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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欲囚 石酒月 2914 2024-02-08 15:07:29

那人听声音能辨出男儿身,声线谈不上磁性,但温和中却不失男子气。只是他长发及腰,瀑布似的散落在身后,剑眉星目,脸部轮廓却柔和无害,唇白齿红,身段修长纤细但骨架却也是男人的轮廓,只是显得单薄,整体不是女气但让人看着却只想用“美”字来形容。

向北一看着他,脑袋里一个一直模糊的人设此刻好像突然就清晰起来。

等陆陆续续进了门,“美”老板给他们介绍了一番农庄的布局,接着出来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引着他们去房间放行李。

这时向北一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和陈祈眠返回去车上拿行李。

等再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只有一间大床房了,向北一提着包的手蓦然就僵了一下。

几秒后,陈祈眠先开了口:“北一,等我一下。”

陈祈眠说完就往外走去,几秒后,向北一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穿过两个堂院来到了先前进门的地方,左边是厨房,向北一走了过去。他前脚刚准备迈进厨房门的时候,里面传来长发老板的声音:

“抱歉,陈先生,农庄刚开业,暂时能供使用的房间就这几间了。”

与此同时,陆朝的鬼哭狼嚎也在他身后猛然炸响“——啊啊啊,谋杀阿!北一!救命阿,快来救救哥——”

向北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丝毫没有犹豫,脚下一个大步就迈进了进去。

于是陈祈眠和长发老板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一个正在布菜的高大男人也闻声望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向北一的错觉,那个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好像顿了顿,而且眉宇间给他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大概也就静默了两秒钟,门外鬼狐狼嚎着大闹的人也冲了进来,而就这一打岔,也就谁都没发现布菜的男人偏头凑到长发老板的耳边低语了什么。

“你两怎么还提着行李?”陆朝摸着脑袋问。

没人回他,倒是长发老板改了口:“那这样,农庄能入住的房间暂时确实没有了,但我们有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供一……”长发老板顿了顿,又继续道:“……供亲朋好友来的时候住,你们是第一批来客,对你们开放一次吧,算个小礼物送你们。”

向北一心口松了口气,提着包跟着老板出去。

身后弄明白情况的陆朝看着前边的向北一,突然抬手在陈祈眠的肩膀上拍了拍,嘴角渐渐挂上欠揍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最后向北一住到了那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他从窗边回过身,结果发现长发老板居然还未离开,此刻正倚在门框上微微笑着看他,面上笑容温和,语调舒缓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易书。”

易书,易书庄。

向北一:“易老板。”

“刚刚听你朋友叫你北一,不知道你贵姓?”

他这一问,向北一才突然发现入住的时候没有要求他们做身份登记。

“向,向北一。”

话落,对方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说:“名字很好听,房间怎么样?喜欢吗?”

向北一点了点头。

对方笑得比方才温和,留了句“喜欢就好,以后常来玩。”就转身离开,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向北一有些不解——即使他以后常来玩也不能住这间房了不是吗?

-

因为天气晴朗晚风清凉,晚饭是在院里吃的。

余晖黯淡后院子亮了灯,几人就着落日余晖大块朵頣,话也接得天南地北。

吃到中途的时候想要添点酒,但院里不见老板,向北一食量小,早已吃撑,他便起身去找人。

循着记忆,穿过两道门,他在农庄门口外见到了那个布菜的男人,或者该叫厨师?

对方背对着门口这边正在打电话,向北一见状就停下脚步等。他本无意偷听,但晚间寂静,男人的声音还是随着凉风断断续续入了耳。

“嗯,几个朋友吧……你那间……没有,正常范围……都挺照顾他的……”

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向北一踩了地上的石板磕碰出了声音,男人转身看到他便挂断了电话出声询问:“是需要些什么吗?”

向北一:“麻烦再给我们上点酒,谢谢。”

男人让他回去稍等,不多时便提过来了一壶酒。壶不小,得有五六斤。

男人放下酒壶,视线在他们几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不经意地停在向北一身上,“农家酿,口感甜一些,但上头,你们自己估摸着量喝。”

已经沾了酒的人兴奋劲正起,没把这提醒放心里,反倒呼着“喝酒就是要上头才爽!”

男人笑笑不说话,转身离开。

最后菜盘子扫得精光,那壶酒见了底,而向北一几乎没沾,所以众人皆醉他独醒。

而醉酒的人却闹着要打扑克,最后老板给他们找来了牌。向北一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一副USPCC限量发行的水银花扑克牌。

或许打牌的目的并不是打牌,只是舍不得睡下。在工作、生活的忙碌下,成年人的纯朋友聚会相比之下就减少了,像这样趁着朦胧醉意吐槽一下生活,是他们的一大趣事,也是一个压力的发泄口。

向北一的生活相对来说就没有什么压力也没什么值得吐槽的地方。他并不会也不喜玩牌,所以看他们打了毫无规则可言的一局后就起身出了门。

农庄占地挺大,老板先前让他们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向北一左拐右拐连着过了三道门才找到老板提前跟他说的地。

夜渐深,虫鸣便四起,里面的交谈声夹其中飘出院门外,清晰入耳:

“他不来吗?”

”他傍晚刚去K市出差去了,不在F市,让我们照顾着点。”

“够能忍。”

“他那人不就这样。”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人知道。”

向北一便在这轻声交谈中走进院子。只是,他迈进去的前脚突然就停住了——

清浅月色下,长发老板依偎在那个高大的布菜男人的怀里闭眼轻诉,而男人躺靠在宽大的摇椅里环着长发老板,亲昵地用手指一点点为他梳理着长发,低声回着话,眉宇间尽显温柔宠溺。

那是爱侣才会有的姿态。

向北一此刻想要退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里面的人已经望了出来。

他们面上倒没有窘态的意味,反而是落落大方地起身分开,然后语气如常询问他需要些什么。

向北一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内心翻涌的心绪,也用平常的语调问老板是否可以帮忙做一份醒酒汤。

长发老板捋了捋头发,穿好鞋子起身,“早先给你们备着的,跟我来拿就好。”

向北一最后就跟着长发老板往厨房走去,半路上,老板突然转头来和他说:“方才抱歉,还望你不介意。”

向北一没想到他会为此道歉,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对方说:“他是我爱人。”

爱人,向北一视线落在前方的黑发上再心里重复着这个词,良久,才说出一句:“祝你们幸福。”

向北一在厨房里接过醒酒汤道谢,对方却拿出几个杯子表示帮他送过去,有些不容拒绝,所以只好一起原路返回。

已经临近他们打牌的院子,走在前面的人抬脚跨过门槛时突地偏头看他,脸上依旧是温和儒雅的笑,月色下只见他眉间舒展,问:“你们应该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向北一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问什么才“嗯”了一声。

接着听对方说:“挺好的。”

?向北一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解,但到底也没再问。

-

醉鬼打牌不是为了打牌,是纯助兴唠嗑。老板把醒酒汤放下,问是否能留念一下农庄的第一次来客,得到同意后他拿了个单反过来,站在门口的位置把他们框进取景框。

“好了,要看看吗?“老板晃了晃手里的单反问他们。

看那是肯定要看,不仅要看还要比个颜值高低。

“这张爷最帅!”

”这张你最丑。”

“靠,你在我头上比什么鬼阿?”

“哇,这张北一最好看!”

向北一汗颜,把单反递回给老板的时候对方问他:“你们想要的话,我明天给你们发一份。”

“嗯,要一份,谢谢。”

老板最后在醉鬼们乱七八糟地道谢外加不着调的目送下离开。

-

三道门外的院子。

“寒彻?”从热闹退出来的老板边往里走边小声唤着这个名字。

不多时,左侧的卧房门打开,被叫做寒彻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放低了声音回应:“宝,这里。”

“小数怎么了吗?”

“刚才哭了一下,应该是做噩梦了。”男人说着走近,拥着门前的人儿走进里间。

“别,等我一会儿。”被抵在门板上的人推了推埋在自己颈侧的人,“我把照片导出来先。”

男人静了几秒,咬了咬他的唇,松开他。长发老板用亲吻安抚了男人,最后,坐到电脑前开始导出照片。

……

南市,高耸入云的豪华商务酒店顶级VIP套房内,仅在宽大的落地窗边亮着一盏微弱的暖灯,昏黄的光线撑开一方幽暗。

茶几上的醒酒器盈着紫红的光,阴影投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宽大的手握上醒酒器颈,然后猩红的液体倾泻,落入高脚杯里碰撞出细碎的水流声,滴滴答答地回荡在过分静谧的空间里。

而落地窗玻璃里映着一个男人的轮廓,看不清面容,但宽肩窄腰。

男人身上并未系紧的浴袍随着起身的动作随意地敞开,露出肌肉微鼓起的胸膛,举着酒杯的手臂,动作间牵动的线条优美无比。浴袍下未能掩盖处露出来的腿十分的长,肌肉匀称而富有力量感,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流露着一股不经意的但又极其强烈的性感。

红酒染过薄唇划入口腔,寒邃微低头看着手机里新接收的两条短信。

——[图片]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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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犯了,章节数和序号对不上,每次更新看到都好抓狂,阿门(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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