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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穿回去的第152天

穿回出生前认错了亲妈 议棋 4077 2024-07-14 11:39:55

周迟是点了头同意了, 傅周顾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换做以前,她肯定会直接过去撩开周迟的头发, 凑上去就闻。

可是现在……

她隔着桌子朝周迟伸过去了手, 那桌子很大, 她的胳膊虽然挺长的, 可还是有点够不着,周迟偏还不把头探过来,就那么坐在软椅上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傅周顾总觉得周迟看她的眼神有点像在看傻子。

傅周顾胳膊还悬在半空, 往一边比划了一下,道:“那我……绕过去?”

这话问的等于废话, 隔着桌子够不着, 当然得绕过去了, 不离周迟近一点怎么闻腺体?

傅周顾也知道自己问了废话,可她控制不住,她现在只要一靠近周迟就会紧张, 也不知道是近乡情怯还是怎么, 反正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以前总是被周迟宠着惯着, 让她太过肆无忌惮, 太过无法无天, 如今周迟终于想开了,不惯着她了, 还疾言厉色的把她赶走,她才终于知道怕了, 再靠近周迟就小心翼翼,生怕周迟再赶走自己。

虽然她知道周迟心里还有自己, 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让她紧张害怕,周迟心里有自己都能硬下心肠不要她,她要是把周迟惹毛了,连18年前的滤镜都没了,那周迟岂不是更能狠下心,一辈子都不见她?

越是这么想,傅周顾就越是紧张的腿肚子转筋,走路走的慢不说,走到了周迟身边,那伸向手持头发的手都是发抖的。

周迟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抬眸看向她的脸:“装的?”

傅周顾愣了下:“啊?”

周迟又看向她的手:“好好的怎么突然帕金森了?”

傅周顾的手确实抖得有点厉害,她有点尴尬地攥了攥拳头,指尖还是冷的麻的,她觉得自己夸张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吧?

傅周顾见她握了拳之后手还有点抖,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拨开了她蜷缩的手指。

周迟道:“你这不会是神农尝百草后遗症吧?”

周迟坐着,傅周顾站着,本来就已经离得够近了,周迟又抓着她的手腕,整个上身往她这边靠了过来,这下离得就更近了,周迟抬眸看向她的时候,那一根根睫毛仿佛妖曳的花蕊,若有似无搔在傅周顾的心尖。

被周迟攥着的手腕隐隐发烫,空气中依稀浮现出甜腻的香味,有雪的味道,也有桃花的味道。

傅周顾迟钝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那是周迟的信息素,可是周迟怎么可能当着她的面溢出信息素?一定是自己闻错了,是幻觉。

然而那幻觉却越来越严重,傅周顾渐渐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跳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一声声如雷鸣般鼓动在自己的耳畔,连呼吸都越来越烫。

她看出了周迟的担忧,那担忧让她的心跳更加的狂乱,也让她禁不住的狂喜。

她怎么可能不狂喜?这些天送了那么多礼物,周迟都退了回来,不见她也不理她,甚至还想赶走她,今天突然就对自己这样关心,还同意她闻腺体,这一重重的惊喜叠加,真的快要把她砸晕了。

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手为什么抖,也不关心是不是真的因为实验才变成这样,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周迟面前。

她强忍着身体的奇怪变化,那仿佛易感期的灼热,被她压制到了身体最深处,她的意识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带着明显的延迟感操纵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的灵魂早就发出了指令,她的身体隔了好一会儿才接收到指令,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紧张。”

是不是真的因为紧张根本不重要,只要别让周迟担心就行。

周迟似乎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有点不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腕,长睫垂了下去,主动撩开了挡在后颈的长发,低声道:“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赶紧闻了赶紧走。”

傅周顾看着那白嫩的后颈,微微凸起的圆弧状的粉肉就是腺体,她记得那粉肉的味道,只要轻轻咬上去,牙齿微微刺破薄如蝉翼的皮肤,就能尝到里面香甜的信息素,还能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两道不同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那香味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疯狂。

傅周顾的脑海里已经满是交缠旖旎的画面,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微张着唇,轻轻的呼吸着,努力压制着体内汹涌的情念。

她克制地俯下身,在离腺体大约5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轻轻嗅了嗅,满鼻腔都是她们两个人的信息素融合的糜香。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她的鼻子已经失灵了。

她颤了颤眼睑,眼眶潮红灼热,她特别想朝那粉肉咬下去,最终只是攥紧拳头,缓缓撤回了身,若无其事道:“好像真的没闻到什么,我还是回去好好检验这个香水吧。”

周迟淡淡“哦”了一声,将长发拨了回去,挡住了那诱人的粉润,又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的手已经没那么抖了,好像真的没事了似的。

周迟这才又道:“一周内把数据给我,有问题吗?”

傅周顾道:“三天。”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门锁上的瞬间,傅周顾赶紧靠在了门板上,抬手狠狠在自己的腺体上搓了搓,又用指甲抠了无数个指甲印。腺体总算没那么躁动了,可两只手反而抖得更厉害了。

傅周顾十指相扣互相搓着揉着,没敢在周迟的办公室门口待太久,稍微缓了缓就赶紧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用冷水冲了好一会儿手和腺体,又洗了把脸,抬起头对着镜子,发梢湿漉漉粘在脸侧,脖颈都是水,衣领染上了沉色的水印,克制了太久的双眼红得充血,连嘴唇都充了血,显得那红唇比平时还要艳丽。

傅周顾按着洗手台看着镜子,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软椅上明明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偏偏板着一张脸,白衬衣不带一点设计感,甚至连西装扣子都没有一点花样的周迟。

傅周顾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用专业知识来思考。

今天的异常应该不只是发热期的影响,她有吃抑制剂,照理说就算有影响也应该非常小。而周迟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释放信息素,就算不小心溢出了一些信息素,那也只应该有雪桃花的味道,而不是那么浓郁的两个人信息素融合的味道。

那些味道都是自己的幻觉,再加上控制不住的手抖和小腿的抽筋,这种种症状都指向了一个结果——信息素依赖症。

可她以前根本没有这种病,她非常确定没有。信息素依赖症是从分化就会出现的,不可能半途才有,她会突然出现这种症状,最大的可能就是实验导致的。

李泰珠因为实验改变了体质,现在已经有了9个同属性不排斥的案例。

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改变体质,只不过没有朝好的方向发展,而是出现了信息素依赖症的症状。

信息素依赖症虽然发病率不高,但是古往今来一直都有,并不算什么稀奇的腺体病,治疗方法也不难,只要找到契合的信息素,然后做脱敏训练就可以了。

信息素依赖症虽然不难治,但是却很少有人根治,因为它的治疗难点就在于,契合的信息素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要信息素的主人愿意配合治疗才可以。

傅周顾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病,也没想到和自己契合的是周迟。她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这或许是老天看不下去了,这是想来助攻一把,所以才让她被实验弄出了这么个病。

傅周顾擦了把还滴着水珠的脸,苦笑。

她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告诉周迟,周迟一定会答应配合治疗,这样她和周迟就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接触着接触着,还愁不能破镜重圆?

可她能说吗?不能。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和周迟重修旧好,她才不管手段是什么,结果是她想要的就好。

可她听了周迟说了那样的话,知道了周迟曾经受过的苦,周迟在那样的状况下都还考虑着她,她怎么能事事都只考虑自己?

她不能那么自私。

那么好的周迟,就该被认真的对待,而不是用龌龊的手段去得到。

她已经很占先机了,周迟心里还有她,已经很好很好了,她绝对不能再自私的去为难周迟,更不愿意再让周迟为了她做出任何妥协。

她想要和周迟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是前提是,周迟是心甘情愿和她在一起,而不是被迫无奈的。

傅周顾前脚出了办公室,后脚周迟就是像突然泄了气似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软在椅子上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腺体。

虽然离发热期还早,可这几天她一直都不太舒服,原本她也没想留下那个香水的,实在是那个香水能够压制心中的躁动,让她可以专心致志的工作,她才明知不可为,还是留下了那个香水。

没想到,那香水还真的有问题。

后颈仿佛还残留着傅周顾的气息,周迟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太多年没有被标记过,所以傅周顾的临时标记才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

这件事给周迟敲响了警钟,不能为了一时的爽快就放任自己被标记,尤其是她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稍微一个标记就能撩拨得她不能自已,更要谨慎。

幸好她的自制力还可以,暂时还没有对着傅周顾做出什么难堪的事,但是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傅周顾标记她。

席慕蝉已经跟她透露过了,说傅周顾让她帮忙盯着点儿,一旦发现她的发热期到了,就让席慕蝉通知傅周顾。

通常来说,发热期的周期是固定的,前后不差一两天。可周迟因为常年注射抑制剂,周期早就不固定了,有时候可能十几天来一次,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来,所以傅周顾算不出她的发热期,需要席慕蝉给通风报信。

周迟已经告诫了席慕蝉,不准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傅周顾,也不知道席慕蝉会不会听。

看来真到了发热期的时候,连席慕蝉她都要避着的。

周迟这会儿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对傅周顾说出那句投资,她该远离傅周顾的生活,最好是一丝一毫都不要接触。这不仅是对她好,对傅周顾也是好的,一直离她这么近,傅周顾又怎么好再去和别人接触?

不然投资的事还是算了,至少不能以公司的名义投资。

周迟想了想,翻出了存在通讯录里10多年,但是也已经有10多年没有再打过的电话。

周迟拨出了那个电话。

傅一帆接起电话时,还以为是傅周顾的手机没电了,借的别人的电话,上面显示的有号码归属地, C国。

“喂?宝宝?”

周迟抿了抿唇,多年未联络,只是那天在会议室匆匆见了一面,也没说上话,这会儿突然联络,竟然有些局促。

周迟嗓音会有些沙哑道:“是我,周迟。”

对面安静了片刻,很快便传来了傅一帆惊喜的声音:“太好了,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跟我们联络了。”

周迟和傅一帆聊了会儿近况,一开始的局促很快便消失不见,真正的朋友哪怕多年不曾联络,只要随意说上两句,便又能找回曾经的感觉。

周迟把傅周顾实验的事情告诉了傅一帆,提醒傅一帆投资实验,这样既能确保傅周顾的安全,将来试验成功,傅一帆的公司也会成为最大受益者。

傅一帆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投资。”

这是周迟万万没想到的回答。

周迟指尖轻轻扣了扣桌面,蹙眉道:“为什么?这可是为了傅周顾的健康着想。”

傅一帆看了一眼在旁边偷听的顾星河,两人心照不宣的使了个眼色,傅一帆装作为难道:“我不是不想投资,是我没钱,公司今年才刚上市,看着好像市值挺多,轰轰烈烈挺像那么回事儿,可流动资金几乎没有。而且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也得股东们同意才行,虽然前期可能花不了多少钱,可这毕竟是一个源源不断的投资过程。”

顿了下,傅一帆又道:“再说,我们公司是实体行业,顾星河也是,我们跟生命科技这种属于医药行业的,完全搭不上边儿。公司也没有设置风投的部门,具体操作起来也不是不能投资,恐怕要很久才能批下来,当然主要还是没钱。”

说完这些,傅一帆又表示了自己对傅周顾健康的担心,最后说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劝傅周顾退出实验。

退出实验?说的容易,已经经过学校审批加入,哪有那么容易退出?而且就算这次退出了,下次呢?傅周顾学的就是这个专业,早晚还是要踏进实验室的,除非她不想毕业。

尤其最重要的是,傅一帆劝了傅周顾就会听吗?傅周顾决定的事,10头牛都拉不回来。

周迟好歹也是在商场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傅一帆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她听明白了。

傅一帆就是故意把问题丢给她,就是想看看她对傅周顾还有没有感情。如果她不管,傅一帆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具体什么时候才会插手,这就不好说了。

周迟挂了电话,带着几分怨气地想,傅周顾自己的亲妈都不管,她管什么?她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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