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犬夜叉气愤的看着杀生丸离开的方向。
弥勒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安慰他:“没有办法,杀生丸大概就是这种性格吧。”
大概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信了,所以那些阴谋在他眼中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不过说起来……你们不觉得杀生丸变了吗?”戈薇在一旁说道。
“嗯?什么变了?他不还是那个样子吗?”犬夜叉满不在乎地说。
众人无奈的互相看了看。
就连七宝也忍不住出声说道:“但是犬夜叉你哥哥不过很讨厌人类的吗?”
珊瑚点了点头,“可是他现在看上去和之前那位关系很好的样子。”
“是啊,还会注意不让他淋到雨。”戈薇说到这里,忍不住的看向犬夜叉,“犬夜叉你也能做到吗?”
犬夜叉脸色微变,“……”
弥勒补刀道:“应该是非常厉害的妖怪才能做到吧……不让雨水淋到身上。”
犬夜叉不想说话:“………”
*****
这边宫崎佑树和杀生丸离开了犬夜叉他们视线之后,就听杀生丸问道:“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宫崎佑树牵着杀生丸,正有些好奇的摊开手掌,试图看看自己能否接到雨水。
听到杀生丸的声音的时候,宫崎佑树收拢了手掌,看着那水珠避开了自己的手掌,渐渐的往下滑去,就像是有一个隐形的外衣笼罩在他的身体上一样。
宫崎佑树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一不小心惹怒了奈落。”
杀生丸看了眼宫崎佑树此时的模样。
他的双眼注视着半空中的雨,额头上缠绕着一圈沾着血色的布条,就连略显苍白的脸颊上也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擦伤。
就像是完好的琉璃制品上突然出现了裂痕一般,有种瑕疵的美感。
杀生丸移开了目光,没有对宫崎佑树身上的伤再多说些什么。
宫崎佑树终于收回了看着雨的目光,转而向杀生丸问道:“杀生丸不担心吗?”
“担心?”
“他们不是说了吗?我是奈落主动放回来了的,你就不怕吗?”
杀生丸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眼宫崎佑树,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显然他是不会怕的。
邪见和玲被留在了一处山洞里。
宫崎佑树跟着杀生丸回去的时候,山洞里热闹了好一会才算是渐渐的安静下来。
而在说着宫崎佑树怎么从奈落手中逃脱出来的时候,宫崎佑树便眼带笑意的看向了杀生丸,“当然是因为杀生丸,奈落害怕他,所以把我放回来了。”
邪见不怎么相信的看着宫崎佑树:“这么容易吗?”
倒是玲,毫不怀疑的就相信了,“杀生丸大人果然很厉害。”
宫崎佑树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他超级厉害。”
杀生丸看了眼宫崎佑树,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晚上,雨渐渐的停了下来,外面也只听得到雨珠偶尔滴落下来以及虫鸣的声音。
宫崎佑树提着裤脚,等玲和邪见睡了过去,才悄悄的走到杀生丸身边坐下。
衣服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音在身边响起,但因为已经是熟悉的人的味道了,杀生丸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依旧闭目养神一般的没有任何反应。
“杀生丸,今天见到你弟弟的时候……我就有个问题想问了。”
宫崎佑树等了等没见杀生丸搭话,但也没有听他反驳“你弟弟”这个称呼。于是继续说道:“我看见他头上的耳朵了。”
杀生丸睁开了眼睛。
只见宫崎佑树将手伸过去,轻轻的用食指勾了勾杀生丸的小指,然后问道:“杀生丸也能那样吗?”
杀生丸的注意力被那勾着自己手指的手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他没能去听见宫崎佑树的问题。
等他回过神来,宫崎佑树已经在轻轻晃着两人相勾的手指了。
杀生丸刚动了动手指,宫崎佑树便多施加了一分力道,同时抬眼往银发妖怪的眼睛看去。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那双眼睛却又像是诉说了他最近这几天许多的委屈一般。
杀生丸:“……”沉默片刻后,妖怪选择别过头去,随宫崎佑树了。
只是没多久,他又像是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一般,难得主动的开口问道:“奈落之前把你关在哪里?”
“不知道。”宫崎佑树摇了摇头,“不过是山洞一样的地方,所以应该是在山里吧。”
“嗯。”很轻的声音,轻到宫崎佑树若是没有仔细听就会错过的声音。
宫崎佑树笑了笑,靠在杀生丸旁边的山壁上闭上了眼睛。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放开手指。
后半夜的时候杀生丸感觉到肩头一重,旁边的人类明显已经睡着了过去于是才倒向自己的。
杀生丸的手指动了动,但最后却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
太阳很好,天也很蓝。
玲和邪见在前面赛跑着前行,宫崎佑树就负责牵着阿哞跟在后面。
妖怪的脚程比人类稍稍快上一些,宫崎佑树便牵着阿哞走快了一点,然后轻轻的握住了杀生丸的手掌。
妖怪动了动手指,似乎是在犹豫。
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甩开。
微风吹过,撩起两人的长发,银色和黑色的发丝短暂的交错后又垂落下来,仿佛是精美的画作一般的。
*****
宫崎佑树能够感觉到杀生丸是在照顾他的伤势。
要是按照之前的情况,他们不至于这样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而如果杀生丸问道什么气味,他也都更倾向于一个人先找过去,让宫崎佑树他们留在原地。
几天之后,宫崎佑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还要多亏了邪见给他找来了一些草药,宫崎佑树用在身上,伤口好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
而等到终于可以碰水了之后,宫崎佑树便去买了一身衣服,打算洗漱一番,也算是让自己身上的草药味不那么的浓郁。
他支开了玲和邪见,然后走了水里。
最初的时候还很正常,宫崎佑树露了一个脑袋出来,时不时的会发出一些水声。
杀生丸自觉的将扭过头,没有去看宫崎佑树。
初时他并没有在意,但等了等,却发现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杀生丸皱了皱眉,往湖里看去。
湖面平静,没有任何的动静。
杀生丸这才站起了身,然后循着宫崎佑树之前发出声音的位置走去。
最后,他在湖边站定,看着在湖水之下那模糊的身影。
“佑树。”
略显冷清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在呼喊名字之后水滴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动静。
杀生丸眉头微拧,伸出右手向湖水之中伸去。
而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湖水的那一瞬间,水底的人类突然动了。
他一把伸出手来,反握住杀生丸的手腕,借着他从湖面破水而出,且出其不意的将杀生丸拉得没能够站稳的往湖中倒去。
“啪!”
“哗啦!”
一时之间耳朵里能听见的全是湖水撞击洒落后发出来的水声。
杀生丸有一瞬间的惊愕。
他当然是能够躲开的,只不过是在看到宫崎佑树从水中破出来时的模样时稍稍晃了神,于是彻底的栽了进去。
四面八方的水顷刻间向他涌来,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那长长的银发。
很快,杀生丸从水里站了起来,额前的短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宫崎佑树站在他的面前,拉着他的那只手还没有松开。
他同样是湿漉漉的站在那里,只是和依旧穿戴整齐的杀生丸相比,宫崎佑树的身上只有一层白色的襦袢,被打湿的襦袢贴着身体,隐隐的勾勒出布料之下的身体的线条。
而那乌黑的长发则浸满了水,略显沉重的贴着他的身体,也遮挡住了杀生丸的视线。
下午的阳光很好,他们不存在看不清对方的可能。
杀生丸长得很好看,是清冷而贵气的俊美,往往让人觉得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但作为人类的宫崎佑树在外貌上却并不显得逊色。
只是杀生丸看着此时此刻的宫崎佑树,才惊觉宫崎佑树的脸其实算不上是让人会有亲近感的那种。
他的眉眼是有着攻击性的,但偏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得天独厚的气质却让人很容易就会觉得他温和文雅。
杀生丸稍稍晃了一下神,但很快的就回过神来打算质问宫崎佑树之前的行为。
但就在他要开口的那一瞬间,人类抬手轻轻的将食指压在了杀生丸颜色略浅的嘴唇上。
“杀生丸,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找我的。”他浅浅的笑着看着面前的妖怪,眼眸中盛满了温暖的蜜意。
“我很高兴,杀生丸……你来找我了。”他说着垂眸又是一笑,仿佛是微风吹过一般的声音,虽然轻微,却极为清楚的出现在杀生丸的耳旁。
“因为,本来就我自愿跟着你的,所以即便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他说着,抬眸看向杀生丸,“你知道的吧,我对你的心意。”
宫崎佑树将压在杀生丸唇上的手指稍稍的拿开了一些,然后很认真的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杀生丸瞳孔一缩,在宫崎佑树往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却像是遗忘了一般的定在了原处。
带着水的湿意的吻落在了唇上,微微的凉,微微的软,还有些从心底蔓延上来的麻。
宫崎佑树按着杀生丸的肩,推着他往水中倒去。
“噗通!”一声响。
两个成年男性的身体实实在在的倒进了湖水之中。
两人坐倒了在水里,他们靠近湖边,湖水算不上深,就算是坐了下去也只到了他们的肩头。
而在短暂的分开之后,宫崎佑树压在杀生丸身上又一次的吻了上去。
和嘴唇相比显得有些灼热的舌灵巧的撬开了银发妖怪的双唇,以不容拒绝的气势缠上了他,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妖怪金色的眼眸瞳孔紧缩。在感觉到人类进攻的动作后,他稍一停顿便回击了过去,抬起刚刚稳住身体的右手,从腰际穿过往上,然后牢牢的把控在人类的后颈,让人类的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宫崎佑树睁开了眼。额前碎发上的水珠滑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眼睛上,将那纤长的睫毛打湿。宫崎佑树眨了眨眼,任由那宛若眼泪一般的水珠从眼下滑落,然后一瞬不瞬的看着杀生丸。
几秒后,宫崎佑树闭上了眼,嘴角稍稍勾起,更为深入的继续着这个吻。
*****
“杀生丸大人~玲找到了好漂亮的花。”远远地,还没有看见人影,玲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等到玲跑近了,她才渐渐的慢下步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杀生丸,“杀生丸大人,你怎么打湿了?”
一旁坐着擦拭着头发的宫崎佑树垂着眼无声的笑了笑。
而杀生丸看到宫崎佑树脸上的笑,心情也变得更为复杂。不过和内心相反的是他此时对外的表现。
他正在肆无忌惮的向外界散发着冷气,毫不遮掩自己此刻糟糕的心情。
邪见一见到这副模样的杀生丸,对危险感知的雷达就不停的跳动,提醒着此时最好不要多嘴。
好在杀生丸对玲总是有优待的,所以即便心情有些差,但还是好好的对玲做出了回应。
杀生丸:“和邪见去玩吧。”
不过依旧是没有回答玲的问题。
当然这种事情让杀生丸自己说出口也确实是为难。
好在玲也极为体贴,见杀生丸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更是没有多问的拉着邪见到了另一边。
倒是邪见,他看了看明显下过水的宫崎佑树,再看了看杀生丸……邪见对上了杀生丸的眼神,然后一个激灵,赶紧的移开了目光。
他想,很可能是宫崎佑树那个人类溺水了,所以害得杀生丸下水将他捞了出来。
虽然这样依旧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这已经是邪见最能够找出来的说法了。
而在邪见他们回来之后,宫崎佑树和杀生丸之间就再没有了任何的交流。
等到快要入夜的时候,杀生丸稍稍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换上了一身干燥的衣服,之前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也又一次的恢复了湿漉漉的情况。
应当是找地方洗过澡了,而且还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
宫崎佑树其实等他回来已经等得有些困了,但依旧还是撑着没睡,等他回来了才打算睡觉。
“杀生丸。”他压低了声音喊道。
玲已经睡着了,他没有要吵醒他们的意思。
本来打算在距离他稍远的地方坐下的杀生丸稍稍顿了顿,像是不想要理会的模样。可最后他还是出声问道:“怎么了?”
宫崎佑树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便低声咳了一下,“好像有些不舒服,你摸摸我头,帮我看看烫不烫。”
妖怪这才走了过来,用带着点严肃的表情在宫崎佑树的面前蹲下,然后伸出手,撩起他前额的碎发,将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
几秒之后,杀生丸皱了皱,告诉了宫崎佑树结论,“不烫。”
“嗯……”宫崎佑树伸手去拉杀生丸,抓住了他的手,“坐在我旁边可以吗?”
杀生丸静默片刻后问:“……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心思?”显然他已经发现了他说不舒服的话只不过是想要将他哄骗过来。
但是宫崎佑树却撑起上半身,仰着头看着杀生丸,“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我想,如果你在旁边,至少心里会舒服一些。”说着,他将下巴搁在了杀生丸半蹲下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
宫崎佑树闭上了眼睛,一旁烧着的火堆发出的暖红色火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睫毛在眼下落一浅浅的阴影。就仿若是“灯下看美人,尤胜三分色”。
就连那披散着的黑发,散落开来从肩头滑落的模样也显得格外的美丽。
杀生丸的手指稍稍动了动,然后按照自己心意那样的接住了一段头发,与手指交错,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柔顺的触感。
杀生丸出神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睡吧。”
宫崎佑树睁开眼看他:“你答应了?”
“嗯。”
宫崎佑树这才慢慢的又躺了回去。
可就算是躺了回去,他也还是去握了杀生丸的手,不打算放开。
杀生丸默认了一般的任由宫崎佑树去了,于是也就在宫崎佑树的身旁坐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亮,邪见和玲要醒了过来,他松开了宫崎佑树早就因为睡着而没什么力气的手,往外走了去。
宫崎佑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杀生丸不在旁边了也完全不意外。
于是玲和邪见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就算是没有发现,可他们也还是渐渐的察觉到了一些变化。
像是宫崎佑树有时候会和杀生丸在路上牵着手、宫崎佑树开始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坐到杀生丸的旁边,又或者晚上休息的时候,杀生丸也都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和他们有一些距离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邪见发现好像宫崎佑树和杀生丸独处的时间变得长了起来。
邪见的发现并不是错觉,因为宫崎佑树非常乐于拉着杀生丸接吻。
从最初他压着杀生丸吻,到后来杀生丸熟悉了如何接吻后反过来将宫崎佑树压着吻。
宫崎佑树一概接受下来,然后在肢体接触中渐渐的让杀生丸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也慢慢的潜移默化一般的接受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