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忍住,直接气笑了。
傻白甜虽然对秦鸢没有什么爱情的成分,但她对老狐狸可不一样,就她那狗腿,以老狐狸的话马首是瞻的程度,曾经也让秦鸢一度怀疑过她对老狐狸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情绪在。
“你就没有想过和秦鸢结婚了以后可以继承老子的遗产吗?”老狐狸问。
傻白甜哭了一半,居然还能抽空回头回答老狐狸的话,“可我又不想你死,继承你的遗产来干嘛?”
要不怎么说傻白甜是老狐狸最中意的呢,就这孩子又傻又纯真的样,在商场上厮杀了多年的老狐狸听了后都想给傻白甜转两个亿。
虽然早就知道傻白甜不是那莲藕精的对手,迟迟早早的总要被人挖了墙角,但老狐狸也没有想过莲藕精能这么舍得出去——那可是实打实的两个亿。
老狐狸问傻白甜:“那不是两块钱也不是两万,是两个亿,人家给你你就收了,你还真敢啊。”
是真不怕别人把她拐了卖了是吧?
就是对着自己的亲女儿,老狐狸也没有这么恨铁不成钢过。
傻白甜听得懂好赖是非话,于是便转过来蹲在老狐狸的床前哭,“她跟我说了,我家之前破产秦总你出了不少力,她家也跟着捞过一笔便宜钱。”
商场上的事,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责怪他人的。
就是傻白甜的亲爹还在的时候,知道这些事了也没有埋怨过什么。
说到底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问题,没有那个金刚钻非要揽那个瓷器活,结果把几十年的家业全部赔了进去。
最后妻离女散。
不过她爹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义商一枚,结了不少的善缘,这也就是为什么老狐狸肯收留傻白甜这么多年的原因。
老狐狸就白了眼傻白甜,骂道:“你家破产,我又没有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都是合法合规的生意,你爸那人观念死,该投资改革的时候非把厂子里的人摁住,不该投资了又偏要砸锅卖铁。”
家里破产的时候傻白甜都已经读大学了,分得清是非,听到这儿也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但洛之绾用这理由给我钱我也没办法啊。”
她非常诚实的承认了自己的贪婪,“那是两个亿啊,秦总姐姐…”
旁边的秦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前未婚妻还跟自己差了个辈了呢?
“打住,秦总就秦总,叫什么姐姐,你该不会想让我管你叫小姨吧!?”她怒道。
于是傻白甜小眼一抹,眼泪水一滴,特别悔恨,特别懊恼,举着胖乎乎的小爪子对着天在那里发誓,跟老狐狸道:“……我真的想要拒绝的,可是她当着我的面把那行李箱一个一个的关上,然后要拖走我真的心理防线都被击垮了。”
要不怎么说洛之绾那疯狗满肚子都是心眼儿和算计呢?
因为她要是直接拿着两个亿的支票给傻白甜的话,还真的很难说傻白甜为了老狐狸,会忍痛放弃。
可她偏偏拖了4个行李箱过来,还里面放着崭新的钞票,这种现金的冲击力是非常凶猛的,换谁谁也不能抗拒。
毕竟纸上的一堆数字和实打实的上百斤人民币的对比是真的很惨烈。
傻白甜也是一个人,而且是欠了一屁股债的人,她真的抗拒不了。
听到这里后老狐狸恶狠狠的闭了闭眼,然后骂了一句“死莲藕精”,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了。
倒是秦鸢,闷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等第二天洛之绾上医院来看老狐狸了才把人拖出了病房,“你什么意思?”
洛之绾一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表情,“我过来看看你妈。”
挺坦坦荡荡的,一点也没有撬人墙角的羞耻心。
秦鸢定定的看了她两眼,然后松开了,拽着对方手臂的手,抬了一下下巴,“去吧。”
行啊,这么喜欢藏着掖着的话,那她就不问了。
反正这事儿又没有过到明面上来,谁知道这疯狗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指不定她眼瘸了,看上傻白甜了也不一定。
夜里回家,秦鸢把这话给施南北说了,结果施南北那个缺心眼的居然把傻白甜拉了过来,组了个群,在群里问傻白甜是不是和洛之绾有一腿,不然对方怎么能给她两个亿?
但这两个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给傻白甜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许安安后知后觉的入了群,一进群就看见傻白甜发来的消息:“什么,我和洛之绾能有一腿!?”
已经辞了职,准备要出门旅行的傻白甜收到这条消息之后一度想过自己要不要改变一下性取向,专职去做拉拉,骗女人的钱。
许安安:“什么,你把你未婚妻的前妻给睡了!?”
大瓜啊!
下一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主施南北就改了群名:咱们群里有人睡了□□!
而傻白甜也非常喜欢对号入座的把自己的群昵称也改了:听说那人是我。
秦鸢:“……”
这群人是不是有神经病,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是吗?
秦鸢关了手机懒得理这些人,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里洗澡,结果刚起身,阳台上的窗户就响了一下。
吓得她一哆嗦,回头就看见一双又长又直被黑色长裤所包裹住的的腿从楼下搭了下来。
秦鸢眼疾手快的抄起了屋子里的台灯,准备和不速之客大干一架,结果下一秒那不速之客在窗台上落稳了,抬起了头,灿烂一笑。
——是疯狗。
“……”秦鸢黑了一整张脸,愤然把睡衣丢在床上,然后走到阳台上把窗户打开,那疯狗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跟秦鸢道,“你姐说的不错,从楼顶往下翻的话比较容易。”
秦鹰那浑球,在秦家住了两个月,别墅庄园里大大小小的屋子,阳台,阁楼都被她翻过了。
就连物业养的十来条猎犬也被她骚扰过。
“她不是回部队关禁闭了吗,你怎么跟她联系上的!?”秦鸢质问道。
秦鹰这回捅的篓子可能真的有点大,居然没有等到老狐狸手术就被她爹派来的人抓了回去,连告别都没有好好跟秦鸢说,一回去就跟失了踪一样,电话都打不通。
洛之绾笑眯眯道:“她给我留言了,教我的。”
以她的姿色以及情商,想把秦鸢的堂姐讨好的话确实不是什么问题,尤其是她俩还是统一的一条战线。
“……”
秦鸢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
“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下,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处理妥当了,后期我就不会再过去了。”洛之绾趁着跟人说话的功夫,自然而然的溜进了秦鸢的卧室。
“这种事情用得着大半夜的翻阳台过来吗?”秦鸢觉得他们家的安保环境确实是应该加强一下了。
“明天早上五点就要回上海了。”洛之绾道,“一大早的飞机,怕那个时候你睡了,就想着现在过来跟你说一下。”
说完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了一条小项链,给秦鸢,“喏~提前送你的七夕节礼物。”
“……”秦鸢故作嫌弃道,“你现在还在追求我,就送我这个?”
都没有镶钻。
说归说,但手还是伸过去接了过来。
洛之绾看破不说破,“我现在不是没钱吗?明天回去之后跟公司的人要开个会,然后接一点通告,努力赚点钱。”
她这差不多两年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中和公司的关系,也闹得非常的僵硬,白天去看老狐狸的时候,后者再次挽留过她留任公司,职位和薪酬条件任她开。
但洛之绾以她与秦鸢目前的关系不适合她入职秦氏为由拒绝了,老狐狸便没有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洛之绾就接到了经纪公司打过来的电话。
无论如何,她现在的经纪合约还有一年多才结束,老狐狸从中应该是调和了什么,公司那边这次让步的非常大,给了她足够的选择和自由。
于情于理,洛之绾都要回去一下。
总不能一直这样消失下去,再说了,她最近这一两个月一直待在成都,虽然外出的时间并不多,但还是有被人拍到,而那些照片和新闻都被公司那边的人压住的,她总得回去处理了。
但是很显然秦鸢并没有想到她还要回去工作的事。
这两个月她俩朝夕相对,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沟通并没有多少,但慢慢的,经过洛之绾的不懈努力,两个人放下了曾经的心结和成见,最近几日更是气氛都变得暧昧了不少。
结果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这个人却要回上海。
回之前还把她未婚妻给撬走了。
秦鸢不爽道,“您不是很有钱吗?两个亿,出手真是大方啊。”
就这,还出去打什么工,赚什么钱?
洛之绾便知道秦鸢已经知晓了,却也不意外,因为原本她就没有想过要瞒着秦鸢,“啊,被你发现了呀。”
看着好像也没有多愧疚的样子。
“?难道我是傻的吗!”秦鸢骂道。
那疯狗就笑,还凑近了去示弱般的拉秦鸢的衣角角,软软道:“小秦总就原谅我这一次花钱大方嘛,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每一分钱都不乱花,全攒起来,留着娶你好不好?”
秦鸢就受不了疯狗撒娇的模样,别着脸故作冷漠道,“一点也不好,我才不想让你娶。”
“别这样啊,小秦总,我这次来道歉可是很有诚意的呢。”洛之绾偷偷的贴了点上去,和秦鸢的距离拉到了只有两三公分,说话的时候她嘴里吐出的温热直接触碰到了秦鸢的耳朵。
烫的那小狗都红了耳根。
秦鸢绷着脸问,“你能有什么诚意?”
于是下一秒,她的眼前就被人献宝一样的展示出了一双崭新的手铐。
疯狗:“你把我铐在床头柜上怎么样?”
她抓准秦鸢羞到躲闪的时机,自己塞到了对方的怀里,这疯狗总是很有心计,翻墙都不忘穿上一身贴身塑形的衣服,勾的身材特别好,特别紧致。
颈脖处还喷了特别调制的香水,稍微一运动,香水在空气当中肆意的挥发之后便能让人忍不住想探索的更多。
她对秦鸢道:“小秦总,要不要玩个游戏?”
“什,什么?”秦鸢难得有些磕巴,仿佛又回到了新婚夜,她站在卧室里看着从浴室里出来,出水芙蓉的洛之绾。
那时的心跳声和现在一样的大。
洛之绾哼笑着贴着她的耳,漫不经心的,呵喃吐气道:“猜猜看,我里面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