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尼湖水怪的案子破了,鱼年和沈玉又回了一趟Achintee农场。
“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林尼湖那边好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了。”开车抵达农场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们提前通知了农场主约翰,约翰刚刚电话打来说晚餐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们可以去逛逛。”
“嗯。”
鱼年停下车,沈玉从后备箱取出行李,两人进了农场。
约翰这几天大概是闷坏了,见到熟客一张嘴就没停过:“你们真是错过了最热闹的那几天,有一个科学队也过来对林尼湖底下搜寻了一番,但是凶手还真是出人意料,哦,对了,新闻上已经公布谁是凶手了,不然你们准保猜不到。”
“但是新闻上还是没有写那天晚上的惊雷声是什么不是吗?”鱼年从沈玉手中接过一个行李箱,拎着跟在约翰后头上了二楼。
“毕竟什么都没找到,我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闹了好大一场动静,结果还是一场空。”约翰拿钥匙开门:“但其实有时候湖边偶尔也有些小动静,我经常听安东尼说起,哦,安东尼也是旅店老板,他那旅馆的位置没那么偏,很靠近湖一带,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去那边住几天。”
“不必了,这里就很好。”鱼年进门就走到窗边,晚霞还没完全消失,红霞映了满室,鱼年撑着窗台往外眺望,深吸一口气,回头对约翰说:“我们都喜欢这里,住几天我们就回国了,就不麻烦了。”
鱼年回首间半张脸都被晚霞映红了,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似的,可在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半点儿都不显违和,正是窗外大好风光,窗内盛世容颜,沈玉不经意间挡住了正对着鱼年看的双眼发直的约翰:“容我们先收拾下,一会儿我们就下来用餐。”
“哦、哦,好!”约翰回过神来,留下钥匙离开了房间,沈玉踱上前几步将人送出去,关上房门。
“哥哥过来!”鱼年背靠窗户,身披霞光,冲着沈玉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沈玉朝鱼年走过去,鱼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将沈玉拉到窗前:“哥哥,这里的晚霞真的很好看。”
“我倒不这么觉得。”沈玉看着鱼年被映的红彤彤的脸蛋,低头在那上面印了一吻,说:“你脸上的霞光才最美。”
鱼年笑嘻嘻地搂住沈玉的脖子,仰起脸对着沈玉的嘴唇啄了一下:“玉哥哥嘴最甜了,让我多亲几下。”
约翰给两人炖了苏格兰鸡肉韭菜汤,烟熏鲑鱼沙拉,烤牛排,以及面包片和土豆泥,他将晚餐一一送上,说:“祝二位用餐愉快。”
“谢谢!”
约翰人看似糙心却很细,把小旅馆的餐厅布置的格外温馨,不仅点了蜡烛,还放了黑胶唱片做背景音乐:“人走光了就是安静,冰箱里面有小蛋糕,酒柜里还有红酒,你们有什么需要再按铃叫我。”
“好的,谢谢你,约翰。”
“来,我给哥哥倒酒。”约翰上的是威士忌,鱼年给沈玉倒的多一些,给自己倒的少一些:“哥哥干杯。”
“干杯。”沈玉跟鱼年碰了碰杯,慢条斯理切着牛排:“你还要猜凶手吗?我一路上已经回答了你许多问题了。”
得知案件破了,鱼年就想回来农场收个尾,毕竟这次一到就遇上水怪的事也是巧了,但是仔细看完案情全部报道的人是沈玉,鱼年在车上就和沈玉玩起了侦探游戏,他提出一些问题,报道上有的内容沈玉就可以回答,鱼年根据答案猜谁是凶手以及背后的动机。
“猜。”鱼年脑袋瓜转了起来:“假设水怪出现了,尸体原本是有人扔到水里去的,却被水怪翻了出来,或者反过来,有人扔了一具尸体进水里,惊扰了水怪。”
沈玉含笑看着鱼年,顺便叉了一块牛排递到鱼年的嘴边。
“然后呢?”
鱼年吃完牛排继续说:“但是尸体经过法医解剖确认已经在水里泡了好久了,所以应该是前者。”
“死者不是落水而死,而是死后被捆上石头沉入水底的,案件出来之后,一张水怪照片被发到网上,那张照片正是乔治的小侄子当晚拍到的水怪轮廓,经过乔治的处理,轮廓稍微清楚了些,不过不排除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只是经过调查,乔治的小侄子坦白说照片不是那晚拍的,而是一个月前乔治叔叔拜托他做的,这孩子从小爱好暗房冲洗底片,底片被他玩出了许多花样,洗出来几乎天衣无缝。”鱼年托着腮,将思绪一条一条梳理出来,继续道:
“经过确认尸体死亡时间也差不多是在一个月前,所以我觉得乔治非常可疑。”
“最主要的是尸体出现的地点不是凶案现场,警方经过地毯式搜寻,最后是在距离一千米外的草丛中发现血迹,比对过DNA,正是死者的血迹。”
“有趣的是,凶案现场正是五年前唐大哥和龙大哥的水怪目击地。”
“这就让乔治的疑点又多了一条,他有大型设备,有船,随时可以搬运尸体。”
“对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有庞大的负债,很多凶杀案都会跟钱有关,死者的身份应该是关键,哥哥我是不是还没问你这个?”
沈玉瞅着鱼年得意的小模样,笑说:“你早就先入为主了,告诉我,什么时候觉得乔治可疑的?”
“其实就是胡乱一猜,那天你指给我大型仪器的时候,乔治说是自己买的,我顺手查了一下价格,但乔治退休之前是个汽车销售,不是我小看人,而是汽车销售就算能买得起大型仪器,五年下来的保养费也够呛。”
“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到处弄钱,不过因为唐大哥那通电话,我觉得乔治很可能真的见过水怪,不然也不会花大价钱买这些仪器,只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他的负债越滚越大,找到水怪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借高利贷,我本来猜死者可能是他的债主,但是知道他把钱用在哪里的人应该绝不会借钱给他。”
说完,鱼年眨巴着眼睛看沈玉,沈玉笑了,给鱼年加了一点威士忌,说:“这是奖励你的。”
鱼年眼睛一亮:“我猜对了?”
“歪打正着。”沈玉又和鱼年轻轻碰了碰杯说:“警方查案每一步都要讲证据,你倒好,锁定一个人就把线索都往他身上套,偏偏还都是对的,真是个幸运儿。”
“可不是嘛!”鱼年抿了一口酒,去沈玉盘里夹了一块切好的牛排,沈玉索性跟鱼年换了盘子,将切好的牛排都给他佐酒。
林尼湖浮尸案的凶手的确是乔治。
死者是乔治的朋友,也的确如鱼年猜的那样,是乔治的债主。
只不过乔治一直认为他们是合作买的仪器,可惜后来那个朋友不认账,每年都催着乔治要钱。
一个多月前两人在河边为了这件事又一次吵了起来,乔治自称失手把人打死了,但经过法医验证,乔治并不是过失杀人,而是蓄意谋杀。
为了掩饰自己杀人一事,乔治将尸体从湖的一端运到另一端沉底,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朝思暮想要水怪出现,没想到水怪疑似出现了,还把尸体给弄出来了。
“哥哥,今晚我们不如去湖边碰碰运气吧?”鱼年喝的微醺,捧着脸眯着眼看沈玉。
“好。”沈玉对鱼年百依百顺,虽然他不如鱼年那样会幻想,是个切实标准的实际派,但那也是因为对他来说,所有的幻想均早已实现。
“时间还早,哥哥,我们先来跳舞吧?”说跳就跳,鱼年起身走到唱片架前,挑了一张圆舞曲换上,便去到沈玉面前,向沈玉伸出手。
沈玉牵起鱼年的手,鱼年将另一只手勾上沈玉的后颈,沈玉搂住鱼年的腰。
两人跟着旋律踏着舞步,姿态亲昵,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却谁都不会踩到谁。
他们就像与生俱来的两个半圆,总是能相融在一起。
“哥哥,你说我们今晚能不能见到水怪?”鱼年半个脑袋抵着沈玉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嘀咕。
“能吧。”沈玉低声哄他。
鱼年笑说:“按照唐大哥说的,水怪出现的时候有个神秘的男子也出现了,隔了五年水怪又闹出了大动静,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男子又来了?”
“我们可以碰碰运气。”沈玉说。
鱼年仰头看他:“我的运气可能在遇到哥哥的时候就用光了。”
沈玉笑说:“不会,我都帮你攒着。”
鱼年也笑了:“那我就更舍不得用了,今晚还是随缘吧。”
夜半的林尼湖非常安静,湖水与白天看起来大不相同,漆黑幽静。
鱼年和沈玉没去别的地方,专程来到尸体被发现的湖边。
水怪若是不在了,自然也碰不上,如若能在别的任何地方出现,他们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那还不如选个已知地点守株待兔。
尽管曾有过尸体,不过沈玉和鱼年都不怵这个,如今也早就已经清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夜晚的气候偏冷,湖边风大,两人都穿了羽绒衣,围了围巾。
黑灯瞎火的来湖边吹风,那肯定不怎么享受,但鱼年和沈玉也不是贪图享受的人,他们都是能为了目标能付出实际行动的实干家。
不过对上神出鬼没的水怪,实干家也得碰运气,两人开了车过来的,吹了大半夜的风,实在困了便回到车中小憩。
沈玉抱着鱼年坐在车后座,他睡眠浅,不比鱼年只要在他怀里就能睡,半梦半醒中,沈玉听见了很轻的水声。
他睁开眼,本想打开车前灯,可就在伸出手的前一刻,他又改了主意。
“小鱼、小鱼……”他轻声唤鱼年。
鱼年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沈玉在他耳边轻“嘘”道:“有动静,你听。”
鱼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即侧耳倾听。
水声越来越大,并不是因为风而起的,那就只能是因为水里面的动静出现的。
“我开车门了,我们动静小一点。”沈玉低声说着,便缓缓打开车门。
鱼年跟在沈玉后头蹑足下了车,沈玉等他下车便将人揽入怀,两人在黑夜中踱步到湖边。
湖边空无一人,只有水声持续响动。
他们也不出声,就静静站在湖边看。
尽管湖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打算用手机照明,免得惊动了湖里的生物。
他们心知肚明,普通大小的鱼是绝对不可能弄出这样大的水声来的。
但这响动也绝对传不到威廉堡上空,因此到底是不是水怪也拿不准。
不过总归肯定有东西就是了。
事实上如果水里面的东西不露出水面,那么就凭手机那点光也是无法透过水面看清全貌的,还不如不用。
蓦然间,水面忽地露出一个圆圆的东西。
此刻沈玉和鱼年就在湖边,这么近的距离,一眼就能分辨这圆圆的东西并不是脑袋,而好像是一个……白白的拳头大小的蛋?
那蛋被水里的生物一下顶了出来,晃晃悠悠浮在水面上,然后随着水波搁在了岸边。
这之后,水声逐渐小了下去,最终消失无踪。
鱼年侧头仔细听了听,才对沈玉说:“一点声音都没了。”
沈玉“嗯”了一声:“我去把它捡上来。”
“哥哥小心。”
鱼年这才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为沈玉照亮脚下。
沈玉半蹲在湖边,弯腰将那枚蛋拾了起来。
只是刚入手,沈玉又觉得这不像是蛋,更像是一枚长得像蛋的化石。
“不会是恐龙蛋化石吧?”鱼年用手机照着沈玉手中的蛋说道。
“表面那么光滑,但手感又很像石头。”沈玉说着就让鱼年试试。
“是啊,不知道是什么,先带回去吧。”鱼年说着又有些迟疑:“这……是给我们的吗?还是说它本来是要交给那个神秘男人的?”
“我们先保管好就是了,如果它的主人另有其人,应该会来找我们拿的,试着保管几日也无妨。”
“也是。”鱼年四处张望了下,想了想说:“如今四下无人,它又白的那么显眼,万一被老鹰叼走了或者被别的路过的人拿走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们本就是来碰碰运气的,就当是碰到了,先带回去吧。”沈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先前他是哄鱼年才说能遇到水怪,虽然如今遇到的不是水怪,但也足够奇怪了。
“哦,那我跟水怪留句话再走。”鱼年说着上前一步,蹲下身来对湖面说:“水怪先生,如果这不是给我们的,你就在水里吱个声?”
湖面一动不动。
等了片刻后,鱼年抬头与沈玉对视一眼,接着又低头继续对湖面说:“那我们就先带回去保管了,要不要养在水里啊?”
湖面依旧没反应。
“我们过几天就回国了,这几天都住在附近,如果不是给我们的,记得找我们取回去。”
微风吹来,湖面被吹起了一丝涟漪。
但依然没有更多别的动静。
“那……如果你们到时候不来取,我们就带它回国咯!”
湖面涟漪重归平静。
鱼年起身:“好啦,哥哥,我都交代过了,我们走吧。”
沈玉是尤其喜欢鱼年这种时不时就冒出来的有如童话般的率真和天然的一面的,这几乎可以说是被他小心翼翼守护着的都不为过,也如同小鱼就是他的不切实际,他全部的幻想、纯真和美好一样。
“你抱着,我来开车。”沈玉摘下围巾,将那枚蛋包在围巾里递给鱼年。
就将之看做是水怪留下的一枚的蛋,也不辜负湖边这一场奇妙的等候和相遇,至于它会不会被取走,将来会不会孵化,都不影响他这一刻的感受。
鱼年也爱极了沈玉的这种浪漫。
这世上大概就只有沈玉会配合他这种随时随地出现的想象力,愿意陪他来等水怪,愿意假装真的捡到了水怪的蛋——无论是真是假。
回到住处,鱼年将蛋放在洗手台上,又将洗手台的水盆接满了水,他将蛋放在水盆边缘,然后对沈玉说:“不知道这颗蛋有没有灵性,有的话说不定会自己滚进水里。”
“那也要看它喜不喜水。”沈玉说。
“睡一觉醒来就知道了。”鱼年看似对沈玉说,其实同时也是在对这颗蛋说:“明天我就把它放在窗台上,白天稍稍开一点窗,万一真的有人来取呢?”
“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夜已过了大半,没几个小时就该天亮了。
“嗯嗯,先去睡。”鱼年推着沈玉上了床,正要跟着躺上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跑去门口,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外头。
回头鱼年麻溜地爬上了床,钻进沈玉的怀里:“好梦,哥哥。”
有鱼年在身边沈玉通常都会睡得好一些,他闭着眼睛,搂紧了鱼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灵性的蛋终究还是出自鱼年的想象,翌日大中午一睁眼,鱼年就兴匆匆跑下床去瞅那枚蛋,再回来的时候有些蔫儿,慢吞吞走了回来,钻进被窝对沈玉嘀咕:“它一动都没动,要么就是不喜欢水,要么就是没有我想的有灵性。”
“也有可能是因为它现在还是一枚蛋,所以行动不便。”沈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刚苏醒的喑哑,勾的鱼年心里痒痒的:“哥哥,睡饱了吗?”
“嗯?”
鱼年亲了亲沈玉的下巴,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真正起床已经是下午了,鱼年精神饱满,忽然间对那颗蛋又充满了兴趣,他先将蛋在水里放了一阵,观察水有没有少,再将蛋放到窗台上,拉开遮了一上午的窗帘,将窗户打开。
“今天就不出去了,我去找约翰要点吃的上来。”
沈玉被鱼年折腾了一上午又睡了个回笼觉,鱼年拉开窗帘的时候他正要起身,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肩头和锁骨,吻痕清晰可见。
“嗯。”沈玉伸出手臂捞起睡袍。
鱼年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回过头瞅着沈玉裹上睡袍进了浴室才关上门出去。
沈玉从浴室里出来时,就见阳光洒在了窗台上,那颗洁白的蛋好似在发光,不过蛋依旧纹丝不动,还是鱼年摆放的那个位置。
“颜色倒是特别……”沈玉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颗蛋:“还是硬邦邦的……石头的触感……”
一直到两人回国,这枚蛋依然故我,既然没人来取,两人也就只好将蛋装到了行李箱里带回了国。
原本沈玉以为过安检的时候会被要求拿出来检查,未料一直到回国都相安无事。
鱼年和沈玉先回的岛,还联系了唐鄢其一起用餐,为的就是告诉他这颗蛋的来历。
唐鄢其来的时候自然还是有龙邵成相随,身后还跟着超级活泼的呆毛。
呆毛好像长大了一点点,见到鱼年就摇起了尾巴,正打算找鱼年玩会儿,忽然瞥见了桌上那枚洁白的蛋,它“嗷呜”叫了一声,直接跳上了桌,将那枚蛋当球一脚踢了下去。
四人此刻距离那张桌子老远,呆毛那一脚只将蛋踢得更远,谁都来不及救。
幸而地上铺着地毯,那颗蛋重重落地却毫发无伤,滚了一下就不动了,而呆毛看起来就像个混世小魔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踢了第二下。
唐鄢其几步上前拎起呆毛,鱼年则将“咕噜咕噜”滚了几圈的蛋拾起来仔细检查。
“好像没事。”
“我看看。”唐鄢其把呆毛丢给龙邵成,向鱼年伸出手。
鱼年将蛋递给唐鄢其,唐鄢其摸了摸那蛋的外壳,掂了掂分量,手感就跟石头一模一样,只是这枚蛋通体白色,干净异常。
“它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除了一点水渍,没有沾一点泥。”鱼年说。
“嗷嗷嗷!”呆毛在龙邵成怀里冲着蛋叫个不停,养久了呆毛的龙邵成感觉这会儿呆毛显然有些兴奋,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新玩具一样。
“我先把它带回去吧?这小家伙不安分,总不能让它把蛋拿来当球踢?”龙邵成道。
“没事,东西在我手上,你把它放下吧。”唐鄢其说。
龙邵成依言将呆毛放到了地上,呆毛一到地上就仰着脑袋围着唐鄢其打转,唐鄢其轻轻踢了它一下说:“不准贪玩,这个不是你的玩具,等以后确定了它真的是石头再说,如果它不是石头,你就更不能碰了。”
“嗷呜……”呆毛消停了,唐鄢其哄它:“乖,一会儿给你吃大餐。”
这里是岛上沈玉的别墅,刚回国的两人也来不及准备吃的,就直接叫了送餐服务,也没忘给呆毛点上一只烤鸡。
这会儿饭菜都摆上了桌,蛋重新被放回桌上,四人各自落座,呆毛专心在唐鄢其脚边啃它的烤鸡,鱼年给三人斟茶倒酒,一面就说起蛋的来历,并说道:“我专门对着湖问过,不过里面没反应,我还把蛋搁在窗台上,唐大哥不是说有个神秘人嘛,我在想会不会蛋是要给他的,可是一直到我们回国都没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过。”
“那就留下吧,我本来就好奇那神秘人是谁,如果真的是要给他的,我们刚好多一条线索,如果不是,那不就说明是给你们的?”唐鄢其说的头头是道,也有点理直气壮的意思。
“玉哥哥说先交给实验室用各种仪器测一测,确定一下到底是石头还是蛋,不过如果是蛋,刚才被踢了一下还掉下桌,也该碎了吧?”
“这壳厚的像石头,说不定也是有保护作用,我个人倾向于这是一枚蛋。”唐鄢其也是个浪漫主义者,更何况他亲眼目睹过湖里的大家伙,会这样说并不奇怪。
“我也这么觉得!”鱼年十分赞同道。
“就算是石头,那也是非常特殊的石头。”龙邵成这话倒也不是泼两个浪漫主义者的冷水,而是就事论事。
“那个神秘人我想再多了解一点,之前电话里说的事,能不能再和我详细说一遍?”沈玉看向唐鄢其和龙邵成问。
“当然可以。”
相隔五年时间,同一片湖,不同的所见和所闻,因为如今多出来的这枚特殊的蛋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到底那个神秘人是谁,比起水怪,其实更令在座的四人好奇。
只可惜有些事时候未到,四人相谈许久,交换了许多细节,却仍是没有头绪,只能暂且搁下。
【作者有话说】
关于这枚蛋的孵化不会在这篇文里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