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国师一声令下,几个将士被带上来了,除了领头的那个精神正常之外,剩下的人都是目光呆滞,像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一样。
就在这时,领头的将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还请皇上能还微臣和兄弟们一个公道,就是公主,在地宫寻药的时候,害了我们!”
看着眼前这些人,沈秋泽恨不得口吐芬芳,可是碍于情面,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我倒是很好奇,一介女子,是怎么害了你的!”
“公主能够驱使那池子里的怪物,怪物上来以后,所有人都流血了,可怪物唯独不靠近公主,还把兄弟们伤的伤,死的死。”
不等这个将领说完,皇上沉吟道:“这个证据似乎有些不充分呐,既然是晋王的部下,那晋王你说说,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众臣都很期待晋王的回答,按理说沈秋泽跪了一晚,把阿煜放出来了,晋王肯定会为沈秋泽二人开脱的。
可万万没想到,晋王双手抱拳,一脸悲痛:“还请皇上明察,微臣的部下,就是这么死的,虽不能将他们的死挂在公主头上,可这件事情,公主绝绝脱不开干系。”
话应刚落,汪洋拄着拐杖站出来了,整个人死的喘了半天气:“晋王,我想了解一下,你又怎会出现在宁县,有为何在山脚下围攻他们夫妻俩!”
听到这话,晋王神色紧张,再没有说一句话。
而与此同时,众臣开始议论纷纷。
“平时道貌岸然的,结果是个伪君子,装了这么多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可不是么,听说啊,阿煜的那半条胳膊,就是因为他父亲失策,才被砍掉的,这年头,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听到这些话以后,晋王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么多年来,拼死拼活维护的东西,难不成今日就要全部崩塌了吗?
一想到自己重病的时候,晋王掌控朝堂的样子,皇上就气的直发抖,若不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晋王怎么可能活到今天,都说功高盖主,一点不假!
“晋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呐,阿煜扰乱大礼秩序,当众杖责!”
这话刚说完,几个侍卫上来就把阿煜紧紧的按在凳子上,脱下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屁股。
这时的阿煜又羞又气,扯着哭腔嚎叫着:“父王救命啊,儿臣已经断了条胳膊了,再不能残废了啊,众目睽睽下光着屁股,以后让我怎么做人啊!”
此时的阿煜已经没有之前的半分娇纵,脸上胡满了眼泪和鼻涕,脖子以上青筋爆起,面色通红,正挥舞着一条胳膊,奋力挣扎着。
见状,晋王妃在女眷的队伍里,早就已经站不住了,跪倒在地上,捶胸顿足,披散着头发哭。
此时此刻的晋王喉头一梗,缓缓的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臣陪着您东征西战,从来没有求过您,今日就当求求您了,所有的错我可以承担,阿煜他太可怜了。”
可此时的皇上面无表情,还一脚踢倒了晋王:“这么多年来,朕以为可以与你交付心肠,可你是怎么对待朕的,全是谎言与利用!”
见状,晋王连忙跪着到蔺初芸脚下,不住的作揖:“公主,即便阿煜有对不起你和驸马的地方,可也不至于丧命啊,他已经没了一条胳膊,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可这时的蔺初芸心若磐石,一想到死去的苏小虫,淑离等人,就恨不得亲手撕碎这父子俩。
就在局面僵硬的时候,国师突然大笑着站了出来:“真是一出好戏,公主欲将瞒天过海,你瞒得过别人,又怎能骗得过我!”
不等蔺初芸说话,此时国师拍拍手:“我今天就在这里,请大家看一场好戏!”
随后,国师拍了拍手,一个小丫鬟走上前来,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蔺初芸仔细一看,不就是那日从驸马的陪葬上救回来的丫鬟碧华么。
不等蔺初芸说话,碧华就先磕了个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发公主。”
这话在皇上面前早就已经不是新鲜话题了,皇上只觉着索然无味:“说说吧。”
“公主在府上私通多个男子,之前有不少男人随意进出公主的房间,并且有时候还是深夜,她不守妇道,奸夫淫妇,奴婢实在看不惯。”
听到这话,蔺初芸都无语了,这群人真是什么故事都能编出来,这丫头打着公主府上丫鬟的旗号,在这里污言惑众。
这话就像是一枚炸弹,在众臣们面前爆炸:“这不就是第二个刘楚玉么,秽乱宫廷,驸马也真是能沉得住气,配合公主演戏。”
更有人越来越过分:“害,驸马能说什么,驸马也只不过是靠着人公主么,一个大理寺少卿能做些什么,不过就是帮着公主打掩护,两人狼狈为奸罢了。”
听到这些话以后,沈秋泽气的牙痒痒,快步走上前来,掐住碧华的脖子:“当日在驸马的葬礼上把你救过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可这话似乎引起了众臣的误解:“你们看看,驸马现在开始强行逼迫这个丫鬟了,也不知道事情还能不能说的清楚了。”
就在这时,碧华面不改色,也不挣扎:“驸马爷,奴婢也是看不下去了,为了您好,公主水性杨花,实在是对不住您……”
不等碧华说完,沈秋泽反手一巴掌就甩在碧华脸上:“我告诉你,公主府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几掌拍死你!”
看着日头一点点偏过去,皇上的不悦感一点点升起:“国师,今日是天祭的日子,若你只是为了在这里嚼口舌,还是回去吧,别误了时辰。”
可就在这时,国师奸诈的笑笑,一脸得意地看着蔺初芸:“今日的重点还不是公主秽乱的私生活,而且公主擅自养巫师。”
这个消息明显比刚才那个还要劲爆,听到这话,众臣交头接耳,对着蔺初芸指指点点:“这个女人不简单!”
此时此刻的皇上眉头紧锁,看向沈秋泽,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驸马,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的沈秋泽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国师,皇上询问以后,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死死地盯着国师:“微臣从没听说过,也从没见过!”
就在这时,碧华压低脑袋,开口了:“回皇上的话,奴婢在为太子守夜的有一天晚上,就见到公主和驸马,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去了后院。”
听到这话,蔺初芸心里咯噔一下,那天晚上,不就是萧公子试图要带沈秋泽回到原先的世界的时候吗,怎么这般不小心,竟被人抓了把柄。
此时的国师脸上充满了难以掩盖的笑容:“那你继续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看到了巫师做法,在公主的陪伴下,驸马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而公主从头到尾只是在旁边看着,指导二人。”
这话,真的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扯淡了,此时此刻,众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来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此时此刻,皇上眼睛里很明显多了几分疑虑:“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回皇上的话,据奴婢所知,当时的苏小虫就是为了公主而死,在之前一段日子里,苏小虫频频出现在公主房里,这些就不难想象了吧。”
紧接着,碧华又磕了一个头:“至于巫师的事情,真的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从来不敢造谣生事,还请皇上明察。”
这时,沈秋泽笑了笑,挽起自己的袖子:“大家看看,这就是那天晚上巫师做法留下来的痕迹!”
这话一出,不仅蔺初芸眼里充满了疑惑,所有人都一脸懵逼。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吧!
看着众人迷惑的样子,沈秋泽朗声说道:“时逢太子大祭,为了祈福苍生,我就用了这种方式,告慰太子的灵魂,没有为太子准备合葬的仆人,进而为太子赔罪,有什么错!”
看着沈秋泽胳膊上每一条都很深的刀疤,皇上神色微微有些缓和:“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虑考虑后果,这让别人怎么看!”
见状,国师连忙跪下来:“还请皇上明察,驸马是外姓人,又何必这样,连基本的贡品都没有,还动用血祭!”
听到这话,皇上不悦地皱起眉头,用力一脚踹翻了阿煜:“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有脸留在这里,来人呐,阿煜即日起流放荆州!”
这话说完,晋王只觉得双腿一软,就歪歪斜斜地跪倒在地上,而国师的神色似乎还有些不甘。
“怎么,国师大人还对我的妻子抱有什么怀疑,既然误会解开了,就没什么可纠缠下去的了。”
不等沈秋泽说完,皇上神色不耐烦:“国师在天祭上造谣惑众,错了吉时,带回去思过三个月!”
说罢,一群侍卫就团团围住了国师,把国师带下去了,天祭继续开始,刘大人此时头顶冒汗,仪式差点被搞砸。
祭礼结束后,沈秋泽二人回到府上,刚坐了一会儿,王二进来了。
“猜猜看,我给你俩准备了什么惊喜。”
说罢,沈秋泽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着王二来到院子里,这时映入眼帘的是两匹马。
正是二人在地宫的时候丢失的爱马。
见状,沈秋泽慢慢的走上前去,试图摸摸其中的一匹:“王兄,你可真能耐,哪来的!”
谁知,不等沈秋泽的手触碰到马头,这马就愤怒的踢踏,桀骜不驯的样子。
看着沈秋泽二人一脸疑惑的样子,王二有些不太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找到它们的时候,一阵乖巧一阵暴虐的,会不会是上次吓坏了。”
听到这话,沈秋泽有些惋惜地咂咂嘴:“那可能是了,可惜了这匹好马。”
随后,王二回府了,沈秋泽和蔺初芸二人歇息了。
半夜的时候,蔺初芸怎么也睡不着,就来到了后院,准备看看马。
谁知,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马棚。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