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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 听涧 5857 2024-08-26 11:50:36

手摸到后腰摸了个空的时候, 萩原千速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休息日,她来东京的时候根本没有带手铐来。

“七年前才十二岁……”萩原千速痛心疾首,“这是犯罪啊研二,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如果鹿见春名没有说谎, 他今年十九岁的话, 七年前认识的时候就是十二……不不不, 再怎么说她的弟弟也不可能会对十二岁的小孩有什么想法吧?

但是换句话说, 三年前是肯定有想法的……而三年前的鹿见春名应该是十六岁, 不管怎么看都是未成年。

她弟弟真的犯法了吗?要不现在打电话叫伊达航来把他拷进去吧……看在姐弟一场的份上,她会经常去监狱里看他的。

“怎么可能!”萩原研二伸手捂住了鹿见春名的嘴,“小诗他只是永远的十九岁——就像很多女孩子在被问到年龄的时候总喜欢说自己十八岁一样, 再说了,七年前的照片你又不是没有看过,小诗那个时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十二岁吧!”

萩原千速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哦,七年前的鹿见春名和现在几乎一样,就算发育再怎么过头, 那个时候的鹿见春名也绝对不可能只有十二岁。

她的思想瞬间被带歪、连一秒都没有怀疑过弟弟会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归根结底要怪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这两人, 要不是他们张口就来,她也不会没有细想就陷入误区之中。

“你说的也对。”萩原千速长长舒出一口气, “吓我一跳。”

萩原研二的声音中只剩下麻木:“你也吓了我一跳啊。”

多年没变的事情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解释——就好比他某个金发黑皮的同期是十年如一日的童颜一样, 到现在都还在JK中拥有很高的人气。

但鹿见春名没有变化的真实原因他们都清楚——是因为七年前的那颗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银色子弹”。

就像贝尔摩德一样,鹿见春名的时间被永远地凝固在了吃下药物、将身体彻底改变的那个瞬间,这种药物破坏了身体中的细胞、骨骼、血肉以及毛发的构成,让吃下药物的人再也不会成长。

他被时间拽住了衣角, 永远留在了那一个瞬间,不会长大, 也不会死亡。

像是诅咒一样。

想要结束这个诅咒,只能将组织彻底覆灭、然后等待灰原哀做出解药来。

在那之前,鹿见春名大概永远都会保持19岁的样子吧?

萩原研二压下心口格外复杂的情绪,在和萩原千速对上视线的时候,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轻松起来。

“对了,小黛呢?”萩原千速问,“已经回去了吗?”

“小黛的话,他已经回到家人身边了。”鹿见春名微笑着回答。

萩原千速显得有些遗憾:“这么快啊……还以为今天能再见到小黛呢。”

“这么喜欢小黛吗?”萩原研二表情复杂,“明明才见了一次吧。”

他估计萩原千速以后是没机会见到鹿见黛了——除非鹿见春名再抽中一次返老还童。

“你不懂,可爱又听话的乖小孩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萩原千速对萩原研二无所谓的态度十分不满,“像你这样从小就调皮到大的小孩是不会明白的。”

萩原研二心说我才是最懂的,你口中那个又可爱又乖巧的小孩就是我们家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他心中难免升起一种隐秘的欢欣来,就像小时候瞒着家人窝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漫画一样,是怀揣着某个“小秘密”的喜悦。

“神奈川不是靠海吗?虽然和我们交通科没什么关系,不过刑事科的同事说最近好像发生了好几起绑架案——针对小孩子的。”萩原千速叹了口气。

店员刚好将照烧鸡肉丸端了上来,另外还有三小碟的干烧饭。

萩原千速在说起这件事时,情绪稍微低落了下来。她将金色的长发拨到

耳后,用手里尖端纤细的木筷戳进了质地紧致的鸡肉丸之中。

“有什么异常吗?”萩原研二从萩原千速的表情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被绑架的孩子年龄不等,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也不超过14岁,性别也都是有男有女,但共同点是……绑匪没有要赎金。”萩原千速发出来十分不悦的咂舌声。

鹿见春名挑眉:“这不是绑架,而是诱拐吧?”

“你说的没错。”萩原千速颔首,“而且……被诱拐的全都是很漂亮的孩子。”

诱拐漂亮的孩子、不要赎金,神奈川又靠海,有不少秘密的私人港口……这些事情放在一起,只会让人联想到贩卖人口,并且大概率是走私到国境之外……那些孩子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再回到出生的故乡了。

萩原研二明白了:“所以你担心小黛?”

“是有一点。”萩原千速又露出笑脸来,“不过,小黛既然回到了父母身边,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萩原千速没有纠结于鹿见黛的事情,毕竟就算很喜欢那孩子,说到底也不是她家的。对她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弟弟重要的恋人——鹿见春名。

“这是我给小诗准备的礼物,”萩原千速从手包之中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礼物盒,放在桌面上之后推向鹿见春名,“要打开看看吗?”

鹿见春名接过方形的礼物盒,拆开上面的打成蝴蝶结的绸带之后,揭开了礼物盒的盖子——被放置在黑色的海绵垫和棉布上的是一枚耳骨钉,形状像是蝴蝶的翼翅,用银质勾勒出蝶翼的纹路来,又在尾端镶嵌了一颗半透明的金色的宝石。

虽然是蝴蝶的形状,但并不会让人觉得过于柔和,组成蝶翼的每一根线条都带着棱角和尖刺,就如同鹿见春名本人一样,这是个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漂亮和耀眼的人——但光芒又格外尖锐,锋利到能将任何人刺痛。

看到这枚耳骨钉的第一眼,萩原千速就觉得太很适合鹿见春名,刚好鹿见春名的耳骨上也有耳洞,于是顺理成章选择了这个当做是初次见面的礼物。

“好漂亮……”

鹿见春名轻声说。蝴蝶耳骨钉上镶嵌的半透明金色宝石被切割出了无数个平面,金子般耀眼的日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蝴蝶的翼翅在日光下显出流光溢彩的辉芒来。

萩原千速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抬手撑着下颌:“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只是觉得很适合你,如果你喜欢就太好了。”

“很漂亮,”鹿见春名的语气十分郑重,“我喜欢,很喜欢,一定会珍惜这个礼物的。”

萩原研二顺势拿过那个方形的盒子,将耳骨钉取了出来,伸手拨开了鹿见春名垂落在颊边的银发,露出耳朵来,纤薄的耳骨上有一个小小的孔洞,原本带着的是普通的黑色耳环——更准确地说,这玩意取下来是可以当撬锁工具和凶器来使用的。

他取下黑色的耳环,将那枚蝴蝶翼翅形状的耳骨钉戴了上去,蝴蝶的翼翅在少年的耳廓边舒展开来,振翅欲飞,银色的蝴蝶与金色的宝石与那头月光般的银发十分相衬,好像他本来就应该拥有这枚耳骨钉一样。

萩原千速十分满意——她的眼光和审美真是毫无瑕疵。

鹿见春名也将他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印着花体logo的首饰盒被递到萩原千速的手中:“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觉得很符合千速姐给我的印象,所以就选择了这个……请打开看看吧?”

在和萩原千速说话的时候,鹿见春名全程都用的是敬语。琴酒要是听到大概会悲愤地流泪,告死鸟在组织时一向大逆不道,对BOSS说话都没用过敬语。

萩原千速在看到胸针的第一眼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好漂亮的胸针!”

有着漂亮金发的美人用那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看着他,“是小诗挑选的吗?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枚由青蓝两色构成的风一般的胸针躺在她的手心里,被那双纤细的手指仔细而小心地摆弄着,装点在了风衣外套的胸口。

风衣是饱和度很低的灰蓝色,胸针的颜色饱和度很高,在阳光下显现出浓烈的色彩来,像是萩原千速本人给人的感觉——耀眼而浓烈,又像风一样难以抓住,带着凛冽的气势。

鹿见春名忐忑不安的心骤然安定了下来:“你喜欢就好。”

他就是为了这份礼物,才干出来了后面那些事……简直不堪回首。

“当然喜欢,无论小诗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研二七年前就和我们提过你了,现在终于见到了本人,礼物我会珍视的,但我更高兴的是见到你这件事。”

金发美人笑起来时明艳动人。

“我和研二的父母也会喜欢你的。”

因为是被重视的孩子喜欢的人,所以身为家人的他们也理所当然地会喜欢鹿见春名。

这是双方都很满意的见面,萩原千速达成了来东京最重要的目的,比父母提前一步见到了鹿见春名之后,她就满意地打算离开了。

萩原千速回神奈川是要坐一个半小时的电车的,要是开车的话会更快一点。萩原研二有自己的车,他完全可以开车送萩原千速回神奈川,但——萩原千速比谁都清楚弟弟和自己那如出一辙的车技,对此敬谢不敏。

目送萩原千速上了电车之后,鹿见春名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令他紧张的场合结束了,鹿见春名心中原本紧绷着的弦立刻松懈了下来。

一旦放松,大早上被叫醒的困倦立刻涌了上来。刚吃过饭的午后本来就是容易犯困的时候,阳光又正好,适合晒着阳光入睡,热意落在皮肤上的温度只会让人觉得温暖的舒适。

鹿见春名是半夜偷偷摸摸爬起来试图重置的,直到晨光微熹的时候才终于能够入睡,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萩原研二握着鹿见春名的手腕,带着他往电车站的外面走,回头看了他一眼,发觉恋人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困了?”

“根本就没睡多久,当然会困。”鹿见春名不满地抱怨,“明明都只睡了那几个小时,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困啊?”

差不多的运动量、差不多的睡眠时间,但比起鹿见春名半死不活的困倦,萩原研二却十足的精神饱满,从脸上找不到一点疲惫的痕迹。

“因为不累啊。”萩原研二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和鹿见春名的运动量当然是不一样的——是指正经的那种运动量。

排爆警也是需要出外勤,平常的训练当然是不可能减少的,所有经常奔赴现场的排爆警都有八块腹肌的好身材;而鹿见春名就像大众对死宅的刻板印象一样,不怎么出门,身上的那些肌肉还是以前年年和厚生劳动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期间被迫练出来的,他的战斗力有很大一部分源于“亚人”这个种族,单论体力是没法和萩原研二比的。

对萩原研二的这个回答,鹿见春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有脸上挂起了不满的神情。

送萩原千速回神奈川之后,他们下午并没有什么多的安排了,更何况鹿见春名现在精神萎靡,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个大变活人,保险起见还是待在家里更加靠谱。

午后确实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警察的单人宿舍之中的床也并不算大,两个成年男性想睡在同一张床上略微有些拥挤,两个人只能紧密地贴在一起。

鹿见春名的额头抵在萩原研二的胸口,身材高大的青年警官用下颌抵着恋人的发顶,绸缎般柔软的长长银发垂落在床单上,夹在在指缝之间、发尾扫过肌肤与颈侧,冷薄荷的气息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补觉的鹿见春名已经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之中格外清晰。

这声音像是拥有魔力的催眠曲,原本不怎么困的萩原研二也逐渐感觉到了困意。

他醒来的时候,鹿见春名已经醒了,睁开的眼睛刚好对上了恋人金色的眼睛。

鹿见春名的视线很专注,不知道用视线描摹了多少遍他睡着的脸。

萩原研二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金色的眼睛和淡色的唇,不由自主地凑过去贴了贴。

但温馨的氛围很快就被冷却了。

一阵又一阵上涌的心疾和疼痛突然侵袭了鹿见春名的感官。

这次午睡格外漫长,时间已经是傍晚,层层叠叠的云雾边缘被浸染成了热烈的红色,火烧云橙红色的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落下来,映在鹿见春名的颊边与唇角,光斑看起来像是猩红的血迹。

——带着诡异的恐怖感。

难受和窒息的感觉一起上涌,心脏跳动地很快,痛感也尖锐地侵袭而来,随之而来的是排斥感——好像要将属于他的灵魂从身体之中抽离出去,接着又是挤压感。

将他的皮囊支撑起来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消失了,药物改变了身体构成的效果又如同涨潮一般回升,将他的身体逐渐压缩,那种痛感更像是有人将他强硬地揉成了一团。

痛感在脑子里尖锐地奏响,鹿见春名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这大概是鹿见春名感受过的最痛的痛感,平常战斗时的受伤他甚至不会眨一下眼睛,即使躺在实验台上接受实验,鹿见春名也不觉得那些痛感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APTX-4869那种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身体构造、从内至外将人彻底摧毁的痛感过于强烈,连鹿见春名这种很能忍耐痛苦的人都觉得难以克制。

可萩原研二根本无法分担鹿见春名的痛苦,耳鸣声淹没了他的声音,鹿见春名根本感觉不到萩原研二在说些什么。

但他能感受到属于萩原研二的味道、气息,以及温度,这些感触组合在一起,显得安全而温暖,如同溺水挣扎的人一样,鹿见春名死死地攥紧了萩原研二胸口的衣物。

在那个灼热的怀抱之中,他的身躯逐渐变小、变小、变小……然后堆积的衣物之中只剩下了那个有着圆圆金色眼睛的年幼的孩子。

鹿见春名伸手扯了扯,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伸出了手,盯着自己短而小的手沉默。

“变回来了……”萩原研二轻轻叹了口气,“每次都会这么痛吗?”

“大概是吧?每次变小和恢复的时候都有点痛。”鹿见春名不确定地说。

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从吃下解药开始,直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将近20个小时。

而灰原哀告知他的是药效在12-24小时之间,大概根据个人体质有些微妙的区别,但每吃下一次药物,耐药性都会在身体之中沉淀,下一次、下下一次,每一次恢复的时间都会远远短于20个小时。

鹿见春名开口:“这个药有耐药性,之后吃的话,效果应该……”

“如果必须靠吃解药才能短暂地维持原本的样子,”萩原研二打断了鹿见春名的话,“那么变回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诚然,萩原研二一点也不想看到鹿见春名的死亡——但他分得清孰轻孰重。

如果鹿见春名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小孩子体型,万一组织又给了他任务,他到时候该怎么解决?一次又一次地靠吃药吗?

这不是解决的办法,药效是极度不稳定的因素,更何况每一次吃药就必然要忍耐着巨大的痛苦……那是连痛觉迟钝的鹿见春名都难以忍耐的痛苦。

不想让恋人死亡,但也不想看到他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承担巨大的痛苦。

与这些可能导致鹿见春名处于险境之中的危险因素比起来,一次死亡就能换来的重置好像并不错。

“嗯?”鹿见春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是,你不是不想……”

不想看到我自杀吗?

萩原研二伸手,按在鹿见春名的发顶上。

“确实不想,在意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不管多少次我都无法习以为常。但是小诗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能自私地让你一直保持这样吧?”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快要被吹散的风。

“……而且,小诗看起来很痛。”

舍不得让他承受这样的疼痛,这是萩原研二只是看着都觉得难以忍受的。

他能感受到鹿见春名在他怀中因为忍耐痛苦而颤抖的身体,这轻微的震颤变成沉重的鼓锤,砸在他心口,让他难以呼吸。

萩原研二确实不想让鹿见春名重置——因为恐慌。

谁知道银色子弹的药效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呢?如果鹿见春名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自杀,是不是就可能永远无法再复活了?

这种恐惧似乎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但可能性确实存在……但他无法为了安抚自己这些未知的、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生的可能性,就为此要求鹿见春名全盘接受他的想法。

就像人不可能因为喝水被呛到了就永远不喝水一样。

禁止死亡是不对的、自私的,即使是为了鹿见春名好,那也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对于鹿见春名来说,与死亡相伴的时间长达七年,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只是希望……鹿见春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至少在不必要的时候,不用随意地对待自己。

可现在,正是“必要的时刻”。

萩原研二又叹了口气,握着鹿见春名的腰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虽然我觉得小小诗很可爱啦,但作为恋人,我还是更喜欢小诗。”

“……那等到必要的时候我再变回来吧。”鹿见春名解读了一下萩原研二这句话里的意思,语气十分的义正词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还不错。”

“总觉得你好像把我的话理解成了错误的意思……”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但接下来鹿见春名没有再回答他,因为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萩原研二拿起振动的手机递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安室透。

鹿见春名接起了电话,手机听筒之中传来了降谷零的声音:“鹿见,有些事情需要拜托你了。”

“什么事情?”

降谷零却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过了足足几十秒,手机听筒之中才传来降谷零显得有些迟疑的声音。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很不对劲。”

*

两天前,警视厅公安部发生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

公安的审讯室和普通警察使用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公安的设备更加智能和高端一些之外。

审讯室的天花板上用延长的支架固定着可以自由伸缩和移动的摄像头,审讯桌边也有一架摄像机,桌面上放着用来记录问讯过程的电脑。

麦高伦坐在审讯桌后,双手都戴着银色的手铐。他的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闭着眼睛,垂着头一言不发。

审讯室内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他知道单向玻璃的另一边必然站着位高权重的人。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这次来审讯他的恰好就是将他带回警视厅公安部的深田忧心和今井结太。

麦高伦没有抬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试图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的警察来了一波又一波,但他什么也没说。

今井结太和深田忧心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在开始审讯之前,深田忧心习惯性地用指节轻轻叩了几下桌面。

像是被这沉闷的声音给惊醒了一样,麦高伦骤然睁开眼睛,缓缓地抬起垂下的头颅,看向坐在审讯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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