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大人,佑树怎么了?”
铃那属于少女甜甜的声音响起,同时靠着树干,一腿盘起一腿屈膝的杀生丸的脸上一暗,周身的气息似乎以肉眼可查的趋势冷了下来,吓得邪见忙不迭的往后退。
但杀生丸并不止于迁怒于铃,“不用管他,死不了。”
邪见也适时的上来拉住了铃,“别担心了,杀生丸大人都说死不了了,所以一定没事的,大概只是生病了,就和之前一样的。”
但事实如何,只有宫崎佑树和杀生丸清楚。
不过清醒着的杀生丸不论如何都是不会说的,而不清醒、因为中毒而昏睡过去的宫崎佑树也说不出来。
池塘边的芦苇有一块儿在昨天晚上被压得塌了下去。
如果邪见再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够发现宫崎佑树昨天穿着的那身衣服已经不见了。
杀生丸毕竟已经活了很多年了,他就算是没有亲自的尝试过这种事情怎么做,但却也撞见过一些现场的画面。
男女之间是如何的,他也大概能够想到。
但同性之间却是真的并不知晓。
而偏偏宫崎佑树极有耐性,带着杀生丸一点点的认识他人类的这副身躯和属于妖兽的身躯有着什么样的不同,然后吻着他,趁着他目光难得散开了的时候告诉了杀生丸没能够想通的事情。
可想而知杀生丸会是多么的愤怒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遑论宫崎佑树总有一百种办法让人服软。
宫崎佑树从来不吝啬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更何况是对着喜欢自己的人。
他会说着无限柔情的话,然后用着最温柔的眼神,拉拽着人和他一同坠入深渊。
而最为被拉扯着的那个人,杀生丸全程下来除了呼吸比往常更重了一些之外,就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那些声音全部都被压在了嗓子里,闷在了衣服的布料中,完完全全的阻断在了声源处。
想当然的这种情况宫崎佑树会怎么样的更加使坏了。
不过杀生丸是妖怪,所以那些痕迹在第二天天亮之后,就都只剩下很浅的印子被掩盖在衣衫之下了。
反倒是宫崎佑树,因为被杀生丸的指甲划破了皮肤,而中了毒。
就算杀生丸给他找了解毒的草药喂给他吃了,可以人类的身体,依旧还是需要休养很久了。
这种情况怪不了任何人,甚至就像是一个死循环。
杀生丸是多么自尊的一个妖怪,让他发出声音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宫崎佑树就更想要做了,然后就把杀生丸给逼狠了……虽然做到了最后,但总体闻言其实依旧是不圆满的。
不过就算是如此,宫崎佑树也依旧不觉得后悔。
只是想要再来第二次肯定是很难了。
宫崎佑树醒了过来,之后他的手里就被邪见塞了一个药碗。
他捧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杀生丸却不见了踪影。
再问邪见,邪见也不知道。
这很正常,因为杀生丸常常会不打招呼的就离开,往往这种时候他们等着就可以了。
宫崎佑树吹了吹碗里的药,不由一笑。
这种情况反倒是显得他像是下面的那个了。
但这也代表可以完全的随他高兴了……
傍晚的时候杀生丸回来了。
他看了眼已经醒过来的宫崎佑树,眼皮微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很明白的在告诉宫崎佑树他的愤怒。
然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杀生丸有什么行动不便的地方。
反倒是宫崎佑树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宫崎佑树就主动的走了过去,在杀生丸的身边坐下。
“生气了?”
邪见带着铃去摘西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宫崎佑树便凑了过去,轻轻的吻了吻杀生丸的嘴角,眼中带着淡淡的歉意,“对不起,好像有些失控了。”
认错的时候宫崎佑树也会好好的注视着杀生丸那双金色的眼睛,让他显得极为真挚。
但莫名其妙的,大概是昨晚的记忆太过于深刻了。
这一刻杀生丸的眼前却清晰的闪过昨天晚上宫崎佑树的模样。
沾着汗水、用紧迫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宫崎佑树。
他似乎还记得那滚烫的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凝聚在下巴,最后滴落下来,落在下唇上的触感……
杀生丸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隐隐有些干渴。
金色的眼眸似乎也比以往暗上了许多。
最后,一切的思绪都回到当下。
杀生丸彻底的认清了眼前这个人类真实的面目。
毕竟没有人会在做.爱的时候还戴着面具——特殊演员不算。
“你胆子很大。”杀生丸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宫崎佑树的眼神却像是在说他的脖子很好被咬断一样。
但是宫崎佑树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当然,如果不是足够不要命,大概早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跑不见了。”
他总是能够一句话轻易的就把怒气消灭掉。
更何况杀生丸冷静过后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的愤怒了。
他更多的还是一种猝不及防就被侵犯了自身领土,伤了自尊心的震惊,以及一丝丝的挫败。
再说就算杀生丸生气,但宫崎佑树根本就没等到他真正出手就已经“倒下”了,完全是只能动嘴不能动手的“瓷娃娃”。
而宫崎佑树看杀生丸对他的话只是“哼”了一声时,就清楚他最后一点不满也已经化为了烟消散了。
于是宫崎佑树吻了上去,甚至特意的舔了舔杀生丸嘴里的獠牙。
锋利的牙齿划在柔软的舌头上,有细细的痛感,宫崎佑树最后咬了咬杀生丸的下唇,退了出来。
他伸手摸着杀生丸的脸,将拇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顶开嘴边的唇瓣,看着露出来的那颗牙齿。
宫崎佑树和眸色微暗的杀生丸对视着笑道,“我喜欢你的牙齿,杀生丸。”
杀生丸没有回应,只是握住了人类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再次吻了下去。
邪见和铃抱着西瓜回来的时候,宫崎佑树在给削尖了的树枝上串肉。
杀生丸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但他却一直都在看着,而没有闭上眼睛休息。
“杀生丸大人!你回来了!”就算是邪见热情的喊着杀生丸,杀生丸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眼他身后的同样给他打招呼的铃,然后就移开了目光,再次将视线放在了宫崎佑树的身上。
这样的场景邪见一惊见怪不怪了。
他很是习惯,然后不由惊讶的看向倒在他们休息地方的一头野猪,问:“这是怎么来的?”
“已经死了呢。”铃走了过去用手指试着轻轻碰了碰野猪。
“嗯,它不小心闯了进来。”宫崎佑树说着,抬了抬手里的猪肉串,“所以今天晚上可以吃烤猪肉了。”
“耶!有肉吃了。”铃开心的跑了过去给宫崎佑树帮忙,而邪见更关心的倒不是吃的事情。
邪见:“什么?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来袭击的吗?可恶……邪见我不在,竟然让杀生丸大人对这种东西亲自出手了。”
宫崎佑树只是笑了笑,叫邪见给他帮忙,干净把猪肉处理了,这样多出来的或许还能够做成肉干,带着他们在路上吃。
……
火堆燃着火,时不时噼里啪啦的发出一声响声。
宫崎佑树时常会去采购一些调料,搭配着今天晚上的肉食,倒也分外美味。
就连杀生丸,也难得赏脸的吃了一些。
邪见更是吃得肚子都圆了,靠坐在一旁满足的舒着气。
铃则将阿哞牵了过来,让它把剩余的野猪给吃了下去,大概等到最后一点儿残渣都不会留。
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在耳边,众人也都各自都睡下了。
只是邪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隐约睁开了眼睛,朦胧中看到他亲爱的杀生丸大人似乎吻了那个黑发的人类。
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汹涌的睡意袭来,邪见没能够抵抗得住,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次日,邪见醒过来。
他先是迷蒙的看着蓝蓝的天空,然后突然一惊,猛地坐起了身,还把在一旁吃着草的阿哞吓了一跳。
邪见的目光到处乱转,直到找到了杀生丸和宫崎佑树。
这一妖一人一大早就坐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分开。
至于要说他们在做什么,其实倒也没有。
但偏偏就是这样,才让邪见对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记忆更加的清楚!
邪见不由抱头默默流泪,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玷污杀生丸大人的梦?!一定是因为宫崎佑树总是黏糊糊的跟在杀生丸大人的身边!
等到铃睡醒了,他们一行人就又开始了漫无目的找奈落的旅行。
而意志力不算坚定的邪见,没忍住的盯着宫崎佑树看了大半天,甚至休息的时候也在盯着宫崎佑树看。
于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邪见突然听到自己的后侧方突然传来了他绝对不会认错的杀生丸大人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