齿之间蔓延出来,袅绕着上升。

他开口:“之后要出海,有个游轮派对。”

琴酒很显然不是那种会去参加派对的人,他面对那些在派对上热舞碰杯的人打开只想不耐烦地开枪让这帮人都别来沾边。

所以理所当然,这个游轮派对并不单纯只是派对而已。

鹿见春名点点头,跟着琴酒走进了那家生意冷清的私人影院。

影院的门口没有红外感应的自动语音,只有悬挂在门内上方的风铃。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被带动的铃舌与风铃碰撞,发出一连串格外清脆的响声。

坐在柜台后的女性头也没抬,一边支撑着下巴看剧,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在十分讲究服务态度的日本,这种待客之道绝对会让一些客人十分不满扭头就走。但琴酒对这种十分敷衍的态度无所谓,他屈起手指的指节,在木质的柜台上敲了敲。

“深海鱼影,晚上七点的包厢。”

这句话似乎是某种暗语,坐在柜台后看剧的女士终于抬起了头,下意识与琴酒对视——那双淡绿色眼睛中隐藏的寒意让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随即便飞快地低下头,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房卡递给琴酒。

“107包厢,”她低声补充了一句,“酒水可以在包厢的冰箱里随意取用。”

琴酒默不作声地接过房卡,和鹿见春名一前一后地来到107号房间。他刷开房门,进入了室内。

是很符合私人影院的装潢,白色的银幕,另外配置了一张巨大的懒人沙发,小冰箱就摆在房间的角落里。

鹿见春名打开角落里的冰箱,在一排日式的清酒、果酒和啤酒之间,发现了被压在下面的一个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的痕迹,他撕开封住的信封口,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硬卡纸质地的东西——那是两张邀请函。

鹿见春名翻看了一下,随后将这两张邀请函递给了琴酒:“这是游轮派对的邀请函?”

“嗯。”琴酒简短地回答,那双碧绿的眼珠微微转动,警告般盯紧了鹿见春名,“后天,你跟我去,任务途中最好别乱来,否则就算BOSS发话,我也一定会给你一枪——让你长长教训。”

他的声线压低,危险的意味不言而喻。

邀请函只有两张,本来如果苏格兰没出问题的话,琴酒是打算带伏特加去的。

伏特加虽然脑子转的比较慢也没什么心眼,但胜在听话;可鹿见春名临时加入了他们的家、不,搭档组合之中,那么琴酒只能选择带上这只让人讨厌的银色告死鸟了。

告死鸟能力出众、擅长潜伏、暗杀也是一把好手,但问题就是心智实在不稳定,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一些让他血压飙升的事情来?

琴酒十分不快,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警告一下鹿见春名。

鹿见春名无所谓地答应了:“好啊。”

琴酒倒是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放在外套之中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他拧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在看见来电显示人之后,那张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显得更加冷酷,浑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

鹿见春名察觉出来琴酒的低气压。

琴酒看了他一眼,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在琴酒没有察觉的时候,肉眼无法看见的黑色粒子也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门打开的缝隙,在彻底合拢之前涌入门外,飞速构成了藏太的巨大躯体。

毕竟是私人影院,隔音做的十分实在。门缝彻底合上之后,鹿见春名完全察觉不到外部的动静——但藏太是他的眼睛和耳朵,他仍然能够通过藏太悄无声息地获取情报。

打来电话的人是后勤组人事部的玛珊。

“苏格兰的档案我重新调出来查了一下,彻底地进行调查之后确实能发现他的过往履历中存在有疑虑的部分。”玛珊的语气十分疲惫,完全没有之前和贝尔摩德一起喝下午茶时聊八卦的闲心,“具体的推论和过程我会在之后把邮件抄送一份给你……”

玛珊的状态很不好,听起来她十分焦头烂额。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她是人事部的负责人,每个组织的成员档案都在她的手中,能否成为代号成员也首先得把履历在她们人事部的手中过个几遍、然后再和情报组的情报人员联合审查……经他们确认过没问题的代号成员却被发现是个卧底,不管是情报组还是后勤组都难辞其咎。

这也是朗姆想瞒着琴酒,自己先解决掉苏格兰的原因……可惜他没能成功,遗憾地让琴酒抢了先。

“直接告诉我结果。”琴酒冷冷地说。

“好把,结果就是……很多伪造的内容。”玛珊叹了口气,“派人去仔仔细细从头开始查起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伪造的部分都有公安的手笔,你明白的,就是那种公安特别的办事方法留下来的痕迹……就跟腐烂的臭气一样明显。”

“你是在说废话,我早就知道苏格兰是公安的老鼠了。”琴酒皱眉。

他对玛珊的办事能力十分不满——派人重新彻查苏格兰的履历,当然是为了找出他真实身份的亲友,然后借此获得更多的情报。

但显而易见,玛珊没能查出来,他们现在连苏格兰这个已经确认死亡的公安卧底的真名都不知道。

这一点让琴酒格外烦躁,再一次深刻地觉得情报组那帮心眼子九曲十八弯的谜语人都是废物。

“算了,跟苏格兰同一批获得代号的人,也全部都彻底地调查一遍,甚至近几年的成员也是。”琴酒表现地很不耐烦,他的声音压低,像淬了冰一样,含着警告的语调,“——如果调查之后,这批人里出现了你们没能捉出来的老鼠,我想组织应该不会需要无能的废物担任情报员。”

即使隔着电话和上百公里的距离,玛珊也忍不住轻微地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了。”她磨了磨牙,阴沉着脸回答。

和苏格兰同一批获得代号的……是波本和莱伊吧?莱伊嘛,是个走裙带关系的关系户,不用他管,但是波本……他记得也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同期来着。

虽然这个时期波本对他的态度很一般,但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是三年后的时间,其实波本对他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而起做饭也好吃,让他白蹭了不少饭。

俗话说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鹿见春名得承认,苏格兰和波本确实做到了抓住他的胃。

朋友当然也分远近,波本和苏格兰属于他看到困难后会选择帮忙的程度,但帮到哪种地步就得看看情况了。

所以鹿见春名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

手机的下方连接着一根细细的绳子,挂着萩原研二送给他的那个流沙挂件。随着动作,流沙挂件中的银色流沙和闪粉开始倾斜摇晃,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闪出星点的辉光。

[Gin让后勤组和情报组开始查近几年获得代号的成员的档案了,和你同批的波本和黑麦是重点对象。]

[虽然计划成功了,但你最好别掉以轻心,避避风头吧。]

这两条信息发送给诸伏景光之后,很快显示已读,接着是“对方输入中”,对方立刻便回了一个OK。

鹿见春名删掉这几条消息,弹窗中又提示了新的未读消息——来自备注为Kenji的人。

[Kenji:刚刚外勤的时候经过了四年前第一次见面的烧鸟店,小诗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合影吗?]

[Kenji:我有留下照片哦,下次给小诗吧]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在鹿见春名斟酌该回复些什么的时候,萩原研二发来了最后一条消息。

[Kenji:想见小诗]

三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显示在自动弹出的消息提醒框之中,最后那条消息显示在屏幕的最上方,长久地停留。

鹿见春名盯着屏幕上用简单的黑色字体构成的寥寥数语,下意识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这几个音节滚在他的舌尖,又被眷念地无声无息地咬在齿间。

——他想见我。

这个认知让鹿见春名的心情陡然便地轻快起来,情绪像是被柔软的云包裹,轻飘飘地悬浮在云端。胸腔之中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沉重而用力地跳动着,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琴酒回到包厢里时,看见的就是对着手机发呆的鹿见春名,黯淡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银发之下发红的耳尖。

“走了。”他对鹿见春名扬了扬下巴。

鹿见春名呆滞了几秒才作出反应,他倏然站了起来:“我要回东京。”

琴酒愣了一下:“?”

两小时前你才到大阪,现在你要回东京?

琴酒十分不理解。

告死鸟又在发什么癫?

*

萩原研二如今已经能够生活自理了。

虽然腿和肋骨的骨裂还没好全,但自由行动没什么问题,洗澡已经不需要人帮忙了——之前拜托松田阵平帮他冲澡的时候,可是被大肆嘲笑了一番。

浴室的灯时明亮的暖橙色,萩原研二站在花洒下,落下的水浸湿了他的头发,略长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脖颈上,滚落的水珠沿着胸膛和手臂的肌肉肌理滚落。

他赤足站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水流没过足背,流入地漏之中,响起哗啦的流水声。

萩原研二闭着眼睛,良好的空间感让他准确无误地摸索到了开关的位置,关闭花洒之后,他抓着毛巾搭在头上,胡乱擦了一把头发,吸去了不断往下滴落的多余的水珠。

拭干身上的水分之后,萩原研二用浴巾围在腰间,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现在是将近零点,气温已经降到了最低,好在室内开了空调,萩原研二甚至还搞来了被炉,所以一室一厅的单人宿舍内并不算很冷。

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赤足踩着地板走进房间之中——接着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见窗户被无声无息地打开,接着是一只颜色苍白的、扒着窗台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出一些青白的颜色来。

不得不说,这一幕不管放到哪都像是鬼片。

萩原研二虽然胆子大,但在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在苍白的手之后,接着闪身跃起,扒着窗户翻进室内的人有着和月光如出一辙的银发,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鹿见春名半坐在窗台上,和萩原研二对视。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愣了:“……小诗?”

他下意识向鹿见春名靠近。

大概是太过惊讶,萩原研二还沾着水渍的赤足在地板上滑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倾倒。

鹿见春名一惊,下意识冲过来,伸手扶住萩原研二的手臂。

可惜他整个人比起萩原研二来小了一圈,原本就格外纤瘦的体型显然支撑不住日常锻炼有八块腹肌的萩原研二,于是被带倒着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嘶——”

萩原研二发出吃痛的抽气声,他看向躺在身下、被他下意识用手章揽住后脑勺的鹿见春名。

“小诗,你没事吧?”

鹿见春名有些无措——萩原研二的上半身是光裸的,他的手掌抵在萩原研二的胸口,刚洗完澡的身躯却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掌心下光滑的肌肤烫得他立刻缩回了手。

“我……”他局促地回答,“我没事。”

鹿见春名银色的长发铺散在地面上,像是从窗外涌入的一段月光。

他和萩原研二的距离隔地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鹿见春名甚至能闻到萩原研二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格外绚烂的紫罗兰色近在咫尺,倒映出他神情无措的脸来,属于的他的灿金色如同两点光斑。

萩原研二用手肘半支撑着身体,他还没擦干的头发被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与颊边,鬓发垂落下来。

水珠积蓄在萩原研二的发梢,黑发像是承受不住这滴水的重量,颤动着往下坠,沿着萩原研二下颌的弧度滑落。

鹿见春名下意识眨了一下眼睛。

水珠滴落在鹿见春名薄薄的眼皮上,浸湿了他的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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