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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穿回去的第52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5414 2024-07-14 11:39:54

傅周顾叮叮咣咣说完这一大通, 嘴是爽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敲小鼓的,她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怕, 她还是挺怕给周迟惹麻烦的。

周迟和自己不一样, 自己是个早就不计较未来, 并且已经没有未来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撸起袖子都敢跟火车硬碰硬,但是周迟只是个普通的还不到18岁的高中生。

那个女的是周迟的熟人, 万一因为自己让那个女的对周迟打击报复, 那她真的就成罪人了。

难道周迟一直说自己没错,说她错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真给周迟惹了个大麻烦?

傅周顾的脑子电光火石之间就想了这么多, 随即抬手安抚似的搭在了周迟的肩膀, 又对周迟道:“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要真找你麻烦, 我帮你出头, 你什么都不用怕, 真的, 我保证你绝对一点事都没有!”

周迟两手抱着水杯搁在膝盖上, 低着头,额头抵在傅周顾身上, 这动作本身就已经很亲密了,傅周顾这爪子一搭, 就更亲密了。

傅周顾不觉得有什么,更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暧昧, 她觉得自己特别的仗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番话一出口,这爪子一搭,周迟捧着水杯的手连同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周迟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幼不幼稚?可不可笑?”

天地良心,傅周顾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一点都不带掺假的。

不过傅周顾也知道,这些话在周迟耳朵里可能确实有点幼稚,毕竟周迟不是她,不知道她现在所处的人生阶段,更不知道她是个没有未来的人,说是亡命之徒都不夸张。

亡命之徒还有什么怕的?光脚的从来就没怕过穿鞋的,胆小的从来都是觉得自己还能活很久的,但凡觉得自己没几天活头的,哪个都不会是怂货。

但是这些话傅周顾不会跟周迟说的,没有必要,周迟也不会信,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中二发言,还是别给自己添堵了。

傅周顾微微收拢胸腔,浅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我幼稚,那你难道不幼稚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还搞什么冷暴力。”

周迟道:“我没有。”

傅周顾道:“你还别不承认,这几天哪只狗不跟我说话的?”

周迟道:“明明是你不跟我说话,你还倒打一耙?我刚才拦着你不就说了奥数的事吗?我没好好说话吗?不是你转头就走的吗?你还跟我撂狠话,我说错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周迟抬起了头,本来额头抵在傅周顾身上软绵绵的就像示弱一样,傅周顾还挺受用的。这一抬头,那带着明显委屈和控诉的眼神,哪怕是红红的眼眶都遮掩不了,只看了周迟一眼就让傅周顾头皮有点发麻。

关键周迟说的好有道理,她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点。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都是她不搭理周迟,之前有那么几次她和周迟视线对上,周迟看上去想说话来着,自己转头了,然后周迟不说了,自己反而又生闷气。

不过她是来等周迟道歉的,她转开视线又没有挡着不让周迟说话,所以怎么就成她的错了?

不过周迟好像没觉得自己错,没觉得错,当然不用道歉。

而且听那个意思,那女人的背景还挺强大,她好像的确给周迟惹了麻烦。

哎呀,算了算了,算不清的糊涂账,谁对谁错的,计较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周迟刚才不都哭了吗?差不多得了,她也不是非要听周迟说一句对不起。

傅周顾分分钟把自己哄好了,不仅一点气也没有了,甚至还有点担心周迟。

傅周顾问道:“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她有什么背景?”

周迟既然专门提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傅周顾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周迟看着她,理直气壮道:“没有什么背景,我家保姆。”

傅周顾道:“?????”

傅周顾道:“!!!!!”

傅周顾一下就松开了搭在周迟肩膀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道:“没有背景?没有背景你在这吓唬我半天?!”

周迟道:“要是有背景,我当时就上去把你拉开了,还用等到你把她得罪透了?”

说的好有道理……个屁!

傅周顾气的胸口疼:“既然没背景,你干嘛跟我说这么多?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我都想着,大不了拿刀跟她拼了!”

周迟自下而上望着她,红彤彤的眼眶,亮晶晶的桃花眼,先是“啊”了一声,随即嘴角压不住的翘了起来。

周迟低头喝了口棒棒糖水,掩饰自己的笑意道:“就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咱俩又不熟,你干嘛要为了我拿刀跟人拼命?”

傅周顾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她道:“我说你就信啊,哄你的而已,我活得不耐烦了?我拿刀跟人拼命?”

周迟嘴角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失望的“哦”了一声。

周迟怎么这样啊?她还真是她说她就信啊?

闹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看到周迟的笑容,就这么消失了实在太亏了。再说了,挺好的和周迟拉近关系的机会,她干嘛要否认?

傅周顾又改口道:“其实我就是怕你说我中二,我刚才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她要是真的有背景要对付你,我真的跟她拼命。”

周迟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棒棒糖水,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才再度仰头看向傅周顾。

周迟道:“你是不是对傅一帆也这么说?”

傅周顾愣了下:“啊?”

周迟又道:“你是不是对你所有帮助过的人都这么说过?”

傅周顾无语了:“我好好的跟别人说这些干嘛?”

周迟道:“如果今天这件事换成别人,比如周早,比如顾星河,比如孙芒,你是不是也会帮她出头?然后也说为她拼命的话?”

这个问题,傅周顾还真没想过。

傅周顾道:“你要让我说实话的话,我觉得我不会。出头可能会出头,但是拼命不一定会,遇事不决可以报警啊,干嘛非要自己硬碰硬?我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让我拼命的人掰着手指头算,最多也就两个。”

周迟道:“我和傅一帆?”

傅周顾点头:“对。”

周迟道:“傅一帆是你亲姐,你为她拼命,我可以理解,那我是你什么?”

傅周顾想起了上次自己被迫认了七个姐姐的事,突然有点忍俊不禁。她想说,你也是我姐,亲姐,可又一想,还是算了吧,周迟和傅一帆可不一样,万一周迟以此为要挟,天天让她喊她姐可怎么办?

还别说,以周迟的脑回路,她真的办得出来!

傅周顾道:“你是我什么?你是我同学呗,是我舍友,是我好朋友。”

周迟道:“才说了没几天话就成好朋友了?那周早、顾星河她们不也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能为我拼命,不能为了她们?”

周迟自下而上望着傅周顾,明明声音很平静,也很柔和,可那眼神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呢?好像她不说出个所以然,她就能把她盯穿了似的。

傅周顾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她总不能说,因为你是我妈,天然的血缘关系让我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很多时候想恨你都恨不起来,我做不到对你放任不管。

而且她真要为周迟拼命的话,肯定会跟周迟先做好约定,要周迟发誓无论如何不能打傅一帆的主意。

傅周顾相信,如果她真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要求周迟,周迟绝对会遵守约定。

而且的而且,她如果真的快嘎了,她也可以当双面间谍,一头要求周迟不准打傅一帆的主意,一头还可以偷偷的对傅一帆说自己喜欢周迟喜欢的要死,要求傅一帆无论如何不能跟周迟在一起。

她就不信都这样了,周迟还能祸害到傅一帆。

还别说,这么一想可行性真的很强,傅周顾都有点心动了,甚至还有点遗憾,那个女的居然只是个保姆,她怎么就不能背景强大一点呢?

不管怎么样,真话不能说,那就只能说假话了。

傅周顾道:“你要真让我说出什么原因,其实我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很抽象,难以描述。反正就是,我可以不管别人,但我不能不管你。”

这就是来自血脉的压制,哪怕你是个人渣,我也不能不管你,这是什么鬼故事?!

其实……要是周迟真的表现出人品很差,真的有那种抛妻弃女的明显征兆,傅周顾肯定不会管她。

可周迟不是。

傅周顾了解到的周迟,虽然脑回路古怪,脾气不大好,还有点小心眼儿,可对朋友坦坦荡荡,甚至愿意两肋插刀。

周迟不会跟别人搞暧昧,不玩弄别人的感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会很直接的拒绝。

周迟嘴硬心软,自己伤了周迟好几次,周迟都是嘴上说说,从来没有真的怪过她。

周迟还不喜欢亏欠别人,哪怕只是送给周迟一点零食,周迟都会想方设法还回来。

周迟因为周早受了很多的流言蜚语,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责怪周早。

周迟愿意帮助朋友,但是自己遇到了难题却不会向朋友求助。周迟不愿意麻烦别人,不然也不至于她只是帮周迟出了这么一个头,周迟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傅周顾这几天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包括刚才为止都还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茅塞顿开了。

周迟看到她帮她出头,为什么失踪了?

周迟明知道她找了她一下午,为什么还装的没事人一样?

她赌气吃荷叶粉的时候,为什么周迟没有阻止?

周迟为什么跑去垃圾桶捡扔掉的荷叶粉吃?

她几天不理周迟,周迟为什么也不理她?

周迟为什么拽着她的校服不说话,明明平时那么伶牙俐嘴,怎么今天笨的就只会瞪眼睛?

周迟为什么哭了?

周迟为什么骂她一顿之后,又拽着她不让她走?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全混在了一起,反而让傅周顾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

傅周顾明白了,她真的明白了。

因为周迟习惯了去帮助别人,而不是被别人帮助,哪怕是从小和周迟一起长的周早,在周迟被流言蜚语淹没的时候也没有为周迟出头。

傅周顾没有要说周早不好的意思,或许那时候的周早自顾不暇,根本顾及不到周迟。但不管什么原因,事实就是,没有人帮周迟出头。

周迟突然遇到了她这个强势帮她出头的人,就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就好像一只孤零零的小野狐,从来都是自己靠自己,自己不捕猎就只有饿死,突然有一天有人给她投喂食物。

傅周顾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不一定就是事实,可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傅周顾有些五味杂陈,对于周迟,她一向是纠结的,她觉得她该恨周迟,又觉得自己应该公平,毕竟周迟现在什么都还没做。她觉得就算讲公平,她也不该心疼周迟,毕竟周迟的确是她的渣妈,可她偏偏就是……总忍不住心疼。

周迟虽然有一身的毛病,但平心而论,真的是个人品不错的人,周迟不想麻烦别人的脾性也好,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也好,都让傅周顾说不出的揪心。

周迟从她说了那句“不能不管你”之后,就眼神飘忽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周顾心情复杂地垂眸看着周迟,又对周迟道:“你还没告诉我,那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到底为什么放我鸽子?”

傅周顾的问话拉回了周迟的注意力,周迟道:“那天……我去医务室了。”

傅周顾愣了一下:“你怎么了?为什么去医务室?”

这是傅周顾万万没想到的,她哪儿都找了,唯独没有去医务室!

主要是学校的医务室形同虚设,校医基本上也不干正事,顶多就是体育课谁磕着碰着擦破点皮,到她那抹点紫药水贴个创可贴,别的一点卵用没有,也几乎没有学生去她那里。

周迟道:“我当时看你跟她吵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想吐,我本来想过去把你拽开的,不想让你搭理她,可我太不舒服了,只能先去了医务室。”

好吧,这下连怪周迟放鸽子的立场都没有了,人家都难受的想吐要晕了,难不成还非得给你请个假才能走?

傅周顾叹了口气,反正也知道自己命苦了,习惯了。

傅周顾道:“然后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头晕想吐?”

周迟道:“校医说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也是。”

傅周顾道:“心理作用?”

想到那个漂亮的小保姆,福傅周顾总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

傅周顾突然想起来道:“你家保姆穿的可真够时髦的,你不说我真一点没看出来她是保姆,不过她不是你老师吗?怎么又成保姆了?”

周迟的神色黯淡下来,抿了抿唇,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又有些苍白了。

周迟道:“我……我没跟人说过。”

傅周顾没听明白:“什么没跟人说过?她是你家保姆这件事没跟人说过?”

周迟道:“不是,是她为什么变成我家保姆这件事,我谁也没说过。”

老师变保姆,这必然有故事啊。

傅周顾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周早也不知道吗?”

周迟道:“周早知道,但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因为她跟我一个学校,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现在,而且我们家还在一个小区,不用我说她也知道了。”

好吧。

傅周顾道:“那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周迟的头垂下,下唇咬了又咬,说道:“我还想喝水。”

好好好,喝水。

傅周顾又给周迟倒了一杯热水,递水杯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周迟的手指,那手冰凉,简直不像活人的手。

傅周顾下意识抓住了周迟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周迟僵了一下,本能地想抽回手,却没能抽回来。

周迟的睫毛跳颤了下,说道:“因为低血糖,而且早上刚起来,手本来就冷。”

傅周顾道:“谁说的?你看我的手就特别暖和,睡了一晚上起来身上暖烘烘的,怎么会冷?”

傅周顾把水杯递进了周迟手心,两只手包住了周迟的手。周迟的手心有杯子暖着,手背有傅周顾暖着,整个人越来越紧绷,连视线都不敢往傅周顾身上放了。

傅周顾根本没注意到周迟的不对劲,反正在她眼里周迟每天都不对劲,脑回路有问题的人不对劲才是正常的。

傅周顾见周迟低着头不说话,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周迟都说了从来没给别人说过,怎么就愿意给自己说呢?自己的脸又不是比较大。

傅周顾刚想说,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就听周迟说道:“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要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傅周顾道:“?????”

傅周顾道:“我失忆了,我没有秘密跟你交换。”

周迟抬眸看向她道:“真的没有吗?”

傅周顾有点心虚的转开视线。

她当然有秘密了。

——傅一帆是我妈,你也是我妈,我是从21年后穿回来的,这我能说吗?

傅周顾道:“我……当然有秘密了,但是这个秘密不能说,等时机成熟了,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告诉你,我一定会告诉你,就算你不想听到时候我也会告诉你。”

这样说的话就不算撒谎了,傅周顾说的特别的坦然。

周迟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傅周顾总觉得周迟的耳朵尖好像有点红。

周迟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再要求傅周顾把手拿开,任由傅周顾包着她的手帮她暖着。

周迟道:“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这么年轻耳朵就不好使吗?

傅周顾道:“不是说了吗?时机不对。”

周迟的眼神飘忽地落在了一边:“那什么时候时机对?”

傅周顾道:“这得看你了。”

看你什么时候对傅一帆的贼心彻底死了。

周迟也不知怎么了,有点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我想喝水。”

傅周顾一头雾水。

水不就在你手里吗?你喝呗?

傅周顾捧着周迟的手,连手带水杯一起举了起来,举到了周迟的唇边。

周迟像是刚想起来自己手里有水,看着那水杯愣了一下,这些表情更不自然了,手晃了晃道:“你这样我喝着不舒服,你的手先起来。”

傅周顾从善如流地松了手,看着周迟,一口一口喝掉还挺热的水,脸颊在热气的蒸腾中微微熏红。

人面桃花相映红,唉。

看见周迟漂亮,傅周顾就想叹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傅周顾道:“你不舒服就在宿舍休息吧,我给你请假。”

说着,傅周顾就想往外走。

周迟道:“你不想听了吗?”

傅周顾有些诧异地看向周迟:“你愿意跟我说吗?”

周迟微点了下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挺狗血的故事而已。”

傅周顾歪头看着周迟的脸色道:“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要不再吃个糖吧?”

周迟道:“糖太齁了啊,我不想吃了,我已经没事了。”

傅周顾转身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了周迟跟前,椅子背朝着周迟,她反坐着两只脚蹬在椅子两边,趴在椅子背上看着周迟,一副要仔细聆听的模样。

傅周顾道:“你说吧,我都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周迟难得竟然没跟她抬杠,也没有冲她挑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转开了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杯,要不是角度不太对,傅周顾都怀疑周迟在对着水杯照镜子。

周迟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周迟道:“她是我的小学老师,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被学校处分,直接开除,在教育局都挂了号,已经不可能再当正式编的老师,就算是代课老师都不会有人聘用她。”

周迟道:“当时她被处分的原因传得沸沸扬扬的,据说是她勾引有夫之妇,插足了别人的家庭,而对方是个挺有背景的人,所以她就倒霉了。”

周迟道:“她当时是我的班主任,平时对我特别关照,还经常去我家家访,我就特别喜欢她。对于那些传闻,当时的我根本就不懂,也相信她绝对不是坏人,觉得她是被诬陷的。”

周迟道:“然后我就求了我妈,希望我妈能帮忙让她继续留在学校。”

周迟道:“我妈当时是有些迟疑的,毕竟她配处分的理由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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