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
宫崎佑树在阿诺德的办公室睡得正香甜。
纳克尔过来找阿诺德的时候见到这一幕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纳克尔不由问道:“这可真是难得见到的画面……你是怎么做到的?”
宫崎佑树因为纳克尔的到来而被吵到了瞌睡,于是神情恹恹的拽过一边抱枕又趴了回去,“阿诺德呢?”
“不知道,他下属说马上回来,让我进来等着。”纳克尔在宫崎佑树对面坐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宫崎佑树打了个哈欠,“没怎么做到的……就是问了一句‘这里很适合午睡,我可以睡这里吗?’而已。”
纳克尔:“就这样?”
宫崎佑树:“嗯,就这样。”
纳克尔奇怪的吸了口气,想不通的捏着下巴皱着眉。
过了几秒他又追问道:“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回答,就是看着我。”宫崎佑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里一下自己和纳克尔的目光,“我就当他答应了。”
纳克尔:“……”沉默半晌,他对宫崎佑树竖起了大拇指。
等阿诺德进来的时候,纳克尔已经兴致勃勃的和宫崎佑树说起了拳击相关的事情,而且还告诉了宫崎佑树不少不少拳市的位置。
阿诺德将手里的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有什么事。”
纳克尔给了宫崎佑树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待会儿聊。然后转对阿诺德说道:“啊,是这样的,那个人又来教堂祷告了,然后去了忏悔室。”
宫崎佑树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宫崎佑树:“不是说神父不会说信徒去忏悔室说的话吗?”
纳克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当然不会说,而且我也不会去忏悔室听。”
宫崎佑树疑惑:“嗯?”
纳克尔笑道:“我只是来汇报行踪而已,至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就是阿诺德他们需要调查的了。”
显然纳克尔有自己的坚持,但只要能够说服他,他也并不是完全的死脑筋。
阿诺德一直都在旁听着,没有插话,直到这时才说道:“只是这件事,没有必要亲自前来。”
“嗯,我过来也是准备来看看佑树。”
宫崎佑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纳克尔继续说道:“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哈哈。”
阿诺德瞥了眼纳克尔:“你还真是乐意操心。”
纳克尔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最小的……比蓝宝都还要小,自然是要多关心关心的。”
说着,纳克尔又看向宫崎佑树:“我过来的时候蓝宝也托我给你带了话。”
宫崎佑树想了想那个没见过几次的雷之守护者,“带话?”他记得他们根本就不熟才是。
“是啊,他要我说,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也可以去他那里。”
一旁的阿诺德冷冷的“哼”了一声。
纳克尔连忙安抚道:“别有意见啊,还不是因为你太生人勿近了?否则蓝宝也不会觉得你这么可怕了。”
宫崎佑树在一旁别过了头偷笑。
阿诺德见状眯了眯眼睛。
于是等到下午的时候宫崎佑树就被好好操练了一番。
等到晚上回去,就变成了他趴在首领办公室里由彭格列首领Giotto亲自上药了。
“疼疼疼……”
Giotto收了收手,故意说道:“太重了吗?那要不还是换护士来……”
“不、不用了,就这样吧。”
于是后半段Giotto上药的时候宫崎佑树就不叫唤了。
但他咬着牙齿。一会儿趴着一会儿仰头吹气的样子看起来也格外的可怜。
Giotto无奈道:“就这么要面子?”
宫崎佑树哼哼两声,并不作答。
毕竟所谓的“要面子”才不去找彭格列医疗部护士的话是Giotto猜测的,也是宫崎佑树有意无意牵引着的说法。
“最近还在做噩梦吗?”过了一会儿Giotto又问道。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嗯。”
“记得梦到了什么吗?”
“不记得。”宫崎佑树将下巴搁在了手臂上,隐去那些在自己大脑中格外清晰的画面。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已经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梦中的那些东西都不应该告诉别人了。
“上好了。”Giotto收回了手,往旁边坐了坐,然后收拾起了东西。
宫崎佑树翻身坐起来,看着Giotto侧着背对自己的背影,然后贴了上去,将下巴搁在了Giotto的肩头。
“Giotto……”
Giotto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宫崎佑树:“怎么了?”那双眼睛已经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暖意,仿佛什么都不能够留下痕迹,又仿佛在安静的注视着所有的一切。
直到门口响起“哒哒哒”的敲门声。
宫崎佑树和Giotto一同抬眼看去,就见朝利雨月浅笑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
宫崎佑树叹了口气,收回抱在Giotto腰上的手,然后站起身抓过一边脱下来的衣服穿好,“我走了。”
Giotto:“嗯,早点休息。”
等到那身影完全消失,朝利雨月才走进了屋子,跟着不由捂了捂鼻子,“好重的药水味。”
“嗯,没办法……你看着那孩子的时候很难拒绝他的请求。”Giotto说起这个就有些无奈。
他见过会撒娇的蓝宝,但是没见过宫崎佑树这样就算不明说,也能有意无意勾着人心疼的。
于是难免宠溺了一些。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后辈看着长辈。”而朝利雨月一语就道破了宫崎佑树和Giotto现在关系的暧昧。
Giotto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然后摇了摇头:“但是,那不是爱。”
朝利雨月有些惊讶,“不是吗?”
“只是占有欲而已,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一件喜欢的玩具就想要得到手一样。”Giotto看得很清楚,所以他能够很冷静的看待一切,并且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朝利雨月闻言叹了口气:“那看来他的目的泡汤了……不过还真是恶劣的孩子啊。”
Giotto听到朝利雨月这样形容宫崎佑树,便也露出了笑容。
静默了一会儿,朝利雨月才又出声说道:“那这么看来,我是可以出手的?”
Giotto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依旧浅笑着的朝利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