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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利用

魔尊他为何那样 狐狐大睡 2791 2024-11-27 11:11:37

实际上滴酒未沾的陆渊:“……”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正好可以借此理由,早早离开。

陆渊缓缓地单指敲着桌子,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萧殊尘让他过来的原因。

捧杀他?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但是陆渊还未起身,不速之客就来了。

萧景春抬起下颌, 对沈循安道:“明日可算是巧了, 抽签的结果是我俩对战。”

他似乎是对沈循安说话, 只是视线一直落在陆渊脸上。

萧景春没有从陆渊表情中看出以往的迷恋,眼里登时闪过掩饰得很好的疑惑, 和不知从何而来恼羞成怒。

系统“嘶”了一声:【果然,当舔狗不再当舔狗的时候, 被舔的人会率先坐不住。】

萧景春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是顶替别人的名额来参赛的吧,不过我是不会告发你的。”

他不自在又拘谨地望着对方,似乎在等陆渊对他网开一面做法的感恩戴德。

哪知等来的是陆渊毫不犹豫地转身。

萧景春也顾不得矜持了,他是因为有要事来的,于是连忙叫住陆渊:“我爷爷希望你今晚能暂住在白玉京。”

陆渊淡淡地重复一遍:“萧殊尘为什么要留我在白玉京?”

萧景春被他称呼萧殊尘大名的平淡语气所震惊,他忍不住蹙起秀气的眉毛。

自他行走修真界, 见过的人称萧殊尘不外乎都是客气万分的萧掌门, 亦或是萧前辈。更有甚者也许是奉承,会叫他萧首座,已然是将萧殊尘供为晧天仙盟的掌权者。

那么不客气的称其大名, 却是第一次听到。

萧景春愣了半天,心念百转千回,也没明白对方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敢这么说话。

“为什么?”陆渊等得不耐烦了,兀自走了过去。

他身形欣长, 走过去竟有一种步步紧逼之感。

陆渊居高临下看着萧景春,要不是他这辈子脾气温和了很多, 早就把人用刀挑起来逼问了。

萧景春在他的气势下,大脑空白,一时竟被震住了。

陆渊以前的身形是这样岿巍的么?

他以前的眼神那么冰冷的么?

萧景春不舒服地想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的,但陆渊跟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的态度,让他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萧景春艰难地开口:“爷爷觉得你那天打败慕容非的招式很是新奇,他想找你谈谈。”

陆渊唇角扬起,像是嘲笑这个理由的拙劣,“传闻白玉京的骨将军夜间执法除祟,我一个外人可别被当成什么祸患被拔除了。”

他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潜台词只是在讥诮萧殊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料萧景春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急遽惊惶中,萧景春眼前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

他还能记得那具寒气逼人的身躯,在夜色中徐徐靠近。

身体的主人看不清长相,带着沉重的步伐声,一步一响,像是骨骼在互相碰撞的声音。

他想逃,但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对方逐渐变得清晰的轮廓,让他觉得每一秒都变得漫长,又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下一秒会戛然而止。

一双肌肤已经逐渐褪去,可以看见骨节的双手,正高高抬起,似乎要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

——是骨将军。

年幼的他在寒气中被冻得青白发抖,几乎在骨将军要取他性命前一刻,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只看见哭得满眼通红的母亲,和焦虑不堪的父亲。

萧景春还没从堪比噩梦的遭遇中醒来,他抱着母亲的胳膊不肯撒手,“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他根本不敢说出那个东西的名字。

父亲则是根本没有安慰萧景春,相反他勃然大怒,一个劲地教训道:“你晚上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不听我们的话?!”

指责声犹在耳边。

萧景春猛地掐住自己手心,强迫自己回过神,声音变得有些古怪:“这是谬传。”

陆渊一看萧景春这个表情就明白了,本来凌厉的脸部线条反而松动了。

他突然漠然说道:“你见过……祂。”

萧景春指节因为攥紧而发着抖,连维持一个虚伪善意的表情都做不到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玉京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骨将军,那全是无稽之谈。”

沈循安一直在专心地听两人对话,听到萧殊尘要见陆渊的时候,震惊之余却又诡异地有一种如果是陆师兄的话,好像也很合理的心理。

一直听到萧景春矢口否认骨将军的存在时候,他眼睛余光捕捉到一个人。

他手中力气一松,酒杯立刻落在桌面上,“铛”得一声脆响突如其来地打断了陆渊和萧景春剑拔弩张的对峙。

陆渊神色不变,但还是朝沈循安这边微微偏了偏头。

沈循安仓促狼狈地试图把桌面擦干净,他手忙假乱地解释:“抱歉抱歉,听到骨将军的名号,不由想到之前听过的一些传闻。”

萧景春脸色更臭了,他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就一挥袖子地走人了。

只不过背影慌慌张张,稍显仓惶。

“看到什么了?”陆渊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沈循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此刻还心如擂鼓,心里一丝微妙的绞痛和怒意让他一时说不出来话。

“……”沈循安捂住额头,低声沙哑地说:“我好像看见裴……韩世照了。”

不是裴映之。

裴映之已经死在了天都城,活在那具躯体里的……只剩下了昭武王。

那可真是见鬼了。

陆渊心底划过这个念头,在天都城时沈循安重创了对方,虽然说确实可能不会致命,但是为什么昭武王会出现在白玉京?!

“可能是我看错了。”沈循安撑着桌子站起来,他想连盘否认刚刚的话,“我之前将天都城的事汇报给仙盟,裴映之已经被霜简书局除名,白玉京怎么还会把他放进来。”

不过如果反过来想,那岂不就是……白玉京与昭武王有勾结。

陆渊不动声色地推断:若说昭武王可令百万鬼兵,誓要推翻胤朝,那在战争之下,必然黎庶涂炭,流血飘丘。封印在这种生死数量极不平衡的情况,将会开始破损。

那么在想深一点,白玉京在赤方的计划里,又承担着怎样的角色。

萧殊尘见到萧景春面色不虞地拂袖而去,就知道陆渊肯定是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于是他遥遥地举杯向陆渊致意,但对方只是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萧殊尘面不改色将杯中酒饮尽,便头也不回地离席。

萧云旗见状立刻起身跟在他的身后:“父亲。”

萧殊尘眉眼阴骘,脚步未停,白色长袍在廊间穿梭,犹如鬼魅一般。

待到将宴席的嘈杂声完全抛在身后,他才遗憾地长出了一口气,“可惜,今日未能留下他。”

“如果能让他悄无声息地死了,那是最好不过。”

森然无情的话,从这个被人尊敬的掌门口中说出来,反差到令人毛骨悚然。

萧殊尘本想让骨将军出手,让人不留痕迹地消失,可是对方貌似警觉得很。

他曾听闻陆灵越行事一向大胆肆意,但今日一见又稍显小心谨慎,让他不由有些纳罕。

“您真的相信那个霜简书局弃徒所说的?”萧云旗皱着眉,回忆着擂台上,轻而易举就击败慕容非的年轻人,但还是有些不认同地问道,“他真的是陆灵越么?”

萧殊尘摆了摆手,他笑了笑:“相信?”

他谁也不信,但是此事对他来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哪怕对方是想拿我们当枪使。”萧殊尘目光决然狠厉,他冷声道:“利用我们除掉那个人,我们也必须要做。懂么?我们赌不起。”

萧云旗自然是明白此中事情重大,便也不再好说些别的,只是说:“不过十有八九,顶替凤池宗弟子参赛的那个陆渊不是什么善茬。”

“还有你,席间为何跟春将晚起冲突?”萧殊尘话锋一转,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眼没有几个,脾气还不知收敛。

萧云旗恨恨道:“拍卖的时候,我多次提醒春将晚,他却压根没有增派人手。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让神骨落在魔修手上的。”

……魔修。

萧殊尘眼角细纹更加紧密地皱缩在一起,他倒是忘记了还有魔修。

如果他是被人强行利用,同理,他也可以将这个杀人的利刃转交给下一个人。

“你在星回上见到了陵川渡。”

跟其他人提到魔尊不一样的是,此刻萧殊尘提到陵川渡却是恍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说道:“把陆渊会出现在白玉京的消息,想尽办法传给百域魔疆。”

他抓住萧云旗的肩膀,面孔上有着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要快!”

萧云旗被父亲一同摇晃,他脑海中像是暴风雨洗刷过一般,听懂了父亲的言下之意:“你是要……来杀他……”

“不一定是让他动手杀人。”萧殊尘看着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筋的儿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只是他来了,陆渊死在白玉京就合情合理了,明白了么?”

否则凤池宗弟子平白无故地死在白玉京,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大的麻烦。

萧殊尘白色的衣袍在夜色中,宛如被浓墨浸染,他语气冷静:“这样便不会有人再去细想,究竟是谁动的手。”

只要这个人出现在白玉京,那么凶手,就会有且只有一个猜测对象。

——百余年前,曾亲自手刃陆渊的魔尊陵川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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