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路上,忽然,从草丛里飞出来了一只短剑,直直的冲向了一行人。
就在这时,沈秋泽连忙大声吼叫着:“快来人呢,护驾!”
紧接着,沈秋泽直直的挡在了皇帝的前面:“动作都快点儿,再不要磨磨蹭蹭的!”
话音刚落,数只短剑从高空纷纷落了下来,飞花雨落一般,尚书大人畏缩在角落里:“快来人呢!”
只有沈秋泽在皇帝面前飞上飞下,不断的起起落落,打落了一堆武器:“尚书大人,你带过来的将士们呢,怎么一个都看不见!”
就在说话的空隙里,一只短剑穿过了沈秋泽的大腿,沈秋泽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上:“快保护皇上!”
话音刚落,皇帝一脸震惊,索性甩掉了身上的各类首饰,从腰间拔出来了一把短刀:“都给朕让开,朕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你们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
谁知,一个招架不住,一只短剑从远处飞过来,就在插入皇帝的胸前的一瞬间,沈秋泽高高的跃起来了。
紧随其后,沈秋泽又一次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保护好蔺初芸!”
随后,皇帝瞪大了眼睛,一把扶起沈秋泽:“快来人呢,救驸马!”
就在这时,皇宫里的禁卫军到了,众人把皇帝团团围在中间,高高举起来的火把映红了半片天。
此刻的皇帝颤巍巍的捂住了沈秋泽不停冒血的血窟窿:“快,赶紧去公主府上,保护好公主,请太医过来,驸马救不活,谁也别想再顶着脑袋活下去了!”
话音刚落,汪洋带着一行人就从远远的地方赶了过来,见到皇帝连忙下跪:“启禀皇上,微臣刚刚从公主府赶过来。”
望见汪洋身上大片的血渍,皇上霎那间有些晕晕乎乎,一下子就站不稳了:“这是怎么了?公主府发生什么了!”
这话说完以后的皇帝一下子就倒在了汪洋的怀里:“扶朕过去,朕一定要亲眼看着蔺初芸醒过来。”
紧接着,众人赶到公主府以后,就看着蔺初芸在床上歪歪斜斜坐着,整个人面无表情。
看见皇帝以后,蔺初芸的眼泪就像是大颗大颗的珠子,滚烫的落下:“皇兄,我……”
见状,皇帝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走上前去一把捧住蔺初芸的脸:“阿芸,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有没有受伤啊?”
这话说完以后,蔺初芸往后一看,不知为何,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人一般,半个身子都麻木了,略带哭腔:“皇兄,我好怕。”
看见蔺初芸魂不守舍的样子,皇帝一脸狐疑地转过头,却看到了后面畏畏缩缩一脸疑惑的尚书大人二人:“你俩过来!”
“啊!”
不等尚书大人和国师还在犹犹豫豫往前蹭的时候,蔺初芸就像是疯了一般,叫声尖叫:“皇兄救命,不要让他们过来,阿芸怕,好怕啊。”
见状,国师大惊失色,立马往前走了两步:“公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做错什么了,您是有什么误解吧?”
不等着话说完,皇帝一挥手,头顶的帽子一把被摔在地上:“来人呢,把这两个人拖出去,好好审问,公主要是有了什么差错,朕亲自弄死他几个!”
再转身的时候,蔺初芸已经开始披散着头发,红着眼睛,十个指头深深地插进了头发里,声嘶力竭:“驸马呢,怎么成了这样!”
“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皇兄,你把阿芸贬为庶人吧,阿芸好害怕,阿芸什么也不要了,阿芸只要和驸马一起当平民也行啊!”
看着蔺初芸疯疯癫癫的样子,皇帝气的直捶桌子,话都说不清楚了:“放肆,朕连自己的妹妹都没办法保护,还怎么当皇帝。真是讽刺啊!”
就在这时,蔺初芸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魔鬼一样,一下子跌落在床下,双手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遗落的玉佩。
“求求你们了,把他们的东西清理干净,本宫好害怕,来人呢,动作快点儿,他掐我脖子!”
这个时候的沈秋泽猛然咳出一口血,挣脱太医的搀扶,费劲的爬到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明察,这不就是尚书大人的贴身玉佩吗!”
说罢,沈秋泽把玉佩轻轻地捧在手心里,递过去:“请皇上保护好阿芸,微臣感觉真的有些不太好了,微臣怎么样没关系,但阿芸……”
话还没说完,沈秋泽就开始一阵猛烈的咳嗽,嗓子里的瘀血又一次喷涌而出,随后,沈秋泽两眼一黑,重重的跌落在凳子上,脑袋被磕出了血。
见满地都是沈秋泽的血,蔺初芸一下子连滚带爬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沈秋泽面前:“我求你醒过来,都不想让你过去,谁让你去的!”
蔺初芸洁白的衣裙上面尽是鲜红,散落的头发无意的乱摆着,空洞的眼睛里尽是绝望。
见状,皇帝一言不发,冲上前去扶起蔺初芸:“来人,带着驸马,和朕一起,把公主驸马带到皇宫里去,朕倒要看看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
深夜,大殿里,李公公轻轻地走上前来,为蔺初芸递了一杯茶,跪倒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查出来了,这个玉佩是……尚书大人的。”
这话说完以后,皇帝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隐忍地停了半天:“走,去大牢里看看。”
就在这时,蔺初芸一下子跪倒在了皇上面前:“启禀皇兄,这样把,让我去看看,他伤了驸马,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见状,皇帝为了安抚蔺初芸,只是微微点头:“好,来人,带公主过去。”
大牢里,尚书大人浑身是血,耷拉着脑袋,随意的瘫在地上,见到蔺初芸以后,眼睛里的凶色一闪而过。
“你来做什么,蔺初芸,你果然是个狠角色!那个玉佩到底是你什么时候偷走的,你他娘的就是个贱货,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阴的人!”
话音刚落,蔺初芸走上前去端起一盆水,毫不留情地将一盆水重重的从尚书大人的头到脚:“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紧随其后,蔺初芸缓缓的来到烧红的铁块这里,轻轻地抬起来一个,来到了尚书大人面前:“与其留着你这种不要脸的狗东西在后面反咬一口,不如将你推下悬崖!”
“蔺初芸,我劝你适可而止,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有一天栽倒在我手上?”
此刻的蔺初芸漫不经心的吹了吹火红的铁块,长长的叹了口气儿,咬着牙,一下子按了下去:“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
紧随其后,一股皮肉烤焦的味道传了过来,尚书大人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娘的蔺初芸,有本事就别让老子活着出去,老子要是或者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
就在铁块一下子离开皮肉的时候,忽然蔺初芸端起一盆水,不留给尚书大人一丝丝反应的时间,就从头浇到尾。
一下子字迹清楚了,一个大大的“奴”!
见状,尚书大人再也无法忍受,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蔺初芸面前。
与此同时的国师就在监狱里的一角,见蔺初芸望着自己,连忙慌慌张张地解释:“公主,一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查。”
看着国师捉襟见肘的样子,蔺初芸吊儿郎当的笑着走上前来,轻轻地抬起了国师的下巴:“两只偷油吃的老鼠,跑了一只,不急不急,下次再抓你。”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蔺初芸来到了沈秋泽房间中,手里带着亲自捣碎的药汁:“喂,好点没,这馊主意可真的是太险了。”
此时的沈秋泽翘着二郎腿,边磕瓜子,一边咧着嘴:“大姐,你也不想想该怎么好好谢谢我,你看我给你一下子就扫除了两个障碍。”
“还要什么谢谢,我这不是亲自过来给你上药吗!”
随后,蔺初芸头也没抬,就开始了手底下的动作了:“以后再也别这么冒险了行不行,你这个办法就是先自损三千!”
话还没说完,沈秋泽一下子收起腿,一本正经地盯着蔺初芸:“怎么了,你又在担心我?”
看着沈秋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蔺初芸站起身来,盯着沈秋泽的脸:“所以说你很得意?”
可沈秋泽似乎还是没有抓住蔺初芸生气的点,依然自顾自的翘着二郎腿:“我也不晓得我到底是谁,就只是天降一个小舔狗,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咯。”
话还没说完,蔺初芸一把把毛巾甩到了沈秋泽的身上,头也没回,就往外走,一句话也没说。
紧接着,沈秋泽有些慌张,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走:“喂,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小气,听我说完行不行?”
见状,蔺初芸猛然抬头,漠然的盯着沈秋泽:“说。”
就在空气静止的时候,忽然沈秋泽噗嗤的笑了:“喂,你给我煮碗粥去吧,然后我就原谅你了!”
这一下,蔺初芸直接一甩袖子,把沈秋泽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本公主乏了,先回府上了,你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想回来就自己回来!”
此刻的沈秋泽不断的挣扎着:“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许走!”
就在蔺初芸夺门而出的时候,沈秋泽的脸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天爷,这个女人是怎么在古代生活的,他娘的不明白夫为纲的道理吗!
出了皇宫的门以后,蔺初芸独自在回府上的路上走着,带着李清明,简装出发。
看着蔺初芸一路阴沉的脸色,李清明浅浅一笑:“公主这是在生驸马的气吗?”
“他妈的什么东西,本宫在这里和个宫女有什么区别,整天围着他转,他在做什么?他把我的好当做什么,这种人不如不要!”
随后,李清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公主你放宽心,微臣感觉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里,似乎驸马调皮起来了不是吗?”
“更何况,这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你没有感受过的一面,咱们可以慢慢来,微臣觉得没有什么过大的错误。”