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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那一小只BOSS级污染物 半城焰火 5649 2023-12-12 10:46:52

拥挤却被打理得很整齐的档案馆里,复古的水晶吊灯漫射出温馨的暖光。

温故站在文件柜前,反复看那段不长的编年史,像是恨不得把每一句话都刻在脑子里。

统治者不理解地盯了他一会儿,轻笑:“温故,看得出,你很喜欢汲取知识,喜欢就留下来,这里一定比巡查处更适合你。”

温故垂着眼睛又把编年史看了一遍,然后依依不舍地合上,还给他。

在对上叶雷探究的目光时,他缓缓摇了摇头。

叶雷叹了口气:“你坚持要回污染区?”

温故咬了下嘴唇,再次摇头。

叶雷诧异:“你改主意了?要留在巡查处?”

“嗯……”温故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我要回巡查处,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些,我学到了很多!”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

“是宋海司把我从污染区带出来的,他信任我,比任何人都信任……我在巡查处交到了朋友,他们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宋海司对我很严格,但其实是在帮我改正错误,我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人类,那正是我一直期待的……他还主动帮我收拾烂摊子,嗯,我还欠他四万块呢……”他掰着手指头,回忆着所有人对他的好,“他们需要我,其实,我也需要他们,我可能……”

他没再说下去,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叶雷看出他想为自己找个合适的留下来的理由,但没踩到点子上。

“可以,温故,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的正式加入一定能给宋海司带来很大的帮助。”

温故想到宋海司的脸,突然又开始生气了:“可他还是很讨厌!”

叶雷一愣,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耳垂:“为什么呢?”

温故不想把蒲公英的事告诉宋海司以外的人,所以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他和宋海司刚刚才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那算是吵架了吧?

于是他只坚持说:“他就是很讨厌!”

叶雷失笑:“好吧,希望他以后能表现好一点,别再惹你生气了。”

表现好一点?

什么算是表现好?

温和的笑?轻声细语的说话?无微不至的照顾?

温故想象着宋海司“表现良好”的样子,背上有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蹦起来,真心认为还是凶巴巴冷冰冰的样子更适合他。

但,宋海司被他的顶头上司盖上了“表现不好”的章,还是让他感觉很解气,他愉快地说:“那,叶先生,今天感谢你,我走了!”

“不用客气。”叶雷看了眼手表,“你要回巡查处?我派人送你。”

“不,我去物资处的食品加工厂,我可能还要熬两天的燕麦红豆粥。”

“哦?今天的燕麦红豆是你做的?味道不错啊!”叶雷轻笑。

温故膨胀,挺胸叉腰:“我盯着别人做的!”

-

泰川的食品加工厂除了负责公务人员的三餐外,还生产很多种类的对普通人出售的包装类食物。

各种食物被大车一辆接一辆运走,又有空车一辆接一辆回来,来来往往地维持着主城以及几座外城的基本民生。

拥有泰川最高权限的复古轿车直接通过门禁,进入食品厂,温故从车上下来,收获一大批惊诧的目光。

温故迟钝地回望回去,那些目光就都消失了,就好像全是他的错觉。

莫名其妙。

他跟司机道了谢,走进自己最熟悉的那个车间,迎面,主管匆匆忙忙走出来。

他探头朝温故身后看了一眼:“叶先生呢?”

温故总算想明白刚才外面的人为什么那么看自己了,连忙解释:“叶先生没来,他只派车子送我过来。”

“是吗——”主管发出一声感叹,“不愧是你啊!”

温故:“嗯,他是个好人!”

主管笑了。

白时煜从休息室过来,他本来在睡觉,听说统治者亲临就立刻起来看热闹,谁知道热闹没看到,却见到了温故。

他打了个哈欠,问:“你不是才走没一会儿吗?怎么又来了?”

温故:“回来工作。”

闻言,主管顺手拿起门边的签到本,在上面找到温故的名字。

他笑着给温故解释:“每工作8小时就要休息16个小时,你晚上9点来就可以。”

温故伸出两只手,一边比了个“1”,一边比了个“6”,自信地说:“我不需要那么多休息时间,我可以连续工作16个小时!”

正要打第二个哈欠的白时煜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太狠,没忍住打了个嗝。

他瞪圆眼睛看着温故:“朋友,你是想卷死我吗?”

温故:“?”

最终,白时煜抗议无效。

在同事们善意的嘲笑声中,不得不陪着温故加了一整天的班,一直到下午,他实在受不了了,直接钻进休息室,别人说什么都不出来,躺平任嘲。

这是温故来到统治区后度过的最心无旁骛的一天,对惩罚类的工作,他心里再也没有半点怨气,只希望三天过去后,他能像张尧他们一样,穿着带漂亮肩章的正规制服外出工作。

宋海司就没他那么轻松了。

军方这两天在“墙”附近设立了不少据点,今天他去跟陆兹碰了个头,谈合并执行野外任务的细则。

陆兹的态度不好不坏,虽然不满宋海司的提议,但还是给足了配合。

在所有问题都达成共识后,已经接近傍晚,宋海司的脸色有点发白,在退出会议室后,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身旁的奚风光抱着一叠纸质文件:“总巡查,您还好吗?”

“嗯。”宋海司轻轻应了一声,又往嘴里塞了一颗。

“陆总司令真的很过分!”看着总巡查显出疲态的脸,奚风光愤愤不平,“明明他们军方就可以应付,却一定要拉上我们巡查处,如果真像他提出的,在限定范围内都安排人,我们的人手也会严重不足,那以后我们巡查处的工作……”

“你们巡查处的人干活不行,背后嚼舌根可是很有能耐。”陆兹恰好从洗手间出来,绷着线条冷硬的下颌,十分不满。

奚风光一惊:“抱歉,陆总司令,我只是……”

宋海司不为所动地转向他,扬起下巴:“我的人说的也不算错,巡查处目前可用人手不足五百,其中外勤四百,不仅要肩负整个泰川的污染物巡查管理工作,还要不时去野外巡逻,每个驻扎点我派一个人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陆兹翘起嘴角:“总巡查,我的恩师总把‘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挂嘴边,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污染潮又出现了,你那几个人能干什么?嗯?你十年前从我手里拉走队伍的时候,没想到今天的局面吧?”

“确实没想到。”宋海司回敬他一个笑容,“你的话原封不动送还给你,时间会证明一切。”

陆兹并不动气,表面上一切公事公办的两个人,私底下见面时,就像是一座山头上的两头猛虎,总要掐个你死我活。

似乎为了证实陆兹不行,宋海司补刀:“蝴蝶导致的异变被我们控制的差不多了,你们军方不是包揽了调查工作么?什么时候给泰川一个交代?”

被戳到要害,陆兹气得咬牙:“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说。”

他说的是琼·雷思丽的舅母,她在琼跳楼的第二天被军方逮捕,那时候她正要混出城,却还是被发现了。

谁都能想象得到她这几天在军方的审讯室都经历了什么。

宋海司却提了提自己的手套,轻笑:“真当有什么过人手段,结果连个普通人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叫板。”

陆兹瞪起牛眼,无可辩驳。

就算手段再厉害,拿不出结果,白费。

“她肯定有问题!对于那些蝴蝶的来历,她什么都不说,甚至都没推到女孩身上,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反应,我们早晚能审出来!”

宋海司用鼻子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步伐稳重却走得很快,表情平静不卑不亢,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奚风光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不敢吭声。

直到出了军方指挥所,他才惭愧地说:“抱歉,总巡查,我……”

宋海司抬手打断他,头也没回:“叫张尧来接你,车子给我用。”

奚风光:“……哦,好的。”

乖乖递上车钥匙。

这时,宋海司的通讯器响了,他接起来:“你好,宋海司。”

对面是卜博士。

“总巡查,这边有发现!”

“什么发现?”

“你还记得在许少校体内发现的那种基因序列吗?就是跟温故体内极其相似的那种!”

“记得。”

“昨天温故在六区抓到的被污染者,在他体内也发现了差不多的基因!我没法解释这种现象,我希望再跟温故谈谈污染区,他是不是还有所保留……”

“恕我直言。”宋海司很不客气地打断他,“我认为你们聊的够多了,你认为,他那个比单细胞生物还简单的脑子能对你隐瞒什么?”

“……”

话虽如此,作为泰川的重要官员,宋海司还是会尽自己该尽的义务:“我会替你问的。”

“那,谢谢了!”

又是一个天气很好的傍晚,夕阳把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宋海司慢慢走向停车场,双手下意识揣进铁色长外套的口袋里,右手摩挲着又脆又硬的糖纸。

他的糖习惯放在左边口袋,不多不少,五颗,同一种口味。

今天却在右边口袋也装了五颗,每种口味都不一样。

-

在白时煜摆烂拒绝加班后,温故没事可干,就跑去隔壁帮其他人削土豆皮。

隔壁车间是加工压缩土豆泥的车间,土豆煮熟调味压成泥,再打进便于携带的真空袋子里,专供野外活动人员,据说一包300克,售价5块。

温故想要用自己的薪水对比一下,未遂,因为他没法确定是宋海司给自己发的太少,还是压缩土豆泥太贵。

他猜,是前者。

于是,他问旁边正在熟练削土豆的同事:“你薪水多少?”

问题相当突兀,同事惊讶地看他,捏着削皮器的手动作慢下来,看看左右,讳莫如深:“1000块。”

温故松了口气,自己的薪水也是1000,冤枉宋海司了。

又听同事反问:“你们巡查处薪水很高吧?听说最低的内勤也是我们杂工的三倍?”

温故:“!”

宋海司这个坏蛋!善良这种品质在他身上毫无体现!

墙头草温故这会儿又想回污染区去了,他后悔自己跟统治者把话说的那么满,并且想给早晨的自己狠狠来一耳光。

不值得!太不值得!

他把手里的削皮器一摔,撂挑子不干了。

同事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那样子就好像怕他当场异变似的:“怎么了?别激动啊!”

“回家。”温故气鼓鼓地说。

“啊……”同事松了口气,接着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土豆山,都快哭了,“早知道你只干这么一小会儿,我就不领这么多土豆了,这我一个人要削到什么时候?”

温故:“。”

他坐回小凳子,捡起削皮器继续削土豆,但,从现在起拒绝聊天。

总算,在傍晚时分夷平了小山。

临走之前,他潦草地在签到本上写上自己的大名,赌气对主管说16个小时后再来,主管不明白他变卦的真正原因,只以为他累了、后悔了,二话不说就笑着点头同意。

温故感觉自己的不满情绪没得到重视,更郁闷了。

随着下班的人流穿过食品加工厂的院子,走出大门,他一眼就看到了街对面停着的印着巨大蒲公英的越野车。

天色很暗,车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车灯是亮着的,说明里面有人。

他看了眼车牌,记得是奚风光常开的那辆,但他相信里面肯定不会是奚风光,他才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温故转身就朝另外的方向悄悄溜走,希望车里的人没看到自己。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悄悄溜走?

想到这,他昂首挺胸地在人流里穿梭,甚至还踏上了高出二十公分的人行步道,朝公共交通站走去。

黑色的车子无声无息从路面上滑过来,跟在温故身后,短促地鸣了一声笛。

温故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目不斜视。

行人纷纷到人行步道上避让,可车子并没开过去,而是始终跟人类步行差不多的速度缓慢前进。

在人多的情况下,这样很影响交通。

“巡查处又干什么呀?”

“烦的!挡什么路?”

“城里异变的人都抓完了?我家楼上的十一层昨天还藏着一个,没事干就去挨栋楼搜搜!”

温故斜了那人一眼。

张尧和阮圆婷他们明明很辛苦,却被人说成这样,他更生气了。

都怪宋海司!

他不愿意再听到别人说巡查处的坏话,猛地停下,拉开时速五迈的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

果然看到了那张非常帅……讨厌的脸。

“干什么?”他没好气。

宋海司让车子以正确的速度驶上正确的车道,不答反问:“怎么又工作?听叶先生说你去市政厅参观了。”

“嗯。”温故回答完就后悔了,怎么总是忍不住接他的话呢?

他把头转向车窗外,不动,也不说话,假装自己是一棵树。

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全城的灯光网络开始运行,路灯昏黄,朦朦胧胧地照亮很小的一块区域,让人心头压抑。

宋海司转头看了一眼,就只看到一个线条流畅的后脑勺,还有车窗上模糊的五官倒影。

他微微勾起嘴角,把车子开向一条更暗的公路,那是通往真正城郊的路,路灯彻底省了,平时就很少有人经过,现在更是一辆车都没有。

温故发现自己跟城市的灯光渐行渐远,只有两道雪亮的车灯照亮前方的路面,不由得有点紧张。

他怀疑宋海司是因为某些原因想干掉自己,还是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

S级污染物不害怕,但S级污染物很好奇。

他忍不住了。

就只是打听一下,得到答案之后保证继续不理他,哪怕他说“我要偷偷干掉你”,他也不会再多跟他说一句话,而是直接反杀!

瞬间在脑子里完成计划,他转回脑袋不情不愿地问:“这是去哪?”

宋海司勾起嘴角,笑意一闪即逝。

“卜博士说,昨天被你抓到的被污染者身体里,又发现了跟你类似的基因序列。”

“……哦。”

“抓捕的过程中,你碰到他没有?”

“没。”

宋海司点点头,扭开中控台上的旋钮,立刻就有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早忘了“不理他”计划的温故以为接下来他会继续追问一些刻薄的问题,可是他没有,就专注地开着车,把所有灯火都远远抛在身后。

不过经过他的提醒,温故突然意识到,自己当时是能感受到那头猎豹的想法的,它有渴望,它想吃肉,是那种正常的人类思维:我想吃肉,而不是源于野兽的本能。

但他不想跟宋海司多提,他对这个话题避之唯恐不及。

他渐渐放下警惕,没多久,整个人就完全沉浸在音乐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呆呆看着前方路边不断掠过的黑暗,黑暗之后,还是黑暗。

身旁,宋海司身上的温冷气息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胳膊,让他忍不住往远处挪了挪。

他听到宋海司清了清嗓子,拿下一直搭在档位上的右手,插进口袋。

于是主动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宋海司表情微僵,手停住了。

“我没污染过除了张尧以外的任何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相似的基因,我不懂你们的科学,也没研究过自己,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

放在口袋里的指尖缩了缩,勾起糖果,递到温故眼前,也让他的絮叨停了下来。

他咽了下口水,告诉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努力克制碰糖果的冲动,却不晓得,自己被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个彻底——眼睛亮晶晶的,脸却极力板着,仿佛一只看到鱼干的傲娇猫咪。

“拿着。”宋海司仍然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早上在我家不是想吃?”

“谁,谁说的……”他反驳得毫无底气。

宋海司直接把糖往他手里塞。

糖果的包装很扎手,宋海司的指尖很凉,温故迅速抽手,糖顺势被他攥进手里。

“……”

他又开始生气了。

总之,这几天一遇到跟宋海司有关的事就是不爽,各种不爽!

“抱歉。”宋海司忽然说。

他说的很艰难,连嗓音都带着之前所没有的暗哑,温故觉得,简直比他第一次照着妈妈的音调学说话还费劲。

泰川的污染总巡查官会跟人道歉?没听错吧?

温故意外地挑着眼睛看他,充满懵懂和不解。

可他们恰好进入了十分颠簸的路段,宋海司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就好像如果他不专心一点,就会把车开到沟里去。

车子摇摇晃晃,温故穿着短袖的胳膊时不时擦到宋海司的外套,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隔着那层厚厚的布料,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低于常人的温度。

很长时间没人开口,还好车里响着音乐,掩盖了两人愈发沉重的呼吸,才使气氛不那么尴尬。

温故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快被憋疯了。

终于,他不确定地问:“你刚刚……是在跟我道歉吗?”

宋海司:“嗯。”

“为什么?”

“上次你把蛋糕扔进垃圾桶,是不是生气了?”

温故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有这回事,那天德维特第一次做了抹茶味的小蛋糕,拜托他送给宋海司,结果就听到宋海司在办公室里说:污染物就是污染物,永远变不成人。

那天他确实很生气,气上加气!

他闷闷地不吭声,低头挑出金黄色包装的那块糖,揉啊揉的。

这个口味他没吃过。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把它拆开尝尝味道,宋海司又开口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我那天说的话,不是针对你。”

“哦。”

“如果……”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都过去那么久了。”

温故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不像是原谅,也不像不原谅,这才是最令人不安的态度。

“还有。”宋海司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建设,“今天早上,我不该那么凶地赶你走,很抱歉,我应该对你多点耐心。”

温故立马不自在起来,偷瞄一眼正在开车的宋海司。

车顶的灯光把他的轮廓照得深刻而清晰,眼窝很深,唇尖分明,额头宽阔饱满,鼻梁高挺到反光。

他想,单就早上的事来说,自己的错误不是更严重?不但亮出了污染物特征,还企图攻击普通人类,哦,还顶撞了上司,简直把所有能犯的错都犯了一遍。

犯了错误就该改正,这是妈妈教他的,他一直做得很到位,但破天荒的,今天他不想改正,甚至压根不想承认自己犯了错。

宋海司的态度让他心里没那么不爽了,忽然,他想起了叶先生早上说的“让他表现好一点”。

他狡黠一笑:“你的态度很好,我原谅你了,做错事就该道歉。”

宋海司扭头看了一眼他得意却略带心虚的脸,抿起唇,嘴角维持着好看的弧度。

温故小心翼翼剥开金色糖纸,吃到一块甜甜的玉米糖,幸福到声音都化了:“哇,好甜——”

远处出现几点亮光,眼力过人的温故一眼就看出那是灯光。

高高悬在天空中的灯,射出无数道耀眼的黄白光束,像是集合了无数个发光的太阳,驱散一大片黑暗。

他问:“那是什么?”

宋海司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回答得简明扼要:“泰川最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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