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带着宫崎佑树他们找到了一个朴树树妖,从那个树妖那里,他们这才知道铁碎牙这把刀其实是护身刀,有着铁碎牙的存在,杀生丸的那个半妖弟弟才不至于在绝境来临时被妖怪之血吞噬理智。
宫崎佑树坐在被玲起名叫做阿哞的坐骑上,注视着在前面和树妖说着话的杀生丸。
那天的事情之后杀生丸没有任何的表示,似乎宫崎佑树的话没有给他带去任何的影响,他也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以杀生丸的性格来看,如果他没有那种意思,那么显然他会直接的让宫崎佑树离开。
但杀生丸没有这么做。
可这也不代表杀生丸对宫崎佑树有意思。
他仅仅只是不把宫崎佑树说的话放在心里而已。
就像当你的脚边出现了一只要一直跟着自己的蚂蚁一样,就算它说喜欢你,你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感觉。
这种事情不能着急,所以宫崎佑树在那天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便又安分了下来,再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他是非常擅长把握如何推进一段感情的。
手中的绳索太松了不行,因为那样就跑掉了,同样的也不能够太紧了,因为这么一来可能一切都毁于一旦。
宫崎佑树摸了摸自己没有任何痕迹的手腕,低着头勾着嘴角浅浅的笑了。
那笑容极近温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打心底眷恋的事情一般。
和树妖交谈完毕的杀生丸转过身来,顺着宫崎佑树的目光看到了他那一截从袖口中露出来的手腕……银发的妖怪喉结说不上缘由的紧了紧。随后,他淡漠的移开了目光,抬脚往来时的路走去。
杀生丸:“走了。”
从树妖那里离开,杀生丸又一时没了踪影,带着阿哞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回来的时候又是好一会儿了。
杀生丸看到趴在阿哞身上脸颊微红着睡着的玲,不由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邪见抱着壶跑了过来连忙说道:“是那个人类,乘着杀生丸大人你不在,跑去买了酒,而且还给玲喝了一些,就变成这样了。”
杀生丸往阿哞走去,站在边上看了看玲的状态后,问道:“他人呢?”
“诶?”邪见回过头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杀生丸静静的看着邪见。
邪见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直到林子里传来了踩在草叶前行的脚步声。
宫崎佑树捧着一簇花从树影之中慢慢走了出来,任由阳光一寸寸的洒落。
垂落在胸口的黑发、怀中的花朵都衬着他的面容,让他仿佛透露出一种带着神性的美感来。
绿皮妖怪一时间忘了说话,只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然后就立马的将目光移开了。
“在找我吗?”黑发的人类看着杀生丸,手指便随意的拨弄了一下怀中的花瓣。
杀生丸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从宫崎佑树的身上转移到了一旁呼呼大睡的玲身上。
“只是睡过去了,不碍事。”宫崎佑树走上前,将手中的花束插在了阿哞身上挂着的囊袋里。
正说着,宫崎佑树侧过头去看向杀生丸,一缕头发便从肩头滑落下来,轻晃着垂在他的颊边,好似在借机亲吻一般。
宫崎佑树玩笑一般的放轻了声音,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难道……杀生丸你喜欢玲吗?”
杀生丸周身的气息一时冷了下来,就连没听清他们说什么的邪见也忍不住的抖了抖身体,自言自语道:“嗯?突然降温了吗?”
“开玩笑的。”宫崎佑树适可而止的勾了勾嘴角,不再言语。
但是就算不是喜欢的人,也是重要的人吧?宫崎佑树看着杀生丸的背影,抬手挡住了仰头看天空时刺眼的阳光。
宫崎佑树眯了眯眼睛,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唉……更想要了。
……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有一个叫做神乐的妖怪找了上来。
但显然,她想要让杀生丸帮忙对付另一个妖怪的事情被拒绝了。
于是只是站在一旁捧着那壶酒偶尔喝上一口的宫崎佑树被神乐在离开之前的迁怒了一番。
“杀生丸,你宁愿和人类一起也不愿意帮忙吗?”
偏偏叫做神乐的妖怪说完这句话就化作了风,跑不见了。
这让人想要反驳都没有办法反驳。
邪见愤愤不平的说着话,但可惜的是没有人去听。
而被杀生丸看着的宫崎佑树只是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小壶递了过去,“要来一口吗?”
杀生丸对此的反应是转头继续前行。
*****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你这个人啊,难道就没有朋友家人什么的吗?”邪见抱着他的人头杖问着一旁的宫崎佑树。
玲当时的情况邪见是看见过的,更何况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邪见大抵也知道了玲的父母应该是已经不在了的。
可宫崎佑树不同。他说话做事举止,都说明他生活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族之中。
是的,家族。
以邪见的眼光,能养出宫崎佑树这样的人的必定是有着庞大家族的……贵族。
反正总归是有着一堆下仆的。
但难得的是宫崎佑树却又不像那些贵族人类。
因为就算是风餐露宿,他也没有过任何的抱怨,甚至适应良好。
这样矛盾的地方让邪见总是忍不住的在脑袋里猜测宫崎佑树的身份。
但宫崎佑树却摇了摇头,很是不在意的说道:“家人吗?已经死了。至于朋友……嗯……玲的话应该算一个吧。”
邪见脸色一僵,“什么啊,这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邪见:“……”聊不下去。
但邪见依旧不放弃,再接再厉地说道:“不过你有养活自己的手段吧?对吧?你是药师对吧?”
“是啊。”宫崎佑树似乎知道邪见要说什么一般,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但是这不影响我想要跟着杀生丸吧?”
邪见:“……”
宫崎佑树看着坐在一旁的杀生丸突然的站起身,往远处走去,于是这才对邪见说道:“而且,我会离开的。”
“诶?真的吗?什么时候?”
“合适的时候吧。”宫崎佑树笑道。
之后邪见再问,宫崎佑树就都没有再回答他了。
他们不知道杀生丸突然离开是去做什么,于是过了会儿就找了过去。
说是豹猫族找了过来,而宫崎佑树根据邪见的反应,大概猜到了这个族群应当和杀生丸是敌人。
而杀生丸这时便难得正视了宫崎佑树,对他主动说道:“你和玲在这里等着。”
显然他是没有让他们参与进这件事情的打算。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玲也向杀生丸保证了自己会乖乖的待在原处,等杀生丸回来。
因为有着阿哞,就算杀生丸离开了一天,身处在森林中的宫崎佑树和玲也已依旧没有撞上什么妖怪。
次日一早,杀生丸便带着邪见回来了。
看样子他们两人都没有受什么伤,似乎也已经解决了麻烦的样子。
而等到晚上休息下来的时候,邪见就将他和杀生丸去做的事情彻彻底底的给宫崎佑树和玲讲了一遍。
重点是将杀生丸给夸奖了一遍。
“杀生丸少爷真帅啊……如果没有杀生丸大人,仅仅凭借犬夜叉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解决豹猫族的。”说着,邪见认真的点了点头。
玲非常捧场的鼓掌道:“杀生丸大人真厉害!”
“但是……有件事我有些在意啊。”邪见一脸严肃的说道。
宫崎佑树问他:“什么事?”
“就是犬夜叉的刀!他的刀在对付豹猫一族的时候变成红色的了,变得更厉害了。”邪见回答说。
“然后呢?”宫崎佑树继续问。
“嗯……”邪见正想说出心里的想法,却突然的看见是宫崎佑树在和他搭话。
至于玲,她已经跑到了杀生丸的身边,将自己刚刚编好的花环展示给杀生丸看。
“不告诉你!”邪见于是傲娇的扭过了头,“哼。”
宫崎佑树看着邪见,忍俊不禁:“这是在记仇吗?”
邪见没有回答,而是啪嗒啪嗒的跑开了。
等到第二天,邪见就不知道带着玲跑到哪里去玩了。
这是很常有的事情所以杀生丸和宫崎佑树都没有过多的在意。
毕竟玲也还是个孩子而已,如果每天约束在身边反倒不好。
但傍晚的时候,邪见却慌乱的跑了回来,说玲被和奈落有关的那个女妖怪掳走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杀生丸便回过了头,大步往另一边走去。
但没走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因为风里属于他的味道依旧还在。
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杀生丸将找上来的奈落傀儡杀了,然后找到宫崎佑树。
宫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解,但很快就在邪见的话中了解了事情的过程。
这天邪见本来是想带着玲,让玲看看他未杀生丸办成事情的,结果没有偷到铁碎牙,还差点被犬夜叉他们抓到。
最后是因为玲他才逃掉了。
因为这样,他刚刚陪玲去田里摘西瓜。
结果那个叫做神乐的妖怪突然冒了出来,然后就将玲给掳走了。
显然和成年男性相比,他们更觉得掳走玲是更为正确的选择。
就像玲和邪见站在一起,神乐也绝不会选择掳走邪见一样。
杂乱的念头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宫崎佑树看向杀生丸,和他对视着,然后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做?”
邪见动了动嘴巴,想说刚刚杀生丸大人已经说了他才不会因为一个人类小女孩而被威胁,但想了想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如果玲都不在了,那么这个人类男人应该也就没有理由跟着了吧?
果然,杀生丸说道:“邪见,你留在这里。”
邪见正要点头,却猛地一愣,“诶?”竟然不是让他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